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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方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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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四季歌文学刊物的 出版计划(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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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 该用户已被删除
41#
发表于 2015-4-17 19:08:5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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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5-4-17 19:09:0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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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朋友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5-4-17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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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3-9-16 10:43
  • 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43#
     楼主| 发表于 2015-4-17 19:16:57 | 只看该作者
    莫扎特 发表于 2015-4-17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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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发表于 2015-4-17 21:12:59 | 只看该作者

    老师,请问一下,我现在还可以参加吗?
    如果可以,怎么投稿件啊?麻烦了~

    点评

    可以的,你的,考虑在专栏里, 你有时间选几篇给我——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5-4-18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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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3-9-16 10:43
  • 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45#
     楼主| 发表于 2015-4-18 08:18:54 | 只看该作者
    莫扎特 发表于 2015-4-17 21:12
    老师,请问一下,我现在还可以参加吗?
    如果可以,怎么投稿件啊?麻烦了~

    可以的,你的,考虑在专栏里, 你有时间选几篇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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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发表于 2015-4-18 13:17:21 | 只看该作者
    莫扎特散文诗选

    简介:
    莫扎特,实名梁文波,八十年代末出生,贵州省石阡县人。受祖父影响,十四岁学习写诗,现有诗歌500余篇(其中现代诗300多篇,散文诗200余篇,长篇诗剧1篇,长诗若干首),中、长篇小说各一部,短篇及散杂文60余篇。2013年8月接触网络,作品散见于国内多家诗歌刊物及诗歌年选。
    诗观:诗言志,志在社会;志在社会,破旧出新!
    联系方式:
    地址:贵州省黔西县南门老中医院  王英(转)
    电话:18083675535     15285767816
    邮编:551500
    邮箱:704914139@qq.com          1119006952@qq.com



    & 千行长篇诗剧:花仙子的花篮  (节选)
    第一幕(节选)

    情景陈述者:
    窗外,滂沱大雪。大卫托着胡塞,沉默。
    那厚厚的布满灰土的典籍,那暗淡飘摇的灯盏。

    大卫:
    看看我多狼狈,外面的世界仍无光明。
    黑色的旋风卷起渺茫的飘雪,从屋檐扫过,春天云雀的叫唤在我心头升起。

    云雀:
    我的歌里,百花纵情开放,小溪的水多么温馨,清澈透底。
    我在茂密的野外打猎,森林散发阵阵花香。

    大卫:
    我正走在这片森林里,提着花仙子在梦里为我编织的竹篮。
    我到处寻找野花,跟上蜜蜂或 蝶的脚步,它们情愿为我指引。
    我希望在天黑之前,五 斑斓的花穗在我的篮子里沉睡。
    曾经我迷醉花篮,那真是美好的回味。

    蜜蜂:
    来自花香门第,你看我的衣服多么美丽。
    我心底装着母亲的美德,血液流着诗人的灵性。
    每日早出晚归,花香召唤我去采集。
    你为何紧跟着我,你这异类要和我共分这上帝的馈赠?

    大卫:
    啊,你瞧,这小小的花瓣馨香馥郁,我是受它清香引导。
    我常在梦里看见它们,可我不知它们生在何地。
    昨晚,我正陶醉百花丛,欢欣又忧愁,迷恋又迷惘。忽然,眼前闪现一道耀眼光环。
    她唱着奥林匹斯合唱曲,赠我一只竹花篮。

    蜜蜂:
    你在说是花仙子赋予你权利吗?
    她是我的母亲,作为女儿,我只在出生一瞬见过她。
    她从不频临我的梦,只在我心灵悲伤或精神衰沦时,她才送上甜蜜的安慰。
    你是什么人?她尽如此爱护你!

    云雀:
    勤劳智慧的蜜蜂,你的光辉和你母亲一样耀眼。
    她把爱包扎在你的伤口,此刻你是否觉得安心、温暖?
    她在九重天穹汲取上帝的眼泪,一石一担运往这颗蔚蓝的星球。
    春晖里的清露是甜美晶莹的琼浆,哺育着世间万物。

    蜜蜂:
    我的母亲,我对她并不了解。
    我整日劳作,忘记了如此热情伟大的爱。
    世人对我的歌颂,我也不曾眷顾。
    如今,我生长在茫茫山野,只愿遵守母亲的意愿。
    这是一块沃土,作为遗产,我们将世代传承、耕耘。
    这块沃土是我的祖母该亚缔造的。

