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不够，水来凑（连载中……）

一个放羊娃

   春    雨 （64）
　　
　　椐前几日天气预报，18日前后从北到南有一场大面积的春雨。今日早起，果然如期而至。云烟朦胧，细雨如丝，天地万物，翘首以盼。置身其间，别有一番风韵，故欣然记之。
　　
　　云烟低抚千家树，
　　细雨羞涩轻如雾。
　　放眼平川八百里，
　　春风又绿古赵路。
　　
　　 2009、4、19
　　

老党

顶起来。

一个放羊娃

　家长里短 （65）
　　
　　在我所有的帖子中，家长里短的话题并不多，今天索性再破一次例，谈点家庭琐事。
　　谈这个话题的动因，缘于昨天我充当了一回道德法官。邻居小王突然登门造访，满脸怒气，进门就直奔主题：“叔叔，您去给评评理，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所谓的“她”，就是他的媳妇小芹。我们中国历来有“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他今天主动请我介入他的家庭，看来一定发生了异乎寻常的大事，作为邻居，不好驳这个面子。再说，小王的父亲生前曾是我的同事，人家把我当长辈来尊敬的，更不能推脱。鉴于此，我索性顺水推舟，端着长辈的架子随他而去。
　　居室一片狼藉，看来刚刚发生了一场“世界大战”。小芹头发凌乱，坐在床上抽泣。
　　小王急不可耐，我刚坐稳，就站在原告的位置展开了血泪控诉。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小王想趁星期天回乡下看望母亲，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小芹嫌多，发生口角，一来二去逐步升级，竟至动了拳脚。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是因为这个给我找茬儿。你家也有父母，你长这么大，是吃屎长大的？……”小王怒不可遏，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发展到精神伤害。
　　我急忙制止：有话好说，不要离题万里。
　　小芹也不示弱：我说过嫌多么？我只是说咱们刚买了房子，手头紧，还背着债，少买点有这个意思就行了，你就急了……
　　噢，欲盖弥彰，还是嫌多，看来事情基本属实。
　　我问：都买了什么东西？
　　“说出来让人笑话。”小王的怒火再次燃起，“几袋牛奶，几根火腿肠，两样蔬菜，统共还不到30元。”
　　事情大致已经清楚，我在心里急速盘算怎样劝说。现在有些年轻人，连亲爹老子都不买帐，何况我这个编外长辈。一味地和稀泥，愧对小王的重托；一味地较真儿，效果也许适得其反。不讲一点原则，有老滑头之嫌；绝对讲原则，给个棒槌就认真，不但有损长辈的形象，还会埋下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祸根。
　　抽完一支烟，我已定下基调，就从换位思考入手。劝架大多是一些车轱辘话，如果如实照录，读者一定嫌啰嗦，我只能摘其要点。我说：
　　夫妻走到一起，就是缘分，要互敬互谅，换位思考。小王的母亲中年守寡，拉扯一帮孩子谈何容易，一个人住在乡下，孤苦伶仃，常回家看看，既是社会公德，也是人子之孝，小芹摊上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老公，应该感到高兴。小芹呢，鉴于买房暂时经济紧张，压缩开支，也是为了家庭的时光，不一定就是不孝敬长辈，小王也应给予理解。作为一个知识女性，哪能没有这点水平呢？你们也生有孩子，大人是孩子的榜样，是孩子日后的参照系，小芹是不会不明白这一点的……
　　我的一番话，自我感觉还是坚持了一点原则，只是把原则掩盖在一片温情之下。虽绵里藏针，令你嘴上说不出什么；虽心存不满，也不至于让你咬牙切齿。
　　眼看明火渐进熄灭，我索性见好就收，逃也似的溜之乎也。
　　回到家里，我触类旁通。我的母亲和小王的母亲一样，也是中年守寡，也是一个人住在乡下，每逢我回家探望，老伴儿总嫌买的礼物少，常说咱省一点什么都有了，不要委屈了老人。我弟弟妹妹七个，老伴儿从不攀比，老母亲一年四季的衣服鞋帽大部分由她操心置买。有一次母亲和我妹妹们开玩笑说：“你们几个还没有你嫂子孝顺，我的穿戴差不多都是你嫂子买的。”妹妹们大呼冤枉：“不是不买，是买来你不中意。要不，今后由我们操办？”母亲急忙制止说：“别介，你嫂子把衣服的尺寸，鞋子的尺码都在心里记着呢，我穿着合适舒服，你们买的我看不上眼。”就在一个多月前，母亲郑重地对我老伴儿说：“今后不要买衣服了，都到该入土的年纪了，穿不完也是浪费。”但老伴儿还是一如既往，前天又给母亲买了一双春天的轻便鞋子，还没有顾上送回去呢。
　　老实说，我和老伴儿不管在秉性脾气，还是在文化层次等方面，有不少的抵牾之处，但在孝敬长辈这一点上，每每令我感动，自叹不如。今天劝架归来，越发看到她一身的光辉灿烂。
　　孝敬长辈，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应该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连羊羔都知道跪乳，连乌鸦都知道反哺，何况人乎？
　　
　　2009、4、20
　　
　　

