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半城妖孽》

妙笔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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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团聚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呢大衣，头戴黑色蓓蕾帽，留着齐耳短发，身材高挑，长相清纯，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走进门来。一身量苗条、打扮入时的少妇紧随其后。
    几桌人，纷纷跟她们打招呼。
    “如笛，小芳，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刚才先开吃了！”杨奶奶笑着对她们说。
   “我们下午早早就从我妈那出发了，结果被堵在路上一个多小时，所以迟到了。”时髦少妇坐到杨潇身边，笑着解释道。
   “奶奶，我好饿啊！”杨如笛来到杨奶奶身边，撒娇道。
“饿坏了吧，快吃点东西，可怜的孩子。”杨奶奶很是心疼，马上给杨如笛递筷子。
“谢谢奶奶！”杨如笛接过筷子，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这是你姐姐如意，如意，这是如笛！”等杨如笛停下筷子，杨奶奶贴心地为姐妹二人居中介绍。
“姐！”杨如笛亲热呼唤道。
“如笛，你好！”杨如意笑着打招呼道。
“这是你小芳阿姨！”杨奶奶指着刚在杨潇边上落座的曾小芳，对杨如意说。
“阿姨好！”杨如意很有礼貌地问好。
“这就是如意啊，本人比照片还好看呢！”曾小芳回头看了杨潇一眼，讨好地说。  
“谢谢！”杨如意微笑道。
    “奶奶，我也要坐在你身边。”杨如笛撒娇道。
   “如笛，快坐到妈妈身边来，别挤到奶奶了。”曾小芳指着自己身边的空位置对杨如笛说。
   “哦！”杨如笛笑着走过去。
    一落座，杨如笛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同是吃货的杨如意，在杨如笛母女进屋后，竟变得没胃口了。
    母亲，这个被她刻意遗忘的名词，此时，在杨如意脑海中不断浮现、清晰。
    曾小芳在一旁对杨如笛的悉心照料，刺激着杨如意，她突然很想念已故的母亲。
    “如意，快吃菜！”杨奶奶见杨如意一脸深沉，连忙给她夹了一块龙虾肉。
“谢谢奶奶！”杨如意连忙拿碗去接。

    席间，杨如意的手机响了，是刘秦打来的。
    “如意，吃团圆饭了吗？”坐在星级酒店包厢的刘秦问道。
    “我们正在吃！你们呢？”接到电话的瞬间，杨如意心花怒放。
    “我们也要开始了。”刘秦笑着说。
    “吃好喝好啊！”杨如意开玩笑道。
    “嗯，你也好好吃饭，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还有，记得代我问候你奶奶！”刘秦叮嘱道。
   “好，你也代我问候奶奶。除夕快乐！”杨如意说。
“除夕快乐！”刘秦笑道。

    窗外的鞭炮声更频繁、更响了，屋内的人群，因为酒精的作用开始变得兴奋，敬酒声此起彼伏。
    “姐，你会喝酒吗？”杨如笛大声问道。
    “能喝一点。”酒鬼杨如意在陌生人面前很含蓄。
    “那我们开瓶红酒吧！”杨如笛如同觅到知己，兴高采烈道。
    “你年纪这么小，能喝酒吗？”杨如意一脸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嫣如花、身材瘦弱的小姑娘，
    “我都十八了，当然能喝了！”杨如笛爽气地说。
    “小姑娘家喝什么酒？”杨潇声色俱厉道。
    “今天是除夕，难得团圆，你就别管她了，让她喝点吧！”曾小芳在一旁维护道。
    “都是被你惯的，慈母多败儿！”杨潇不满地说。
    “大过年的，喝点酒没事的，如笛，奶奶支持你！”杨奶奶笑意盈盈道。
    “奶奶万岁！”杨如笛欢呼道。
    两姐妹喝酒很爽快，不到一会儿功夫，一瓶红酒就见底了。
“再开一瓶！”杨如意难得主人翁了一次。
杨潇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好！”杨如笛正有此意，随即动手。
    “姐，我们去敬酒吧！”杨如笛提议道。
    “好！”喝了酒的杨如意一扫阴霾，跟杨如笛一拍即合，二人端着酒杯就往其他桌走去。
    一对姐妹花，就这样深入“虎狼之秦”，与一帮酒国英雄为敌，结果可想而知。
向来自诩千杯不醉的杨如意，最后醉倒在故乡的除夕之夜。

