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巴河流水 于 2014-5-21 01:07 编辑
十二
瓢儿白终于忙完事情，今天一起床就忙着给弹棉花打电话。首先是报告她今天下午可以参加战斗，接下来就是询问弹棉花这几天的战果和战场情况。弹棉花也是大倒苦水，说什么这一伙人不知道是谁这几天做了什么倒霉事情，就没有一天顺心。
瓢儿白听了弹棉花的诉苦，笑了起来。“就是你吗，还有谁。自从你那个男朋友来了之后，你就没顺心过。” 弹棉花也不计较什么，甚至自嘲。“有可能了，他每一次来就像饿狼扑食那个样。一会儿又把我摇醒，一会儿又把我摇醒，搞得我晚上瞌睡都没有睡踏实过。下次我不准他过来了，害我这么倒霉。” 一提起输不起，瓢儿白也是一声叹息。他们不但很熟悉，并且同场战斗过。 那是瓢儿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输不起打牌。输不起坐的瓢儿白上手方，输不起的老婆就坐在瓢儿白与输不起之间。输不起的老婆一直偷窥瓢儿白的牌，然后就指挥输不起出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输不起不放炮，没想到瓢儿白却不断的自摸。这一下来，输不起就一直欠账，都欠到近千元。瓢儿白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一把瓢儿白是三翻的牌，要胡的点数又正好是输不起要打的牌。这个输不起的老婆因为一直偷窥瓢儿白的牌，所以她知道要点瓢儿白的炮，于是就不准输不起打出去。输不起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的，自作主张硬是给打出去了。瓢儿白一见是她的胡牌，就将自己的牌放倒，并叫出胡牌。输不起的老婆不干了，一把将打出去的牌抢了回去，还怒骂输不起不听她的话。瓢儿白把牌都摊开曝了光，她也不依。这一下就把输不起的老婆给惹横了，于是就骂爹骂娘骂儿女地将瓢儿白一顿臭骂。 瓢儿白这一点就是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骂人。虽然被输不起老婆无礼谩骂，气得脸色铁青，她一样不还口。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她只好提起自己的包，钱也不要就离开了。自那以后，只要有输不起，她就不上场。 想到这里，瓢儿白是一阵猛摇头。“哎...，这个猪儿虫也真是的，就是不打牌吗，也别喊这个输不起吗！他本就是个赖皮不说，外加上他家那个泼妇在一起，那真就是一对活宝奇葩。” 今天下午最大的猛料是猪儿虫爆出关于黄牯牛和他们局长的事情，大家也听得是替黄牯牛大捏了一把汗。 今天中午，猪儿虫没事，就打电话邀请黄牯牛一起吃午饭。猪儿虫的意思是想，吃了午饭他们就好一道直接上茶楼。先休息一会儿后，等这几位战友到来就可以开战。 到了饭店时，黄牯牛苦瓜着脸，要求找个包间。猪儿虫当时还在纳闷，就他们两个大男人，还是几年的朋友，又 没有见不得光的事，怎么还要包间。既然黄牯牛坚持，再加上猪儿虫见黄牯牛那一脸凝重，也就顺了他的意思。 刚一进包间，黄牯牛就是一声长叹，对着他这位好朋友讲述起他们单位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下午，黄牯牛他们局长把黄牯牛带回来的那位导游小姐抱在怀里，与几个建筑老板打牌。那个味道之长，比人家小年轻人热恋的味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样的一边打牌，一边调情。他还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真就是乐极生悲，花艳待谢。没想到，这位局长正在心花怒放的时候，市纪检委的工作人员突然闯了进来，连同这几个建筑老板与导游小姐一并带走了。 当时黄牯牛他们单位都不知道，还是今天早上上班。市里给他们副局打电话告知，说因为这位局长在经济上和作风上有问题，正接受组织调查，原局长的工作暂时由这位副局代替。 接到通知的副局立刻召集所有科级干部开了闭门会议，传达了市里的决定。