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边上濯个足

江山一统 · 发表于 2015-4-28 16:2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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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江山一统于 2015-4-28 23:43 编辑

黄河边上濯个足
刘毓民

一

周六，从没按时起过床。享受懒觉，也就成了幸福的核心。一周里，仅仅腹泻了一两天，就弄得人精神萎靡，四肢无力。
刚吃过早点，就接到小Z电话，让我楼西头静候。我判断一定是周末外出，就穿了身运动装，戴了遮阳帽，换了登山鞋，背上包，匆促至楼下。
刚到楼西头，车过来了。一看，是大夫开车，后面还有他的粉黛小D。小Z从副驾驶位下来，直接坐后排了。腾出的位置，当然是我坐了。因为他们嫌我肥硕，臃肿，占位。其实，我肠炎已瘦了十数八斤。
到大门口，小L已恭候于此。一辆车，前二后三，五个位子塞满了。不知何故，车先开到邮局大楼。到那里，才知道是给钱包找负担了。
车向渭南方向开去。不知何故，路上大车很多，居然排成了长龙布阵。我们怕塞车，即时改变主意，北拐向阎良方向开去。
大夫和小Z小L商量，决定去合阳处女泉。这时，我先联系弟弟。他在赶往西安的车上。联系W同学，不通。联系D同学，他忙着做执事，正午还得在婚礼上讲话。正犹豫时，W同学打电话过来了，我说我们一行五人，想去处女泉转转。他问我们大致到合阳的时间。我说十一点半左右。
到阎良后，即上高速，顺西禹线，一路急驰。至蒲城段，我们一个个调侃起来。大夫说：富平宣传标语是习仲勳故里，蒲城咋不弄个杨虎城故居呢。小L说：大禹三过其门而不入，小Z今天看来是两过其门不曾进了。
二

十一点三十，到了合阳。出了收费站，同学开的白色小车停在路边。接上头后，我坐他车上。他在前导引，我们的车紧随其后。至福山旅游景点，同学给了门票，并把他的计划安排告了我。尔后，他安排午饭去了。
一下车，就感觉特热。取出相机，挂在脖上。入口前广场，环境不错，于是，我给他们四位合影，再逐一单独摄取瞬间。还让小Z给我拍了几张。
到入口，我拿出门票。工作人员剪票后，我进入其中。正对大门，是一块沙灰色的石头，基座之上，雕浮着一个巨大的蝎子。蝎子的形体上，涂染了红色，使之格外醒目。
这时已正午十二点了。天气的突然变热，使人一下子难以适从。我选取角度，给同行的几位一一留影。为了达到好的效果，我甚至指指点点，让他们做出优雅的姿态来。
他们几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我，已来过三四次了。因此，我总想以导游的角色，显示我的存在。他们不听我的讲解，而是脚跟眼走，一直走到沟畔飞悬的观景台上。
他们举目远望，被天然地形地貌所构成的景观慑服，以致啧啧称奇蝎子山的天造地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趁机抓拍他们逸兴遄飞的表情。还以蝎子山作为背景，给他们留了影。这样的风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清晰度，留下的影像一定是弥足珍贵的。