正月初一，杨如意刚从睡梦中醒来，就被头痛欲裂包围，忍痛环顾四周，顿时有置身江南的错觉。
这个房间的布置似曾相识，白色家具，白色公主床，粉色公主幔帐，连摆在正对面的梳妆台都跟自己房间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没有满柜子的芭比娃娃。
“姐，你醒了！”换了一件米色呢大衣的杨如笛蹑手蹑脚地进门，发现杨如意醒来，连忙问道。
“嗯，你怎么这么早！”杨如意躺床上懒洋洋问道。
    “不早了，都十点多了，你也快点起来吧，一会儿就吃中饭了。”杨如笛一屁股坐到床上，催促道。
    “啊，这么晚了，那我得赶紧起床”，杨如意惊讶地说，并问道：“这个是你房间吗？昨晚你睡哪里？”
  “这是你的房间啊，建房子的时候，爸就特意为你留了这个房间，听说你喜欢公主风，所以就买了这种风格的家具，怎么样，你喜欢  吗？”杨如笛问道。
    “哦，老杨有心了！”杨如意深感意外，嘴上淡淡地说了一句。
    “姐，爸其实很关心你的，你早点回来吧！”杨如笛真诚地说。
    “谢谢！”杨如笛的话让杨如意很感动，她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异母妹妹会这样善良、贴心。
“谢什么，我们是亲姐妹，身上可是流着一样的血的。”杨如笛笑着说。
“嗯！”杨如意点头道。

   中午，叔叔、姑姑们都走亲戚去了，家里只剩杨奶奶和杨潇一家人。
     餐桌前，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吃着午餐，杨如意和杨如笛姐妹俩不时交谈着。
    “如笛、如意，以后你们在外面可不许喝那么多酒，女孩子这样可要吃亏的。”曾小芳苦口婆心道。
    “知道了阿姨！”杨如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妈，难得过年高兴，我们才多喝了一点，平常我们才不会醉呢！”杨如笛狡辩道。
    “女孩子就不应该喝酒！”杨潇强调道。
    “爸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姐，我们别理他！”杨如笛笑道。
   杨如意被杨如笛的话逗乐了，笑着看了杨潇一眼，一脸引以为 然。
    杨潇见她们姐妹二人联合反抗自己，内心不怒反喜，他没想到视自己如仇敌的杨如意，与杨如笛却如此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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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有跳层现象？版主是不是该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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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意外惊喜
大年初二，杨潇家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很多远房亲戚知道杨奶奶要过寿，都提前送红包过来。
闽南人家，很注重礼节，正月里有人来家里，无论是谁，都得留人吃饭或吃点心，所以除了腿脚不便的杨奶奶，家里的当家女人们一整天都围着锅台转。
杨如意和杨如笛是小姑娘，无需下楼应酬，呆在屋里、躺在床上吃着零食看春晚重播，才是她们应该干的。
逢饭点，曾小芳都会端饭菜上楼，让她们在房间里享用。这一天，她们简直成了古代闺阁小姐了。
做少女，就是拥有特权！
农历初三，因为要照全家福，所以杨家两姐妹一早就起床，在那梳洗打扮。
杨如意今天特意穿了件短款可爱风玫红色羊绒大衣，下着紧身小腿裤，头上戴着一顶与大衣同色的贝蕾帽，一袭长发飘在胸前，看起来既清纯又可爱。
杨如笛上穿卡其色大衣，下着黑色紧身裤，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收拾停当后，二人手挽手下楼，陪杨奶奶聊天，帮忙接待客人。
中午十二点多，天空开始放晴，一家老小在院子里依序列队，准备照相。
这时，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别墅大门外，一位身穿黑色夹克款棉服，气宇轩昂的男子从驾驶室下来，隔着大门问道:“请问这里是杨潇的家吗？”
“刘叔叔！”杨如意刚开始以为自己眼花，当刘秦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外飘来时，她大喜过望，高声呼喊着跑出去。
“终于找到你了！”见到杨如意时，刘秦一脸欣慰。
“你怎么过来了？”杨如意亲热地挽着刘秦的手臂问道。
“你怎么过来了？”杨潇闻声走出门外，一脸厌恶地说。
“阿姨大寿，我过来祝贺一下。”刘秦笑着回答道。
紧接着，刘秦跟随杨如意进门，来到杨奶奶跟前。杨奶奶因为腿脚不好，只能在那端坐着。
杨潇的亲戚们对刘秦的到来很是好奇，纷纷向他行注目礼。
“阿姨，你好，我是刘秦，杨潇的大学同学。”刘秦弯下腰恭敬地向杨奶奶做自我介绍。
“奶奶，这个就是一直照顾我的刘叔叔！”杨如意笑着用闽南话介绍道。
杨奶奶没上过学，所以听不懂普通话。
“你好，你好！谢谢你照顾我们如意！”杨奶奶笑着用闽南话表达谢意。
“我奶奶说感谢你照顾我，还让你吃好喝好！”杨如意居中翻译，故意调皮地添加意思。
边上的人都被逗笑了。
刘秦见众人的表情，就知道杨如意在使坏，宠溺地说：“臭丫头！”
“阿姨，这是我跟如意送您的礼物，祝您生日快乐！”刘秦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恭敬地递给杨奶奶道。
杨奶奶连忙摆手推辞。
“奶奶，这是刘叔叔的心意，您就收下吧！”杨如意也惊讶于刘秦的贴心细致，可还是表情自然地劝说杨奶奶收下。
杨奶奶推脱不过，只得接过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对千足金龙凤镯，金光闪闪，分量十足。
“这太贵重了！”杨奶奶用闽南话说。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刘秦微笑着说。
这次，无需杨如意在旁翻译，杨奶奶凭着观察刘秦的表情，就听懂他的话，不断向他点头致谢。
踏入明山的那一刻起，明明身处中华大地，刘秦仿佛置身于异国他乡。
“让你刘叔叔一起过来合影吧!“杨奶奶笑着对杨如意说。
“好！”杨如意高兴地说。
“妈，我们今天是拍全家福，刘秦他只是一个外人！”杨潇用闽南话奋力阻止。
“她刘叔叔帮我们养如意这么多年，跟我们也算一家人了。”杨奶奶坚持己见道。
“好吧！”杨潇心里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不愿违背母亲的意志，这已成为一种习惯。
“叔叔，你过来，我们一起合影！”杨如意把刘秦拉到自己身边，原本紧挨着她的杨如笛识趣地给刘秦腾出位置。
“看这里，看这里，三二一，茄子！”摄影师在前面喊道。
大家都咧嘴一笑，杨如意笑得尤其灿烂。

