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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文长篇散文诗——浪子天涯 燕子春来——牛郎望远
牛郎望远 文/子文
“妈妈，山那边是什么呢？”“山那边是山。” “妈妈，那山那边的山那边是什么呢？” “山那边的山那边很远、很远，等你长大了，走过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远方——远方是一个奇幻的世界。 奶奶说：“山那边的山那边住着神仙……” 爷爷说：“山那边的山那边是条大河……” 妈妈说：“山那边的山那边有一所美丽的学校……” 爸爸说：“山那边的山那边有一个繁华的城镇……”
天是那么地蓝，山是那么地青，田野是那么地绿。 小燕子轻轻地呢喃，门前的小河欢快地流畅……
花开了，蝴蝶飞舞着，蜜蜂嗡嗡地闹着； 果熟了，叶落了；风冷了，下雪了； 燕子早已经不见了；小河也冻结了……
花儿为什么开了谢，谢了又开？ 小燕子飞去哪里了，又会从哪里飞回？ 那条小河是从哪流来的，又会流向哪去？
四面是环绕的大山，把我大大方方的包围，从不紧紧靠拢，也从不渐渐疏远。 牛儿是我的伙伴，只要有一地青草，便任我骑，任我闹，有时还任我打。 草地是我玩的地方，任我跑，任我滚，任我跌爬……
妈妈说：“不可以爬到那山上去，那山很高，山上面有断崖，断崖很危险……” 笛声悠扬，伏在牛背上，望着远方，遥想着山那边的世界，那就是我的梦想。
有风从远方吹来，燕子回来了，田野的油菜花满地金黄。 我知道又是一个春天的到来。山那边到底会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不能爬上那断崖？ 有一天，我牵着牛儿，沿着蜿蜒的山路，向断崖走去……
我终于爬上了断崖，爬上了这个我梦中来过千百次的地方。 我很兴奋，但并不感到害怕。 牛儿在底下悠闲地啃着草，这儿的草很鲜、很嫩。
苍青的山石，底下布满了深色的苔藓，上面是光秃秃的模样。 苍翠的杂草在石缝中密密丛生，不知名的野花，三三两两，在杂草中奋力地伸展。
在山石的一侧，有一棵黛苍的树木。 盘虬卧龙般的枝干，凌空向外沧桑地吐出了几片新绿。 那新绿是如此地让我心痛，又如此地向我赞叹。
这是什么树？为何让我感觉是如此地顽强又如此地哀婉？ 几片孤零零地绿叶在风中瑟瑟摇曳，仿佛阅尽了人世悲欢。
远方——远方是山！ 一层一层，连连绵绵， 直至颜色层层变淡，消失了视线，依然没有尽头——天与山相连！
山的那边，风烟生起，是否住着人家？ 那丛林深处，仿佛云飘雾绕，是否就有神仙？ 我家门前的那条小河，是不是从那里发源？
斜阳日暮，流连忘返，万道金边，染亮了所有深蓝。 有燕子飞来，又迅速飞远…… “啊！断崖，请别沉默！难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我早已在梦中与你相约了千百遍！”
二0一二年五月二十五日于广州禺园、、子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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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1 10: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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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1 10: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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