    大卫:
    看看我的来路,崎岖坎坷又布满荆敕。
    我来自另一个井井有条的混沌,我的同类善良而正义。
    工人和你一样勤劳智慧。死了同伴,也会哭泣、祈祷、纪念。
    他们胸前别着十字利剑,暗夜里行走。
    在布满荆敕的大地,时而停下脚步,搀扶受伤的弱者。
    朝圣者的旗袍,常常庇护可怜的行乞儿。
    但一些人爱犯错误,为了小事不择手段。
    为了争夺更多的权利杀害自己的同类。

    蜜蜂:
    难道他们不知道,杀害自己的兄弟就等于是灭亡自己吗?
    这里的每个成员,行走在时间的同一条隧道。
    身体比例和隧道半径相同。
    如果我们不相互搀扶救助;
    如果我们不用爱去感化停滞或落后;
    如果我们没有共同的通向隧道出口的愿望,在那里我们才得以饱尝甜美、沐浴阳光。
    那么时光隧道就是被害者与施害者的合葬场。

    大卫:
    你们的世界井井有条。
    就像百花开放,自由地散发芬芳。
    就像孩子享受母爱。

    云雀:
    她是说,爱可以拯救罪恶,否则,爱就是最大的恶。
    时空隧道里,弱者之弱与不可抑制的叛离是生命的本能。
    井井有条的世界里,它们原始的罪恶,也是爱的体现。
    只有付出与奉献来填补先天的遗憾。
    爱油然而生,罪恶能在强者一方的爱里烟消云散。

    蜜蜂:
    百花各自开放,自由散发芬芳。
    德米特尔在上面写下一条普适的准则。
    我从早忙到晚,也忙不完这繁盛的丰饶。
    那些独立向荣的生命形式,从统一肥沃的土壤向上生长,一个一个排列。
    母亲编织了花篮,它们在各自的摇篮里享受着春光。
    与生俱来的潜质在矿质营养的浇灌下,芳香萦绕。

    大卫:
    哦,这纷繁复杂的生命形式生生不息。
    难道你不会迷路,你说你的母亲不曾频临你的梦境,不曾为你指引前进的方向。
    我无与生俱来的天赋,但我荣幸曾在梦中得到指引。
    人类要好好在这里挖掘、学习、成长。

    蜜蜂:
    你若相信那些指引,你便要相信你的灵魂。
    你若在大地上行走,你就要知道将要走向何处。
    有的没有方向,是因无梦的指引。
    有的没有信任,是因他们无自信。
    这里是宇宙般大小的花苞,吞噬黑暗,徐徐开放成炙热发光的太阳。

    云雀:
    这朵花苞每天开放一次。
    可爱的年轻人<指大卫>,你不必匆匆赶来,也不必匆匆采集。
    盛满炙热的亮光,你就看不到黑夜。
    你来时,路上布满荆敕,闪电阴险地照亮前程。野兽也虎视眈眈。
    你若返程,一切将坦阔光明。

    蜜蜂:
    让我为你插上飞翔的羽翼。
    既然你执意这是你的目的地,那么我们一同飞翔,把篮子挂在腰间。
    我们现在要去采集第一朵花蜜,用灵魂之手去触摸它们的归宿。

    情景陈述者:
    摇着轻盈的翅膀,在薄薄的晨雾里游翔。
    潺潺的溪水晶莹清澈,水草与树木从水底升出头,各色各姿的花儿从草叶里探出脸。
    四周是一簇簇茂绿的丛林,在春风的轻抚下,微笑一浪一浪伸向远方。
    水一样清澈的绿色生机,在白云映衬下,倒影溪中。
    林海倒影纯真的铅华,一浪一浪的笑声泌人心脾……

    大卫:
    它们是在欢迎我们远道而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
    我们将要采集的第一朵花是什么?

    蜜蜂:
    如你所见,世界就是你看见的模样。
    真理永远是真理,也永远是谬误。
    时间埋头前进,替我们掘好坟墓,拓好墓碑。
    即使被时光牵着鼻子奔跑,空间却有主见,雕刻使然形象,若静如真。
    我们看见这些形象,认识它们却需时间指引。

    大卫:
    我已耗费半生光景,眼睛却被影象遮蔽。
    我急于看见内容,却常常被形式迷惑。
    告诉我,哪些是内容,哪些是形式?

