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小雨淅沥沥淅 刘毓民 前几天,气温回暖很快。草绿了,树青了,不少花儿也开了。就连日日可见的骊山之阴,也山寺桃花始盛开。漫山遍野的山桃花,成了养眼的自然风景。 我整天在园区漫步,也细观花草树木的变化。刚入春,先绽放的,是稀稀落落迎春花。接着是仅有的一棵干枝梅。梅未开的日子,我去过那里。当时,它只是经历严冬后的积蓄造势。它把饱囊囊的花蕾,悬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它尚嫩,在风吹动下,坦荡它的胸怀。 今年干枝梅花蕾紧簇,其主因是修剪的缘故。记得去春花开时,我拍了照,发了出去。结果被柏姓园艺师看到了,他见此梅如此妍丽,就电话垂询我,想从这里剪些枝条,回家嫁接。 过了些天,他开车居然找我了。他非要我带他去那棵树边。去时花已凋零,嫩叶萌发了。他剪了些枝条,随便也给这棵树整了形。他回家后,用所剪枝条嫁接了不少株干枝梅,据说,长势很好。前段时间,他嫁接的数十棵梅花树,居然芳芬其馨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居然忘记独处一隅的那株梅花了。想起时,它芳芬不再,花瓣满地。留在枝上的,也失却水分,皱巴巴的。甚至还有霉变的黑点点。萌萌的叶子,蓬勃着激情,遮遮掩掩了树丫上的败花乱絮。以致障眼了我面前的衰败世界。 最先绽绿的,是小景观附近的垂柳。春风一来始先知。它的颜色,由灰而黄,由淡黄而鹅黄,由鹅黄而淡绿。舞动的柳枝,婆娑多姿,柔美尽显。 贴梗海棠,也是景中之景。先含苞鼓蕾,簇簇拥拥,外衣淡灰微绿,隔些日子,淡黄之苞撑破外皮,把嫩黄点点送出。俯首躬身,才能从花苞中看出生命的辉煌。尔后,逐一绽放,花捱花,瓣捱瓣,争妍出满枝嫣红的热烈激情来。 富贵的,要数银翘了。它的花色,是帝王所穿的龙袍之色。黄鲜得令人乍舌。园区栽种的银翘很多,办公楼喷泉上沿、小景观幽道两边,家属院25、29号楼南,都富丽堂皇着高贵血统。 观察不细的,会误为迎春之花。其实,它的花形与迎春花有很大差别。银翘花呈喇叭状,跟喇叭花的样子差不多。只是形体小很多。而迎春花并非此状,是伞状的。人们之所以混淆二者,是花之黄色所致。 最值得一提的,是办公楼东缓坡靠栏杆的一棵杏树。绿化时,在缓坡种植了不少文竹。谁也没想到的是,文竹里混入了一株不知名的树苗。三两年,它居然茁壮成长,成了三米多高水杯粗的杏树了。 本以为它是野生的,没嫁接。可它去年却长出了不少杏子。工间操时,眼尖的女子看见了。进入五月,它隐藏叶下的果子,早就遭遇了不测。被怀孕的女工摘取酸溜溜地吃掉了。没等成熟,它一一下咽入肚,成了谗嘴女士的解谗小菜了。 天热时,我也热得浑身冒汗。尽管如此,我还是整个严冬的着装。春捂秋冻。对自己而言,捂捂更好。毕竟,自己不是年少轻狂的人了。再说,妻不在家,有个伤风感冒,谁照看呢?这样想了,也就坚定地这样裹着。 前几天,妻回来了。看我吃个饭也王成马汉,汗涔涔的,湿漉漉,大汗从额上淌流,弄得连眼睛也睁不开。妻看我棉囊囊的装束,就硬让我脱掉厚厚的毛裤。我乖乖应允了,改穿两条秋裤。 昨天,先是霾,后是阴。晚饭时,居然零零星星下了。爬在窗台,细观天象,看云卷云舒,观浓雾罩山。忽然间,想起了刚大学毕业后喜欢听的流行歌曲《三月里的小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搜索到了这首歌。连听三遍,觉得很有意境,就把它转发给我最好的朋友分享。分享,是一种气度;分享,何尝不是一种情思呢? 继昨晚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之后,是晨起时的阴郁。老天不知是愁什么,阴什么,忧郁什么?是怕这个污染严重的星球吗?九点多,天阴得更重,云压得更低,过会儿,居然又淅淅沥沥开始下小雨了。 这个世界肮脏久了。到处都是尘埃,到处都是粉灰,污浊不堪,恶臭充盈。雾霾天多日了,就是新近花草树木上萌生的希望之芽,也在恶劣天气里,披尘罩灰,浑浊弥蒙。没有甘霖降临,没有春雨荡涤,没有春风横扫,我怕我们无缘再见那阳光普照的朗朗晴天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如油似珠的春雨,好珍贵啊!顺乎天命,适时而至,善莫大焉。它的普降,给这个皲裂干涸的大地,无限润泽,无限生机。 荡涤后的这个世界,或将朗朗乾坤明,物候万象新。一个生机勃发的季节,必将蕴含一个惊世的清明。我爱小雨。更爱三月里淅淅沥沥的小雨。你为谁下,为民下!你为谁流,为希望而流。 我闭上眼睛,聆听窗外淅沥。祝福小雨静静地,静静地降临。更希望小雨,下出一个圣洁纯净的世界来…… 2015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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