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闾城与年糕

茅屋寒士

阖闾城与年糕
文/钱智伟

在无锡西面太湖北岸的闾江口，有个名叫阖闾城的古遗址，距今已有２５００多年的历史，相传人们每年春节吃年糕的习俗，还和这城有关呢。
　　 那是春秋时代，伍子胥随吴王阖闾破楚凌齐回来后，阖闾命他在这里修筑一座土城，以控制西面的楚国和南面的越国，此城即后人所谓阖闾城。功毕，阖闾大宴群 臣，众人兴高采烈，唯子胥面存忧色。原来他一直记着孙武跟他说的话。吴国当时取得赫赫战绩，孙武当推首功，可他不愿为官，退隐山野，临别私下对子胥道：“暑往则 秋来，春来则秋去，四十年后，越强而吴衰矣。”这成了子胥的心病，回营后，他悄悄对部下说：“将来吾若有不测，吴国百姓遭劫，饥苦无着，尔等可于那城的东墙脚下 挖掘，内藏可度难日之物也。”后来，阖闾与越战死，夫差即位，三年服丧后，大举伐越。越王勾践抵挡不住，遂用非常谋略，贿赂吴国佞臣伯喜否，于夫差面前举国请 降，勾践夫妇入吴为人质。夫差经不住伯喜否一旁妖言蛊惑，又贪婪越国献上的美色财物，竟把国仇家恨抛一边了。
　　 子胥闻讯赶来，说：“昔桀囚汤而不诛，故桀为汤所亡；纣困文王而不杀，终被周灭。吾诚恐夏殷之患至矣。”夫差听了，觉得将他和桀、纣相比，面上挂不住， 拂手而去。
　　 不久，夫差生寒疾，勾践竟然跪尝夫差之粪来测病情，对夫差叩首道：“臣恭贺大王，臣窃尝大王之粪，味苦见酸，正应春夏发生之气，大王之疾，不日即痊愈 矣。”夫差大为感动，病好后将勾践放还越国。子胥又来进谏：“夫虎卑其势，将有击也；狸缩其身，将取也。大王不可放虎归山矣！”夫差哪里听得进去，加上伯喜否挑 唆，子胥只得悻悻而退。
　　 勾践回国，与文种、范蠡一班人等施展一个个计谋：先选献美女西施于夫差，让夫差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建姑苏台娃娃宫，过靡淫的生活；又谎报越国岁谷欠收，请 贷于吴。子胥看破勾践伎俩，第三次进谏：“越国非真饥困而乞籴也，乃空吴之粟也。”伯喜否在旁反诬子胥坏大王仁义名声，将子胥轰了出去。次年，越国将蒸过的粟种 还吴，吴王见其谷壮，命国中皆用越粟为种，这种子哪里出得了粮食？夫差一味听信伯喜否谗言，还欲北上争霸，子胥不由伏地涕泣：“大王莫听邪说谀辞，吴将不国 矣！”夫差勃然大怒，赐子胥属镂剑，子胥仰天长叹：“天乎！天乎！
　　 子胥今日死，越兵明日至，吴社稷完矣！”又谓下人说：“尔等勿忘那土城东墙脚下，可解百姓断粮之虞矣！”言罢，自刎而死。
　　 夫差北上，勾践果然犯来，夫差带争霸之师仓皇回转，为勾践大败，自己也挥剑引颈而亡。
　　 这年新年将至，吴国已无一点余粮，饥民遍野，有人想起子胥的话，遂到阖闾城东墙下挖掘，发现那墙砖乃用糯米粉蒸煮后压成，取出来仍可重新烧煮充饥，从 此，便形成了在春节吃年糕的习俗，实际上也是对伍子胥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