    蜜蜂:
    准则宝藏埋藏在奥林匹斯的悬崖洞穴。
    穿过这片肥沃土地,找到第一朵花。
    世界的真身就在那里!

    情景陈述者:
    一道亮光林空驰过,蜜蜂飞离。翅膀隐遁。他收起篮子,合手胸前。

    大卫:
    请为我指引第一朵花开的方向。
    我将卸去所有俗尘的伪装,含那赤裸的灵魂,于每个晨辉为你祈祷——


    &[城堡系列长篇叙事诗]
    城堡

    站在城堡门前,精神恍惚到了极点。
    那点高升的光爬去霄九的窟窿里,一点磷光刺穿黑压压的乌云,又投进迷糊的双眼。
    一个声音暗示,这光如此亲切,曾经照耀过我的海岸。我分明是醒着,打一把雨做的伞。
    哦!分明是一场梦,坠入比黑夜更深的深——城堡,它裂开一丝幽暗的缝隙。

    一群河鸟扑打着水气,缝丝里飞去。成群的蝙蝠嘶嘶嗜血,那光照不进去,从眼里消失。
    我哪里来了这决然闯进的伟力!哪里来了诀别同伴的勇气!哪里来了告别生活的气魄!
    借你一首诗歌的力量,我竟也进了去!

    这是一座空城,无光。
    黑里,一切古老演变着,但此刻竟也静止。
    蝙蝠像先知,赤裸倒立宫殿的穹,妖灵的眼神,尖利的嘴,死水光亮的翅。
    它是神殿唯一的守护者。
    我走近。城堡开始骚动。
    每一街道,成堆的人兽骷髅从地里生长,站成军队。
    圣经的祷词,亚当夏娃,从你生里,你死去;从你的死,你又重生。
    一条条贝壳的项链在地底下呻吟,海水也在地里翻滚。

    一只幸存的水鸟匍匐脚前,阻止我继续前进。它给我讲了很久以前的故事:
    耶和华和他的信徒们来到城堡脚下,为犯下的罪忏悔,面临城里一切人和兽。
    他曾创造这些原本只有灵感和意识而放任的物,以求永生不灭。但他把灵魂放在了另一个地方,海洋圣地。
    面对天空是自由的,经历海洋的洗礼,能看见永恒。
    他和信徒们不信水,不信魂,只信创造与干渴!
    欲望之火在空壳的虚里疯狂燃烧。一夜之间,所有存在在战乱和瘟疫里消亡。
    人兽的壳如若只听从统一造物主的号召,总有一天会灭绝!
    后来,海洋的水,从地里流出,从一个方向向其他方向流去。
    流成血脉,变成土,是一种大爱。

    此刻我知道,如果继续前进,将是罪恶。秘密在于无人涉足。
    那些不该生于地面的物再次出现,这里便再无秘密。
    我绕过街道,经过中世纪的雕塑,从一个后花园,来到湖边。

    在岸阶坐下,如此宁静,一阵阵凉风吹起。
    我清醒了许多,置身无人的城堡,想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我和爱人吵了一整天,因为我打算去冒险。我说一路上,不只是我一个人,除了密林、伙伴,还有地底的火。
    一个保守的女人,不恋过去,不想未来,埋头走脚下的每一步。
    到郊区时,万花丛中,她变得活泼,像蝴蝶翩翩起舞,像百灵鸟啼啭歌唱。
    她不爱做梦,说梦里有面目狰狞的鬼魅,有野兽,也有洪水。可她喜欢做梦的人,他们勇敢。
    她说我去了就不再回来,会变成梦里的魂魄。如一舟在水上漂泊。
    我还是走了,留下她的哭泣。
    走时,她说:你去找你的城堡,在那里做英雄的王。

    此刻,差一丝月色照在眼前湖面。这是个不错的地方,可以供我安静地思考。
    二十多年,魂灵被安放在海洋的哪一角落?遁入这个世界,寻找些什么?
    那个王者消失于活的深渊了吗?可我还没有活过,除了生了这些年。
    在另一个街头极端,会不会有梦?如此,也就云散光出,群星璀璨了!
    向对岸的密林望去,林子被围在厚实高大的城墙下,无夜莺,无花叶。风呼呼地吹动树的轮廓。

