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与艺术的废墟（三）

季风

   三

     位于怀柔县西北的箭扣长城，在变化的山势中
     独显雄峻，在蜿蜒的山上形如满弓扣箭。
     从慕田峪沿长城走过去，一眼颇佳的景致，
     树木，青草，夕阳......
     登上箭扣，龙潭中的虹鳟鱼，
     皆若空游而无境所依，而那残砖断崖的砖窑
     似乎妄想重建宏大巍峨的敌楼。
     浮云的嘴唇不断嚅动，
     深情地诉说那毫无抵抗力的行动，
     英勇的人好比北方原野的芳草，在连绵的悲惨历史里，
     在铁蹄下，一株一株地枯萎，一片片地牺牲，
     从山海关到北京城，每一个人
     面临的不是一次死亡，而是许多次死亡。
     而山岳沟壑的泥泞，乡村熄灭的灯，
     在每一次小小的死亡中扑打翅膀，
     那刺入每个牲畜胸腹的利矛，
     不管是由于英雄的气概还是由于复仇火焰的咆哮，
     一个个都在等待死亡的命运，他们短暂的生命
     犹如得胜前战栗啜饮的黑色酒杯。

梧桐树

不管是由于英雄的气概还是由于复仇火焰的咆哮，
     一个个都在等待死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