老党

顶起来。

一个放羊娃

精神向着高处走 （66）
　　
　　“方的方的”网友：你好！
　　
    你昨天在我博客《家长里短》帖子下的留言看到了，谢谢你的信任。其实，我对处理家务事是个门外汉，本没有资格充当这个道德法官，但你一声“放羊娃大叔”喊得我已没有退路，只好迎难而上。做与不做是态度问题，做好做不好是水平问题，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栽在态度上。试试看吧。
　　如你所说，你八年前自由恋爱结婚，当时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婚后经过夫妻二人的共同努力，尽到了孝敬长辈的义务，与双方家长相处很好。令你想不通的是，你夫家的爷爷奶奶生活窘迫，穿戴褴褛，家徒四壁，不但没有家电，连一件象样的家具都没有，何况你公爹还是一个木匠。
　　首先我要说的是，婚姻是以感情为基础的，两性相悦是一个重要的判断指标，父母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你们能够一如既往，情深意切地走向婚姻的殿堂，这是新时代青年自主意识的标志，且婚后孝敬长辈，不耍小心眼进行报复，更表明新时代青年大海一样的胸怀，这些都很好。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只能从略而谈。
　　你的侧重点是为爷爷奶奶鸣不平。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三点看法，供你参考。
　　其一，严格自律，向好的榜样学习。大千世界，好坏榜样同时存在，我们要学习好的榜样，这样才能心灵纯洁，作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如果两眼只盯着坏榜样，怨气冲天，甚至“以暴易暴”，很容易导致道德滑坡，不可收拾。精神向着高处走，就意味着道德爬坡，每一步都是一个自我超越、自我更新的过程，虽然艰难却是无限风光在险峰。推而广之，人类社会每一次道德的攀升，都是踏着前人的肩膀攀登的结果，如果学那申公豹，眼睛一味地向后看，只能导致群体的堕落。
　　其二，换位思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勿庸讳言，你公婆对待你的爷爷奶奶，是有道德缺陷的，甚至几近法律的边缘。怎么办？公婆毕竟是长辈，这就特别要注重方法方式。我建议由你的老公出面，作作你公婆的思想工作，人家有亲情在那里摆着，说深说浅都有所担待，这样既不伤长辈的自尊心，又容易接受些。劝说的道理也不深奥，无非是换位思考，我们作为晚辈，如果不孝敬您二老，你们会是什么心情？人心都是肉长的，相信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会有些效果的。
　　其三，适度鞭策。通过反复的思想工作，如果没有效果或效果不理想，也不妨采取一点“适度鞭策”的措施。例如，在精神慰藉上匀一部分给爷爷奶奶，在孝敬公婆的金钱和物质上分一部分于二位孤苦的老人。这在社会公德上叫“代父尽孝”，在行动上叫无言的鞭策。这个“馊主意”是我老伴儿出的，虽然有点损，但我认为有一定的道理，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作为你的公婆，没有权力在儿女与父母之间采用双重标准，这个道理无论如何讲不通。需要强调的是，采取这种方法是有前提的，即在前两种方式都失效的情况下，并且还要掌握分寸，切不可草率从事。
　　以我之见，家庭问题最为复杂，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原则的纠纷最为常见，所以才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古训。何况网络又是一个虚拟的世界，空山不见人，有“隔山买牛”的天然缺陷。以上几点，仅供参考，不妨一试。
　　即颂
　　春安
　　
　　 一个放羊娃
　　
　　 2009、4、22
　　

