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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风云 【六】重生 为了此事，那个别心里有点疥蒂者，就暗暗写信上告。一直告到绍兴市教育局，信中告些什么我也不甚了了，反正惹得教育局大为不满，于是他们派员前来调查。当然事前我是一无所知，反正他们从县校办公司一路查下来，一直查到学校。那校办厂经济权我絲毫不沾，有什么我都凭财务制度报销，就那上海运海绵特殊事件，我又沒特别強报销，实在不给报，我也设有办法！所以经他们一查，我不仅没事，却发现我是个大大的先进！ 这一年年底，我反而得了绍兴地区校办公司先进工作者称号，奨状是绍兴地区教育局发的。我意外获此殊荣，自是高兴无比。自此，再也无人再去空劳劳了。 再过一年，夏初，全国勤工儉学会议在北京召开，我们绍兴地区应邀参加了会议。绍兴地匹有两个名额，一个是教育局主管副局长，一个却意外地临到我去参加了。我想，這该是回复上次的来检查一事了吧？ 当我接到通知后，真是喜出望外。我忙忙地按排了厂里的业务，细细地分咐了厂里主管人员在我离厂期间该如何作。這才起身奔赴绍兴，陪同副局长去北京开会。 上次是从德州转车的，這一次可从杭州直达北京了。我们下榻在天安门广場西侧一所很大的中学内，﹙因暑假学校已放假了。﹚开会在西城区教育局。开了两天会，表彰了全国亨有盛名的校办企业，诸如杭州的“娃哈哈”、昆山的“好孩子”、北大的“富硒康” 等，鼓励我们向他们学习，使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等等。其余的，我己忘了。我们且幸运地被告知，我们有幸，将于明日集体瞻仰毛主席遗容。 第三天，一早，我们就赶到天安门广場，先观看了升旗仪式后，然后就去“毛主席纪念堂” 前排隊，准备瞻仰毛主席遗容。我们排着两列长隊，从正对着天安门的“毛主席纪念堂”前门缓缓行进。纪念堂前由两位解放军战士目不瞬晴地站立守护着，端正肃穆。我们拾階而上，静静地从左右两恻，鱼贯而入。空宽的灵堂，正中端放着毛主席的水晶棺材，毛主席面目如生，身上复盖着党旗，安祥地躺在百花丛中。观众无不目含尊重，静静环绕一周。 毛主席啊毛主席，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毛主席啊毛主席，我们時時刻刻怀念着你！ …… 回来后，我更积极地为“华中皮件厂” 努力工作，心中時時湧起毛主席的光辉形象！ 学校里新近调来一位校长，姓朱。他外表看起来似一位土农民，淳朴、忠厚。可他工作起来却是踏实、认真的。他看到我为办校办厂，是挺勤心勤力的，很称赞我。不只一次，他在全校教师会议上，表揚了我，這使我很受感动。也使部分教师打消了乱告的念头。 开头的一年，我因遭受某些不明所以的人的攻击，故而心萌退意。其時，正好可以开私人厂了，而我女儿读到初二，学习成绩中游，所以我作狡兔三窟之计，以我女儿的名义，开了一个私人工厂，主要生产口罩等产品。一共也只三、二个工人，已生产了一年多了，生产状况还可以。 這一次全省订货会议在肖山召开，朱校长突来兴致，要同我－起去参加会议，我自是高兴地同意了。他帮我背了大包小袋，一大堆上门去推销的产品，挤挤捱捱地上了火车。到了肖山，按端好参展产品后，他就隨着我上门推销。毎当我展覽完校办厂产品后，他都会拿出我的口罩等产品，向大家展示，並特别说明這是我私人厂的产品，希望大家多给订些，大家听他的话，无不为我订上一單。我看了他不仅沒批评我，反而帮我订货，触动了我的心底感受。我回来后将這些事告诉我爱人，我爱人也很受感动。本来我开此小厂，亦是为作退一步的打算，原也不为赚大錢的，如今校长這么相信我，我太小鸡肚肠了，何必再作另外打算呢？还是干脆将小厂停办，将小厂的业务、人员等－併併入校办厂算了，亦是作为一心为公的一种姿态了吧！ 我将此事向校长坦陈了，获得了校长大力赞许与支持。我于是将家中小厂停了，一起併入了校办厂。至此，校办厂获得了进一步的扩大。 這一年，学校在校长领导之下，基建获得了长足发展。這一年暑期，校长向我提出预支两萬元人民币，以弥补基建经费的不足，我当然同意了。基建单位在充足资金支持下，很快地完成了基建计划，在下半年开学前，如期完成了基建任务，将学校原东西向的一排平房，翻盖成两層楼房。为此，校长在开学初的教师会议上，又大力地表彰了我。校长甚至说，设有校办厂的两萬元錢，在开学前就建不起两楼，开不了学！ 我听了自然很受用，当然也更起劲地为校办厂出劲出力！ 想不到我忘我的为校办厂拼命，居然拼出了身体上的不适！ 早先，县校办公司的卜会计，应调到昙人民医院任总会计。我一方面祝贺他，一方面开了个小玩笑，我说：卜会计调到人民医院里去了，那以后我看病可方便多了！卜会计听了呵呵大笑：那当然！那当然！ 不想一言成谶：卜会计调任不到一月，我果然应了這一预言！ 由于我沒日沒夜地为校办厂奔波，不幸右腹部隐隐作痛。平時，由于工作实在太忙，我也勿略不计，用手按住一会儿，疼过一阵子就好了，从来也不当－会事儿。這次又发作了，且疼得格外厉害！我爱人见状，忙叫了辆载人的拖拉机，从厂里直奔县人民医院。﹙原人民医院，在现上于百货公司斜对面。﹚一到医院大厅，未及挂号，我就躺在椅上大声呻吟。我爱人见状慌了，我疼得头上大汗淋漓，只是心里倘清楚，想起卜会计在人民医院任总会计，想起那一句谶言，忙吩咐爱人去找卜会计。我爱人急忙去找卜会计，我已疼得快要在地上打滾了…… 卜会计来了，见状大吃一惊，慌忙找到了当时的医院院长，叫陈什么的，我己记不淸，加上另－位医生。他们把我抬进急救室，三下五除二，剝去了全身衣裤，拿来大瓶二氧化碳药水，直往身上倒，﹙想来是欲降体温，因我当时体温已在40度以上了。﹚－面赶紧打了麻醉针。还沒等麻醉针产生作用，陈院长及那位医生，就拿起手术刀对准复部，－刀就扎了下来…… 哎呀！那个疼呀！我立时就昏迷过去…… 后来，据卜会计讲，我当时是急性阑尾炎急性发作，已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那个阑尾已肿胀得很大很大了，稍有不慎，必崩裂而使毒汁汚染整个腹腔，则将成不可收拾之势…… 幸亏我遇上卜会计成了人民医院的总会计师，幸亏我当时沒经过排隊、挂号這些手续、幸亏我踫上了院长为我当机立断、幸亏院长技术精湛…… 我于危难中终究又获得了一次重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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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12 16:17:19
楼主
发表于 2014-7-19 16:05: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