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

柳芽儿 · 发表于 2013-12-7 13: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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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灶台上
静静地坐着苍老的你
陪伴在身边的
唯有那条忠实的老狗和一树的鸟鸣
无需与你期盼的目光，对视
只这背影
就在演绎着望儿山的传说

身后的屋檐下
两只燕子正在哺育它的儿女
一张张鹅黄大口
抢夺着父母辛勤捉到的虫儿
要不了多久，雏燕将振翅高飞
脱离这生养它的巢穴

远处的草地上
母鸡正在教它的孩子学会觅食的本领
将土中寻得的虫儿
送到孩子们的口中
即使天空中有一片乌云飘过
它也机警地用羽翼呵护着儿女

这一切犹如昨日情景再现
令衰老的你泪洒襟前
油灯下缝补的身影
熬走了自己的青春与健康
灶台上升腾的炊烟
将满头青丝染成了白发

如今孩子们都走了
惟留下孤独的你
守候着这个小院儿
草儿黄了又绿
树叶落了又生
母亲的心思儿女可曾关心？

也许，有一天你将坐化在这灶台上
那些平日不见的儿女
会为你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那凄婉哀怨的唢呐声音
恰是你生前无处述说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