老党

顶起来。

一个放羊娃

　奴才心理 （67）
　　
　　近来的舆论界又沉渣泛起，先有北大的孙大教授“精神病患者”说，后有武打巨星成龙的“反自由”说，他在博鳌论坛公开叫嚣：中国人要被管，自由必乱。
　　孙大教授在国人的一致声讨下，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乖乖地表示歉意。成龙在国人的讨伐声中，还在那里硬撑着，我们必须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再踏上一只脚，直至其訇然倒下。
　　民间历来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俚语，看那成龙塑造的民族英雄形象，铮铮铁骨，拳打八方，令中国人何等地扬眉吐气，人们几乎忘记他在演戏，把他等同民族英雄来崇拜。想不到这样一个铁打的罗汉，竟然一肚子奴才心理，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成龙的所谓“管理”，很明显是与“自由”相对立的，应该理解为极/权统治，一言以蔽之，让国人继续当奴才。这颇合统治者的口味。我们汉代的地方官就直言不讳地称之为“牧”，受皇帝的委派去管理老百姓这群“牛羊”。成龙就是现代版的一头最温顺、最驯服的“牛羊”，不但自己甘心作奴才，还要动用影响力，施以教化，让国人都去作奴才。可见，历史虽然迈进了21世纪，一些人的思想并没有同步，满脑袋的奴才意识，就像清朝的辫子一样，何等地根深蒂固。
　　江山易改，意识难移，这在历史和文学作品中都有体现。鲁迅笔下的闰土，都改朝换代了，对儿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仍然尊称“老爷”。清朝寿终正寝了，大牌学者胡适进宫，仍然膝盖发软，口称废帝溥仪为“皇上”。民国初期，一位大清国的遗老，对于废除父母官打小民屁股一事，耿耿于怀，如丧考妣，哭着跑到县衙门要求最后享受一次打屁股的滋味。县长满足了他的要求，让人打了他二十大板，他心满意足，提着裤子美滋滋地回家了。
　　所幸的是，历史永远有其光辉的一面。远在两千多年前的农民起义领袖陈胜，揭竿而起，发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政治宣言。匈牙利伟大的革命诗人裴多菲视自由高于爱情和生命，一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铿锵诗篇，像飘扬在寰宇之上的一面旗帜，昭示着自由的神圣和尊贵。
　　一位叫麻子的网友说得好：“无论你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自由都是人与生俱来的追求，是人性的本质属性。自由、（权利）平等、民主等，是不同人种，不同文明中生活的人共同追求的价值”。自由和民主是时代的潮流，滚滚向前，势不可挡。成龙先生想作奴才，那是他的自由，想把国人拖下水，办不到！
　　
　　 2009、4、23

