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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水长
冬日里的光芒
光在体内,散在适宜的角落
从白皙的道路上
我追赶是而非的盲目
喜爱,如同喜爱这个尘世,天生所有
混杂些许遗憾,没错
在冬日里,摆弄着光的手指
变轻,变柔
而且逐步接近天堂
如黄昏缓缓降临,幽静和安宁
承认
觊觎夜很久了,以至眼圈发黑
那个怪物搅乱的睡梦
承认真实的无奈,自解
黎明的雾水,冷涩,袭骨
想象先人衣钵,盛满古色的味道
多沉湎那些温暖的时日
种下生命的根脉,听清泉汩汩流淌
错误承认简单,再简单不过
反过身,时光稍纵即逝
挥霍无度,等于毁灭
那幅静物画安静站在墙上
留下浅浅的波痕,恰如身边淡漠的眼眸
黑白的变换,时现时隐
透过思想的厚障壁
把苦茶泡开,慢慢吹
这是一种阐释,也是沉醉的行走
并不在于境遇本身
尘世依旧深厚,像幽长廊道
叫渺小与憧憬无法解脱
裹缠一些落红,枯草
坚硬的维度,扩展着境界
坐在明净的围城里,捻一缕
鸟鸣,让体内蔓生绿色
让存在失去神佑,无助而汗颜
把思想加重涂抹,贴上防伪标签
给予鹰的锐眼,穿过云影
点点星火,辐照冷却的宿命
镜面
吐着花般的舌头
美丽的情敌
黄昏,镜面开始模糊
依稀照见半生,沦陷的倒影
岌岌可危
可以释怀了,如约而至的光线
忽略无形的阻碍
交流着光感,复活着死水
被想见
呼吸,被无端放大
常有微尘浮现,朦胧可有可无
睡梦多孤单,月色多孤单
想见那棵树凌厉着阴影,叶落如光
消磨平淡,与尖锐的纷扰
或许,有理由再去疼爱一个人
桂花香醇,近在咫尺
陶冶天光和水色,不止于
粗略赏读,将癫狂化为虚幻的蜃楼
走进去,粉碎自己
神秘的暗示,将被破译
成针,被想见针孔里通亮的触感
假设
敏感塞进鱼肚,偏安幽境
伪装好,也许能看到
嬉笑的斗士,玩着闷雷,另类玩偶
不忍,瑟缩的影子被
无形放大,默默咬碎一颗颗
毒牙,穿破白日梦
洗心革面
屋檐下的殿堂,迷局丛生
一只狼在美化意图
隐匿的猎枪冒着硝烟
标志物应声倒下,假设近乎残酷
生物们只好退守蛮荒
钻木,火种,自享其道
麻绳的症结
晚钟,敲打木讷的筋骨
蜷伏在石缝草稞间的沙尘
翻腾着云雾
解锁扣需要耐心
温火,适于疗救刀锋的软伤
舞台上,黑与白的反串
默契,让草芥晕眩而俯首
心乱如麻
盲目,绝非致命
手指,萦绕犀利的目光
被稻草人切中宿命
白菜清淡
口味清淡,在北方
舌尖漂浮黑绿的菜计,与喜好无关
吃素,肉食动物的天敌
上等企鹅,拐进雕拦鼓楼
弹拨香艳的酒曲
与清风结好,我行我素
清除腐烂的杂碎,如同一场革命
复活该复活的
而脆弱,让身躯危机四伏
翡翠,被觊觎
晶莹的冷骨,碾压成殇
真相终究无据可查
抵达地
说道云海,苍茫而辽阔
还不是我的本意
在手掌边缘,有水燃后的淡漠
微小,禁锢着一匹马
前路平坦无奇
锲入松软的泥土
黑玫瑰,释放潮湿的妖雾
气息微咸,深厚着流年
田野,山梁在臆想中
返身告退
体内,泛滥着口水
枝杈繁茂无序
萌芽被激进的风物蛊惑
抵达,没有预期
时间拐角
摸着冰花,风走出北方
再不想回头
草还在黄昏路上
花还没开,谈不上衰落
镜面的影子,平静如初
僵硬的手指可以
解救羽翼的残缺吗
冬日深藏不露
琢磨生存,有多少难度
往往就擦肩而过,耻笑背影
如果,让眼神放开些
容纳黑夜和偏狭
在时间拐角,会迎来
热吻,和惊羡
天平的预示
放进一小捏尘埃,失去重心
倾倒在洼地,加速风蚀
震荡,让眼前不安
弱化为顽疾
虚位构筑着虚伪
霜叶飘零,知秋有多重
鸿毛,大于无迹
语言何其轻浮,退为上策
现实被毁灭,复生变数
在针尖与麦芒两端
变换嘴角
下午的光景
谈不上兴致,还要返回
体内,看一遍山水
是否醒着
那些鸟,都好像要立足尘世
一起在树上争吵
坠落的影子,乱成一片
书读到第2页,线索被水
阻断,大脑瘫痪
杏花继续开着,那么艳
而我的门窗紧闭,适于酣睡
这个下午,欲望被抽干了色素
赤身走进自己背面,鼓弄
乏味的皮影
灯火的歧义
手指碾碎着杂念
疼过的平静
那盏灯一直亮如白昼
找不到归宿,舞弄着阴影
颤抖,或许片刻停摆
被挖空了眼神
裹藏着,那些陈旧灯火
就像昏黄的胶片
嘶哑,清晰如希望
宽容
说道宽容,好气派
那风直灌衷肠,略感辛辣
温婉如刀的水势
漫过时间缝隙
如生活长调,高低错落
修正干枯的言语
背影,与仰望的幅度
拆封往日
接连的阴天,流失的河
返回旧地,云在走
依靠一次轻语,才能定夺去向
需要设想,黑夜无法估量
来自柳岸的山那边
有凉亭石阶,大红的印章被
解码,情境宽阔
隔不开眼界,迷雾缠身
扮成才子,登船赴约
路一程,思一程
不闻院落的鸡鸣
只见房门留下的地址
召唤离散游子
如果被什么挂念着
温热的往日,你安然无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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