这可是重磅炸弹，不得了，现在黄牯牛他们单位是人人自危，唯恐牵连。 因为黄牯牛与这位局长本来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所以，当他一听说他们局长被调查，他就成了惊弓之鸟。最近他是不敢，也不能脱岗出来参加战斗。...... 十三 猪儿虫真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自从黄牯牛局长出事后，他天天都会给黄牯牛打电话询问情况。还好的就是，这位局长到现在什么也没说。就在昨天上午，猪儿虫做出来的一件事更是让黄牯牛感动万分。
十点多钟的时候，猪儿虫给黄牯牛打电话。可是这个黄牯牛的电话怎么都打不进去，这一下把猪儿虫给急坏了。没办法，猪儿虫以为黄牯牛出了事情，干紧喊来一辆出租车直奔黄牯牛单位要去探个究竟。来到黄牯牛的单位大门，猪儿虫一下出租车，也没计较车费多少，随手掏出50元就直接扔给了出租车司机。这个黄牯牛的办公室楼层又高，在7楼上，正好电梯又在10楼没下来，心急如焚的猪儿虫只好爬楼梯上去。他一路小跑终于登上了7楼，只见他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猪儿虫来到黄牯牛的办公室门前，正好门又是紧闭的。一时心急，敲门用力太大。黄牯牛本就是惊弓之鸟，被这突来的打门声也是吓得够呛。猪儿虫见开门的是黄牯牛，他心里悬起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可是这个黄牯牛见猪儿虫这个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疑惑。 当黄牯牛得知事情经过后，那个感激之情顿时无以言表，只有一把将猪儿虫紧紧的抱住。“兄弟，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你这才是。说实在的，自从我们局长出了事后，因为我这个位置的原因。我曾经认为的生死朋友，一个一个都在回避我，唯恐我给他们带来灾难。只有你猪儿虫，对我是不离不弃。”黄牯牛把这一番深情的话几乎是用哽咽的方式说出来时，他的眼睑已经是饱含泪水。 今天当猪儿虫来到茶楼时，叫唤麻雀、瓢儿白以及弹棉花已经到了。他环顾了一下，然后对着她们三位女士嚷嚷开了。“耶...，不好吧，今又是三朵花，打一个瓜（方言：傻）。本哥这几天都已经成了，被你们任宰任刮的羔羊了。” 猪儿虫这话一出，也就惹翻了弹棉花那一张嘴。“你还羔羊呢，世上有你这煮不烂的羔羊吗？你还想怎么样，你在这里都成了皇帝了。不说佳丽三千，还是有美女三个吗。过去皇帝养妃子，还是要成本的。” 猪儿虫做出很委屈的模样，将嘴一瘪。“还皇帝呢，钱都输了近万元，连手都没有摸到一下。不过，借用牯牛他们局长的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叫唤麻雀、瓢儿白笑得是很开心，弹棉花则是一边笑一边继续以牙还牙。“还想摸手，这么久的战友了，别说请我们吃饭，就是一颗瓜子也没见着。”猪儿虫听了这话，立马就来了一个英雄豪气。“好，今晚上我请大家烫火锅。” 瓢儿白听到猪儿虫提到黄牯牛，面色凝重起来。“不知道黄牯牛现在怎么样了？” 瓢儿白这一声疑问，弹棉花也停止了语言，叫唤麻雀更是一脸的忧虑。 “还好吧，我这几天都在与他联系，暂时还没什么事情。”猪儿虫的语言很轻，也很沉重。听了猪儿虫的话，大家有了一些安心，瓢儿白还虔诚地以佛的礼仪祈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别让我们失去一位战友。” 他们就这样一边打牌，一边聊。时间也过的真快，墙壁上的钟已经指向了下午6：00。于是叫唤麻雀提议，最后四把就结束。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黄牯牛一副颓废的模样进来了。大家都十分诧异，愣愣地把他看着。还是猪儿虫反应快，赶紧打破僵局。“黄牯牛，下班了吗。 ” 黄牯牛也是“唉唉”两声，表示回答后就向大家讲起了这两天的经历来。黄牯牛自从原局长被抓了后，就一直心惊胆颤，甚至恐惧得不敢听见敲门声。