老党

一切都是相对的，片面强调自由民主，势必走向极端。

一个放羊娃

　沙尘暴及其它 （68）

　　昨天，一场沙尘暴袭击了我国的北方地区，椐昨晚央视天气预报的图解显示，全国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地区遭受它的毒手。笔者所在的城市虽然不是重灾区，但也黄天黄地，日月无光，置身其中，犹如钻进了罐头瓶子一样憋屈闷气。
　　我们生活的环境日益恶化，盖不是起于沙尘暴一端。大气被污染，食品被污染，地上地下的饮用水被污染，类似的事件不但被媒体频频曝光，更是来自国民的亲身感受。
　　生存环境的日益恶化，是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例如乱砍滥伐，植被的破坏，沙漠化的蔓延，废气的大量排放，对化学制品的过度依赖等。但我更认为，工业化和环境保护的不协调，不能不是一个重要的原因。长期以来，我们一直存在一个认识上的误区，认为gdp上去了，人民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至于保护环境，要么说说而已，要么隔靴搔痒，总之重视不够，措施不力。
　　诚然，gdp的增长，对国民过上现代化的生活是至关重要的，饿着肚子，即使蓝天绿水，江山如画，人们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但是，人们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是多方面的，填饱肚子只是其中之一，如果像猪一样只解决饮食问题就可以了，就很难享受高质量的生活。高质量的生活是一个综合指标，有些是不能用金钱来解决的，例如蓝天绿水能用金钱买到么？大众饮用的纯净水能用金钱买到么？明媚的阳光能用金钱买到么？普遍意义上的绿色食品能用金钱买到么？这还仅仅是生存的最低限度，至于美好的心情、健康的体魄和长寿的生命，更无从谈起。
　　据说，有钱人将来可以去月球、去火星享受新生活，但这毕竟只是极少数人的专利，广大的人民群众怎么办？如果社会的发展不能给广大的人民带来福祉，那么这种发展就全然没有意义，甚至是一种罪恶。
　　
　　 2009、4、25

老党

有理。顶起来。

一个放羊娃

　神游缅甸 （69）

　　前几天，我跟随著名记者韩小蕙神游了邻国缅甸。
　　缅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无任何工业的国家，哪怕用一盒火柴，都要靠外国进口，人民的生活水平自然不高。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缅甸同时又是一个自然生态保护得最好的国家，一切都是原生态：山明水秀，百鸟争鸣，人民载歌载舞，如在图画中。
　　这里的天真蓝啊，蓝得碧空如洗；这里的水真清啊，清得鱼翔浅底；这里的植被真好啊，森林一望无际，大地绿草如茵；这里的物种真多啊，百兽自由嬉戏，百鸟引吭高歌。这里肯定不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但肯定是人间最后一个伊甸园。
　　缅甸政府的理念是，宁愿放弃工业化，也要保护好他们的生态环境；宁愿不享受世界“文明”的成果，也不让他们的家园“和平演变”。
　　缅甸政府的理念，未必是正确的理念；缅甸政府的发展模式，未必是正确的模式。我也无意一味地赞美这种单一的选择，但缅甸政府保护环境的信念无疑值得借鉴。缅甸的牺牲是巨大的，但回报也是丰厚的。
　　缅甸是一个佛教国家，人们既要吃肉，又不能杀生。怎样解决这个矛盾？索性让死刑犯手持屠刀越俎代庖，让他们走向天国前最后造福于人类。
　　怎样解决发展与环境的关系？这是世界面临的课题，也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话题。也许，在工业化和环境保护的矛盾中，缅甸人民“既要吃肉，又不杀生”的规避理念，值得借鉴。
　　
　　 2009、4、25
　　

