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诗音 于 2015-10-25 16:17 编辑
第二十四回 众说纷纭 假设案情
案情研讨百家言，众人智慧是圣贤。 去伪存真刨根底，何愁奇冤不见天。
崔云与费慧慧一路风尘仆仆，风风火火的从青岛赶了回来。第二天上午顾局长便亲自到刑侦科，来找高科长，询问破案进展情况。高科长说：“我们马上召开案情讨论会，请你到场参加，具体情况我现在也说不清楚。”顾局长说：“好的，开完会总结一下，写一篇案情进展阶段小结，我好给王县长汇报，不然又要拍桌子啦。”二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刑侦科小会议室。这时于会人员已经到齐，看到局长进来，方科长唰的站起来。喊了声“敬礼！”全体人员跟着起立，齐刷刷的敬礼，顾局长也立即给大家还了礼。方科长说：“坐下。”大家又刷的一声坐下。顾局长、方科长、高科长在主席台就坐。方科长负责主持会议，他习惯的端起茶杯，吹吹茶叶泡沫，喝了一口茶后，清清嗓子说：“同志们！我们的侦破研讨会，现在就开始啦，我先说几句，沈家店的连环案发生以来，县委、县政府非常重视，要求我们务必在元旦前结案，给全县人民一个交代。让全县人民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新年。案发以来虽然大家很辛苦，可是领导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我们还必须加倍努力，发扬不怕吃苦，不怕流血，甚至不怕牺牲的精神，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坚决完成县委、县政府交给我们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下面大家欢迎顾局长为我们作报告！”方科长是从团县委宣委书记跳槽到公安局工作的。他喜欢将假大空的话，也只会讲假大空的话，破案技术一点没有，散打搏击他不会，就连打手枪他都不知道保险在哪。唯一的长处就是演讲。他的讲话大家不仅是不爱听，而是听了就烦。大家听他讲完啦，自然鼓起掌啦。顾局长是部队转业干部，别看年龄五十多岁，身体特好，在部对他是特种兵大队长，搏击是他的长项，还是个狙击手。后来升为团长。说话不多，干脆利索。做事讲究雷厉风行，行动军事化。他看了看大家说：“近一段时间大家很辛苦，我代表全局向大家表示感谢！这个案子上边压的很紧，大家再加把劲。今天王县长打电话过来，询问破案进展情况。我告诉他下午开破案研讨会，明天给他书面报告。咱废话不说，下面有高科长主持破案研讨会。老高你安排吧！”高科长习惯打开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一方面看着准备的提纲讲话，另一方面随时记录同志们提供的新线索，新思路。他正了下警帽说：“我先把我负责的这一块的情况，给大家汇报一下， 根据上次确定的嫌疑人，我负责调查赵喜森的情况，我想直接或间接地去了解恐怕都很难获得有用的线索，因为赵喜森平时很少在家，了解他的人并不多，案发时更没有人见到过他。所以我就设计了一个让他自我暴露的方案。一次性确定他是不是凶手，以免我们化费大量精力在他身上，忽略了真正的凶手。”接着他就把他们去沈家店找赵喜森的过程介绍了一遍。然后总结说：“根据赵喜森的种种表现，我初步断定，他不是凶手。下面请秦鑫同志谈一下指纹的核实结果。”秦鑫拿出鉴定报告，用她那清晰嘹亮的嗓音说：“我回来之后，就做了指纹鉴定，杀人凶器斧子把上的指纹，果然与赵喜森没有关系，凶手另有其人。对赵喜森的调查可以暂时停下来，把精力转移到其他目标上来。下面应该，把村民提供的所有左撇子的指纹全部取来，一一鉴定落实，兴许会有收获。我先谈这些，请其他同志补充。”高科长把目光转向，刘文进与黄浦雪飞说：“小刘你们那个组调查王胜国、段天飞的情况如何？”刘文进看看黄埔雪飞说：“你汇报吧？”黄浦雪飞说：“谁汇报不一样，你说吧！”与是刘文进打开笔记本说：“我们这个组，这一次的任务是调查，王胜国，段天飞二人的情况，我们先是到了朝阳川高中，找到政教处于主任，他帮我们查阅了，当时打架斗殴的记录材料，与学生证明以及学校的处理书。从这些资料清楚地看出，沈秋菊当时在学校是红极一时，风靡全校。当时向她求爱的学生有一百二十余人，王胜国、段天飞是最激进的。沈乾坤并没有主动向沈秋菊求爱，而是沈秋菊在招架不了的情况下，向沈乾坤求助、求爱。沈乾坤充当了他的保护伞。才引起王胜国、段天飞二人的嫉恨，找人群殴了他。当时伤势不轻，所以进入司法程序，王胜国、段天飞都被民事、刑事并罚，每人赔偿一万余元医疗费，判刑四年。后来王胜国的父亲托关系，把王胜国以保外就医的形式，弄出监狱。我们又通过镇党委蒋松琴书记，了解到王胜国出狱后，就跟随其姑父去了苏州，现在苏州做生意，已经是一个小老板，在苏州买了房，结了婚，已经生一个男孩啦！近二年也未回过家，过年时，是他父母到苏州去的。