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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恶有恶报 缘有孽缘
善有善报是箴言，天诸地灭恶已满。 莫言情爱化美酒，且看血洒伊甸园。
上回我们说到，沈大庆与沈秋菊被人一同杀死在沈秋菊的家中。到此人们不禁要问，沈大庆因何会死在秋菊家中。他不是在几天前就畏罪潜逃了吗？沈秋菊又是何许人？她因何被杀呢？要弄清此事还需，从沈大庆逃走之日说起。 那日沈大庆从沈开放口中得知，公安局到沈开放家中查案，他预感自己将要东窗事发，必须立即离开。所以匆匆忙忙逃跑，躲进山里。可是过了几日，他并未见公安机关来抓捕他，而且身上带的钱少，也快花完啦。他想必须回村打听一下消息，如果需要远走高飞。还要多借一些钱，否则用不了几天就得挨饿。如果被公安机关通缉。一年半载内就别想打工挣钱，不然就会落网。因此必须乘夜间回村，他不敢回自己家，也不敢去他哥沈大寨家，他怕公安局蹲坑抓捕。他选择了认为最可靠的人。那就是老实巴交的孙益民，因为孙益民最知情，最老实，最怕事。更不敢得罪他这个地痞混混。所以夜间十点之后，他悄悄地摸到孙益民家的房后，用脚跺跺墙壁，听到屋里孙一民问：“谁啊？”他回答说：“老孙哥，我是大庆，快开门，找您有点事。”屋里传来：“好的，我这就去给你开门，你到前门等着。”于是沈大庆就绕到前门，孙益民开了院子大门，把沈大庆接到家里，因为孙益民的老伴已睡觉。他们二人就在正厅坐在板凳上说话，孙益民看着沈大庆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样子说“大庆兄弟，从哪里来啊？深更半夜的您找俺有啥事？”沈大庆叹了口气说“唉！老孙哥，我这几天进城啦，刚回来。真倒霉！身上的钱都叫我输光啦，想到你这里找顿饭吃。”他说这话半真半假地说。进城是假，想要吃饭是真。因为他今天一天，还粒米未下肚呢。“吃饭好办！我给你下挂面，晚饭时做得木耳鸡蛋，油炸干咸鱼，都还剩有大半盘子。”孙益民爽快地说。他生着火做饭，不一会面条做好啦，孙益民端出菜盘放到饭桌上。他知道沈大庆嗜酒如命，就拿出他泡的人参鹿茸酒坛子，倒了两水杯。又拿出本地产关东老烟叶“一品黄”与卷烟纸，二人各卷了一支。说道：“来！大庆兄弟，我陪你喝一杯。”“好的，咱们先干一个！”沈大庆急不可耐地端起酒杯与孙益民碰了一下，然后咕咚咕咚三两酒一饮而尽。孙益民也喝了少半杯。孙益民重新把酒杯倒满。二人便喝边唠嗑。大庆说：“这几天我没在家，马大兰的案子破的咋样啦？有目标了吗？”孙益民说：“具体我不知道，听别人说，马大兰是被人掐死在开放屋里的。公安局还到开放屋里勘察了现场，还说马大兰死前被人强奸过。”他说完看看沈大庆的表情，沈大庆说：“这我知道，那天我还在家收土豆呢。”他装作没事似地。孙益民劫浊说道：“你知道那前一天抽血吗？”沈大庆说：“知道啊！我也参加啦。”孙益民有些神秘地说：“听别人说查非典是骗人的，其实是公安局想提取罪犯血液，做什么鉴定？就能确定是谁强奸的马大兰，因为公安局的在死人阴道里提取了精液。两者一对照，就能确定是谁干的？”此话一出把沈大庆吓了一跳。脸色蜡黄，冷汗立刻顺桌脑门往下流。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好险啊！但转念一想，不应该是马大兰，而是那个借宿的小妞才对。于是转着弯的问：“老孙哥，你说这马大兰黑天半夜，跑到开放家干么呢？开放整天不在家，她怎么能进得去的呢？”“开放那天夜里在家，不光他在家，还带来一个借宿的小姑娘，就是那个借宿的姑娘发现的情况。公安局来堪察现场时，把她也带来啦，大伙都见啦，长得可漂亮啦。