老党

顶起来。好地方。

一个放羊娃

广而告之 （70）
　　
　　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人们茶余饭后扎堆聊天的多了，公园里结伙侃大山的人也多了。话题包罗万象，上至国家大事，下至家长里短，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讲，既不用担心克格勃告密，也不用顾及专家学者们的讪笑，自由自在，安之若素。我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大院文化”或“公园文化”。
　　我突发奇想：何不把这些所谓的“文化”整理成文，告诉广大的网友？主意既定，就着手谋划，大框架就暂定为“群氓闲话”，作为《米不够，水来凑》系列连载的分支。这类帖子与其它帖子杂于其间，以政治评论为主，不定期，每逢有这方面的话题，就用“群氓闲话”的副标题标出，以示区别，特此广而告之。
　　三十多年前，即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在党的宣传部门公干，曾搞过一段“准特务”的工作，专门搜集各阶层的反映，整理成文，逐级上报。这个“群氓闲话”虽然也来自各阶层，看似和三十年前相雷同，实则有本质的区别。首先服务对象不同，那时是官方的“上级”，今日是广大的网友；其次身份不同，那时是官方一员，今日是相对自由之身；再次写法不同，那时是程式化，新八股，今日是照实而录，较为客观。
　　我们自古就有“要知朝中事，乡间问野人”的说法，这个“野人”就是官家眼中的老百姓。老百姓既不是官家的一员，又相对远离官场，既不领取国家的俸禄，也不直接向政治讨生活，所以说话海阔天空，相对自由。当然，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外行人尽管有其独特的视角，但有时说话就免不了走板，不准确。曾经有一则笑话，一个农妇在农田劳作，累得要死要活，羡慕皇后的悠闲生活，猜想皇后娘娘此时睡懒觉刚醒，打了一个呵欠，吩咐宫女道：“拿两个柿饼子来！”在她看来，能睡懒觉，能吃上柿饼子，就是幸福，皇后一定是这样的生活。这个“群氓闲话”很可能有这方面的缺陷，这和各人所处的环境不无关系。
　　这个话题的第一篇文章，题目暂定为《鬼打墙》，欢迎网友们届时批评指导。
　　
　　 2009、4、26

老党

支持。顶。

一个放羊娃

　    崩    溃 （71）
　　
　　4月26日中午，我正写着《广而告之》，电话铃响了。
　　电话是一个中学同学打来的，椐他说，他在南方某市办了一个公司，刚开张，缺人手，尤其缺像我这样的“笔杆子”，让我去帮他一把，主管办公室的工作。并说，亲弟兄，明算账，月薪4000元。
　　事发突然，我说考虑考虑，与老伴儿商量商量。
　　我的这个同学，几十年经营办厂，摸爬滚打，在当地小有名气，既是我崇拜的对象，又是一位正派人物。现在遇到了困难，且不说还有报酬，即使没有报酬，理应帮一把。
　　与老伴儿商量的结果，应该前去。她只是担心我年龄稍大，能否吃得消。我考虑的是一拳难敌二手，恐怕今后的写博要受影响了，不免又有点遗憾。
　　这之后，就着手匆忙的准备工作。先是置办行头，不能影响公司的形象；二是准备了一套有关的法律书籍，今后要边工作边学习；三是给老母亲辞行，作一下必要的安排；四是与弟弟妹妹打招呼，嘱咐常回家看看，代我向老母亲尽孝；五是跑火车站，打探近日到该市的列车有无座位；六是……七是……
　　万事俱备，只差买票出发了。
　　谁知斜刺里杀出一个程咬金，女儿打了一个横炮：“老爸，你也不调查调查，对那人就那么相信？万一是传销怎么办？”对女儿的疑虑，我认为是小儿科，不免嗤之以鼻：“哎呦，我家又出了一个小司马懿，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的老同学？传销是小青年的伎俩，你见过有六十岁搞传销的么？”
　　老伴儿说，小心无大错，还是调查一下吧。我赌气说，吃饱了撑的，乐意调查你们就调查吧。
　　我这个同学的村庄，还有我另外几个同学，也有亲戚朋友。
　　她第一个电话打给我的另一位同学，回答是，该人近几年学坏了，专干坑蒙拐骗的勾当，连亲戚都被骗了，千万不要上当。
　　我将信将疑，也许他们二人有矛盾。
　　第二个电话打给亲戚，回答仍然如此。
　　第三个电话打给朋友，回答还是如此。
　　我一屁股蹲在沙发上，呆如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好像过了一千年，大脑才逐渐恢复知觉。羞辱，愧疚，愤怒，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股脑儿袭上心头，精神几乎崩溃，一尊偶像轰然坍塌！
　　我又像吃了一只苍蝇，心底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现在的某些人到底是怎么了？信用到底是怎么了？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一连几天，我的精神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几次提笔写博，大脑一片乱麻，以至于我的博客中断了四天之久。
　　我没有上当受骗，得益于女儿的提醒，得益于老伴儿的几个电话。我想，即使我这次受骗了，最多是我个人的损失，倘若整个社会被骗，后果不堪设想。
　　但愿我们的社会保持清醒的头脑，这关系到一个民族，关系到一个国家，关系到十几亿人的幸福安康。
　　社会，我为你祈祷！
　　
　　 2009、5、1