晚上失眠严重，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是噩梦连连。白天坐在办公室又没事干，网也不敢上。想出来打麻将呢，又不敢离开。搞得他是坐入针毡，受尽折磨。今天还好，代局长喊他到风景区视察工作。虽然是车马劳顿，但是很充实。黄牯牛讲到这里，不由得一声叹息。“哎…，看来还是要正正直直做人，平平淡淡生活的好。那样才舒坦，才踏实。像我现在这样，搞得人鬼不是的，真的很难受哇！”…… 十四 猪儿虫自与他老婆结婚这20余年来，一直保持着在昏暗灯光下睡觉的嗜好。他老婆曾经问他为什么，他说很喜欢在朦胧的灯光下欣赏她老婆那美丽的胴体。为此，他老婆也就养成了裸露着身体，赤条条展现在他眼前睡觉的习惯。可是这一切，在今晚突然改变了。猪儿虫不但要求他老婆穿着衣服睡觉，并且还将灯光完全灭掉。他对他老婆辩解的理由是，工作太累，希望更好的得到休息。虽然理由很牵强，但是他老婆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
曾经的猪儿虫他老婆，在他们老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坯子。不但上门提亲的媒人络绎不绝，而且主动追求者也是数不尽数。 猪儿虫与他老婆是初中校友，他比他老婆高两个年级，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也并不熟悉。因为他老婆家与他姨妈家是同村，有时候他放学去他姨妈家时顺道，时间一长彼此也就认识。 猪儿虫高中毕业后就参军去了，而他老婆则是初中毕业就回到了家中务农。他与他老婆之间的结合，这自然就离不开他姨妈的牵线搭桥。 那一次是猪儿虫从部队回乡探亲，去他姨妈家看望时，在路上突然遇到了很久不见的他老婆。也就是那一次，一身戎装的猪儿虫给他老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他老婆那秀美的身姿，端庄的气质，也深深地挑逗起了他那萌动的情感。 猪儿虫带着几分冲动，一到他姨妈家就急忙向他姨妈打听情况。他姨妈也是双手赞成，连饭都顾不上做，立刻就去他老婆家提亲。 相亲地点就在猪儿虫姨妈家，双方一见面，相互都十分满意。这真是郎情妾意，一拍即合。后来猪儿虫也问过他老婆，为什么会喜欢他。他老婆回答很简单，因为他是军人，军人耿直，对爱情执着。 猪儿虫当时听了他老婆的话，也是对天发誓。说什么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当时那种情况，就只差到庙里烧香跪拜了。 后来猪儿虫复原回家就到了城里，在他亲戚手下当了一名买办材料的采购员。虽然在城里工作，但他一直没有忘记在乡下辛劳的女朋友。在他工作稳定之后，于是他又将他还是女朋友的老婆接到了城里。 猪儿虫利用他那军人的豪爽，再加上在亲戚那里当采购员学来的社会知识，很快就开始了自己创业。现在的他，在城里也已经是有车有房的人。 随着岁月的流逝，猪儿虫的老婆也是由一个妙龄少女转变成了徐娘半老。虽然每天都忘不了皮肤保养，但是依然无法抚平岁月留下的沧桑。 深深的夜，猪儿虫在床上辗转反则，无法入眠。漆黑的房间中，只有香烟的火光在忽明忽暗。他一想起他老婆那苍老的脸庞，粗糙的皮肤，再加上松弛后那密布的皱纹，突然之间，感觉到十分的排斥。甚至于怀孕时的妊辰斑痕迹，如此隐秘之处，这个时候也成了讨厌的藉口。今天晚上他老婆向他示意对爱的需求，他却莫名其妙地产生出一种恶心的痛苦。再想一想弹棉花今晚在歌厅那风骚的表演，光滑的皮肤，浓浓的夜巴黎香水味，促使他不得不对弹棉花开始了想入非非。 今天傍晚，黄牯牛来了后，大家为了给他精神上一种安慰。最后几把牌都没再继续，猪儿虫就决定邀请大家去烫火锅。叫唤麻雀因为家庭，她提前离开了。 当猪儿虫、黄牯牛、瓢儿白和弹棉花火锅吃完后，这个猪儿虫也是趁着酒兴，又邀请大家去歌厅唱歌。 瓢儿白则随大流，弹棉花一听说唱歌，一下就来劲了，即刻举双手赞成。因为最近对于公务员来说气氛紧张，再加上黄牯牛他们单位本来就出了事情，他也就不敢去。 他们一行三人来到歌厅，又上来了一打啤酒和一些小吃。瓢儿白没唱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就先行离开了。剩下就只有猪儿虫和弹棉花，一对孤男寡女。 猪儿虫与弹棉花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唱歌一边喝酒。时间一长，酒精就开始乱性，只见弹棉花一把将猪儿虫抱住就开热吻起来。 经不住秀色可餐的诱惑，这也许是绝大多数男人的弱点。还值得庆幸的就是，猪儿虫虽然尽情地享受着眼前的美色，但最终还是没有突破底线。…… 十五 猪儿虫独自在河边的小茶馆里，神情呆滞，思绪万千，不断地用香烟来麻痹他的神经。