听别人说，还与开放谈上恋爱啦！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来二兄弟，咱们再干一个。”说着端起酒杯与沈大庆的酒杯碰了一下。仰喝了一口。沈大庆呆在那里，好像不知道孙益民与他碰酒杯的事。“喝啊!楞啥。关咱兄弟屁事。”孙益民摧着沈大庆喝酒。“喝，不关咱屁事。”沈大庆如梦方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他心里这回算是整明白啦，天哪！他奸杀的人不是借宿的小姑娘，而是误打误撞的马大兰。而且公安局已经掌握了证据。于是接着说：“后来查出结果了吗？”“他们还去你家找你，没找到，说让你证明开放当天是住在你家的。他并不在现场。洗清嫌疑。后来又找卢大柱，让她辨认在开放屋里找到的一双鞋。对啦，听说还拿走你一双鞋。后来就开车走啦！来，再喝一杯，咱就不喝啦，你吃面条。”孙益民看似喝多啦，说话思维不太清晰，声音也有些浑浊不清。沈大庆完全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幸亏这些天未在家，不然早让公安局给拘留啦。他喝干最后一杯酒。一面就着油炸咸鱼吃着面条，一面在肚里打算盘。他想，现在必须远走高飞躲避追捕，但是却少钱，怎么办？于是对孙益民说：“老孙哥，我与朋友联系了一桩生意，计划在本地收人参，拉倒关里去买，利润能翻好几翻，特别是到深圳那边，价格更高。就是缺少本钱，你要能借给我几千元钱，回来我加倍还你。你看怎样？”孙益民说：“兄弟说哪里话，我要有钱，拿去用就是，利息一点不要。可惜我没有钱，这不是吗？你大侄子在哈工大上学，还欠人家几千元学费。要不，我能起早贪黑上山采药、采木耳啊？人家逼得紧呢！十月底交不上学费，要开除学籍。我正愁的没法呢？”他说的是实际情况，沈大庆也知道。因此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说：“你看我到谁那里能借点钱呢？”孙益民想了想说：“你到赵木匠家借借看，这几年他很挣钱，岳父、岳母还帮他。秋菊还是你近门孙女，叫你二爷爷，你去应该能借来钱”。沈大庆也觉得孙益民说的有道理。于是说：“老孙哥，就按你说的办，饭也吃饱啦。我去找秋菊借点钱，等我发了财，回来请你喝酒，我走啦老孙哥。”说完起身向外走去，孙益民送到大门外说声“二兄弟慢走。”沈大庆已摇摇晃晃地消失在莽莽夜幕之中。 黑夜，不知隐藏着多少肮脏龌龊事。不知造出了多少伤天害理孽。自古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多少无辜人，在黑暗里变成冤魂，多少良家女，在黑暗里变成娼妇。绑票贩毒，赌博盗窃，杀人抢劫，策划造反，恐怖作案。无一不与黑夜有着千丝万娄地联系，不可分割的渊源。今日的这个夜晚更不例外，对于沈家店来说，是一个血腥而残忍的夜晚。一场史无前例的凶杀，正在酝酿之中，两个鲜活的生灵。就要踏上奈何桥，跌进酆都城，喝足孟婆汤。一双恶魔的巨爪，已经罩向木匠赵喜森的小院。 却说沈大庆，喝的半醒似醉，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木匠赵喜森家房后。他依旧是照定墙壁，揣了几脚。就听到里面问道：“是喜森回来了吗？” “是我”大庆说。他因为酒喝的多啦，口词有些不清。这时又听里面说：“是乾坤哥吗？”这一句提醒了沈大庆，他知道乾坤指的沈乾坤，是沈秋菊的生死恋人，若不是秋菊的爹妈，生掰硬拉地阻挠。这小妮子早成了乾坤的老婆啦。这黑天半夜里，秋菊竟然问是不是乾坤，可见他们之间，仍是藕断丝连。说不定今夜有约，要不然沈乾坤在外打工二年都没有回来一次，他怎么会这样问呢？