晚上，明山唯一的一家星级酒店，被杨潇包场了。
杨潇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外加本地政府官员如县长、镇长等等，都拖家带口，共赴盛宴。
杨如意和杨如笛晚上还是跟杨奶奶同桌，两姐妹挨着坐一起，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刘秦本来也是跟杨如意同桌的，后来却被杨潇叫走了。
坐在杨潇这一桌的，都是在自己的领域颇有影响力的人。杨潇为了装点门楣，证明自己不是暴发户，强忍厌恶把刘秦拉过来。
大家一听说刘秦是省高院院长，立马对他恭敬有加，百般恭维，几杯酒下肚后，便开始称兄道弟。
杨如意今晚滴酒未沾，身边的杨如笛忍不住问道：“姐，晚上怎么了？”
“刘叔叔在，我不敢喝酒！”杨如意悄声回答。
“不会吧，爸也经常不让我喝酒，我从来不理他！”杨如笛一脸不以为然。
“别拿你爸跟我刘叔叔比。”杨如意抗议道。
杨如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怂恿道：“喝点吧，他们正自顾不暇呢，哪有时间管你，来，开喝！”
“好，我们偷偷喝!”因红酒与可乐同色，杨如意先打开一瓶可乐做掩护，然后再在杯里倒上红酒。
这边，刘秦正与人杯盘交错、相谈甚欢，长期混迹官场，在社交场合他一贯如鱼得水。
席间，他经常有意无意地转头望向杨如意。

