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飞添 于 2015-7-30 09:46 编辑
夏日炎炎回故乡 久雨放晴,正是中伏高温时候。我们却要顶着骄阳,走访故乡,踏上青山,祭奠祖先。这是我蓄谋已久的事情:一定要带女儿回来看看,向乡邻问好,告慰先祖。 汪永进的车技很好,每次回故乡,都是麻烦他驾车。这回把车停在水口的大香樟树下,徒步进村,一来免得在村里停车麻烦,同时可以一路看看村貌。 在许多新屋旁边总有一些老屋与危房。胡氏宗祠已经拆除,我家的众屋也是一堆碎砖与旧木料。我和女儿还以此为背景留影。
刚刚走进益坑坞,灿烂的阳光照耀着苍翠群山,十分养眼,凉风习习,清香扑鼻。山里的蓝天更加显得遥远,清澈,小溪泉水静静地流淌。
走到桐子山脚,听到一声呼唤,原来是表妹在采摘西瓜,她眼光锐利,距离很远就看清是我,待我迎向前去,方才看请是许毛嫩表妹。她随即送上大西瓜,给我们解渴,还要我们到他家喝茶。 每次祭祖,总是按照地点先后进行,先到桐子山先父坟墓祭拜,再到姜家坞曾祖父母前祭奠。 清明或冬至来扫墓,一条山径,清晰可见,而今,上山小路完全被茂密的青草、灌木覆盖,踪迹难别,踩在青草上,有点打滑,难坏了没有这种经历的女儿和孙子。好在我是老“牛”识途,轻松地蜿蜒而上,再三提醒他们紧靠里沿行走,慢走小步,不要踩空! 姜家坞的坟墓在熟地中间,过去种麦、豆、玉米等杂粮,而今种茶树、桑树。坟墓前的墓堂早已被人家破坏侵占,但是坟墓主体还很完整。 这是曾祖父母善友汪太夫人、高祖母洪太夫人的合墓,是祖父士瀛(秋帆)在民国二十年修筑的。那是祖父鼎盛时期,坟墓修筑的十分考究,四周的墓堂、石条等均被毁坏,仅存墓碑。同年,祖父还主持修建了鲍坑到庄村的石板大道。 我和老伴、女儿女婿、外孙、孙子在坟前留影。
荡涤多年苦难,沐浴灿烂阳光。一丝欣慰在心,感恩道路漫长! 离开老家已经几十年了,有老屋的时候,每年都要住上一些日子。但是,老屋已经亟待修理,我也无能为力,只好低价卖掉,从此,没有在鲍坑住宿一夜。屈指数来,也有四十一年了。 还有两处众屋,前年和今年也倒塌拆除,真是没有下无立足之地、上无片瓦,故乡仅仅是个符号和概念,对我的子女,甚至于概念也很模糊。他们的故乡在哪里?! 还有些认识我的人,随口就问,你是小牛吗? “是呀!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名字了!” 我们的交谈很随意,但很亲热。真是老乡感情。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男子,已经寥寥无几,妇女居多。居然还有人知道我的学名,并带着几分豪情:你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位教授!!我读过你写的书,乡情很浓哦!说得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啊! 许一笑还期待着阅读我的《寒斋随笔》,希望早日送给他。 项来好比我年长几岁,记得在村小学一起读书我俩的父辈还是至交呢。 胡德娣是胡观成的妻子,我们都是小学同学。一见面,免不了谈起同学情景。 金仙和来香都是左右邻居,我要专门看看。金仙还很健康,来香有个慢性病,群杰告诉我,他婶婶血糖偏高,显得面容憔悴,精神不足,不像以前那样声如洪钟!见到菊花,没有看到美美。 老表弟桃子正在请妹夫拾掇房屋,随便打个招呼,不打扰他了。 表妹为我们准备了食品,一定要我们带上,送了一程又一程,再三挥手告别乡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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