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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咱 娘 》 2014年1月7日 【题记】 许昌人习惯上把朋友的母亲称作娘,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说话会把我家的母亲称作“咱娘”;如果谈到对方的母亲,会说“恁家的咱娘”。如果谈到第三人的母亲,会说“某某家的咱娘”。 许昌人的咱娘,是伟大的母亲! 【正文】 ——建州家的咱娘: 建州是我最要好的初中、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之一,他一直是我的班长。他家住在许昌洞上村的戴家(门字里边有个外字的那个字),他家门口的路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 初、高中的四年时间里,我是天天上学时每走到这里就会喊上建州同路,放学时我们再同路走到这里分手。 建州家就是我们这一路上同学们的歇脚点、俱乐部、活动中心。在这里,闪烁着我们青春的火花、跳跃着我们少年火热的心、产生了诚挚的友谊、唱出了许多激昂的歌声…… 1970年时的戴家(?)只有四五户人家,前面现在的整个安装公司的地盘全部是鱼塘,东西北三面是庄稼地。建州家门前就是鱼塘的堤坝,戴家(?)就像海洋中的小岛,环境很是优美。 第一次跟建州来到他家时,建州家的咱娘热情地接待了我。建州家的环境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我曾经跟着我们省汽修家属院第三餮的国轩来到这里走过亲戚,他亲戚家的堂屋桌子底下还有一个红薯窖呢!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建州家的咱娘就接上话了:“你说的那一家就是俺家!你看红薯窖还在这儿哩!我是国轩他姑,国轩他爸就是建州他舅哩!”这一絮叨,使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了! 自不多絮叨四年多的时间里建州家的咱娘,为我们同学们做了多少顿饭吃。那时候建州的父亲是生产队里特派在市内掏粪,公家给配备有架子车下盘和装大粪的箱式上盘。这样,他自己家准备一副架子车上盘就可以互换着用。那个年代谁家有一辆架子车也是不得了的事,相当于现在家里有一辆奥迪车一样奢侈! 我的两个侄女在市医院出生后出院的时候,都是我借建州家的架子车把她们拉回家的。知道我要用架子车拉我嫂子和侄女出院,建州家的咱娘就会提前把架子车打扫得干干净净,再铺上一个草帘子,我带去被褥就行了。我能借来架子车,就像现在能借来奔驰、宝马轿车一样牛逼,很是让人羡慕! 岁月荏苒,我的侄女长大了,工作了,我往往会开玩笑地说“恁们出生后是我用建州家那个爷爷奶奶的大粪车给恁俩拉回来的!”我的两个侄女就会感激地给我买酒买烟孝敬我一番。 那个时代,如果是偏远的农村,遇到重病号,往往会牵动一个家族的人力物力,得用一个木床抬着病号进城看病。我就经常看见这样的情景:有人抬病号,有人等着替换,有妇女提着暖瓶领着孩子,有人提着马灯在前面领路,一行十来个人行色匆匆,没有话语,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现在好了,村村通公路,哪个村随便招呼一声就能来一辆面包车。打个120电话,急救车就能开到家门口。 古人云:“耳畔频闻故人死,眼前但见少年多。”现在我们这一代人多年不见,都会产生此人“是否还健在?”的疑问,更别说老一辈人了。 已经20年没去过建州家了,很想看看建州家的咱娘。09年的一天,我试趁着,先去建州家隔壁我们的同班同学君业家,想打听一下情况再说,心里很忐忑,特意晚上才去。在漆黑的大门外喊了两声“君业”,无人回答,于是我就扯开嗓门高喊君业的外号: “老膘!老膘!” 黑暗中没有老膘的答应声。 突然隔壁建州家却传出了底气很足的、清晰的、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啥时候了,还有人喊老膘哩!听这声音可是个老熟人儿那!”我一下子就听出来多么熟悉的,多么亲切的,多年没有听到了的,那是建州家的咱娘的声音啊! 