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电话里的承诺 一 2月2日上午(大年初三),我终于打通了一位20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屈平娥的电话。原以为多年未见,无话不说的童伴再次有了消息,一定会喜出望外,高兴不已!却不料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她微弱的声音,我报了我的名字后她就放声哭起来了,哽咽着说她的老伴走了三个月了,我明白了一切。 电话里我安慰她保重自己,同时也以我33年前的不幸做例子鼓励她振作起来,出去走走散散心。她却说:“我没有你那么能干坚强,那里也不想去,只想一个人呆着”。我只能说那是生活逼出来的,人总得往前走。并说我要是回去就去陪陪她。她急忙说:“你陪我一辈子我都愿意”。听了这句话,我的眼泪顷刻流下来,她连女儿家都不愿去,却希望我去陪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怎能不激动?!接着她又问我:“你说话算数吗?”我说:“一定算数”。我原来打算3月底回老家做清明,但却犹犹豫豫没定下来,为了不让她失望,我立即决定回去,并在网上订了3月28日回西安的机票,不过我没有告诉她,希望回去后给她一个惊喜。 电话虽然结束了,而我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1951年的秋天,我由我那半山坡的小学转到山下约3华里外的五台留村小学,和屈平娥在一个班。初来时,还有些同学瞧不起我,说我是山上的人土气。而不善言辞的屈平娥却爱和我在一起玩。她的家就在学校的后门外,课间休息时间都可以回家一趟。我因为离家较远,经常早晨上学来就带些玉米面发糕做干粮,中午不回家吃饭。屈平娥就常常中午带我去她家,她的母亲待人也很热情真诚,她的父亲和哥哥都在城里工作,家里经济条件较好,午饭比我家吃的好得多,有白面馍,还经常有炒菜和肉。到了她家,她们就让我和他们一起吃放,而不让我吃自己带的粗粮发糕。后来由于我的学习成绩好,大家都接受了我。周志英 马香娥 屈桂英也带我去她们家玩,也在周志英家吃过饭。我也带她们去过我半山那坡上的家。 1955年小学毕业考初中时,我们班有18位同学在班主任康老师带领下,到30里外的引镇去考试。我和屈平娥结伴而行,我从家里带的韭菜卷第二天发馊了不能吃,就吃她带来的干粮。由于屈平娥的父亲和哥哥都在城里工作,她就到西安市高级中学读书了,而我一直在我们县上读完初中和高中。虽然我们不在一起读书了,可那份友情似乎已经深深植根于各自的心底,无论此后相隔多久多远都不会凋谢。我偶尔进城去她那里,她总要搞点吃的给我 ,我一直难忘困难时期她给我吃的那个最香的馒头。遗憾的是她因身体原因没读完高中,后来就结婚了。 再后来我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四川,15年后的1981年,因家庭不幸我带着2个年幼的儿子又回到了西安,她家住在南院门大芳照相馆后面,有时候我会带着小儿子去她家,他们两口子都是工人,她觉得自己过得不如别人,因此有种自卑感,不和其他人来往。因为我家庭的变故,她对我就例外了,尽管她依然是过去那样少言寡语,但我却感到温暖亲切真诚,她的爱人也很好,我带孩子在她家住过,像在自己家一样无拘无束。90年代初期,南院门区改建,我再也没她的消息了,可是心里总牵挂着放不下,几经周折才问到了她的电话。 为了电话里的承诺,我回去后一定会先去看屈平娥,先写到这里,待见过她后再续。 2014-02-16于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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