寿宴过后，杨潇先将母亲送回家，然后重回酒店跟大家K歌嗨皮。
刘秦推说自己喝高了，便早早回客房休息，顺便把杨如意一起带走。
“如意，你又喝酒了？”刘秦闻见杨如意身上的酒气问道。
“嗯，推不过，就喝了一点点。”杨如意用手比着一点点的动作道。
“我给你泡杯茶醒醒酒！”刘秦从沙发上站起来，用烧水壶烧了一壶水，拿着杯子到卫生间认真清洗，然后泡了杯茶，端到杨如意面前。
“叔叔，谢谢你！”杨如意感激地说。
“谢什么，傻丫头！”刘秦笑着说，一脸温柔。
“叔叔，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杨如意问道。
“你在这边我不放心，所以过来接你！”刘秦说。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感动！”杨如意一脸感动，用手在胸前比着爱心道。
“傻孩子！”刘秦用手指刮了一下杨如意的鼻子说。
   “叔叔，你现在要是没女朋友该多好，我肯定会嫁给你！”杨如意半真半假地说。
“傻丫头，叔叔老了！”刘秦一脸凝重。
“你才不老呢！”杨如意娇嗲道。
“如意，你还是个孩子！”刘秦说。
“我早满十八周岁了！”杨如意幽默地说。
刘秦闻言摸摸她的头，一副怜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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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偷欢
    古城长安，市区一星级酒店客房内，张素素与肖扬正激情澎湃，两位人到中年的男女，较之小年轻有过之而无不及。
    分别八年，他们对彼此既熟悉又陌生，重拾旧情，让他们享受到电闪雷鸣般的快感。
    在张素素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中，肖扬是越战越勇，破当年一夜五六次的记录，是他今晚最大的愿望。
    肖扬终于再一次落败，张素素微闭双眼，表情享受。
    “舒服吗？”肖扬急切想要得到张素素的肯定。
    “你好厉害！”张素素一脸娇媚，。
    “我算厉害的？”肖扬试探道。
    “你很厉害！”张素素明白肖扬的意思，没接他的话茬。
    “素素，今晚我就像在做梦，跟你在一起，我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又回到那个激情似火的年代。”肖扬说。
    “我也有同感。如果能，真希望时光倒流！”张素素感慨道。
    “素素，嫁给我吧！”肖扬抱住张素素动情地说。
    “肖扬，晚了，很多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张素素冷静地说。
    “只要我们彼此相爱，什么时候都不算晚！”肖扬深情地望着张素素道。
    张素素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静静地不再说话。
    大年初三，原本是她和刘秦出游的日子，结果他临时改变主意，要去苍县接杨如意。
    忍耐多年的张素素，这次终于火山爆发了，她当即订机票，跟母亲一起回长安老家。
    得知肖扬在长安过春节，张素素毫不犹豫地约他见面，并和他在床上坦诚相见。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素素对刘秦采取的报复手段就是出轨。被戴绿帽，应该是古往今来所有男人心中的痛。
    女人是感性动物，理智如张素素也不例外。
    江子豪这个春节很充实，在老家与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搓麻将，日子过得那个昏天暗地。
    最令他开心的是，他又通过相亲，认识了一个小美女，同样的家庭出身，相差无几的年龄，江子豪一下就被她迷住了。
    而远在云南老家的李姿，却每天都在想念江子豪。
    李姿出生在云南楚雄的一个偏僻小山村，五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随后改嫁他乡，她和她弟弟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穷乡僻壤，她的爷爷奶奶除了种几亩薄田、养几头猪聊以度日外，再无其他收入。
    李姿很小就帮家里干活，上山割草、下地干农活、为家人做饭等等。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同龄人还在父母怀中撒娇时，李姿已经像小大人一样，承担起照顾家人的责任了。
    初中毕业后，李姿跟随同村的小姐妹到江南市打工，因为能歌善舞，被一经营酒吧的老乡相中，让她到自己的酒吧跳舞，并请专人教她跳钢管舞。
    李姿外表野性，骨子里却相当传统，即便跳着妖冶的钢管舞，内心依旧象家乡的天空一样明澈。
    一年没见家人了，李姿带了很多江南的土特产回家，让久居山村的爷爷奶奶尝个鲜。
    过年，家里也特地杀了猪，庆祝李姿的归来。
    吃着自家土灶烧的饭菜，围着小矮桌跟家人一起聊天、喝酒，李姿觉得很幸福。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江子豪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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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夜赴长安
一连两天，张素素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这是过去十年从未发生过的，刘秦心急如焚，返城第一件事就是订机票赶往长安。
当刘秦风尘仆仆赶到张素素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张素素的家人对刘秦的到来表示惊讶。
这两天，田淑芬一直联系不上张素素，内心很着急，现在刘秦又千里迢迢赶过来，她就更着急了。
“阿姨，素素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去接她。”刘秦站在客厅，焦急地对田淑芬说。
“她这两天出去散心了，可能手机没电了，你先别急，充上电后她肯定会开机的。”田淑芬故作镇定安慰道，“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你这一路肯定也没吃什么，你先坐着休息一下。”田淑芬说着，忙向厨房走去。
“阿姨，我不饿，刚才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你别忙了。我现在就是担心素素。”刘秦满面愁容说道。
“素素就是跟你赌气，没事的。”田淑芬自认为了解自己的女儿，“你吃点东西，晚上先在素素房间休息下，明天她肯定会回来的。”田淑芬在厨房边烧菜边宽慰道。
“希望她只是跟我赌气！”刘秦叹口气道。

张素素连着两天跟肖杨颠鸾倒凤，并把自己的手机关了。这么多年，为了工作，她从来不敢随意关机。但是这次，她决定任性一回。
第二天上午，田淑芬挨个给张素素在长安的同学、朋友打电话，结果都没有她的消息，田淑芬不禁慌乱了。
“要不我们去报警吧！”张素素的弟弟张强说。
“还是我给老同学打个电话吧，他在这边公安局工作。”刘秦说着，拨通了长安市某区公安局长的电话。
“怎么样？”田淑芬站在刘秦身边焦急地问道。
“我同学马上会让人帮我查下素素的身份证使用记录，您别急！”刘秦安慰道。
“哦，希望素素没事。”田淑芬嘴里默念道。

正当一大家子心慌意乱地在等消息时，张素素迈着轻快的脚步进门了。
一进屋，她就惊呆了。
刘秦的到来简直令她措手不及，印象中刘秦是冷静的，是不会为她做任何冲动的事情的。
“你怎么来了？”张素素见到刘秦先是一脸错愕，然后马上现出愤恨的表情。
“素素，你去哪儿了？刘秦昨晚就赶过来了。”田淑芬生气地说。
“我出去玩了！”张素素口气生硬，随即对刘秦冷嘲热讽道：“刘院长怎么有空过来了，真是稀客啊！”
“素素，这次是我不对，我是特意过来向你道歉的。”刘秦一脸歉意。
“你错了吗？你刘大院长能有什么错！”张素素赌气道。
“素素，我们到外面吃早餐吧，我饿了！”刘秦用商量的语气说。
“刘秦，我们分手吧！”张素素平静地说。
“素素，你胡说什么，快跟刘秦一起出去，你们两个好好谈谈。”田淑芬又气又急。
“素素，别孩子气了，我们出去聊聊！”刘秦拉着张素素的手，温和地说。
“刘秦，你真的爱我吗？”张素素挣脱他的手，冷冷地问道。
“当然！”刘秦含蓄回答道。
“不，你根本不爱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感受不到你的爱！刘秦，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人是杨如意！”张素素激动地喊道。
“素素，你胡说什么！我一直把如意当成自己的女儿，你难道不知道吗？”刘秦一脸受辱，愤怒地说。
“刘秦，别骗自己了，你对杨如意的种种，早已超越了父女情，只是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刘秦，分手吧！”张素素伤心地说。
“素素，如果我对如意的照顾，让你产生误会，以后我可以改。过完年，我们就去登记，好不好！”刘秦诚恳地说。
“我不会跟一个不爱我的人结婚的！我好累，现在要去休息了！你回去吧，以后咱们再无瓜葛！”张素素说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素素，你这是想干什么？人家刘秦都知道错了，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的，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姑娘吗？”田淑芬紧跟其后教训道。
“妈，我现在虽然不年轻了，但是我能养活自己，不用你为我操心！”张素素说着，用力关门并上锁。
“素素，你开门！”田淑芬喊道。
“阿姨，让素素好好冷静一下吧！”刘秦对田淑芬说。
“素素平常不这样的，可能这次她真的生气了，你别见怪啊！”田淑芬陪笑道。
“我能理解的！”刘秦微笑着说。
这时刘秦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的脸开始阴沉。
“怎么了？”田淑芬见刘秦脸色不对，担心地问道。
“没事！”刘秦恢复笑脸道。

