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笔记

不老神爸

曾经去北京读过书，类似培训，一晃七八年了。近期整理文稿，翻出了一些上课笔记，整理成文，以便寄存与回忆。（比较长，看者包涵）


《学习笔记》

 

一
 

我踏入大门，便就觉得这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
在这个四合院一般的庭院里，进门左边是两个教室，及两个教务室；右边是三个教室，一溜排开。而东头的一边，是进来的大门，边上有一个图书屋及两个洗手间。西边呢，是一个阶梯大教室。庭院中间有一片草地和小树，有木制的栅栏绕了周边。那些草地，因为刚刚度过冬天，尚无绿意，但草的踪迹有，只要你仔细看，清晰可见。
在梯形教室里，夏老师给我们上了第一堂课，内容是《人均GDP1万美元时的产业发展趋势》。我知道官方数据表明，人均GDP1万美元，杭州好象已经达到，夏老师说：北京也在去年进入该行列。GDP的高速攀升，让我们感受到什么。夏先生按着西方经济发展理论模式引伸，他说，由此确立我们的收入进入了上中等发达国家或地区水平。呵呵，他又说，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变是必然的规律（很多学者也如此认为）。这好像是实事求是的，只是，我坐在下面，有些不能完全认同，我在笔记本上打了个“？”，意思是等一下认真想想，不要给蒙了。
接着夏老师说：产业结构从原来的123走到231，现在么，要走向321，服务业要大发展。当然，他指的是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不能同等与传统服务业。这个我很感兴趣，只是对现代服务业的特征在认识上还不够清晰，于是老师好像看透了我们的心思，他非常优雅地举例说明。
比如比如，什么叫服务外包？就拿你们的家庭来说，请个钟点工，就是家务外包（我惊讶他的分析）。请家教呢，就是教育外包（我更惊讶了）。他说，你们不要笑啊，你们知道美国老师是咋样子工作的？他们啊，早把批改作业都外包了，包到那里？你们肯定不知道，是印度啊！美国的老师很反感批作业，那是多么累的事啊，于是，他们利用互联网，把学生的作业送到印度人那里，基本程序是这样地，睡觉前“嘟”的一下把作业打包过去，然后倒头呼噜。早上起床后“嘀”的一下把批好作业拿回来，一去一回，像荡个秋千一样简单，超级爽快！同学们啊，我们很多中国留美学生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作业的是印度人批的呀——
听到这里，我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因为有一天上班时，我看到同事的女儿哼哧哼哧地背着一个大书包进来，拿出一大堆同学的作业本批改起来，我当时还藐视的想，中国的老师的怎么了。今天恍然大悟，是我真的老朽了。


黄老师给我们讲的是：当前经济热点问题。
好听！让我的大脑始终处于亢奋状态。
房子啊，房子。他语重心长的开场。
他，那壶不开提那壶。他说：你们知道吗？这个世界上靠地产经济拉动国民经济的都要崩盘，一定要崩盘的。东南亚不是崩了，香港不是崩了，日本不是崩了，美国不是也崩了，他停顿了一下，发出一个大大的问句。中国呢？
下面比我还要亢奋的同学大有人在，顿时也有人喊“崩”。黄老师诡谲的笑笑，这，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是你们说的。我暗暗骂了句。NND，咱们落套了。
黄老师还是有几下子的，这个有几下子充分展示在后半堂课上。他说：经济的热点有时是政治的角力，中国是这样，美国是这样，地球上都是这样。他说人均收入的提高是个忽悠人的概念，就像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穷光蛋站在一起，统计学家说，他们很富有，人均达到5000千万以上啦！ 
我们在忽悠别人，同时也在忽悠自己。
黄老师说，前几年，金融风暴中倒下的雷曼兄弟就是被自己忽悠倒的。他们设计了新的理财产品，产品出来后到处推销，那些产品经过包装，像个美丽的童话故事。那些买了童话故事的顾客还果真发财了，每年的投资回报极高。于是，在更新的理财产品推出时，雷曼兄弟，卖着卖着，感到卖了可惜，库存了一大批，结果惨了，栽了，破产了。骗人的魅力在于，骗着骗着，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呵呵。
黄老师，我对你佩服地五体投地。还想听时，他说，下课了。