“你绝对是很喜欢我，要不然你昨晚上在歌厅不会对我吻得那么投入，那么深情。只不过，你还在纠结已经存在的妻子。所以昨天晚上，你在压制你的情感，也就没有做出再进一步的事情。我就不一样，我就敢大胆的对你说，我爱你。昨天晚上，我并不是真的喝醉了，我很清醒，也很理智。我对你做的一切，也都是我情感真实的表达。虽然你比我大了16、17岁，可是你依然充满活力，对事业也很进取，再加上我也并非什么黄花闺女。所以对于我来说，年龄并不是阻止我爱你的障碍。自从遇见你，我才知道了什么叫真心的去爱一个人，我也需要一个家，一个充满温馨真正的家。至于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反正昨天晚上，我就已经打电话给我上一位男朋友提出了分手。” 面对弹棉花这突来的表白，的确打乱了猪儿虫的思绪。他不敢去想他与他老婆的曾经，更不敢去想那风雨共渡的历程。想要努力去排斥弹棉花，却又无法找到拒绝她的理由。白嫩的肌肤，苗条的身姿，豪放的性格，激情的……。总之，弹棉花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充满吸引力。亦如一块精心打磨而出的羊脂玉，而他就是一位玉石收藏家。 今天瓢儿白和弹棉花最先来到茶楼，见猪儿虫与叫唤麻雀没到，两人就坐下闭目养神。也许是昨夜酒喝太多，再加上与猪儿虫的情感交织，睡眠不好的原因，弹棉花明显有几分憔悴。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弹棉花恍惚都睡着了，才听到瓢儿白询问叫唤麻雀关于猪儿虫为什么没来的事情。一提到猪儿虫，叫唤麻雀好像就气不打一出来，于是大声嚷嚷开来。 叫唤麻雀吃过午饭后就给猪儿虫打电话，没想到一向最为积极的猪儿虫竟然说有事来不了。叫唤麻雀从他的语气中，虽然知道他在撒谎。但是也不好太勉强别人，她也只好重新找人替补。 当叫唤麻雀终于找到麻友后，就急急忙忙向茶楼而来。没想到，就在路过猪儿虫小区大门口时，恰巧遇见猪儿虫的老婆流着泪水向外走。这也是叫唤麻雀认识猪儿虫夫妻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猪儿虫的老婆流泪，并且还十分伤心。 这么多年来，在叫唤麻雀的眼中。猪儿虫夫妻俩总是满脸笑容相对，出门也是手牵着手，展示一种无限的幸福。他们夫妻俩的恩爱，也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榜样。今天突然见到猪儿虫的老婆竟然如此伤心，于是作为朋友的她就上前去了解一下情况，顺便也可以做一下安慰。 今天中午，猪儿虫很疲惫的样子回到家里，心情也显得很烦躁。他老婆估计是工地上太辛苦累坏了，很是心痛。于是他老婆还特意为他熬了一锅滋补汤，想给他补补身体，恢复一下疲劳。可是令他老婆始料未及的是，在吃饭的时候。菜依然是他一贯爱吃的菜，味也是他一贯最爱吃的味。他一上桌后，这个菜吃一口，那个菜吃一口，见菜就大吼难吃。不是这个菜咸了，就是那个菜淡了，或者是油多了油少了。他老婆一下有些懵了，最后只好为猪儿虫盛了一碗汤。没想到他老婆的好心，被他当成了驴肝肺。只见他手刚一碰触到碗，顺势一下就将碗打翻在地，口中还大骂起来。一阵骂完后，他扔下一句“我不吃了，我出去吃”后，转身就走了。 这是他们结婚20多年来，猪儿虫第一次骂他老婆，也是第一次这么大动肝火。 事情的经过讲完后，叫唤麻雀又接着大骂猪儿虫没良心。这么温柔贤惠的老婆都不知道珍惜，不知道心痛。也许都是女人的缘故，瓢儿白也是为猪儿虫他老婆愤愤不平。 这一切，只有心知肚明的弹棉花在那里一言不发。…… 十六 叫唤麻雀、瓢儿白、弹棉花三人等得不耐烦了，叫唤麻雀喊的牌友还没有到。