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清清慈湖水 于 2015-2-17 10:33 编辑
常回家看看
清清慈湖水
家乡有我童年的古道、西风、廋马,那里有我熟悉的小桥、流水、人家。我的故乡在宁波乡村,古老的掌起石桥,承受着几百年岁月磨炼和辗轧踩踏,越过河汊岸边的石板小路,越走越宽越延伸越长,通向宁波、杭州,更加漫长至天涯。
“问渠那得清如水,为有源头活水来。”桥下的掌起河水,源自四明山峦,溪流终年长流不息。汛时急流奔腾涌入杭州湾大海;旱时桥下瘦弱的河水失去往日的浪漫潇洒,潺潺的流着,正在寻觅着往日的深潭低洼 没有鲜甜的 “闵广荔枝,西域葡萄”;却有那红满山野挂满枝头的“未若吴越杨梅” ;没有冰清玉洁,北国华丽的冰雕,黄土高坡的威风锣鼓,黄河壶口惊涛呼啸的气势和伟岸。却有那不老长青,郁郁葱葱山野,绿树丛荫梨花飘香,还有那古扑清幽畅流不息的掌起河水 。“浅深山色高低树,一片江南水墨画”的桥下人家。 思念是三月放飞鹞子的线,总把游子的心牵。那村前屋后的小树林,是一片片青纱,严严实实地遮挡了村庄的面容。快步上前似一阵轻风,飒飒撩开一片枝桠茂叶,眼前不正是记忆中的土砖灰瓦。 流逝的时光模糊了锄头、钉钯、扁担、箩筐,往日的躁动,迎来的是马达欢叫,气笛奏鸣,演奏着新农村的旋律。路傍桥沿三三两两的老人,在低声徐诉,梳理着往事的纷杂、艰辛和快乐。 老街的小店舖,还摆着冷清萧条的货架,偶而有过往的气车,按响了刺耳的喇叭,示意着说:该让道啦! 举目望去,新的街道高楼如雨后春笋般排立延伸,四车道马路多麽宽敞亮堂。走近生活小区,如今的住宅,高大的砖墙替代了过去爬满豆秧瓜藤的篱笆,金漆的大门骑上一把大锁,宣告家家户户酸甜苦辣的生活已成过去。今日的家乡富裕啦。 村北的后坝地,那儿有一棵千年老樟树,那是我们童年时爬上树桠枝眺望杭州湾大海(尽管看不到)和玩‘清兵捉强盗’游戏的瞭望之点,也是爬树掏鸟窝的常去处。在后坝地四周徘徊寻觅,那里已是掌起镇的街区一片,只留下一条路名,叫“樟树路”。让人惋惜长叹泣泪盈眶,老樟树已不见了踪影。想必它已完成见证历史的重任,寿终正寝。 握个手,聊个天,村里的大叔大伯大姑大婶老少爷们,与他们亲近搭话,热情打破了陌生、好客去掉了尴尬;拉拉手牵拉出亲切的问侯,捶捶胸免除了一时的腼腆和迟疑;点上一枝烟,相互的琢摸猜疑随烟飘化,喝上一杯茶,岁月的苍桑,家乡的牵挂,都在乡亲的这杯茶中消融。常回乡看看吧,家乡总是他乡游子梦中一幅色 斑烂的美丽图画,也是离乡游子心中永远的牵挂,岁岁月月, 刻刻。假如不是家乡,最美丽最富庶的地方,你也是个流浪儿,那样的“回乡”也就成了走马观花!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归心千古终难白,啼血万山都是红”。 不管离家多久,地域多广,也阻挡不了游子回乡的脚步。 看,满山遍野染红了的杜鹃花在热烈欢迎; 听,杜鹃啼曰:“归去、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