二

 
李老师上的是第三天的课。一个看上去很知性的学者，给我们讲品牌经济。
李老师开门见山且语出惊人，他说：品牌和山寨，其实是传统力量和新兴力量的交手。他伸出左手捏成拳头，说这就是品牌，又伸出右手掌说这就山寨，而且是中国的山寨。只见把右手伸向左手，扑的一下给包住了。
“灭了”他说。
摩托罗拉不是给灭了吗，皮尔卡丹不是给灭了吗，沃尔沃也被变相地灭了，路易-威登我看也差不多了，山寨的力量是无敌的，看上谁谁就得死。
我很相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更感觉到了山寨的力量。老师啊，你说到我心里去了，因为我貌似鄙视着一切奢侈品。
老师继续说，掐死它们，一个个地掐死，然后我们才有立足之地，这就叫不破不立！干吗钱都给他们赚了。
 

张老师在讲课的时候，我有一些分神。

谁，叫他讲的这么干燥，像北京的天气一样，让我这个久居南方的人很不适应。他像是在念稿子，而且，面部又没有表情，不知他是如何修练出这等功夫。据说，他还曾经是个领导，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职位，估计是官越做越大，官场里事务的多了，学问便越做越少了。当然，也许他仅是今日心情欠佳，那就另当别论。 
于是，请原谅我，我开始开小差，我只能在手机的文档里写起我的长短句，不然我是要打瞌睡的，万一呼噜声起，那是要引起同学们的殷切关注，这影响个人的形象是小事，影响课堂整体秩序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我，这样悄悄地写到：
 

一棵树和另一棵树站在校园
让路上的学生辨别
树是有差别的

一个老师站在课堂上讲话
听的学生是一样的，
中午去食堂的路是一样的，
晚上，住的房间也一样
但学生还是有差别


开发自己就像穿衣服的过程
我想内衣外穿
你也可以只穿内衣，
而他，只穿外衣的也能
吸引了目光。

     

读书，
有些时候是老师在读书
我在课本上写短语
而你见到时
它变成了诗

变成空间里的框架
这边和那边是不一样的。

 

这是我在校园的课堂上写下的第一个长短句（后来我见缝插针又搞定了几个），心情自然是相当的激动，写完，我想了想，就将它命名为《在校园》。晚上我在马路路边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网吧，想把这个《在校园》贴到家乡的网站上，以表达我对朋友们的牵挂。但我发觉，我的愿望虽然美好，而现实却过于残酷，家乡网站的网页打开的速度极慢，化了整整一支烟的功夫，我还是没有进入“我的家”，于是我只能在网吧里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无聊地在网上浏览，而旁边的年轻人正兴高采烈地玩着电游，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一个老男人此时的沮丧，也没有发觉，之后，他垂头丧气地悄然离去。



 三
 

如果说程老师是美男子，我想一点也不过分。他给我们讲公共价值，讲得很棒。
程老师身材高大，声音洪亮且情感丰富。他早年就学北大，后耶鲁拿博，在美国做过一些学问。但明显他内在的东西还是中国的，更适合国内发展。其公共价值的阐述，主要是以三圈理论为核心，以案例为辅，较好的贯注了价值、能力、支持等三方的相互关系和互为前提。当然，好听之处不在于美国的案例，而在恰恰于中国发生的案例。比如，对抗战时期发生的“宜昌大撤退”中，卢作孚先生在国难当头之际，受命于危难，以40天的时间将数万名难民和约250万吨民用、军用物资从宜昌逆长江而上，有效地转移入川。期间的种种作为，让人感慨万千。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有情商和智商高低之分。一个受历史青垂的人，大都是情商和智商相融合的人。而且在关键时刻，情商往往要比智商来的更重要。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韩寒为例作个分析，其在早年的作品中，反映出来的是他的写作方面智商的高顶，但这仅仅是文字技能的表现而已，而近几年看，韩的情商又已经逐步提升，对事对人的态度上发生着重大地转变，之情之心赋予民也赋予国了，于是，便是得到一个更大的升华了，收到好评的面更宽了。当然路还很长，愿他走好。
从某种角度讲，我有时无端地认为，一个智商高于情商的人往往总是有可怕之处的；而一个情商高于智商的人往往总是有可亲之处的。或许有人不这么想，那也无妨。
那天，在听完程老师的课后，吃过午饭，我急匆匆出了西校门，穿过大街，不远处，就是圆明园，我想利用中午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去那里走走。
圆明园的南大门上，悬挂着一条大横幅，上面写着“第十五届圆明园踏青节”。圆明园我不曾进入过，想不到还会赶上踏青活动，这增加了我的好奇。于是购票，十元，不贵。
进得园内，沿路走去，春风中还带着一些寒意,我走啊走，圆明园很大，如果每个景点都要目睹，估计一天的时间还不够。所以我只能以赶路的速度一路西行，走马观花。
圆明园里的花草树木种类很多，因为是踏青节，他们搞了个图片展，这让我驻足稍息，化了15分钟，细细看完，我喜欢其中的田旋花、斑种草、雨久花、二月兰和珍珠梅。当然，再往前行时，我也喜欢福海旁的棵棵垂柳，它们细芽才露尖尖角。
这次北行，为避寒和抵御沙尘袭击，我带了两件冲锋衣，一件厚实且面料生硬，一件轻薄且面料柔滑，那天我穿的是厚实的那件，由于风大，我拉起了帽子，这让我感到一个人穿着冲锋衣，在这个旧时的皇家花园里行走，象是有些孤独而怅然。所以在我到达西洋楼遗址时，我打住了脚步，没有入内。之后，便搭上一辆景区电瓶车匆匆返回。
再上个长短句。


