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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人世逐大风 杜甫一生穷愁潦倒,忧国忧民、感世伤时之心不变,终成一代诗圣;陶渊明坚持士人操守,弃官归隐,安贫乐道,成为田园诗大家;苏轼儒兼释道,进退自如,随遇而安,诗文书画为一代高峰。不同时代的三位读书人尊奉不同的信仰道德,殊途同归,铸就起时代的巍巍昆仑!高山仰止,后人叹为观止! 三位文学巨擘我都真心喜欢,由衷敬佩。面对“你更喜欢谁?”的无理发难,我只能于千难万难中厚一薄二——我选择苏轼:官场雷雨觉通达,俯仰人世逐大风! 苏轼得灵山秀气,养父母清华,少年时便睥睨同侪,有秦王扫六合的霸气,有敢笑诸葛不武的见识——苏子风流名副其实。少年轻狂,恃才放旷,乃文人一弊。历史不需细说,官场本多风雨,黄州苏轼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在黄州,苏轼东坡耕田,西山醉酒,思横槊曹操,慕小乔周瑜,取江上清风,适山间明月。苏轼的伟大在黄州的沉寂中瞬间喷发。这种喷发绝不是妙手偶得之机缘巧合,而是人情世故感悟积云成雨的自然倾洒:赤壁的两赋一诗,是在江岸千尺的巨大落差中孕育发萌,是在人生窘达的通透下油然而生。这就是苏轼: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管你庐山真面目,俯仰人世逐大风。 这样的苏轼,离我越来越近,我怎能不喜欢他。 我敬慕过陶公:陶公不昧初心,倾情自然,追逐自然绽放的生命原色;田园、诗酒、生命,似远而实近;丘山、狗吠、鸡鸣,语俗而意浓——但,我的心不能归隐! 我仰观过诗圣:子美孔孟立身,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醇;虽一生苍凉,却至死无悔;他用生命歌唱,以泣血唤归——我不能,故不为也。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一家之语,本不足为凭;但用世之道,必须权衡。人生有顺风顺水,也有浊浪暗礁,因时而变,当是常态,但变中当有恒久不变的因子,这变才弥足珍贵! 苏轼的变是改变心态,适应环境,寻求突破;苏轼的不变是睥睨人生,追求卓越,超越自我。他以其不变作担保,他的变就有了骨气。于是他达观进退,挥洒自如,诗文书画,儒道释通,终成一代大家。 资质愚钝的我,自是没有苏轼的才华和气度,但他对待人生境遇的态度我是可以学习的:改变心态,适应环境,寻求突破,超越自我;管你庐山真面目,俯仰人世逐大风。 渊明,子美,子瞻------俱往矣。然大家风范,传统精华,只会历久弥新,永远都不会甘逐逝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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