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有鱼上钩

张龙望月

水流迟缓，苇子长出于水面。
几只翠鸟点水而过，
一位老者席地端坐。
钓竿插入泥中斜于眼前，
鱼线隐约随波浮动。


日升高空，
时光奔流，
猎食者的耐心随着等待更加坚定。
刀出鞘，
血来封。
捕食者也在本能的填饱自己的肚子。
在自己熟悉的环境，
忘我的吞吐着自己能够吞进嘴里的一切。
它根本不记得昨天的伙伴消失时的挣恐，
猎食者与捕食者都在未知中走向宿命。

烈日下，
老者静坐一动不动，
面色不改平视水面诱饵沉浮。
水面下一条大鱼本能的，
游向捕食者垂下的套。
毫不犹豫一口咬下，
痛楚从口传到尾。
一系列的挣扎，
只是被捕者们的无用之功。
任何的拼命，
都不可能打动你根本看不见的杀命。

岸上的老者，
此刻已经腾起，
脸上的喜悦早已打破了早前的淡定。
什么仁义道德，
既然上钩了他能想到的都是菜谱上，
你被烹煮红烧的样子。

一群水鸟受惊飞起，
鸣叫着飞向天际。
它们根部不在乎围观这场争斗，
只要事不关己自己便可扬长而去。

经过短时间苍白的挣扎，
鱼儿离开了水，
离开了它所有的欲望。
随着鱼线一点点的收起，
它变成了老者夕阳的乐趣。
它睁眼看清了一切，
却看不懂被宰割的命运。

它的离开比水草枯萎还要平凡，
没有同类为它感到悲伤，
没有人会总结他消失的惨痛事件。
明天还在这里，
一切还还会重演，
嘘，
贪婪的你，
就是下一个潜在的必然。

心之路梦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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