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连载连环杀人案侦破记

薛运晓 · 发表于 2020-2-2 15: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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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小说  连环杀人案侦破记

楔  子

公元20世纪60年代末，平江县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骇人听闻的天下奇案、冤案。邱天骏妻子和女儿被人残酷杀害，却造成3名嫌疑人死亡，重伤4人，轻伤20余人。公元1970年3月，杀人恶魔被判处死刑，是月，全国多家媒体，报道了此案发案、侦破和案犯被处决的全过程。
杀人凶手是谁？案件是怎么破获的？其中公安干警经历了怎样的艰难曲折侦破此案？半个世纪过去了，平江县的人们想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笔者以纪实文学形式，还原事情的真相。

一

暮春。
邱家沟边，住着一户普通农家。傍晚，风驰电掣，轰隆隆的响雷就像在这户农家的屋脊上来回滚动；闪电透过窗口，掣进这家农舍里。农舍里，农妇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闪电掣进，农妇发出歇斯底地尖叫。哇地一声，一位又白又胖的小子呱呱落地。孩子的父母对望着。他们感觉到：这雷声，这电闪，是催促孩子出生的礼炮，是迎接孩子问世的庆祝礼炮。
婆婆爷爷拥进了儿媳的房内，抢着要抱孩子，说：“给孩子取个名吧”。
“婆婆、爷爷，名字我早就想好了”。
孩子父亲说：“按辈分，孩子应该为‘天’子辈，我们希望孩子潇洒英俊，如奔腾的骏马，就叫他‘邱天骏’”。
妻子会意地笑，婆婆爷爷笑得前仰后翻，他们赞扬道：“邱天骏，这名字好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转眼，邱天骏长大了，成了当地远近闻名的英俊小伙子。一天，其二叔邱德光找上门来，站在邱天骏门前，对天骏母亲说：“嫂子，天骏快二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给他介绍个对象吧。”
母亲正在家门前的沟边打猪草，见二叔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从沟边爬上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满堆笑脸，进屋，装烟、倒茶、搬椅子请坐。脸上乐得像开放的牡丹。
欣喜地说：“二叔做的介绍，肯定不会错。”
她对邱天骏招手，道：“儿子过来，向二叔道谢”。
天骏从房间里出来，腼腆地靠近二叔，低声说了声“谢谢二叔”，便问道：“您帮忙介绍的对象是谁呀？哪里人？人怎么样？长得漂亮不？”
二叔拍打着天骏的肩膀，说道：“你二叔介绍的对象，错不了。她呀，你们早认识，就是常到我们家玩的你二妈表姐的女儿，她叫：邹新梅。”
“邹新梅？”母亲很高兴，“我见过，个儿不高；她人啊，特别老实、见人一脸笑，平时少说话，很腼腆的，个头嘛，不高不矮，和我们天骏，可算是牛郎配织女——天配”。
天骏听说是“新梅”，脸色变了，他接触过新梅，也曾经打过招呼。正因为她老实、言语少，皮肤黝黑，个子不是很高，身体有些胖，一副憨厚的样子，他才有些不乐意，不吭声。他站了片刻，转身离开，母亲把他叫回来，他直摇头。当日，二叔，少兴地打了转身。
此后，二叔还是经常来他家，在天骏面前提起新梅，夸她勤劳，人也老实，老实人好，不会惹多少是非，死心塌地跟你过日子，他道“美貌的女子是惹祸的根苗，丑陋的女子才是无价之宝”；母亲也常常夸奖新梅；新梅也常到他们家来，帮忙干些家务。母亲要挟天骏，说：“若老实巴交的新梅你都不答应，我一辈子再也不管你婚姻大事了”。经过几番纠缠，邱天骏对母亲说：“那就先接触一段时间，走动走动再说”。
五月初五，端午节，也正是当地农村麦收四快的大忙季节。这一天，邱天骏母亲安排邱天骏去给新梅辞节气，说：“多联系，就会产生好感，人们不是常说：日久生情吗”。
涉事未深的邱天骏按照母亲安排，来到邹新梅家。
新梅一见邱天骏，心里美滋滋的，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礼物，说：“快进屋子。来就来，提那么多东西干什么。”邱天骏低头走进屋子。
新梅到内房，换上干净的百短袖衬衣，蓝色长裤，穿上白凉鞋，陪他坐着。两人默默无语。新梅不时冲着他笑。
吃过中饭，新梅随他到邱家，路上，他们一前一后，相距十多米远，就像是一对陌生人。
到家后，邱天骏说他要去上班。新梅情意绵绵地说：“你就不能不去上班，在家陪陪我”。
邱天骏推辞地说：“厂里结账，厂长会计等着我，我得去”。
“那我陪你去，行吗？”
“别，不方便，我结了账就回来”。说着便去了。
新梅在天骏家，闲着没事，拿起笤帚，把几间房子打扫一遍，把堂屋的椅子靠边，摆成一排；到天骏房屋里叠被子，拾掇衣物。把他的脏衣服洗了，晾在竹竿上。
天快黑了，鸡子、鸭子都上笼子了。她走进厨房，帮邱天骏母亲淘米、洗菜，添柴火。母亲直夸她说：“闺女好，好闺女”。
一会，邱天骏下班回来，他们吃过晚饭，新梅还想和天骏聊聊，天骏说：“我累了，去睡吧”。天骏关上门，睡觉了。