    下半夜,我转身沿岸而行,有些彷徨,注意力向体内收缩。
    经过一个废弃的庄园,我走进一间堆放木材的屋子。
    我不知道我在哪个方向。
    我用尽从眼里消失的那点磷光。
    我突然闯入的空城,落脚还是离开,趁生的世界正沐浴阳光。
    地底之火响起噼啪的鞭声,紧揪徘徊之心。

    城里只我一人,留下做奴隶也做王,或做王也做奴隶。
    两条出路?都不要。那存于另一世界的我的面目,或许是一个旁观者。
    或许可以做一个布道者,有谁听见啊?都无意义。
    做一个流浪者,我是一切对象——我是我,我也是其他。

    地底之火紧揪我犹豫的心!
    一个骷髅钻出来,带着干渴和火焰,点燃朽木枯枝。
    我从黄昏小睡中惊醒,沿着阳台的围栏,望去天空的一个方向。晚炊的烟已经缓缓升起。


    &[烟火系列长篇散文诗]
    俯仰之间

                     上篇:繁星



    告诉我,生于旷古的情怀依旧久远。
    花叶分离,白天和黑夜摇摆在一个个鲜红的刀口。慢慢爬行。
    只要眼睛颤抖,一切便摇晃,身体也飞进十字架。
    雄鹰叼着玉米地在天空飞翔。女人,白发抽丝于临死男人的残害,惊悚的伤疤依旧如新。
    你轻摇黑夜摇篮,在星空下的山头站立。

    那是你撒的一个个谎言,飞上天空,成为繁星。
    熟睡的孩子们,花开时醒来,眨眨眼,仰望你所不知道的秘密。
    于另一轻灵的世界转身。一声啼哭,伸手漆黑的山洞,晶亮的石头指尖舞蹈。
    你所不愿看见的,还有静默不动的枯草、黑土。
    香烟缭绕的时节,太阳被乌云遮挡。吆喝吧,又一次震动峰子岩峭壁的,是一个赤足的喊声。

    门前走过,我人生的第一见证人。
    当小锣和铃铛在他手中发光时,千山万水阻挡不了因缘。
    他绕过高原上的沟渠(建造于红色年代,穿越峭壁悬崖,源头在高处的人工水库)穿过白骨堆……
    本可以直取目的地,但晨曦的灵羽指引而来,一支长队伍敲锣打鼓走进房头。
    你欣喜地抱我走出房屋,喜闻惊看着,烟雾中一张画像流入我的肉体,从面部开始生长。

    疯狂的耳语背后隐匿着魔鬼的蜗旋,于繁星升起时暴露画布的花心。
    一阵风和老屋对话,它盗取了牲畜和粮食。
    你的往事,一波波回旋,如秋叶战栗腐朽的枝头,交待一些后话。
    如猛虎斑纹无处可藏,躺在土垛上,捕食每一个路人。
    梦的必经之地,在星光照耀下,发出风的嚎叫和孩子的哭声。
    一个女子将要出嫁,对着镜中的影子滴落最后一行眼泪。




    山峰入云霄,戴着白帽子走在春季,春风吹开满头白发。
    闪亮的眼睛像乌江的粼粼波光拍打着翅膀欢笑。
    你的白发,一遍遍染上何首乌,又一遍遍被时光漂洗。
    于清晨的不经意间,秘密在白云后呼唤。顷刻,风雨雷电大作。
    老黄牛冒雨而食,从玉米地啃向田埂,圆润灵气的大眼睛堤防着草间的毒蛇。
    马蜂窝悬在树尖,摇摆着,置身每一场天地的战斗。

    在马路上奔跑,如车轮飞驰,我成为一个零件,赶往一个目的地。
    驶入高原荒野,在低矮的灌木丛,鸟雀是静止的一部分。
    辽远而灰色的空间属于黑夜的一部分。
    你依着山头的卷子树,轮廓分明,风儿掀起粗布衣,擦拭瞭望的眼光。

    围炉而坐,红炉盖浸映单薄的光影。
    伸缩的双手,已建筑前进的路,厚实的帆布鞋在深夜飞向天空。
    星空下,村子死寂,偶尔划过的星云,一闪一闪。时光之剪踱于白发,碎落满肩银光。
    恍若漂浮在宁静的海面,这样的夜晚,揭开了太多谎言。

