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非公众关切事件理性写作的探索之作

苗洪

汪惠根中篇小说《心梦》序言



                                             
                                                     
                     关于非公众关切事件理性写作的探索之作

     

  《一》乡愁情绪似乎是正在成为现实文学及其现代文学的一个重要主题。乡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生理情感及生理反应。当第一批六零后已经年龄六十岁开外的时候，我们似乎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一些关于生命本身思考的沉重元素。而对于他们来说，文学已经是退居生命之后的话题。尤其是近几年以来，关于乡愁的议论越来越多，是因为1963年以后全球性是人口高峰，进入老龄化的人口剧增，所以乡愁与情感话题更受关注。而就是由于大脑退行的人口突然增加很多，引发舆论。乡愁是社会退化的指征。当现实无法匹配相应即时情感需求或释放时，怀旧就成了唯一出口。年龄越大，乡愁越浓，是因为大脑退行，小时候的记忆在退行过程中逐渐显现并放大，所以乡愁更浓。少年时代是没有乡愁的，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而小说《心梦》关于乡愁意境的描写主要是突出在和穆心一起从新加坡回家乡探望的心理描写方面：


    南曦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也在感慨，原来祖国如今已经如此繁华，美丽。她的父母也想回来，可是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对于她来说，也只有穆心的亲人，这是她的祖国，可是这里没有她的亲人，这样看来，她更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关于乡愁情感的描绘，其实是为穆心婚姻危机的非理性做陪衬。乡愁毕竟是个人情感，或许是集体情感。但是，共同的乡愁只是有些浪漫主义色调而已。而婚姻却是现实生活的一个基本单位。而如何看待这种大规模的群族情感与生理的心路历程，又如何面对这种全球性人类的情感及生理反应，也成为一个无法回避的文学话题。


  而面对现实人类自身困惑的写作，本身也就无法规避人性的领域。我们必须面向人性写作。这也体现了文学以人为本的一个重要属性。而美国华裔作家汪惠根的《心梦》或许就是以直面人性领域的写作产物。小说《心梦》深刻揭示了人性更内在的本质。而从理论上来说，汪惠根的这部小说 除了故事主题以外，应该还涉及到了许多当代文学写作的本质问题。婚姻危机可能并不是公众关切事件，但是，当一部分面临婚姻危机的时候，它却又是隐形关切中心事件。如何以当代写作的笔触，去揭示当代婚姻的内在联系，将文学与关于婚姻的讨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不仅是两性议题也是社会议题。


《二》故事主人公穆心的心理路程，不仅涉及着现代人的情感，家庭，伦理，道德，也涉及着家族内部的观念不同的碰撞。而在家族事务面前，个人情感其实就是非常尴尬，也是微不足道的辅助话题而已。而同样的交织是，在利益与婚姻面前，这种利益的联姻，似乎是携带了目的明确的和亲意味。而在穆心与穆玉那里，穆心所注重的情感生活，精神生活。可是不幸的是，当他与南曦的婚姻走到某个阶段的时候，曾经的，朝夕相处的夫妇，却因为自己的生理原因，竟然导致了夫妻之间成为一张床上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这种近乎与无性的婚姻，自然而然的酿造了这场婚姻的非理性危机。尽管文学面对情感危机，婚姻写作并不是一个崭新意义的文学主题。

但是，相对而言，传统的婚姻危机比现代的婚姻危机要简单许多。因为许多人婚姻危机基础除了物质因素之外，似乎是更加注重婚姻的性爱基础。小说中关于穆心及穆玉家族的叙述，实际上是关于穆心婚姻生活的另一个社会基础及伦理基础。因为对于穆玉来说，尽管个性，心灵的追求不同，但是，他们却又有着共同的利益关系。他们维系这种边缘婚姻的最大支撑就是将双方的利益冲突降低到最低限度。婚姻的质量明显已经退居其次。而穆心不同，南曦也不同。在所谓性爱危机说的另一面，两人可能隐藏着更大的情感危机——穆玉也清楚，大海是不会为了南曦抛弃自己的未婚妻的，他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未婚妻他不敢得罪，可是要是想让他不对别的女人动心思，那真是比杀了他还难。而穆玉也知道，穆心是不会为了苏逸秀跟南曦一刀两断的，等时间到了，他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出国的出国。看似偏离了轨道的烈马，实际上，依旧行走在这条大道上。而在某种情形之下，我们必须拒绝解构主义的介入。


《三》而一旦文学被解构主义所统治，那么文学所面临的局面必然就是包罗万象的大杂烩。《心梦》在有限的篇幅里，尽量展示出来当代人的困惑，当代家族的困惑。而这个困惑的模版却也是由来已久。婚姻历来都不是单纯的两性组合，自从人类诞生的那天起，婚姻就包容了所有的理由。包括接纳的理由及其被拒绝的理由。小说的最后似乎是一切都归于宁静，但是这种宁静的实际背后却是无限的惆怅。


    事实上，这辈子穆心南曦可能都不会再轻易回国探望，可是一起却都没有终止。生命有限，时光有限，乡愁的资源有限。看望一次，可能一辈子就此再也不会忘记了。实际上，乡愁情感里总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交织在一起。如果说《心梦》有什么文学价值的话，那就是全方位的撕开了六十年代生人心理，生理及情感，包括生命本身是相关思考。尤其是关于生命本身的种种思考，似乎是超越了一切其他的思考。文学需要解剖一些沉重的东西，而不是纯粹的文学和娱乐而已。汪惠根的这部中篇小说，实际上是一个关于种群意志的代表性思考 。情节已不再是文学唯一的重要议题，重要的是文学思考了一些关于生命本身的物质及其生命内在的信息 。


