本帖最后由 第一打工老头 于 2017-4-27 07:22 编辑
近来江南春雨潇潇,回想起余光中的散文《听听那冷雨》:“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关于听雨,余先生文笔的确细腻和旖旎,照抄一段以助我回忆: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偁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20多年前,看到如此美的意境,幻想着何时也能亲临领略一回巴山夜雨或者江南春雨。终于来到杭州,却不全是当年的心思。黄昏听雨,想起点点滴滴,怎一个愁字了得;夜间听雨,想起罗衾不耐五更寒,无限江山;早晨听雨,想起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起床后仍然淅淅沥沥,心里很烦,这狗日的天气咋地啦? 看到网络上说23日是世界读书日,钟书阁在杭州开了一家书店,今天开业,宣传的图片看上去光怪陆离的。雨天无事,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凑热闹,或者赶集。获得的感受是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江南滨江区政府大楼门前的广场
滨江区星光大道步行街4号楼205房
书店装潢风格怪诞离奇,顾客熙熙攘攘,场面闹哄哄,烦人,匆匆看过,逃出。 不如归去!田园将芜胡不归?可惜陶渊明理想的好日子现在早已绝迹了。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楼房造型奇特
街头塑像有趣
读书需要心静,在安静的环境里边读边想,最好播放点雅乐做背景,让心情沉下去,沉下去,让联想飞起来,飞起来。孩子去年在奥地利萨尔斯堡莫扎特故居给我带回来的莫扎特乐曲CD,这个好。炒作书店不好,快餐文化不好。
这篇是去年拼凑的,因[size=18.018px]版主(排名最后)胡作家说要弄高雅的,按照他的意见,来一篇高雅的,不知是否符合要求?[size=18.018px] 原本是半月前发的,不知为何不能上桌面发表?今试试,上了。三天前,我又去钟书阁,门前冷落,如今书店进入衰败期,有的人担忧,说什么少一家书店会多两座监狱,这说法好像不对。毛驴塑像被拆除,问值班员是否因为有官员贬低百姓为驴引起,怕看的人联想不利于稳定?值班员含糊其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