    仰望,不再细数,如此美妙的面庞,泛开心间湖泊,天际飘飞条条黄金大道。
    码头的停泊疼痛难忍,赶在明月之前,驶入游弋的星光。
    这常令我激动,打马奔驰梦境。袤无边际的深渊和我打赌,一切行走都是飞翔。
    孤独、坚毅的灵魂热衷于从那里吸取力量,探索新的生机。
    在这样的星空下,无人言语。打开心扉,放飞黑蝙蝠。
    隐遁画像,一片旷阔的花开正在惊醒另一个梦和谜。
    那画中人,正仰望这样的星空。伤口,如痴如醉地盛开——



              下篇:白天鹅

    急促而微弱地扑打着血迹斑斑的翅膀,一只受伤的白天鹅,缓慢而从容地滑过湖面。
    面对死亡,它最后一次引颈高歌,没有留恋和哀伤。
    在灰白的芦苇丛里,它安详地合上洁白的翅膀,还有那深邃灵动的眼眸。

                     ——楔子



    如果回答不了你的提问,法官啊,就惩罚吧。我有双手发掘坟墓,有双脚自己走进去。
    被丢进黑夜或垃圾筒的纸屑,其中一张上写着原告的诬陷。在千万次修改后,我决定用生命去证明清白。
    在每个黑白颠倒的日子,将所有往事都记录下来。一个个黑色的笔记本,在深夜时分,被我的嘴角翻开——
    诅咒和祈祷争论着,一个打我入地狱,一个又升我入天堂。

    告诉你吧,法官,没有被告,不容背叛的灵魂驱使着我。身体在一场场战斗之中,消耗着粮食、水分。
    是的,我杀死了那只美丽而善良的白天鹅。它常使我的内心充满希望,而令肉体遭遇痛苦。
    尖利的扁嘴啄食血肉,以滋生乳汁,哺育那嗷嗷啼叫的灵魂——
    它唯一的儿子,隐身于遥远的地方,一股股甘甜澄澈的溪流之中。

    如果回答不了你的提问,我就沉默不语,甘心接受公正的审判。
    停下笔,将初稿全丢进火海,看看最后的辉煌吧。
    白天鹅死了,多余的赘肉疯狂生长,裹紧坚硬的轮廓、骨头。
    那唯一的雏鸟将要饿死,干瘪的林木燃烧,游魂皲裂的嘴角。
    徘徊于寂静的小屋,目睹一次又一次战火纷飞。受伤的影子,重叠或拼接着黑夜。

    心空,一声尖厉的枪响。倒下了,一切多余都倒下了,心情终于复活。
    它也苏醒,扑打羽翼升腾而去。急速坠落的我,随一支歌声流失重量,消散。
    而,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完整地——看见它,并赢得它的怜悯。




    虔诚自生命馈赠,善待因美好须臾。
    消失于雾茫的老子,追寻天地道德而去。他曾在沼泽险境,拯救一只受伤的白天鹅。
    七七四十九天,他用芙蓉叶擦拭伤口,用露珠和花心喂养。
    在他之后,另一颗照亮人类的星辰在雅典陨落。以其壮丽的划痕,在世界各地放飞优雅高贵的灵魂。

    而在地球的另一面,坑杀依然进行着。枪声准时响起——饥饿惶恐的人们,在黑夜里出没。
    在那,人性丑陋一面,得到了屠夫和政治家的褒奖。女人在压迫和无奈中冤死。
    浓浓硝烟席卷着农舍、麦地、公寓,钢琴和小提琴,从站满雕像的广场碾过。
    到处是孩子和妇女在哭喊,到处是令人发指的神经抽搐声和冗长冗长的沉默。

    推开天窗,满目悲凉的大地上,肉体踽踽前行。
    先知们,一生都在视野之中寻求拯救之道,摇摆于俯仰之间。愿望飘洋过海,声音震耳发聩。
    却一再夭折于幻灭幻生的欲望。关闭天窗吧,到森林和人群中去。在天地人之间——白天鹅的栖居地。
    最古老的教义。它重生之时,一个老兵将自己关进铁房子,因饱受良心的谴责而饮弹自尽。

    哦,圣徒啊,何必日行千里,追赶虚无缥缈。你所盼望的美景,早在每一个清晨降生——打开心扉,让它们飞进来吧。
    潺潺互变的城市和乡村,在同一教义的指引下,正漫向光明和美满。教人反省、克制的经文,已被削去虚伪、偏见的污垢。
    在灵魂的高屋建瓴下,遍地都是散步的白天鹅。在它那美丽又洁白的羽毛上,倒影着人类意志、!思想和美德。