我们拾级而上，在蜿蜒的蝎尾上漫步，一边嬉逐，一边赏景。这个狭窄的通道，是进入蝎子山古建筑群的必经之甬道。两边悬崖，沟谷树木丰茂，色厚重。尤其沟谷对岸的缓坡之上，密密匝匝出如许古柏树。
北面横亘的土梁侧面，悬浮着“福山”两个雄浑的大字。字用白石灰勾勒，在风雨浸蚀中，斑斑驳驳出苍苍桑桑的历史沉淀。原来，此山也称福山，是中国福寿文化的经典杰作。
南侧沟谷对岸，与往昔有别。仔细观察，才发现那里峭壁的一部分，出现了滑坡。土是新的，筑了很多小台梯，其上栽种了小的柏树。无草无植被的滑坡之处，成了福山景区的疥疮。也是秀丽风景中顿生的白癫风。
走到中段，是一个正门。门两侧，去掉了低矮镂空的小砖墙，目的无非是便于游人畅行。我看看四周，觉得此处既有古香古色的建筑作陪，也有厚重文化的元素彰显，就驻足为随行各位留影，还特意给大夫两口撮合了个梁祝新剧照。
天特热。随行的小L，前额头布满了汗珠，强光一照，晶莹出熠熠光。我也热，但我戴的长沿帽，遮挡了阳光，使我成为幸运之客。而紧随的几位，要么黑里透红，要么面部充血，王成马汉出少有的窘迫之态。
拾级而是，再遇一个石牌坊，结构简约，但不失华美。两根石柱，雕饰的纹饰线条，极富古朴之风。高山仰止，是为也。
继续登攀，直至正门。门前，有古树荫翳。树上，悬挂着许多祈福的红色带，在微风里，婆娑出袅袅娜娜的韵致来。
在此，我静候落在后边的同游，并逐一照相，并尽可能将山门之崔嵬之势，框入镜头。正门两侧，各筑一个亭子，一个悬钟，一个悬鼓。鸣钟击鼓，不知会悠扬出怎样的旷古之声。
入山门，是个四合小院。几个大殿里，尊就着不同的神仙。我仅能辨出的，是观世音菩萨。正北探幽处，可入恭，可登鼓楼。正南，又幽僻出一个院中之院。左是管理人员的舍房，右可登钟楼，亦可观赡清代本土出身的印光佛僧。在最南，有一小门。门上筑楼，楼上有亭，登之远观，才可看到整个福山的奇绝和妙造之处。此门紧锁，究竟什么时候开，为谁开，的确不太清楚。反正我去了多次，次次关闭，铁锁镇守。
整个建筑群四周，沿着沟塄，筑有不规则圆型砖墙。除了安全因素之外，怕与古代镇守不无关系。
这里有厨房，水井，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若在冷兵器时代，有咽喉地固守，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这个建筑群，犹如一个孤岛一样，恰似一个蝎头。四周环绕的是，百丈沟壑。与之相连的，有一条数百米长盘旋的山脊。山脊两侧，亦为深沟。山脊上部，辟之为道，远处瞭望，酷个人蝎尾。由此可见，蝎子山的来历，与它的形状密不可分。
返回时，我还选择景点，给同游的朋友照相。在我看来，留住瞬间，就可以让记忆永恒。
这时，收到同学短信：下到沟底右拐南行五六百米潘家四合院吃饭。一说吃饭，大家才觉得饿了。至，同学静候已那里。洗了洗，上了农家小菜，还有土特产和河滩的黑五鲤。同学心细，还拿了瓶二十年杜康酒和香烟。吃罢，我们告别。因为同学还有其它事情。而我们，径直处女泉了。
三

到了处女泉景区广场，我们歇会儿。间隙，不忘给他们留影。
进景区大门，工作人员让购保险，每人三元。进入景区，即向北直至摆渡口，等船过来，我们一起上。借此，亦不忘记录瞬间。至百丈廊，拍了几张，感觉光线太强，就在廊棚下翻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摄一张，屏上显示没插存储卡。一时木然了。