锁在自己房间里的张素素，此时正陷入痛苦之中。
虽然她嘴上十分强硬，执意分手，但是她的内心对刘秦还是十分不舍。
毕竟相处十年，在某种程度上，她已经对刘秦产生依赖。
还有，刘秦始终是她仰视的对象，外表干练、成熟的张素素，其实内心悄悄住着一位崇拜英雄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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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毕业了

2012年6月，毕业的钟声在这个骄阳似火的季节敲响了，毕业生们呈万马齐奔状，开始各种奔赴前程。
有迷恋校园风继续考研深造的，有雄心壮志备考公务员的，有金戈铁马勇闯就业之路的。
校园三剑客就属于勇闯一族。
公子哥江子豪实现了他的伟大理想，成为一名光荣的酒保。所以马云说得对：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陈荷的境遇。所有人眼中的“神仙姐姐”，竟到市中心一家律师事务所当前台。
你说做什么不好，偏去做前台！话说某Z姓女星，从前做过前台工作，出名后，被娱记用来说事，美其名曰：坐台。
“坐台”就“坐台”吧，陈荷还遇上个女老板，一时间，杨如意、江子豪纷纷对陈荷的不幸表示同情，并劝她节哀！
杨如意的就业轨迹，早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在刘秦的安排下，她到某区法院边实习边备考，典型官二代的就业模式。
陈荷参加工作后一直处于忙碌状态，作为律师事务所前台，她既要维护自己的形象，更要维护律师事务所的形象。
大学时代，T恤、牛仔裤、平底鞋是每个女生的标配，加上校园内时不时刮个清纯风、可爱风、学院风等等，女生只要够自信，怎样跟风都没人拦着，因为青春本身就是美。
但是，进入职场后，很多职业都有自己的着装要求，端庄、大气是基本的元素。
西方有个段子：说有人认真研究过，职场中上衣领子开得很低的女性从业者，基本上是低级别职员，她们需要搔首弄姿，需要以色事人。真正高位阶的女性，她们的上衣纽扣基本扣到脖子，犹嫌不够密实的话，她们还可以加条丝巾。
当然，如果所有职场女性都穿得跟阿拉伯妇女似的，可能男人们工作的积极性就会降低，社会犯罪率就会升高（特别是强奸罪），毫不夸张的说女性职业装的款式影响着世界经济和法律的发展。
陈荷是“神仙姐姐”，一向擅长仙女风。上班以前，她从来不化妆，日常只涂些护肤品，最多也就是在冬天涂点防裂唇膏。
    上班第一天，女老板就把素面朝天、穿着学生气十足的陈荷叫到办公室单独培训，让她上班要化妆，要穿职业装，要穿高跟鞋。并向她诠释了素面朝天一词：素面只能朝天，不能朝人。
那天，陈荷给这位冷若冰霜的女老板张素素，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李莫愁。
所幸，陈荷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有统一订制的工作服，她每天只要稍稍化个淡妆，穿一双高跟鞋，其形象就很符合律师事务所前台的要求。
陈荷一心想做律师，却苦于尚未通过司法考试。在胡睿的推荐下，她得以顺利进入张素素的怀柔律师事务所当前台，所谓近水楼台是也。
当然，她对这份工作也很尽心。每天，她都提前到班，先打扫办公室，再给花卉浇水。
八小时里，她要给客户端茶递水，为同事打印文件、收发快递，为律师开具介绍信、盖章、开发票等等。
她这个前台，除了不用管做账，其他的琐事都归她管。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让人谈虎色变的律所前台工作，却被初出茅庐的陈荷干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杨如意所在的法院，离她的家很近。每天早上她提着装有书本的手提包，带上颜色鲜艳印着卡通形象的保温杯，踱步去上班。
因为是实习，她仍然穿得像个学生，她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帮法官书写、整理、复印材料，空时看看书，所以没人对她的穿着提要求。
所谓知易行难，学了四年法学理论的杨如意，刚接触法院工作时，觉得眼前分明就是横着王屋与太行。
象书写法律文书，这种理论上非常简单的事，在实践中都泼她一脸挫败感，杨如意渐渐明白知行合一的重要性。
跟着有经验的法官实习了一段时间，杨如意慢慢掌握了一些门道。
比如，有事找度娘。
当今中国，没有比度娘更倾国倾城的女子了，绝色姿容兼博学多才，另加性格温柔，有问必答，这样的女子，引无数男女老少竞折腰。
无论多偏僻的法律规定，只要不耻下问，度娘必定知无不言。
比如，不懂的问实习老师。
带她的郑法官，是位年轻的法官，她的认真请教，让他有为人师表的成就感，总会知无不言。