天已经很晚了,怕打搅她老人家,我未敢过去看看建州家的咱娘。返回的路上,一想起老人家那底气十足爽朗的笑声,我的心里感觉美美滋滋地!建州家咱娘的这爽朗的声音几年来一直在我的耳畔回荡。我默默地为她老人家祝福! (6) 《 咱 娘 》 2014年1月7日 大宝家的咱娘A: 我上初中、高中的四年里,每天上学从西北郊王月桥村(许禹铁路筹建处)我家的住处步行到许昌市一中,单程4华里,一天要有两个往返约16华里的路程。 这一路上和我同行的还有城西的三里村、袁庄、穆庄、水寇村、小王庄、孙庄、许昌县河街公社的同学,我们一路同行,他们离学校的距离单程分别是6里、8里、10里、12里,他们比我更紧张更辛苦。 大部分同学是在夏天午休时间长的作休时间里中午放弃午休也要走回家吃饭,冬天午休时间短,就带干粮,中午不休息,不回家。 我们就像长征队伍一样,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疾步行走在这条求知的道路上。大家互相招呼着走在一起,又礼貌地打着招呼分手。一路上,我们探讨、我们唱歌、我们呼喊、我们争论、我们抬杠、我们嬉闹…… 我们是滚动的火,我们像飘动的云。 常常是我家的窗户后边响起一声口哨或响起一声呼唤,我应上一声立马翻墙过去加入上学的行列。 在许昌市第一中学初中高中的四个年级里,来自许昌西北郊农村的男女同学不下200人,我家和建州家就是这条路的必经之路,无形中也成了同学们的联络站、歇脚点、茶水站。不觉之间,我成了这条上学路线上的“小名人”。 附近民间也有了:“路上有事不用慌,赶紧去找王振江。”因为我家是西北郊进城的必经之路,平时过往的人,只要说一声: “我跟你的某某同学是一个庄的。”于是讨碗水喝,架子车、自行车打个气、补个胎。寻个绳子、钉子、棍子、橛子之类的,我家都准备的有。因为我家的住处就是一个地方铁路的“筹建处”,方便。 我所住的房间北边窗户下边就是上学必经的小路,那时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的窗户上也没有安装铁栏杆。我爸妈就在屋里靠窗的桌子上放上茶水、蒸馍、应急药之类,从这里走过的同学都可以无偿享用。 我爸是个没文化的县级干部,把感冒药写成“干毛”,拉肚子药写成“拉月土”,哪位同学需要时就高喊一声: “叔!娘!我吃了两片干毛约(药)!” “叔!娘!我拉月土啦!让我吃点约(药)!” 听到看到这些,我爸妈就非常有成就感地笑了。 平时我全家人都在前面院子里呆着的时候,会经常听见屋子里“咕咚咕咚”的声音,那是从房后走过的同学们扔到我屋子里的白菜、南瓜、冬瓜、红薯、玉米等等之类的农作物发出的响声。 我家——“许禹铁路筹建处”的大门外有一座木头桥横跨在运粮河上,桥以东是市区,桥以西是市郊和县区。这桥是西北郊及县属河街公社进城的必经之路。平时的节假日、周末,不少同学都会帮助家人进城卖土产,我家就经常收到人们送来的樱桃、杏、桃之类的水果。因为西北郊这一带做豆制品的人多,我家也经常收到不要钱的豆腐。 有时我在大门口站上一会儿,就会有卖豆腐的突然停下了,卖豆腐的同龄人就会上来拉着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 “振江,久闻大名,久仰,久仰!我和某某是一个村的!”于是切下一块豆腐硬塞给我。 难怪许昌有句老话:“熟人儿,多吃二两豆腐!”原来这句话是有来头的! 就在这一群同路上学同学的队伍里有一个和我最要好的同班同学,他叫穆清宝,我们都叫他大宝,家住西郊的穆庄。 【未完待续】
现在我常感叹: ——时间都去哪儿了?不觉之间就老了! ——无限感慨、无限留恋、无限回想、无限憧憬! ——现在人老了,坚定一个信念:要为1942逝去的先人们立块儿碑,碑不在大小,但是这块儿碑我们河南人我们许昌人的心中要有。
现在我常喃喃自语: ——王老汉哪王老汉!58年得开悟,36年磨一剑!
现在我常扪心自问:
——1942的儿孙们都去哪儿了? 敬请看本论坛我的原创: ——【我的梦-让更多的河南人看《1942》】 ——【我的梦-为1942三百万亡灵建园、立碑、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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