恍惚间，想起临走时，忘记插卡了。我的惊叹在于健忘，我的优势在于马虎。我以我的专注，侮辱了我的良苦用心。当然，也浪费了他们的表情。
一棍劈头了，必是懵懂。同游的朋友，一个个劝慰，让我别自责。带枪不带弹，去了战场吃闲饭。好在包里还备用一个卡。于是，我和小Z又顺原路折返至停车场。取出插上，又匆匆返至百丈长廊。
小Z陪我取卡，我先给他补照几张。直到长廊中段有逍遥荡的椅座附近，才赶上了等待的他仨。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此竖起的竹简卷页旁，先给小Z照，又给大夫夫妇合影。其实，这个场所最契合他俩。
到处女泉附近，不少人在盥洗少女的塑像前留影。我们在泉西的拱桥附近住足。桥下水流潺潺，碧波荡漾，不时游鱼翔底。桥两侧，垂柳依依，幽邃静寂。我让大夫夫妇，站在桥面最高处，一人一个汉白玉栏杆。摄之。又顺其小径，直至处女泉管理处。
据说，此泉冬夏恒温，喷涌之水，能托起身躯。传古代女子出嫁，会在这里洗澡，洁体香身。而今，处女泉已不再仅仅限于处女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秃顶的，鬃毛的，只要购票，皆可入泉。尤其是婚后妇人，在水中仗，水中戏，水中疯狂，水中浪漫，已将圣洁的泉水弄得肮肮脏脏。处女泉，已徒有其名了。那汪不洁之泉，处女已不能其中了。
我们沿木质的小路，在浩渺无际的芦苇丛中穿行。天上有很多鹳鸟疾飞，种类多，毛色杂，甚至绝大多数未曾见过。
黄河中游，能有这么一大片湿地，存留这么大的一个氧吧，生成这么大的一个肺叶，吐古纳新，休戚与共，不仅是自然界的馈赠，也是自然界的恩典。更是鸟鹊的天堂，鱼鳖的府邸，芦苇的沃土……
我们继续东行，一直走到芦苇荡水槽附近。我们晒苦了，不约而同登上木质的桥上。至桥上，有休息的木质连椅。那里已坐了不少困倦的游客。我们找了位置，放下行囊，四处环顾，一揽无余。我们爬在栏杆上，远观独自摆度的大夫。他爱逛，但不爱上高高，沿低低，所以，他成了渡船上孤独的风景。
一阵柴油马达的轰鸣，吸引了桥上人的注意力。一看，天上飞着一架滑翔机。细着，是帆布羽翼，除驾驶员外，每次乘员一至两人，据说，一人二百。每隔七八分钟起降一次。每次起自芦苇丛，降至芦苇丛。
我斜倚栏杆，仔仔细细观看四周景色。正西，是望不到边的芦苇荡。正北，是一条十多米宽的水槽，水槽里，南来北往的，不是小游轮，就是飞驰的气艇船。桥北百十米外，是个渡口。左岸有不少屋舍。右岸，则是一池睡莲。正东，一眼可看见黄河东岸山西境内的土台，村落，以及平缓流淌的河水。近处是大面积的芦苇，以及若隐若现的观景木道，东南，新增了突兀而起的木质建筑。桥下，是一条曲曲折折的通道。北边是睡莲池，墨绿得有点发黑。南边是荷塘，水面多处露出了嫩绿的萌芽。干枯的荷茎倒在水中，生出了絮状之物。还有蜻蜓，在荷塘上时悬时飞，有时会挺立荷芽之上，暂短小憩。正南，是河槽。游船稀少，偶有出现。左岸，有骑马观景的服务项目，右岸，是茫茫的芦苇荡。
跑累了，大夫瞌睡虫来了，斜躺连椅，居然香甜入梦了。小Z紧靠柱子，举头观飞禽，低头玩手机。时不时还会手机拍照，微信报告他的行踪。
歇够了，歇好了，养精了，蓄锐了，我们又从桥上西行。在“听芦阁”处，我们小憩。这个大厅里，摆满了桌椅板凳，供游人休息饮茶，听芦莎莎响，风来是草香。