当然，如果事后能请他喝杯星巴克，党群关系会更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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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章节颠倒混乱，有强迫症的我好捉急，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谁能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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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老处男
“杨如意，这就是你花了一上午写的判决书？你确定你真是江南大学毕业的？”面如冠玉，五官如雕塑般俊美的郑旭东，说话却很不动听。
“怎么了？”杨如意原本白皙的脸上，添了些许憔悴之色，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透着几丝绝望。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法律文书的行文要简明扼要，阐述要用法言法语，你瞧瞧你写的这判决书，真是文采斐然啊！真要命呢！”郑旭东继续刻薄道。
“嗯！”杨如意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上午八点半，杨如意一踏进办公室，就被郑旭东安排在电脑前写判决书。花了几个小时遣词造句、搜肠刮肚，好不容易完成大作，还来不及自我崇拜一下，便被他无情屠戮，手起刀落，又快又狠。
杨如意简直死不瞑目，她偷偷地白了郑旭东一眼，心想：这么刻薄的男人，白瞎了他的肤白貌美了。
这么些天，在郑旭东手下干活，尽是费力不讨好，引发了杨如意的逆反心理，他留给她的最初好印象已是荡然无存。
    中午，江东区法院的食堂里，大家都在依序排队打饭。杨如意拿着饭卡，和另一个实习生叶斯在排队。
杨如意和叶斯跟着不同的法官，但是因为同是实习生，所以在短短几天内就建立深厚的革命情谊。
两个穿着日常裙装的女孩，混在穿白衬衫、黑西裤的人群中，显得那样标新立异。
杨如意忙了一上午，又累又饿，轮到她打菜时，她要了一块大排，一份糖醋里脊和一份花菜。
瘦瘦小小的叶斯只打了一份豆腐，一份青菜。
“你中午吃这么少？”杨如意惊奇道。
“我要减肥。”叶斯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身材瘦小，五官秀气，却跟时下大多数女子一样，把减肥当成终生事业。
“你这么瘦，减什么肥啊，矫情！”杨如意白了叶斯一眼，继续说：“我最近累死了，再不吃点东西补补，肯定就垮了！”
“那你多吃点！”叶斯笑着说。
二人端着餐盘，开始在餐厅寻找空位置。实习生的身份，让她们诚惶诚恐，所到之处，无不对人点头致敬。
终于在餐厅一角找到空位置了，两位女孩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二人放下餐盘，开始大快朵颐。
“杨如意！”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脸英气的郑旭东端着餐盘站在边上叫道。
“郑老师！”杨如意抬头打招呼道。
“如意！”站在郑旭东边上穿着淡蓝色格子衬衫、黑色西裤的肖扬轻声呼唤道。
“肖教授！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如意看见肖扬，一脸惊愕，连忙站起来。
“首席大法官就是牛，人家杨如意看见你都站起来了。”郑旭东开玩笑道。
肖扬与时任首席大法官同名，业内人士都爱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旭东，别害我啊，冒充首席可是要判刑的。”肖扬装作害怕的样子。
“肖教授，你认识我们郑老师？”杨如意好奇地问。
“他是我前小舅子，托他的福，我中午才能到衙门蹭饭。”肖扬幽默地说。
    “前小舅子？”杨如意脑子转了半天，才理解了这个概念，一脸诧异，愣了一会儿，杨如意连忙往边上挪了下位置：“肖教授，您请坐！”
“郑法官，你请坐。”叶斯也往里挪了挪位置，对郑旭东说。
“谢谢！”肖扬和郑旭东不忘道谢。
“肖教授，你瘦了！”杨如意关心地说。
“夏天到了，胃口不好，所以就瘦了。”肖扬苦笑道。
“肖教授，杨如意是你的高足？”郑旭东说话文绉绉的。
“是啊，我以前教他们班刑法学。”肖扬不无得意地说。
“哦，怪不得她的水平这么稀松平常！”郑旭东揶揄道。
肖扬好脾气地笑了笑，身边的杨如意充耳不闻只顾大快朵颐，场子一下子变得好冷。
“杨如意，打这么多菜，你吃得完吗？”郑旭东看见杨如意餐盘里的一堆菜，皱着眉头说。
“吃得完！”杨如意的回答简单粗暴。
“能吃是福，小女孩就应该多吃点。”肖扬在一旁鼓励道。
“现在的女孩都嚷着要减肥，吃得都很少，你看看人家小叶，就吃那么一点，杨如意，你也要学着点。”郑旭东郑重其事地对杨如意说。
“知道了，谢谢郑老师！”杨如意嘴上敷衍着。

