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征文】盘点我先生留下的遗物 我的先生1981年5月19日去世,时年45岁,至今已离开我们33年了。 谁能想象他生前没在银行存过一分钱,1961年大学毕业转正后的工资是58元5角,到1981年去世,20年间也没涨过一次工资。因此,他留下的遗物与金钱财物无关,如果勉强能扯得上的就是:他去世后单位给我们补发的他的8个月工资466元和丧葬费240元。而先生真正留给我最珍贵的遗物是他的墨迹和文稿。 我先生的父亲是位私塾老师,他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练就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颇得大家赞誉,就连1957年他考大学也是用毛笔答的卷子。对于他写的字,我有一种外人所不能理解的感情,见字如见人。他离我而去后,他所留下的所有墨迹就成了我弥足珍贵的宝物,哪怕是烟盒上的一句留言我都细心珍藏着,在我晚年浪迹天涯时带的是他曾经写给我的部分信件和信封(因为大部分信的内容在文革初期烧毁),这成了我孤独寂寞生活中的慰藉和鼓舞。甚至在外面看到楷体字就会想起他,还会情不自禁多看几眼,我在论坛发帖也多用楷体。近年来,我和大儿子又相继收到他生前写给他的同学朋友学生的信、赠言、文稿等。至此,他散落在外的墨迹都基本物归原主了,我也可以给他一个交代了。
一本字典 我先生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是一本英汉字典,时间是1962年。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漂染,纸质虽然泛黄破损,但上面留有先生的墨迹,对我而言依然是一件珍品珍藏着。
信封 在1968年我工作之前(66届毕业生几乎都是68年分配),先生给我写过百十余封信,多是用毛笔竖写。信封和邮票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文革开始后,他被打成牛鬼蛇神,我忍痛将信偷偷少了,但实在不忍心将信封付之一炬,被幸运的保存下来了,成了我此后无论奔波天南海北的必带行李。
在家养病时写的字 这些字曾在我办公桌玻璃板下压过多年,这也是我走南闯北所带的行李。
留在我教科书上的墨香
一个特殊的笛子盒
2011年5月19日是我先生去世30周年忌日,一位与他同坐过牛棚的好友,从重庆赶到西安来,带来一个约70×30×30cm3的木质盒子,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九六七年十二月,文革时期的武斗甚烈,革命群众忙于武斗,我们无事可做,又不准我们外出。我便找了一本笛子演奏家王铁锤的《笛子演奏法》钻研,终于学会吹笛子和做笛子。我做了一组套笛子共七支并做了盒子,这是贵鼎给我的笛盒上书写的毛泽东的词《沁园春·雪》。这也是贵鼎在我这里留下的唯一墨宝。”
一封44年前的信 1968年先生接我和孩子到江津白沙安家后,写给他的同窗好友屈宪昶的信,2013年屈先生将信交给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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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李老师在扉页上留下的的一段话,回家后我认真看了几遍,这是他们之间真情的见证。
此资料系我之同乡加学弟郝贵鼎,当年就职于西安仪器工业学校参与编选的。书名亦是已故书法家刘自椟先生题写的。编印成册后,贵鼎骑车来寒舍赠一套予我。近五十个春秋,我悉心保存。每看到它,贵鼎当年之英才形象随出现在我的眼前。今日贵鼎之夫人吴淑霞女士来看我,我以为对他最好的礼物,即将这本资料转与她,算作我对贵鼎先生最深切地怀念,永久地纪念吧! 李玉强 二0一三年八月二十四日 说明:此页上的红字一九六四年五月三十日,系我先生当年所写。
在2014年清明节到来之际,谨以此文告慰我天堂里的先生。 2014-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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