    & 秋歌


    秋高气爽,即便在野地里行走了一个季节,你还是不忘卷起珠帘,打开窗扉。
    回到星辉之下,月色依旧,浮现于眼底的柳絮直垂入白月光浸泡的湖水。
    “南方,南方……”你跳跃起来,拥抱妻儿,纵情欢呼,久违的风景映入梦望的眼。


    飞鸟一样的想象正在你的心间做窠,守候的憧憬,在风中随落叶翻飞旋转,轻轻地吻在大地。
    又一次远游的冲动在酝酿,于黎明时分,清凉的秋风花枝招展,掀开即将孵化而出的喜悦。
    那是你的一往情深,开成一幢幢飞舞的落叶堆,一簇簇凋败漂白的花瓣儿,还有洁白的飘雪要绽放,另一个季节。


    微笑一样的鸟群滑翔着涤荡着,勤劳质朴的苍穹的清洁工啊,白云因你而白,天蓝因你而蓝,太阳因你而光热。
    装满诗意,以燃烧的灵魂之火点燃成熟而高潮的旷野,学诗人把静练的清晨和黄昏写进一望无垠。
    那是一缕缕炊烟攀登天梯,赶赴最后的晚餐,在无风的天宇自由盘旋,把雄鹰的高度和鸿鹄的立意沉潜、隐匿起来。


    牵手妻儿,一路高歌,你准备远嫁田野。黄金铺垫的地毯金灿灿,夺人眼目。
    老屋和村落并不贫穷,但无须嫁妆,沿途的山花野果有织不完的新衣服、吃不完的鲜琼浆。
    被隔离的一块块肥美的自然之躯,夕阳下格外彤红,在那里,一个个移动的黑影子来自凡高的画笔。


    那些佝偻的银镰和黑影子在收割着,全心为你奉献美味佳肴。婚礼庆典,热火朝天。
    请信赖彼此,把灵魂交付田野。一茬茬热闹饱满的稻穗在美酒盛筵中倒下,又将在一口而干中重生!
    暂且干裂的肌肤,角质层里没有血色,因了内心的激情燃烧,忍无可忍,将要喷薄而出,从你惊叹一声的欲言又止。


    站到山峦起伏的视角,绿光不在,旷远依旧。同样蜿蜒的轮廓瘦了,更干净苍劲了,坚硬如铁,一笔带过。
    层林尽染,火海里无数生灵在呐喊,吐出长短不一的火焰缭绕的红舌头,一棵棵,一枝枝,迷晃着,摇摆着。
    抖落累累硕果,抖落淬炼灰烬。一张张筋脉暴涨的枯叶,如你的残年结痂、你的回忆。啊!那是你的子宫,你的子女们的胎衣!


    夜晚,睡美人的姿态渐渐消融,那是你饱含泪光的深情,在干渴灰色的划痕上,一陌陌涂上银色的盐粉。
    伤口在愈合,生怕她喊疼。而她从容地掩住嘴,把声音吞回心里,归还给流年,播种在梦里。深夜,当无数黑影子于熊熊大火中涅磐,犹如矿藏在火炉里欢笑,你终于放下了忧虑,像飞鸟一样轻盈,沿雪路又回归娘家。


    & 时光之歌


    黑白相间的日子似永生之漪涟,进退自如而荡漾,而无极。
    想问落石而波起何处,追问却无从问起——
    立足你的胸怀,不知何是进退?何方是退?哪方是进?
    无那彼岸在召唤,无那骄阳在发光!
    那无边的梦海上若有若无的雾峦,仿若唇边时而吞吐的幽蓝——

    哦,白天是黎明点燃的香烟,黑夜是傍晚掐灭的烟头!
    而你是深流之水,频繁抵达高低的岸。
    高岸处,你流成湖泊海洋;低岸处,你流成江河山川!
    山河有你坚毅又柔情的意志;大海有你古老而常青的记忆。

    无极之涟漪啊,无边的大海——
    是谁凝视你放飞宁静的自由?
    是谁默念你沉寂轻狂的烦忧?
    是谁将你搏击,摇晃一粒风挟的微尘?
    是谁将你扼住,脚踏无数黄昏的余辉?
    你尽管驰骋你的车轮,碾压我的肉身吧!
    犹如你一意孤行的过往;犹如你熟视无睹的今日;犹如你冷酷到底的将来!