在课堂上 

坐在旁边的是女同学
她有时回头
与后面的男同学讲话
我想阻止。

我给自己泡上一杯水
老师却在喝蜜柚奶茶
他在讲文化创意
我在考虑下一步。
女同学呢？在等待
下一个话题。

老师讲到纹身产业
留白啊，是在人身上一个部分
我把它听成，是人生的一个部分
好象也对。 

转眼，女同学出去打电话
我的身边真的出现了留白。
 



四
 

谢老师,值得我非常的尊敬，因为她年事已高。
一走进教室我就感到有点惊讶，她花白的头发，脸上留着岁月走过的沧桑，但精神极好，站着的时候，人挺挺的，讲课声音鲜亮，语速也很快，思维相当敏捷。面对这样一位年长的学者，每个听课的人都会揣摩，她几岁？我也在猜，但猜不出结果。
课间休息，听课者三三两两地走到讲台，我也尾随。终于在她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大圈，终于有人憋不住问：谢老师，你今年几岁？
谢笑笑，是那种婉尔的笑，“八十啦！”
于是轰地一声，大家惊呆了，啧啧声一片。
谢老师给我们讲的是城市化进程，这个老年才女，学过建筑，学过规划，也接触过城市经济，肚子里还真有点货。
世界上的城市化进程是这样紫滴，她开场了： 
1800年，全世界城市人口比重只有3%，到2006年就已经超过50%啦。可以说，城市化的历程，是一部人类近代以来进步与发展的历史。
我感到她立意很高，观点明确。
以城市人口比重20%起步到达到40%为分析点，大家知道英国的城市化用了多少时间，是1720年到1840年，120年啊；法国呢，1800年到1900年，正好100年；美国呢，1860年到1900年，是40年啊；日本呢，1925年到1955年，只有30年。
我感到她分析透彻，数据祥实。
 这就是说，城市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而且，后来者进程越来越快。我感到她的结论正确。
之后，她终于讲到了中国的城市化。她说中国的城市化是从89年加速的，2005年城市人口比重从1980年的20%达到40%，只用了短短15年。而2009年，沿海地区已经达到60%以上（估计加上流动人口会更高）。她说，现在大家想想，我们城市化的明天会怎么样。 
于是我也尾随她的思路开始乱想。好像城市化是比较快，好像还有点点畸形，好像沿海是越来越拥挤，它们与高起的房价的关系是什么，我们这里是否会出现逆城市化，最后，我甚至想，谁是城市化最大的得益者呢，好像想不太清楚，我越想越糊涂。