特别是弹棉花，因为叫唤麻雀、瓢儿白两人一直在那里大骂猪儿虫对他老婆太过份，她的心里特别不好过。既不能参与，又不好反对，更不好阻止。就只有寄希望尽快开战，让麻将来堵住她俩的嘴。唯一让她满意的就是猪儿虫对他老婆的态度，证明猪儿虫的确如她所料，很喜欢她。 说实在的，今早上弹棉花给猪儿虫打电话说得是那么斩钉截铁的，其实自己内心并不是那么的肯定。关于昨天晚上她与猪儿虫的事，男人吗，毕竟在外逢场作戏的太多。更别说是还有一定事业基础的男人，那更是存在着较高的比例。这种事情，她弹棉花知道的也多，经历的也多。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询问服务员那粗鲁的声音。叫唤麻雀一听就知道是她喊来的牌友，于是她迅即起身开门。 一同进来的有四个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混混。怪异的装束，怪异的发型，有纹蝎的，有纹蜘蛛的，还有纹蜈蚣的。而走在最前面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干脆就纹成了眼镜蛇。从这些人的扮相上，就更加瞒不过这位久经沙场的弹棉花，由此弹棉花也是甚为不爽。 的确，这四个就是本城一霸，龙老大手下的四大金刚，社会上的人亦称之为“四毒”。这四个人仗着龙老大的地位，那可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一次出了事后都是由龙老大出面，或恐吓，或利诱为其摆平。至于为什么龙老大要缕缕为他们出面，他们自有龙老大的利用价值。 龙老大本身就是打着做正经生意的幌子，长期进行欺行霸市，做些强买强卖的勾当。碍于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又不好出面，就暗中养着这“四毒”为其充当马前卒。然而这四个人，为了防止龙老大哪一天不需要他们时将他们踢开。他们也就多长了个心眼，一边替龙老大办事的同时，一边留下龙老大涉黑的证据。果然不出他们的所料，这事后来真的就发生了。 有一次，龙老大告知“四毒”之首的眼镜蛇，他计划改行并收手不干。为了感谢他们这几年来对他的支持，他愿意拿出50万现金给“四毒”作为补偿。这50万中，眼镜蛇作为“四毒”之首得到20万，其他的就是分别各得10万元。可这眼镜蛇就不干了，他知道他们这四个人，除了能打打杀杀的，其它就一无是处。再说，就这二十万，也就只能顶多维持一年的开销。继续在他手下，借助他的势力每一年都会有20来万收入。 一开始龙老大是说一不二，绝不改变注意。后来，眼镜蛇就使出了他的杀手锏，给了龙老大一张复印件的清单。这一下龙老大就傻眼了，脸色大变。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提及收手之事。 当这四人进入麻将室后，本来还算宁静的空间一片乌烟瘴气。什么骂爹骂娘的语言都出来了，甚至还不断的说些下流的话挑逗瓢儿白与弹棉花。瓢儿白实在无法忍受，就提出要走。 自从他们一进来，弹棉花本对他们就极其反感，再听到这些下流的语言，也就更加的郁闷。这一下瓢儿白提出要走，正和她意，于是也就附和瓢儿白。 瓢儿白和弹棉花都要离开，这一下场面就显得很尴尬。无奈之下，眼镜蛇只好喊他手下的“三毒”到大厅里去喝茶。 他们在这里打牌的一贯规矩是，包间费带四杯茶，总计是80元，每一把赢家按比例抽取，抽足为止。然后在牌局结束后，由一个人去吧台结账。 今天包间费是交给叫唤麻雀的，所以最后就由叫唤麻雀去吧台结账。可当服务员将清单交给了她后，一下就傻眼了。只见上面出了包间80元外，还有大厅三杯茶合计90元，一副扑克10元，三包50元的香烟150元。 叫唤麻雀见清单上明明白白的记录着330元，也是气得没办法。眼镜蛇的兄弟伙消费的，她又不能说不给。 当叫唤麻雀走出茶楼后，不由得一声长叹。“妈哟，今天本来就手气差输了钱，没想到在吧台上又要贴上250元。不晓得我是250吗，还是他们是250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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