厅之北，是一个戏台。戏台不大，台下也摆了不少条凳。天下奇绝的线线戏(木偶)，也在这里演出。一折为一出，三五十元即可表演。记得第一次来此时，就曾给我演过专场。
据史料记载，世界最早的动漫木偶戏，始于我国西周。发源陕西的木偶戏，又细分为线操控、袖筒布袋操控和杖头操控三种方式，而线操控技法，就源于合阳这个宝地。
再往西，是洽川爱情圣地歌艺大赛的舞台。在此，我分别给朋友照相。重点给大夫夫妇拍照，让她们在中国爱情圣地，演绎至真纯爱的甜蜜人生。
四

走出处女泉景区，已不早了。小D听说还有黄河岸边踩泥巴濯足浴的项目，就问寻去那里的路径。这一问，一下围了不少景点谋生的人。他们一个个摇唇鼓舌，当然免不了挖坑。租辆电瓶车，每人要二十。四公里路程，百元总价，明显虚头太大。大夫会搞磨，最后三十元成交。
车沿处女泉河堤之路北行，两公里后，看到了多处水塘。他们称之为瀵。其中出水量最大的，称作夏阳瀵。瀵者，水自地下喷涌而出漫溢也。由此观之，瀵与泉是一回事。史料载，合阳瀵眼多达数十处。引瀵水灌溉，渠水蒸腾，雾气盘旋，其景其状，蔚为壮观。
我们北行西拐，进入了夏阳瀵区域。买了五张票，工作人员说还有一个女的。言外之意是少购了一张。我一看，车前确有一女步行，但不是我的同游。我告诉工作人员：那女的我不要了，送你们吧。我的回答，居然使一车人大笑起来。工作人员这才恍然大悟，显出一副极其尴尬的样子。
车在土路上颠簸，不时碰到骑自行车牵马驮客的服务者，也有策马驱车的敞篷车。车伙有男有女，也有须髯飘飘的老者。到河渡口，车停了，司机把我们带到售票口：每人四十，免费踩泥。这样的吆喝，让人觉得有点不爽。司机吃回扣没，不清楚。但我疑心，他一定会挣点中介费的。
渡口有两个泊位，一北一南。黄河河道，在此南北走向。水流湍急，旋涡一个接一个，翻滾着，浩浩汤汤，奔腾汹涌。
我们登上偏南渡口停泊的大船，找个位坐了下来。船长十三米，最宽处有两米多。听船工讲，最多一次，载过七十多人。而标准载客量，应为三十左右。游客不多，去对岸沙洲的，都上了船。船工发动柴油机，嘟嘟嘟不停冒烟。船头的老者，用竹竿鼓劲一撑，接着把竿头放置左膀，又是一阵力推。船头离开了渡口，船体转了半圈，径直顺水南行。我开始疑惑起来：到对岸沙洲，直接东行距离最近，船工为什么非要南行呢？
我身后，是舵手。我问原因，他说：车有车路，马有马路，船有航道，直行船过不去，那样会搁浅。船行时，必须走熟悉的航道。船南行数百米后，东拐北行，直接开至插旗的河洲之处。那儿的河滩上，已有不少踩泥巴的游客。船一靠岸，同行的四位，脱了鞋，由我保管。
我小时，玩泥巴太多了，看看没什么好玩的，就决定乘船返回了。他们一个个赤足，跳进沙洲，在河滩追逐嬉戏。沙洲东西狭窄，南北较长，是裸露的一块土地。据说，曾在此处，还塑过黄河母亲像。上面，还有几辆四个宽轮的摩托，在沙洲南来北往，供游者娱乐。我则乘船，返回了渡口。
半小时不到，踩泥巴的所有游客，乘另一艘船返回了。他们满脚泥巴，就连小腿也是。在渡口洗脚处，一个个盥洗脚丫。
他们完成了来时的心愿：吃了黄河鱼，登了关雎滩，踩了黄河泥，还在黄河里，濯洗了脚丫。跳到黄河洗不清，跳到洗脚池，还是能洗净的。
五

同学D电话我，让返回时通知他。他忙着总执事的要务，本不想打扰了。可他的盛情诚邀，还是让我有见见面的冲动。