作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关于段天飞，我们从他的邻居那里调查结果是，段天飞，入狱后表现较好，再加上其父在监狱内托人，经过两次减刑，已于前年五月份刑满释放，现在其父经营的植物油厂内做主管，并且与今年五一节，结过婚，对象是个小学教师。后来我们到他的植物油厂，找到他本人，向他了解当时的情况，他追悔莫及，非常后悔当时的冲动，导致自己蹲监坐牢。并说自那以后，再也未见过沈秋菊一面，没联系过一次。他莫名其妙的说，当时已经判过刑，现在已刑满释放啦，怎么还调查，难道沈乾坤，因为当时的伤，又出问题啦，我厉声警告他，要他不要装疯卖傻啦，并说你最近干了什么，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摆在眼前的两条路，一条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另一条顽抗到底，死路一条。他一反常态说，我什么也没做，也不买你们的帐，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如果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违法犯罪，就请拿出逮捕证。立马把我带走。如果没有，恕不奉陪，请回吧，我还得去拉大豆。什么时候有证据，再来抓我，我随时恭候，没有证据，不要到我这里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刚结了婚，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说完把我们赶了出来，锁门上办公室门，开上大货车走啦。从他的表现看，毫不知情，毫不畏惧。不难想象一个事业有成，刚刚新婚的人，会去残杀一个当年追求过的女孩，从而使自己再次入狱面对死亡？所以我判断，此人不具备作案的动机。他如果恨的话，恨的是沈乾坤而不是沈秋菊，更不是沈大庆。况且时过境迁，大家都已开始了新的生活。又怎会翻旧账给自己过不去呢？他作案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有也是微乎甚微。我就谈这些。” 高科长把主要内容记录在笔记本上之后，抬起头来看看崔云与费慧慧说：“你们两位谈谈去青岛的情况，有哪些重大收获？看来您两调查的情况将决定案情是否有进展啦！”崔云理了一下留海说：“我们这一趟去青岛，只能说完成了基本的任务，查出了在案发前与死者沈秋菊联系的电话，确实是嫌疑人之一的沈乾坤的电话。我们也找到了沈乾坤的工作单位，在黄岛开发区，海尔工业园的产业园，他现在是产品调试检测车间的主任。在场部领导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沈乾坤，并给她做了长时间的谈话。”接着他就把与沈乾坤见面的经过，以及沈乾坤准备回家来看他奶奶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她叙述的很仔细，绘声绘色，大家庭的很认真，也很感动。讲完之后，高科张问：“你谈一下对沈乾坤的看法，他与这个案子是否又联系？如有，有怎样的联系？”崔云说：“综合起来看，沈乾坤一定与此案有联系。第一死者死前最后的一次电话是打给他的，时间在发案前的十个小时左右，他应该知道死者案发前的一些情况或者心情，但他没有谈这些。第二，他虽然出示了行李包，与给家买的物品及回家的车票。好像是有所准备。他为什么再买回物品后，与保安打招呼时，故意拿出物品让保安看。第三他买好了物品，为什么第二天没有急着赶回家，而是在宿舍洗衣物，等了一天多才回家。好像是故意等着见我们。大家想一下，如果我们赶到时他已经离开了青岛，他的嫌疑就会更大。我们依然怀疑在死者院子外发现的行李包是他的。现在他出示了行李包物品及准备回家的车票，目的是打消我们的怀疑。第四，他是在案发前的一昼夜请的假，如果请假后就急忙往家赶，他是可以在案发时赶到案发地点的。”高科长看看费慧慧说：“小费，你也谈谈你的看法。”费慧慧说：“刚才崔云姐已经谈过啦，我们两个也讨论过，起初我认为，沈乾坤不可能是凶手。理由是；第一，他与沈秋菊感情很深，他也知道秋菊与赵喜森结婚是被逼无奈，不是无情的抛弃他，所以他不恨沈秋菊。第二他到现在还深爱着沈秋菊，当他得知沈秋菊死亡消息后，嚎啕大哭，那种悲痛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这说明事前他并知道沈秋菊死亡。第三，我认为他的作案时间不足，从他请假，然后购物，买票，回家，作案后再返回，这来回两千五百多公里。再加上换车，候车，还有几十里山路需要步行。在赶回到公寓。到案发后的十几个小时。这段时间，是很难完成的。后来崔云姐精确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时间抓的特别紧，车辆及时不需候车的话。他消失在别人视线中的这段时间，还是可以完成这个往返的。