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胡侃瞎周 于 2017-8-30 09:57 编辑
【雨·蝉】 太阳与时俱进,大战半个月,气温破了历史。没有乌云掩护,也无狂风助势,老天爷来泼盆水跑了。转一圈又是一盆,周而复始。气象台予报的准: 阵雨。 水泼在发烫的地上留点印迹,没了。 随之热浪扑面而来,更热。空气中短暂凉凉的,甜甜的味道,诱惑得我不愿踏进窒内半步。科学家要努力呀!空调的冷风吹凉了身子,也扇懵了头。 我转悠到花园迎接下盆水的降临。 十年前这里沟壑纵横,灌木丛生;现在是鄂西北建材集散地, 楼房林立,商铺交错。地面硬化了,只有小花园还能搭点土气。 几盆水后,花园里灰头土脸的植物,绿了;耷拉着脑袋的花昂起头、艳了;花园里几丛花是移民瞅瞅,水珠在粉红色的花朵上滚动,实在娇艳可爱,忍不住亲吻一下。无香味,不服水土变异?追求完美人之本能,我有点不喜欢它了。思绪突然跳到刚看的八卦新闻“河南小伙娶俄罗斯美女,两年后变大妈”。我觉得小伙有战略眼光。美女都是女王,你只能当奴仆。俄罗斯是女人在家,男人泡酒馆。有大妈做家务,他与朋友侃侃大山,喝喝小酒多爽。何况是他将鮮花一样的洋美女摧残成了大妈。 当我为小伙八卦时,总感觉有双眼晴在窥觊我的内心。 无意间看看四周,吓了一跳。果然地下一洼水旁小土洞口,爬着只蝉瞪着两只绿豆眼。钢精水泥丛林中无落脚地,咋有蝉呢?仔细观察地形,花园在老公路旁,土没大动过。蝉卵在地下生长有十年了。在这场劫难中活下来,太幸运了。
蝉应是家族群居,它的兄弟姐妹永世不能翻身了,这个独苗苗要帮帮。我小心翼翼地将它装进矿泉水瓶,扎上气孔。带回家后,用筷子夾着放在窗沙上。蜕变需露水滋润;手摸,会使翅膀歧形。不能有闪失,它是家族的希望。
我像产科护士关注着它:零点过六分,在蠕动中肩部裂了条缝;而后有规律收缩,伸腰。裂口逐渐增大、增大…,露出了青绿色的脊背;颤栗着,扭动着,挣扎着…,慢慢地伸出一只脚搭在壳上;休息片刻,忽然腾地一下,全身挤了出来。六只小脚牢牢抓住刚褪的壳。羽翼象两段浅黄色湿棉线,贴在背的两侧; 抖动、抖动…,羽翼张开罩在象牙般洁白的玉肌上。真漂亮!腹部有两扇音夹,雄性,真棒!一小时十八分,顺产。我该休息了! 清晨蝉己是个帅小伙,听到响声吱哪一声飞了起来,扑兹扑兹在窒内盘旋。我忙打开窗纱。转了几圈它一头冲出窗外,飞向不远的襄阳大道,我为它高兴。在那条绿色长廊里,蝉鸣声声,找个漂亮媳妇应该没有问题。谁知几下刺耳的刹车声,吓的它调头就跑。前方可是棚户区拆迁后的建设工地,不能误入歧途呀!我的心揪了起来。 看着它渐渐消失在工地的脚手架中,我只能默默地祈祷 !我尽力了!剩下的路要靠它自己闯。
写于二零一七年八月十五日 后记:最近,文苑佳作连连,看高手们描写花、草、虫…羡慕,想学学。写的是真场实景,总觉无美感,无意境。耽误大家,致歉!望指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