五 

   当我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时，不曾想到谢老师已经一边讲一边走,到了我的前面。我一抬头，发觉她正以慈祥的目光看着我，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但我毕竟还是久经过一些沙场，定下神来，我也用同样慈祥的目光与她对望。谢老师肯定是看到了我刚才的状况，她朝我点了点头继续说。
大家知道吗，过快的城市化的后果吗？大家知道哪些国家的城市化发生了一些严重的后果吗？南美不少国家城市人口的比重达到70%以上，秘鲁、智利、墨西哥、巴西、阿根庭等国家的城市虽然超大化了，但人口大都生活贫困，城市的里面和周围生长出大量的贫民区，畸形的厉害。之后她说，美国的底特律汽车工业受到重创，城市已经衰退，怎么办。
谢老师认为城市发展的过程，人流的涌入，城市的土地资源严重匮乏，城市社会生活成本的高涨，还有虚拟经济的膨胀，工业实体经济的逃移，城市经济应对不了就业需求，所以危机总是不可避免的。
但城市的发展又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城市是一个磁场，人、财、物、教育、医疗、文化等一切优质的资源被其吸附着，像个怪拳一样的旋转着，越来越大的超大城市一个一个的出现，带来种种问题。这，怎么办呢？
谢老师的课，上半场围绕世界各国城市发展案例讲得多，下半场围绕中国现实状况讲得多。我佩服她这么大的年纪，讲课的锋芒依然犀利，一颗爱国之心，依然跳动铿锵，她说，我可能看不到中国城市化后面的结果了，但你们可以，你们看得到结果。
但愿她讲的不错，我们能看到结果，更但愿，我们能看到，一个好的结果。

 

王老师的课刚开始，他就向我们推荐起书来。
一本接着一本，让我们记下书名和作者。
讲课讲到一半的时候他，他又向我们推荐了几本。
说，读书是有益的，这我知道。他说现在写书的比看书的人多，这我也相信，他说：读书其实是读人，一边读书一边揣摩作者的心情，心态和他的身后世界，这样才能越读越有兴致。这我就佩服了。
王老师的讲课焦点放在人的精神层面，他说他怀念过去的精神层面，而找不到现在的精神层面，言下之意是中国当今的精神支柱到下了。他有些些地悲观，甚至有玩世的流露。他认为，西方有宗教，上帝永在，解决着人为什么活着，人的意义和价值，阿门。
他开始分析起美国，因为那里的精神层面看似无，却无处不在，且深深扎根。我们看似有，天天在媒体上都可以看到，但真的在哪，谁也说不清，有点虚无缥缈。
人的社会离不开一种叫宗教的东西，他说。我听着，认可他的论调，虽然我有很多东西都不信，包括上帝。但我知道，当前世界经济和中国经济都很危险。