   关于非公众关切事件理性写作的探索之作

     

  《一》乡愁情绪似乎是正在成为现实文学及其现代文学的一个重要主题。乡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生理情感及生理反应。当第一批六零后已经年龄六十岁开外的时候，我们似乎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一些关于生命本身思考的沉重元素。而对于他们来说，文学已经是退居生命之后的话题。尤其是近几年以来，关于乡愁的议论越来越多，是因为1963年以后全球性是人口高峰，进入老龄化的人口剧增，所以乡愁与情感话题更受关注。而就是由于大脑退行的人口突然增加很多，引发舆论。乡愁是社会退化的指征。当现实无法匹配相应即时情感需求或释放时，怀旧就成了唯一出口。年龄越大，乡愁越浓，是因为大脑退行，小时候的记忆在退行过程中逐渐显现并放大，所以乡愁更浓。少年时代是没有乡愁的，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而小说《心梦》关于乡愁意境的描写主要是突出在和穆心一起从新加坡回家乡探望的心理描写方面：


    南曦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也在感慨，原来祖国如今已经如此繁华，美丽。她的父母也想回来，可是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对于她来说，也只有穆心的亲人，这是她的祖国，可是这里没有她的亲人，这样看来，她更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关于乡愁情感的描绘，其实是为穆心婚姻危机的非理性做陪衬。乡愁毕竟是个人情感，或许是集体情感。但是，共同的乡愁只是有些浪漫主义色调而已。而婚姻却是现实生活的一个基本单位。而如何看待这种大规模的群族情感与生理的心路历程，又如何面对这种全球性人类的情感及生理反应，也成为一个无法回避的文学话题。


  而面对现实人类自身困惑的写作，本身也就无法规避人性的领域。我们必须面向人性写作。这也体现了文学以人为本的一个重要属性。而美国华裔作家汪惠根的《心梦》或许就是以直面人性领域的写作产物。小说《心梦》深刻揭示了人性更内在的本质。而从理论上来说，汪惠根的这部小说 除了故事主题以外，应该还涉及到了许多当代文学写作的本质问题。婚姻危机可能并不是公众关切事件，但是，当一部分面临婚姻危机的时候，它却又是隐形关切中心事件。如何以当代写作的笔触，去揭示当代婚姻的内在联系，将文学与关于婚姻的讨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不仅是两性议题也是社会议题。


《二》故事主人公穆心的心理路程，不仅涉及着现代人的情感，家庭，伦理，道德，也涉及着家族内部的观念不同的碰撞。而在家族事务面前，个人情感其实就是非常尴尬，也是微不足道的辅助话题而已。而同样的交织是，在利益与婚姻面前，这种利益的联姻，似乎是携带了目的明确的和亲意味。而在穆心与穆玉那里，穆心所注重的情感生活，精神生活。可是不幸的是，当他与南曦的婚姻走到某个阶段的时候，曾经的，朝夕相处的夫妇，却因为自己的生理原因，竟然导致了夫妻之间成为一张床上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这种近乎与无性的婚姻，自然而然的酿造了这场婚姻的非理性危机。尽管文学面对情感危机，婚姻写作并不是一个崭新意义的文学主题。

但是，相对而言，传统的婚姻危机比现代的婚姻危机要简单许多。因为许多人婚姻危机基础除了物质因素之外，似乎是更加注重婚姻的性爱基础。小说中关于穆心及穆玉家族的叙述，实际上是关于穆心婚姻生活的另一个社会基础及伦理基础。因为对于穆玉来说，尽管个性，心灵的追求不同，但是，他们却又有着共同的利益关系。他们维系这种边缘婚姻的最大支撑就是将双方的利益冲突降低到最低限度。婚姻的质量明显已经退居其次。而穆心不同，南曦也不同。在所谓性爱危机说的另一面，两人可能隐藏着更大的情感危机——穆玉也清楚，大海是不会为了南曦抛弃自己的未婚妻的，他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未婚妻他不敢得罪，可是要是想让他不对别的女人动心思，那真是比杀了他还难。而穆玉也知道，穆心是不会为了苏逸秀跟南曦一刀两断的，等时间到了，他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出国的出国。看似偏离了轨道的烈马，实际上，依旧行走在这条大道上。而在某种情形之下，我们必须拒绝解构主义的介入。


《三》而一旦文学被解构主义所统治，那么文学所面临的局面必然就是包罗万象的大杂烩。《心梦》在有限的篇幅里，尽量展示出来当代人的困惑，当代家族的困惑。而这个困惑的模版却也是由来已久。婚姻历来都不是单纯的两性组合，自从人类诞生的那天起，婚姻就包容了所有的理由。包括接纳的理由及其被拒绝的理由。小说的最后似乎是一切都归于宁静，但是这种宁静的实际背后却是无限的惆怅。


    事实上，这辈子穆心南曦可能都不会再轻易回国探望，可是一起却都没有终止。生命有限，时光有限，乡愁的资源有限。看望一次，可能一辈子就此再也不会忘记了。实际上，乡愁情感里总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交织在一起。如果说《心梦》有什么文学价值的话，那就是全方位的撕开了六十年代生人心理，生理及情感，包括生命本身是相关思考。尤其是关于生命本身的种种思考，似乎是超越了一切其他的思考。文学需要解剖一些沉重的东西，而不是纯粹的文学和娱乐而已。汪惠根的这部中篇小说，实际上是一个关于种群意志的代表性思考 。情节已不再是文学唯一的重要议题，重要的是文学思考了一些关于生命本身的物质及其生命内在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