中午，杨如意一直在电脑前敲敲打打，郑旭东和肖扬坐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前喝茶聊天。
看着杨如意专心致志的模样，肖扬感慨道：“旭东，杨如意在你手下，迟早会变成女金刚的。”
“工作不分男女，做事务必认真”郑旭东一脸严肃道。
“你真是资本家的后代，剥削成习惯了！”肖扬调侃道。
“这跟资本家有什么关系啊！”郑旭东不满地说，“这个杨如意，据说是官二代，我看她也没那么娇气。”郑旭东悄声说道。
“官二代？旭东，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肖扬试探道。
“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实习生，其他我一概不管！”郑旭东神气活现地说。
“你啊，多亏有个土豪老爹，年纪轻轻就做了庭长，如果光凭你自己，真的没戏啊！”肖扬直言不讳道。
“我能当庭长，靠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一点没我爹什么事儿，你可别抹黑我啊！”郑旭东梗着脖子说道。
“少爷，富贵二字自古就是富在前贵在后，个中道理你懂的！”肖扬说。
“肖扬，老实说，你这臭老九是不是仇富啊，之前跟我姐说离婚就离婚，现在又拿我开涮！”郑旭东没好气地说。
“旭东，这话伤人啊，什么叫臭老九，你这是赤裸裸地歧视知识份子啊！这个社会穷人多了去了，还轮不到我仇富，你姐坚持要离婚，我也没办法。”肖杨语气夸张。
“我就歧视了，你去告我啊！”郑旭东笑道，“你就不能哄哄她？我可听说是因为你一直对你的初恋情人念念不忘，我姐才痛下杀手的。”郑旭东责怪道。
“你家的驸马爷难当啊！”肖扬不置可否，总结陈词道。
“可怜的首席！”郑旭东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当年，张素素的离开，令肖扬一度一蹶不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郑旭东的姐姐，在她的帮助下，肖扬得以进入江南大学读研，并顺利留校任教，继而声名鹊起。
落难书生巧遇千金小姐，并不是什么新鲜桥段，两人喜结连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夫妻离婚后，前姐夫和前小舅子还亲如兄弟的，实在罕见，郑旭东和肖扬就是这样一对拆不散的姻亲铁瓷儿。
“少爷，你才可怜呢！”肖扬说。
“我怎么了？”郑旭东惊讶道。
“二十八岁了还是个处男，难道你不觉得可悲吗？我至少离过婚！”肖杨压低声音说道。
“感情这种事，宁缺毋滥，我守身如玉哪里错了？”郑旭东反驳道。
“旭东，眼光别太高了，你哪怕娶个仙女回家，最终还不是得让她下凡吃饭、睡觉、生孩子吗？”肖扬苦口婆心劝道。
“庸俗！”郑旭东不耐烦地说。

妙笔小七

第二十一章大龄女青年
周一上午，陈荷忙得不亦乐乎，接待、打印、敲章等等，世上有一种焦头烂额，叫律师事务所前台。
中午十一点半，陈荷收拾停当，正准备去吃中饭。
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陈荷！”穿着白体恤、黑色牛仔裤的胡睿笑意盈盈。
“你怎么过来了？”陈荷紧张地说。
“想你了！”胡睿近前轻声道。
“讨厌！”陈荷轻声娇嗲。
“胡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穿着一身正装的张素素从她的办公室出来，惊讶道。
“上午在附近办事，顺便上来看看你们！”胡睿笑着说。
“哦，那到我办公室坐一下吧！”张素素客气道。
“办公室就不去了，我是上来请你吃饭的。陈荷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呢！”胡睿看了陈荷一眼，笑着说。
“客气什么，陈荷挺上进的，你也算帮我了。”张素素说。
“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胡睿说。
“好！尊敬不如从命！”张素素也不推辞。
“谢谢胡总！”陈荷不忘道谢。
胡睿笑着看了陈荷一眼，然后跟张素素并肩向门外走去，陈荷尾随其后。
三人来到办公楼附近的海鲜餐厅，胡睿为张素素、陈荷每人点了燕窝，又点了冰镇龙虾、三文鱼鱼生等等。
席间陈荷吃得十分优雅、斯文，张素素只管埋头吃。
“胡总，我们的法律顾问合同马上要到期了，你看什么时候我们续签一下。”张素素突然想起来，抬头说道。
“张主任，张老板，你又开始惦念我口袋里的那点钱了。”胡睿幽默地说。
“那点钱，对你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你就权当做善事呗！”张素素边吃边说。
“改天你把合同拿过来，我让财务打钱。”胡睿爽快道。
“谢谢胡总！”张素素语气轻松。
“素素，听说你快结婚了？”胡睿问道。
“嗯，本来年后就要办的，结果我们两人都太忙了，现在确定在国庆节。胡总，到时红包不可少啊！”张素素微笑道。
“红包当然少不了！”胡睿说，“素素，女人别太强了，要不男人压力会很大的。”胡睿语重心长。
“现在女人不强不行啊，不然随时成弃妇，我在这个行业见到太多这样的惨剧了。”张素素侃侃而谈。
“你们这些女律师，就爱危言耸听。”胡睿摇头道。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陈世美！”张素素瞟了一眼在认真吃饭的陈荷，半开玩笑道，随后起身道：“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陈荷依然专心吃饭，胡睿夹了一片三文鱼，蘸上芥末后，再放到她碗里。
“宝贝，这几天怎么都不接我电话？”胡睿着急问道。
“胡总，注意场合！”陈荷轻声说，“这几天我妈过来了，在家里我不方便接你电话。”陈荷解释道。
“那你也应该给我回个信息啊，害我这么担心”胡睿说。
“对不起！”陈荷语气平淡。
“一会儿我在酒店等你！”胡睿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陈荷说。
“中午我没时间。”陈荷推诿道。
“我不管，你要不过来，我就上去接你！”陈荷的态度激怒了胡睿。
“好吧！”陈荷怕胡睿做出过激行为，只能点头应允。