六 
 
转眼，学习要结束了。最后给我们上课的是胡老师，讲国学。
国学是于丹、易中天之名流，在CCTV等上面忽悠百姓的家当，这一点，胡老师懂，于是一开课他首先声明，我讲的东西绝对不是和于丹和易中天们讲的类似，我是从原汁原味上给你们谈谈国学。这，我相信他的出发点。
于是我们听着，于是我坐在课桌上品尝着他的原汁原味。其实我是不喜欢国学的，真的是内心里不喜欢，当然我更不喜欢讲国学的，一则，国学已经是经过了多少个朝代了，是个旧货百分百，我始终认为它本身是有极大的问题的，我们可以尊重过去的东西，但千万别迷恋过去的那些文化。二则，讲国学的，如今铺天盖地，已沦陷为说大书状，耍嘴皮，不要以为国学是说的，其实国学中有点价值的东西是要靠做的。叽哩呱啦的，背道也。 
所以胡老师的课，我不喜欢，这与胡老师讲课好坏无关，因为他说他仅仅是做学问的。这肯定是与我自己的观念有关，从这点上看，我承认我是一个很难弄的人。 
当然，我这个难弄的人，期盼早点下课还有其他原因，因为我打算晚上去一下一家书店，这家书店是我一直来就想去的，眼见着时光飞去，这书店还没去过，我觉得内疚。
这家书店叫万圣书园，很多年前就有耳闻，这次，他竟然出现在我眼前，就在离我们居住地不远处，无奈我二十几天来，要么学习紧张，要么俗事缠身，总有千百个理由碍着我，我也挺不容易的。
入夜，吃完在京的最后的晚餐，我就急急赶去书店。
这是一家创办于1993年的书店，头上有民营学术书店和学人办店的先驱等光环，17年的历史中历经3次搬迁（动荡啊动荡，发展啊发展）。最早位于北京西北三环中国人民大学附近。1994年三环路改造，万圣被迫迁址北京大学东门外的成府街巷内。2001年，成府老街再遭拆迁，万圣第三次搬迁至现在的成府路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下。据说，季羡林在一次文化沙龙上曾赞叹道：“万圣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何怀宏先生更用深情的笔触写道，“万圣不仅巷子深，门槛还高。要买书先得登上一个小平台，万圣好像还有点傻乎乎的理想主义，有时会按自己的理念做点跟生意无关、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万圣书园在店内开设了一间“醒客咖啡厅”，咖啡厅营业面积近400平米，其纯正的饮品和优雅的氛围已成为大学教授、学术思想家、工商界精英以及外国学者经常聚会的场所。
书园主人刘苏里是这样描述醒客与万圣之间的互动，“到我们这里买书的人很多彼此认识，而书店没有呆着说话的地方，醒客则提供了闲聊的场所。很多买书人有这样的毛病，买来的书立即要翻翻，而挑书已经够累了，如果能踏踏实实地来壶茶，来杯咖啡，听着音乐翻着书，岂不惬意？还有万圣常年举办一些跟书有关的活动，醒客也提供了一个文化界交流的场所。”
在咖啡厅中有幅“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的画，刘苏里曾解释了它的由来和含义： 
这句话是郑愁予的诗，那幅画是沈公沈昌文向我们推荐的一本书《阁楼上的光》中的插图。
其实，我说了这么久，无非是告诉大家，我这次是去一个极其有意义的书店，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种有思想有文化的境界，好象还是俗了。
但我要告诉大家，在书园中，我其实大都数时间都耗在楼下的一个进口处，在这个二三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我忙乎着，我淘啊淘，先淘到一本怀特的《重游缅湖》，接着，又淘到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然后，我，拿着书走到收银处悄悄地问，这两本书，也是五折？收银先生看看我，说，是的。 
闻此言，我是相当的满足，但未露喜色，又轻轻地对他说：先生，这两本书先在你这里放一放，我再到楼上去看看。收银先生回，请吧。
上得楼，我才发觉，这里才是书的天庭，相比之下，我刚才不过是在门厅里折腾。这里才叫让知识登堂入室，到处都是高高的书架，都是书，而且都是有点特点的家伙。我游览着，像一个小矮人一样，穿行着，不时地要踮起脚，伸长手，从书架上取下点什么来。当然，由于种种原因，或者好书太多，或者有的我看不懂，或者，我的心里还有点对下面的期待，周遭了一遍，书被我翻过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都回到原处呆着，我没有下手。 
在那个叫作醒客咖啡厅的地方，我探头看了看，可能是时间不对，我没有看见有什么貌似很有文化的老者在读书交谈，只是看到有两个青年女子长发飘飘地在喝咖啡，当然，她们的面前放着的不是书，而是笔记本电脑，但我知道她们也是正在做学问的年青一代，因为，她们无视了我的存在，对我肆无忌惮地张望她们，竟然一点点地反映也没有。 
于是我，下得楼来，拿着书，离开了万圣。

是夜，我安睡。晨，回杭。
最后再贴上一个长短句。


 
在讲台上


下课时，我老是要走到讲台上

发觉讲台像个市场里的摊位
可以倒手服装，
现在是春季
但是你可以放点夏装。

 
喜欢有人，走到时间的边缘
喜欢看，老师在时间中间
帮我们找寻。
让他们摆点夏装
可能吗？

 
后来，来了个漂亮的女老师
直接穿着漂亮的夏装，
下课后，我不敢去讲台了
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



 

 2018.1.9修编完毕

下邳野老

赏学佳文，受益匪浅。欣赏问好！

老党

生动，诙谐，知识含量高，读来受益就多。谢谢神爸。

yxq一叶扁舟

我也佩服谢老师“她这么大的年纪，讲课的锋芒依然犀利，一颗爱国之心，依然跳动铿锵”！多有价值的学习笔记啊，我也佩服不老神爸的学习精神，更佩服你与时俱进人生态度！真是领教了，赞一个！

不老神爸

发上来乱了，好难编啊，终不如意。还有那个跳出来的文艺版，就个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