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听说沈秋菊死亡，悲痛激动都是合乎情理的，他与沈秋菊恋爱长达五年，感情很深，虽然恨，一旦失去她，对与沈乾坤来说仍然很痛苦。更何况是他自己亲手杀死了心爱的女人。他也有负罪感与内疚。所以我们认为他还是有重大嫌疑的。”高科长说：“我不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地报复杀人案，这起杀人案之所以每个嫌疑人都让人觉得动机不明，是因为它是突发的，一时冲动引发的杀人案。我今天上午与赵喜森谈话时，它提供了一个情况，他说：‘沈秋菊虽然与她结婚两年，但沈秋菊心里一只装着的不是他，而是神乾坤。沈秋菊一次夜里说梦话，叫着坤哥，又说，坤哥你不是说在外边买了房，就来接我吗，让我给喜森离婚。你怎么才来，想死我啦，抱紧我。'从这几句梦话我推断，神乾坤与沈秋菊不仅是藕断丝连，而且有一个计划，那就是乾坤在青岛买房子后，沈秋菊与赵喜森离婚，然后他们二人再结婚。然后他们一直在外地生活。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沈秋菊与赵家父子闹矛盾。以及婚后二年不怀孕。这些就很容易解释啦。而且孙益民告诉我，沈乾坤的爸爸说过，乾坤要在青岛买房结婚，他也管不了。这与沈秋菊的梦话是吻合的。”黄浦雪飞说：“既然有此计划，沈乾坤为什么会杀沈秋菊呢？是否沈秋菊反悔啦，不愿意继续完成这个计划啦，沈乾坤怒而杀之？”高科长说：“这只是一种可能，比如说他们在电话上为这个计划吵了架，沈乾坤借回家看奶奶之际，去质问沈秋菊，两人再次争吵，沈乾坤气愤之下杀了沈秋菊。”“那为什么又杀了沈大庆 呢？”黄浦雪飞说。高科长说：“这就是误撞误杀。根据孙益民反映的情况，沈大庆是去到沈秋菊家借钱的，如果他恰好撞上沈乾坤杀了人，还未逃离现场。沈乾坤怕事情暴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这也是很可能的。第二种可能，沈秋菊不是沈乾坤所杀，而是沈大庆所杀，假设一下，沈大庆去借钱，沈秋菊也许不肯借给他，他就要抢劫，沈秋菊呼救，沈大庆本身就是在逃犯，当然着急，一怒之下杀辽沈秋菊。或者是这个老流氓，见沈秋菊长得漂亮，穿得单薄。又无他人在场，便想实施强奸，沈秋菊挣扎呼救，他怕事情败露，而杀死沈秋菊，恰好被赶来约会的沈乾坤撞上，沈乾坤见沈大庆杀了自己的情人，气愤之下拾起斧子砍死了沈大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沈秋菊确实与沈大庆有不正当关系，被身乾坤逮个正着。因此把二人一同杀死。不过这种可能很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沈秋菊事前约定的应该是深乾坤，而不是神大庆，因为沈大庆没有与沈秋菊事先联系，这可以从沈大庆到孙益民家要饭吃得以证明。因为沈秋菊做好晚饭放在菜厨子内等人吃饭。她既然不是等赵喜森，又不是等沈大庆，又不是等父母。她还能等谁？只有沈乾坤。才最合乎情理，合乎逻辑。”大家都认为高科长推的有道理。高科长说：“从总体情况看，现在四个嫌疑人已经排除了三个，只剩下神乾坤，我们目前的主要目标就是沈乾坤。对他的核实，有两个基本方法，第一，趁他在家，取他的指纹，进行鉴定看与斧子把上留下的指纹是否吻合。第二去火车站核查自沈乾坤请假到他再次回到海尔产业园公寓这段时间内，车站卖出的往返青岛与吉林省和龙县的车票。都有哪些？校对发车时间与到站时间。计算一下行程看是否有与作案时间吻合的。这个时候是客流最少的时候，不难查出。挑出时间吻合的车车次。请售票员给调出售票厅的监控录像，就不难看到购票人的形象。现在我分配一下任务，第一组仍有崔云、费慧慧二人去火车站查车票的事。第二组我与刘文进黄浦雪飞去沈家店找沈乾坤取指纹。秦鑫同志把今天的会议记录整里出来，明天一起出发。顾局长你看还有什么该安排的？”顾局长说：“今天的会议，我看还是很有成效的。通过查车票与指纹鉴定。一定能确定沈乾坤是不是凶手。如果是他，离结案就不远啦。如果不是他，这个案子就真成无头案啦。那就可能是江洋飞盗流窜作案。我们就真的任重而道远啦。今天的回就开到这里，同志们再辛苦几天，争取一举侦破。我安排刑警大队，封锁沈家店外出的所有路口，朝阳川汽车站，县城汽车站、火车站。派警员持沈乾坤身份证照片稽查。通知交警大队，在各个卡扣严查。派便衣在沈家店蹲坑盯梢。在没有确定沈乾坤不是凶手之前。坚决不让它溜走。会就开到这里。散会吧！”方科长也没有在说什么，就宣布了散会。大家各自回去作明天出发的准备暂且不表。 正是： 长途电话诉衷情，岂知引入死亡城。 有诗为证：刑侦科长高新鹏，匠心独运辩案情。 明镜高悬昭日月，拨云驱雾天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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