                           二

中秋节到了，这一天，母亲照常安排邱天骏到新梅家辞节气。天骏按照母亲吩咐，辞了节气，带新梅来到他家。她依旧殷勤、勤快。
天黑了，母亲吩咐新梅，打盆热水，进屋里洗洗澡。
新梅用葫芦瓢在锅里舀了大半盆水，端进邱天骏的房里，脱下衬衣和蓝色长裤，露出白嫩嫩的肌肤；她够下身子，一对鼓鼓的乳房抖动着向下妥，白光光、水淋淋。正在这时，邱天骏下班回来，推开房门，见此，久旱逢春雨，干柴遇猛火，欲火烧灭了理智，一时的冲动，让他一把抱起寒梅，放到床上，尽情发泄；寒梅抱紧他，不禁发出满足的尖叫。
这样一来，邱天骏与新梅，生米煮成熟饭。
母亲劝导天骏说：“你也不小了，已经和新梅同居了，我们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再不办，恐怕孩子要生出来了，人家新梅，眼看肚子要起来了”。在母亲恐吓，邱天骏思前想后，勉勉强强，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之后，他与寒梅订婚了。在以后的来往间，他俩常常发生性关系。
不久，邱家请了几桌客，在家办了婚事，母亲和二叔的一块心病落地了。但是，婚后，他们俩长期感情不和，他对妻子态度非常冷漠，小两口常常为一些小事发生摩擦，可谓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
一天傍晚，邱天骏从大队综合厂下班回来，在路上看见妻子收工回家，新梅挑着一担猪草，吃力地往家里走着。她看见丈夫，连忙叫道：“天骏，快来帮帮我，把猪草挑回去”。天骏头也不回，只当耳边风，扬长而去。新梅忍气吞声，把一担上百斤重的猪草担回了家。回到家里，丈夫翘着二郎腿，口里叼着烟，嚷道：“快、快，快做饭，我肚子饿了。”
妻子走进厨房，不小心把铁制的水瓢碰到，水瓢掉在地下，“哐啷”一声，这下，把邱天骏惹烦了，他暴跳起来，气冲冲地说：“反了，你”。妻子哀求说：“我不是故意的”。
“啊，你长胆子了，还狡辩”。他提取椅子，就朝妻子头上砸去。妻子一躲开，椅子砸在水缸上，水缸砸破了，砸破的水缸碎片飞起来，落在他的额头上，流出点血来。他气不打一处来，又砸又打带脚踢，新梅只是说：“我不是故意的”。直到二叔来了，才把他们解开。他把伤口按住，到大队卫生室去弄药去了······

（作者  薛运晓，宜昌市作家，枝江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