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位同学走了 2017年8月5日下午15:53分,我收到中学同学李玉兰发来的微信:“赵玺印真的走了!你认识他爱人代我们慰问关心吧!”听到赵玺印走了,我心里一阵酸楚,瞬息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玉兰让我代表大家慰问赵玺印的爱人,这里有一些插曲和故事。
生活的蹉跎,让我漂泊多年,最后落脚的地方竟与同学赵玺印的家只有3站路;况且赵玺印的爱人贾凤文,又是我大学同年级同学。我也去过他家几次,因我和赵玺印是高中同班同学,相识在前;大学虽和贾凤文同校却不是同班,互不熟悉。贾凤文又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很顾家,极少和外面的人接触。因而我只有赵玺印手机,家里的座机早就没了,我又在千里之外,没法联系到贾凤文。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赵玺印最后日子的确切消息,却联系不到赵玺印的家人,于是我又给西安的5位同学打了电话,其中邹发宏的电话没打通,其他几位也都不知道赵玺印去世的消息。在焦急困惑中,我突然想到:赵玺印的手机说不定会给家里的什么人。于是就打他的手机,拨通了却没人接,我又接着打,这次是个小男孩接了,可能我说话他没听懂又挂断了。我过一会又打,接连不断的打到第8次,那孩子终于和我说话了。
我问清楚了他是赵玺印的孙子,他的爷爷已走了,孩子在外面玩。我又问孩子有没他奶奶的手机号,有的话就告诉我,他说他发短信给我。得知贾凤文的电话后,立刻给她打了电话,问明了情况,也代大家祝她节哀保重!
赵玺印多年患高血压、脑梗、糖尿病,又因严重骨质疏松,去年又摔倒致脊椎骨折,最后脑出血,住院4天抢救无效,于7月10日去世。因当时西安正是多年不遇的高温天气,家人想着同学也都是快奔80的人了,担心会影响大家的心情,出什么意外,因此就没有通知大家。
我和赵玺印爱人通完电话,又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给一个个同学,也想与大家相互倾诉失去一位好友的悲痛心情。
第二次打通了邹发宏电话,才得知他也是5天前才知道赵玺印去世的消息,告诉了李玉兰。邹发宏离赵玺印家也不远,只是他俩先后脊椎骨折,卧床不起;此间,二人经常打电话相互安慰,交流病情和治疗方法。再后来,他给赵玺印打了50次电话都没有人接,而自己虽能下地活动,却还不能外出,亲自去赵玺印家问个明白。
赵玺印去世多日后,他的女儿翻看父亲的手机,竟然看到有人给他爸打了50次电话。当邹发宏第51次打电话来时,赵玺印的女儿接了,开口就问你是谁?打这么多骚扰电话来。邹发宏告诉她,自己是他爸的同学,邹发宏这才得知赵玺印去世20多天了。于是,又将此事告诉了李玉兰,而李玉兰知道我和赵玺印爱人是大学同学,又让我代大家向赵玺印爱人慰问。这就是浓浓的同窗深情,我也被邹发宏的重情重义所感动!也为老年还有这么一帮同学而高兴!
李玉兰交代我的事,我办到了。而往事却一件件又浮上心头……
在诸多高中同学中,晚年赵玺印是与我交往较多的一位,这不仅是因他的家离我家很近,也不是因为他的爱人和我是大学同学,而是因为能谈得来。
赵玺印真诚直爽又热情健谈,高中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西北工业大学。而高中我们班又有四位同学考上了西安医科大,西安的大专院校基本都在南郊,西工大离医科大很近。
周末,赵玺印常来找同班同学玩,我们也就常在一起聊天。大学毕业后,谁也不知道谁分到了哪里,直到中年以后, 大家又相继回到了西安,我离赵玺印家近,见面的机会就多。
90年代初期,我所在的企业发不出工资,经同学介绍,来三亚一家医院上班。赵玺印的单位属于航天部的,来三亚的部队出过差,他给我介绍三亚的情况,给予我鼓励!我来三亚后,每次回去,大家都还会聚会,赵玺印是最积极的,有他在场,就格外热闹。这几年他脑梗行动不便,也常给我打电话。在我的一篇《五十年后来相会》里有一段话“此前,高中同班同学趙玺印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最近身体如何?什么时候回去?我高兴了几天。这不,被人牵挂和有牵挂的人都是件幸福的事。愿这份同学情伴随我们走完人生的路。 2015-09-02”这是赵玺印曾经在我的文字中留下的印记,是我们同窗情的见证。
如今,他走了,总会在我心中泛起五味杂陈……
赵玺印:我把这几年我们同学聚会的照片都贴出来,怀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快乐的剪辑,希望你也能看到!
赵玺印:你永远都是乐天派!相信你在天堂也一定快乐!祝你一路走好! 2017-08-12
右一李玉兰右二赵玺印 刘春厚和赵玺印
中间的是赵玺印
敬酒的邹发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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