晚上，陈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一进门，就闻见一股熟悉的家常菜的味道。
“妈，你回来了！”陈荷模仿蜡笔小新的说话方式。
“回来了，今天工作很累吧！”陈妈妈沈玲从客厅来到门口，微笑着说。
“还好，不累！”陈荷挤出笑容道。
平时，陈荷都是开车上班，陈妈妈过来的这几天，为了避免母亲生疑，陈荷都是坐公交车上班。从城南到市中心要倒一趟公交车，最要命的是早晚高峰车厢里人挤人，还得穿着高跟鞋一站到底，一路下来，陈荷的腿象灌了铅似的沉重，不听使唤。
“快去洗个手，我们开饭。”沈玲说。
“是！”陈荷拖着严重“伤残”的腿，向洗手间踱去。
陈荷的这套房子，位于城南一处高档住宅小区内，欧式豪华装修配上欧式高档家具，很是高端、大气。
同样的，陈荷对家人隐瞒了这套房子的真实来历，只说借了同学的房子暂时居住。
白色长型餐桌上，摆着清汤花蛤、清炒钉螺、清炒丝瓜和一道紫菜汤，满满一桌家乡味。
苍县人爱吃海鲜，口味清淡，不喜辣，陈荷未到江南市之前，连胡椒粉都接受不了。
后来，为了适应大环境，她只能每日苦练吃辣神功，皇天不负有心人，四年下来，她终于成为吃辣高手。
“这个钉螺真好吃，妈，你是从哪里买的？”陈荷边吸吮着钉螺边问道。
钉螺是东南沿海的一种海螺，因外形神似铁钉而被命名为钉螺。
“好吃吧，我坐车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的，这边超市海产太少了。”沈玲说。
“哦！有妈在身边就是幸福。”陈荷说着，继续下一个钉螺的吸吮。
“陈荷，爸妈会老的，不可能长期陪伴你，你现在都上班了，该找个合适的男朋友了。”沈玲说道。
自沈玲来到江南，陈荷的耳根就没清静过，每天晚上回家都要被敲木鱼：找对象，找对象。
“妈，我刚上班什么都不稳定，找什么男朋友啊！”陈荷推诿道。
“你今年都二十四了，都是大龄女青年了，还没有男朋友，我跟你爸都担心死了。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如果嫁得不好，我们老了靠谁啊！”沈玲忧心忡忡道。
“妈，我才二十四岁啊，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我好象已经四十二了呢？！”陈荷噘着嘴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不结婚的！”陈荷安慰道。
“傻姑娘，结婚有什么难的，但是嫁得好或不好那就是天壤之别了。你看我们邻居家的女儿，人长得很一般，嫁个老公却很有钱，这就是本事。”沈玲高谈阔论道，“我们家经常也有人上门提亲，到时挑几个合适的，你去看看。”沈玲终于切入重点了。
“我才不跟那些暴发户的儿子相亲呢，个个那么没品的。”陈荷一脸嫌弃道。
“暴发户怎么了？嫁给他们，你就可以过上有房有车，衣食无忧的生活。你要是嫁给小市民，买房要按揭，买车要按揭，天天还得为柴米油盐操心，那才够你受的呢！”沈玲高声大气地说。
“我又没说要嫁给小市民，瞧你激动成那样！放心吧，穷人我才不嫁呢！”陈荷夹菜给沈玲道。
“那就好！”沈玲松了一口气说。

冬风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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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无痕

品读！品读完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同学们，许久没有与同学们聚会了呢！但不知聚会是否与小说中一样五味杂陈？

雪山飞鸿

妙笔小七 发表于 2017-8-12 18:13
第六章下雪了
“下雪了，下雪了！”
躺在大学宿舍床上的杨如意和陈荷同时听见楼道里有女生在欢呼雀跃。

校园文学，一篇清新的感觉！问好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