    而我已复活,于刀锋留下灰色的灵魂——
    你依旧荡漾着每一个白天黑夜,一边后退一边前进,永不停息永不死去——
    每一条生命的必经之途有你设下的十面埋伏——
    卑鄙者没有通行证,高尚者没有墓志铭——

    是你一意孤行;是你熟视无睹;是你冷酷到底。
    你从黑白走来,黑是你的白,白是你的黑!
    ——于黑白中望见五 纷呈,我已新生——
    我曾宣言星辰是宇宙的果实,是你恩赐的盛宴;
    我曾预言地球是鸡蛋的前世,是银河孵化的滩涂。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似那永生之漪涟,进退自如而荡漾,而无极。
    想问石沉而波灭何处,追问却无从问起——
    白天与黑夜是飞鸟与游鱼的影子;我与手中的烟是掷石者与时光的真身!


    &梦,孤独地偷生在朽骨的古墓

        如果不是回忆来袭,我不会说。
        就如这深沉的冬夜,冰冷的黑暗和呼啸的剪影于屋顶徘徊,一面招展绝望,一面又宣扬希望。
        我的曾经告诉我,开口吧,即使开口就是错,也要像睁眼看世界一样坚定。更稀奇的事,在平常不奇的白日里不亦然飞驰着吗?照样是滚烫地来回踱步!
        嗬,人竟然喝了毒药,也拒不喝下孟婆的汤吗?前世今生不亦然飞驰着吗?灵魂的脚步深浅不一,踏入一片血泊中!——你竟然也还会做梦!
        如果不是做梦,我不会知道。
        野草燃烧也罢,枫叶红落也好,我只如一个荒野的游魂,在被忘却的古墓堆中成长。
        那殷红的根须钻进开着曼陀罗小花的骨头里,给睡眠者稍去一封信——文字出土后,你断然认得。
        那竟也是一个回忆的碎片,竟然幻觉成一个没有意料的梦!但我却不曾醒来,因为我从未入睡。难道那些绯红花瓣是我醒着的姿态吗?一定犹如对过客们的笑魇。
        如果不是游魂着,我不会存在。
        于巨木腐朽的缝隙,发见一片广袤的天地。大抵如烟海茫茫,不见飘云,却朦胧胧有一个人形的影。
        我不会说: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存在——因了无尽的恐惧,因了无尽的孤独,因了无尽的临近!
        我想,我和你是不曾认识的,就像我不认识绝望和希望。而绝望和希望却是如此友好地云游着,无尽的飞临,远去,飞临……
        嗬!前世今生不亦然飞驰着吗?灵魂的脚步深浅不一,踏入一片血泊中!——你竟然也还会做梦!
    ——是的,那些笑魇绽放着睡眠者的梦,必然的,那是我的与人无关痛痒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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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8-10-2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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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47#
    发表于 2015-5-28 14:46:18 | 只看该作者

    总之

    把四季歌打造成大众,不但是诗人认可的精品,功在当前,惠泽以后,应该支持啊:lol总之要好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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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8-10-23 09:58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48#
    发表于 2015-5-28 14:48: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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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49#
    发表于 2015-6-4 10:16:43 | 只看该作者
    出刊好啊!就叫“四季歌文学”。我瞎想:把“歌”字去了是否有些呆板?希望是双月刊,厚重点。希望以网络作品为主,有特点。唉,如仍然是一味的歌舞升平,还是不能咋的。当今文坛需要鲁迅,需要马克.吐温,需要吴承恩......需要编者作者的道德良心而不是商情色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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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50#
    发表于 2015-9-9 11:28:01 | 只看该作者
    好诗好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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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发表于 2016-4-14 05:02:28 | 只看该作者
    语哲 发表于 2014-4-24 11:39
    内部刊物少搞或不搞。你内部刊物还找出版社、出版商?找当地文新局批一个内号就齐了,自己联系印刷厂,成本 ...


      属于内部刊物,没有出版书号(但不影响文字和印刷的质量)没有书号是不好的。
    有能力、有条件还是申办一个文学期刊号,就叫“,先办季刊,再办双月刊、月刊。有编辑能力一步到位办月刊。我以为很好。叫四季歌文学双月刊或月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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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4-6-17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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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坛为家I

    52#
    发表于 2016-4-14 08:30:02 | 只看该作者
    好事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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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4-6-17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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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坛为家I

    53#
    发表于 2017-5-25 09:46:09 | 只看该作者
    好事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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