要真跟她说实话，我是来借钱的，说不定她不给我开门。我不如先把门骗开，进了屋。不怕她不接给我钱。第一，我可以拿她给沈乾坤有染这件事来要挟她。她就得乖乖地把钱借给我。第二，我反正是个杀人犯，杀一个要偿命，杀两个也是死，抢也要把钱弄到手。第三，赵喜森长期不在家，她说不定独守空闺，长夜难熬，寂寞难耐。正想男人哩，让我上炕陪她快活一阵。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畜生就是畜生，还是爷爷呢，到了这种地步，还打着孙女地歪主意。于是他就应了一声“嗯哪。”果然凑效，就听沈秋菊说：“你来这么晚，死到哪里去啦？我给你开门去。”沈大庆从院西边的杖子外绕到前门。不一会儿秋菊出了房门，因为是私会情郎，怕人看见，也未敢点灯，就来开院子门。沈大庆从门缝中，看到年轻漂亮的秋菊。但见： 门开走出一娇娘，浑身上下少衣裳。 酥胸高挺令君醉，丰臀摇摆逗尔慌。 杨柳细腰露肚脐，玉臂美腿泛白光。 虽然朦胧看不清，风来已闻酮体香。 沈秋菊只穿着短裤背心，丰满的躯体凸凹幼稚，雪白的肌肤芳香幽幽。沈大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门一打开，他一个箭步跨进院子，黑暗中秋菊尚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秋菊认为是老恋人沈乾坤，所以也就没有挣扎。只是说：“馋猫，到那里灌酒去啦，酒气那么大，猴急什么，进屋里，到炕上让你玩个够。”沈大庆一边抱着，一边往屋里走去。高兴地简直要晕过去。走到屋里后，就听秋菊说：“人家想死你啦，你怎么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喜森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沈大庆一边伸手摸秋菊的乳房，一边去亲嘴。他已忘乎所以地狂欢起来。这时突听门外一声响动。秋菊说：“院中好像有人，快去看看，没人就把院子门锁上，把房门插上，回来再玩不迟。快去。”沈大庆也听到了声音。于是放下秋菊，一句话不说，摸出门去，站在门口他朝院子门看看，未发现情况。决定去锁院门，他刚跨出两步，身后黑影一闪，他脑袋懵地一下。便一头栽倒，失去知觉。秋菊在屋里听得院中咕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一边说：“是谁啊？干什么呢？”一边走到门外察看，她突然发现门西旁有个人影，还未来得及发问，那黑影举起一个东西，当头劈下，口中说着：“你去死吧。”秋菊应声倒下，眼前一黑，便已不省人事。可怜她： 只想深闺会独钟，却被色魔将机乘。 刻骨铭心少女爱，反成追魂索命绳。 沈秋菊死得在别人看来，不明不白，对自己来说，也是不清不楚。只可怜！阳世三界多了二位枉死人，阴曹地府增添两个糊涂鬼。沈大庆，沈秋菊二人瞬间死于非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如此凶狠，如此残忍。他与这二人有何深仇大恨？计划做得如此周密，信息掌握的如此准确，行动如此迅猛。可谓做到了，一击必杀，毫无声息，自己却肤发无损，全身而退。这件事还必须从十年前的一起轰轰烈烈的桃色新闻说起。 正是： 安安稳稳家中卧，风风火火凶神临。 有诗为证： 祸不双至今夜至，福不单行昨天行。 杀身只因恩爱事，丢命实为谋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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