D是我大学同学，一生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在省、地、县新闻媒体界，供职多年，有不小影响力。他的率性和无所顾忌，往往难以驾驭。嗜赌多年，狂癫多年。学生时代，他是诗人。中年时代，他是才人。现在，他是作家、书法家和民俗大家。与合阳历史上的伊尹、太姒、印光、曹全并称“五大名人”。他的成功，在于他的思想；他的坎坷，也在于他的思想！
他电话我，已让其妻准备接待了。于是，我们从夏阳河滩返回县城时，暮色浓重。在他电话导引下，我们找到了他位于广电局的“少仙书画艺术社”。我们晒苦了，口渴舌燥。他立马坐在他的茶台，给我们沏茶。我们渴了，品茗的茶盅，显得不足以解渴。但我得管控性子，尽力适应慢节奏的悠闲。
小啜饮，慢慢放松了。他打电话，邀他的朋友前来。这时，我才起身静观工作室的布局。工作室南北走向，两大间。一间办公，一间书法创作。茶几背的东墙，是五条屏，往北，是六尺整宣密密匝匝的隶书作品。再北，是进入办公室的门。门头上，有“少仙l莊”的镜框高悬。再北，是东西摆放的长条书法创作台。长有两米五，宽一米二左右。再北，是一个狭窄通道，偏东，放了一个大纸箱，已盛满了怡摹习作的废弃宣纸。西边墙上，最南是一幅四尺对开的行书。紧挨的，是一副中堂。中堂之右，是四尺整宣书写的“虎字”。中堂对联与“虎”，同为邹金声书。虎字之北，是一个古典式的物品柜。
办公室，靠北窗南北摆一办公桌，桌上办公用品摆放整齐。办公桌右手方位，是个大的办公用电脑。之南靠东墙，是一对单人沙发，再者，是东西布置的寝床。床上平展，被子四棱见线，这些都彰显了D同学的审美情趣和爱美心性。
二十多分钟，同学的朋友来了。他左腋下夹了一沓宣纸，年龄六十上下。经同学介绍，方知他姓邹名金声，属羊。纸来了，D同学建议相互笔会。我是客，先让我泼墨。我起生，对宣纸和墨汁缺乏了解，所写的“竹韵雅味“闲云野鹤”“云海”杨柳岸晓风残月”“梅花香自苦寒来”几乎都没成功。我歇息时，邹兄挥毫：先是“凌雲”二字，接着写他拿手的“虎”字。他为人低调，做事谨严，在我看来，那个虎字有点气势。但他觉得不好，甚至不愿落款。D同学登场了，他折叠，心书，最后跃然纸上。他连写了“竹韵雅味”“厚德载物”“上善若水”“茶禅一味”等。至晚九点，方才结束。
我来过合阳多次，对合阳小吃独有情钟。合阳美食，是陕西东府最具代表性的。合阳的“满汉全席”“十三花”就久负盛名。东府面食文化，应当算作中国一绝。合阳除此外，与东府最大的区别在于，它的物产有别于其它州县。黄河洽川湿地，自古至今，丰富了合阳饮食文化的用材。依托湿地，有水生的鱼类、贝类、龟鳖类，还有栖息于此的各种飞禽走兽。而这些独特之处，是合阳饮食文化的奇绝特色。正因为如此，它的餐桌馔肴佳馐，品种比邻县多，质量比邻县优。这是合阳的经典之处，也是合阳的特色所在。
合阳自古民风纯朴，崇尚节俭。亦重视“耕读”文化。这使其境内形成了厚重的文化底蕴。合阳人做事细致谨严，只做不说，甚至做成也不张扬。这一特点，与邻县没做先说，做着说着，小事说大的张扬民风有本质区别。合阳人重礼仪，守道德，谨慎小心，因之被邻县称之为“鬼合阳”。
我第一次来合阳时，被荞面削削慑服了。那个印记尤其清晰。D同学问吃什么，我就推荐了此小吃。谁知车开那里，餐馆关门了。又辗转一家面馆，在那里吃了特色面。
与D同学夫妇话别时，已晚上十点了。十二点八分，我们回到了院子。一天奔波，一天兴奋。我将合阳此行作记，算是对上几次旅游的弥补，仅此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