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鸟人

东方求 · 发表于 2015-1-6 11: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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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是鸟人
文 / 东方求

1，想要飞翔

不是他说，我
几乎忘记了，忘记了
自己曾经是个诗人，曾经有
一颗心，总是躁动
躁动着
像春天河边的芦笋
极力地破土，露芽
最大限度去接近
阳光和蓝天
在盛开的时候
和成片的芦苇花一样，让
一阵风带走
在风中歌唱
沉重，落败和忧郁
都留在岸边，土里
与此刻的我无关
不需要故作轻松
我在飞翔，自由地
远离，远离那些尘嚣飞扬

2，其实，我不是鸟人

这世上，说实话的人太少了
他们说我是个鸟人
我信以为真
我跳跃
我的手，左手和右手，张开
在风里
并没有长出羽毛
于是，我离地远
离天空更远
被一片笑包围
我推不开，那声波
一圈，一圈地束缚
越来越紧，窒息的感觉
越来越近了
四周全是笑脸
不过，怪怪的
昏沉沉的，我飘着
象片秋天的叶子

3，我想，我还是喜欢水

本能的，又一次想起父亲
父亲给我的名字
三个字，都有三点水
总在幻想着临水而居
五行里缺不缺，我从未曾研究

如今，父亲已在奈何桥的那边
也许他还手持教鞭，在黑板上奋力板书
落下的粉尘，再一次又一次
呛进他的肺里
因为，我耳畔还时常听到他不断咳嗽的声音

这思念一直是湿漉漉的
捧起时，都会有水从指缝里滴落
时间久了，就汇聚成一条长河
月光洒下来，波光粼粼
一切都能看得亲切与真实

安静的水，波动的水
把它当镜子看看自己的影子
静止或是颤动
都可以有漫无边际的想象
一条自由的鱼在自己的空间里倘佯
洗净或是稀释一些迷茫和忧伤

4，我决定在这个冬天离开

我想以倒叙的方式去阐述一只白鸽的死亡
它是一只向往和平的鸽子
它已经不再感觉寒冷
躺在一片洁白的土地上
现在它赤裸着酱的紫色身子
它洒落一身洁白的羽毛
为了这个冬天还没有下的雪
为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决定在这个冬天离开
忘却多疑和狭隘
忘却痛，忘却恨
告别灰色的天空
告别冷漠的城市
告别熙攘而又陌生的人潮
一些人和事终将有一场雪将它们覆盖
哦，窗台上的一盆白玉兰必须带走
只有它还未染纤埃

5，今天会是好天气

夜的姿态不再那样的深沉
星星逐渐隐去
嘘，别出声
你听
是不是有细浪舔舐沙滩的声音
是不是远处有公鸡报晓的欢啼
黎明正悄悄地越过乡村的栅栏
你不能再在文字里东躲西藏
你不能蓬头垢面的暴露给曙光
窗帘微动
有清新的空气沁入
你体内的阴暗与污浊快快交给它们
连同负重的思想
今天一定是好天气
抬起头，你就会和阳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