老党

顶起来。

一个放羊娃

李肇星访日 （72）
　　
　　李肇星曾任我国的外交部长，1985年秋他访问日本，到一个叫“真土”的小学参观，和那里的孩子们零距离接触，有几件小事值得玩味。
　　这所小学每天为学生做一顿午饭，他和孩子们共进午餐时，问他们长大了想干什么？孩子们有的回答想去卖面包，有的想去卖甜点心，还有的想开自行车店。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脚踏实地，从小事干起，这也许就是日本孩子的务实精神。在这里，他始终没有听到考重点中学，考名牌大学，当什么伟大人物之类的回答，和中国有些孩子好高骛远，从小就梦想成名成家的观念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用广义的视觉去观察，成名成家的人毕竟是极少数，而甘当社会的一砖一瓦，共筑伟大的民族精神，对我们有着深刻的启迪意义。
　　当问到“怕不怕老师”时，孩子们全都回答不怕。理由很简单：他们做了好事老师会称赞；做了错事，老师就讲道理，甚至还捎带着给讲个故事，而且从来没向家长告过他们的状……
　　视师生关系为朋友关系，这也许就是日本的教育理念。我们这里的孩子从小就视老师为对立面，老师动辄不是训斥，就是告状，把家长拉来作“同盟军”，制造出许多人为的鸿沟。我的小外甥女正上幼儿园，有一次穿的鞋子稍大一点，鞋子掉了老师都懒得抖一抖，只是冷冰冰地告诫“下次不要穿这双鞋子了”。孩子偶尔不好好学习，就向家长告状，让家长好好管一管。孩子看见老师，就像看见老虎一样害怕。两厢比较，日本学校的作法，值得借鉴。
　　参观结束，孩子们簇拥在学校门口，打出一条横幅，上面用汉字写着：“天气有点冷，请中国朋友注意防止感冒。”
　　关心他人，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远比“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之类的空洞言辞实际得多，温暖得多，难怪连这位走南闯北的外长都觉得“这独特的送别辞却温暖着我们的心”。
　　万丈高楼平地起，殊不知这万丈高楼是由一砖一瓦盖起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的质量如何，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兴衰，民族的存亡。
　　
　　 2009、5、4

老党

{:1_231:}是得反思，是得学习。

一个放羊娃

　借书的插曲（73）        
　　
　　去图书馆借书途中，见路边有一妇女推着三轮车卖蒜薹，蒜薹很嫩很新鲜，就顺便买了二斤。
　　来到图书馆，存下电车，便进门借书去了。
　　借完书出来，见看车的老太太手里拿着半个馒头，正背对着我抽我的蒜薹，只掐头部发嫩发白的部分，大概想就着馒头吃。
　　为了避免她发现我而尴尬，我返身又回到图书馆，停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推车的时候，我假装无意识地瞥了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几根半截的蒜薹，正就着馒头吃。
　　如果把我换成一个年轻小伙子，情况会怎样？甩一个脸色？还是抓现行当面指责？
　　对于非原则问题，还是宽容些好，维护一个人的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说到底不就是几根蒜薹么？
　　
　　 2009、4、5
　　

老党

一点爱，也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