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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张 ——古槐村人物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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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11-1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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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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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10:21: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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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    张
                                                                                               ——古槐村人物速之一
    .
            黄河,从雪域高原发源的涓涓细流,一路汇聚百川,浩荡东流,在进入甘肃境内突然转身向北,绕了一个大弯后又掉头南下,如一柄利剑,劈开了一条晋陕峡谷。在这条峡谷的中部,300余米宽的河床骤然收缩收缩为50多米,形成上宽下窄、几十米落差的浩荡洪流,声势雄浑,河水如同在一只巨大无比的壶中翻腾,然后冲击开一条十里龙槽奔涌而出。传说这是大禹用疏导之法治水时留下的。这就是著名的“万里黄河一壶收”的壶口瀑布,当地人称为“龙王啸”。在这里的西岸有座安乐山,半山腰上有一个数百户人家的大村子,因村头有两棵百年老槐树,故叫古槐村。这里记述的就是那些年的那些人发生的那些事。——题记   
    .                 
            大张是个性情温和的老头,古槐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可以和他开玩笑, 即使玩笑开的过头,他也不会恼火,总是一副笑迷迷的样子。他那刀刻一般的满脸绉纹里流淌着快乐,深邃的眼睛里充满和善。年轻人们是无法想象他竟会有过不平凡的经历,只是听老人们说,他曾是闫锡山的干儿子.
    一.
    古槐村座落在黄河边的安乐山中。在这一带,大张家祖上一直是大户人家,只是到了大张爹这一辈,人丁单薄,只有大张爹一个独子,而且体弱多病。大张的爷爷奶奶听了江湖郎中的话,为了冲喜,长的象朵花似的大张娘十六岁就嫁过来了。不想大张爹是个不中用的,三年多了都没能生个一男半女。想了不少办法,都不见效。眼看着香火要断,急得二老第四年开春头上,先后郁郁而终。
    年轻漂亮的大张娘,生性风流。嫁过来近四年,等于守了四年寡。只是那时年少,又有公婆在,所以这几年里还算本分。现在无人管束,她便不安分起来。没多久就和村里的后生们鬼混上了。有时放荡的连大张爹也不顾忌,大白天的在家里明铺暗盖。大张爹自己无能,只有气窝心里,泪咽肚里。等到夏天,大张娘已是大肚宣天,有了身孕。大张爹本就是个病人,被这女人气的一命呜呼了!一份不小的家业就都留给大张娘了。从此,大张娘更加肆无忌惮,放荡不羁。
    入了冬,大张娘生了,还是双胞胎。可她也实在搞不清楚这两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便依死鬼丈夫的姓,给两孩子取名大张、二张。可二张不到满月就夭折了,大张却满壮实。还不到半年,大张娘便将大张送到娘家抚养,自己一人在家无拘无束地逍遥快活。
    大张在外婆家一直过活到九岁,外婆病故后,大张才回来。他从小就跟娘很生分,母子一年里也见不了几次面。在他心里娘跟外人一般。尤其是和孩子们玩的时候,大张常常受欺侮,孩子们都喊他野种。甚至大人们也常常这样叫他。因此,大张不仅和娘感情很淡,甚至恨她。他恨娘的不端行为让他受够欺侮。现在他回来了,可娘一点也不收敛,一如既往。家里象妓院,男人们来了既能风流快活,还能混吃混喝,所以走马灯似的,你来他往。有时几个人一起来,一混就是大半天。
    在和大张娘鬼混的人里有两个经常结伴而来。一个姓李,有四十多岁,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姓刘。大张最恨这两个家伙。他们做起事来从不避讳大张,大张娘竟然也满不在乎,自顾风流。这天,两人又一起来了。看上去象是刚喝了酒,满脸通红,粗声大气的。
    大张一见他俩来了,便想躲开,却被那姓刘的一把抓住,拉进屋里,还拿了把锁将门反锁起来。回头冲着大张嘻嘻一笑,一脸淫荡地吼叫:“想跑?看看老子今天如何收拾你娘!哈哈……”说着伸手在大张脸上拧了几下,不防大张张嘴就咬,痛得那家伙哇哇大叫。一脚便将大张踹到地上半天动弹不了。
    此时那姓李的早已在坑上将大张娘剥的一丝不挂,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看着到在地上的大张哈哈大笑。又冲姓刘的说:“兄弟,快上来,一起干!”
           姓刘的二话没说,手脚麻利的很快就脱的赤条条,扑了上去,便动作起来。大张娘也就浪声叫唤着。姓李的上去狠狠地说:“我让你叫!”将他那张酒气冲冲的嘴堵住了大张娘的嘴。   
           到在地上的大张看到这一幕,强站起来,顺手抄起了一把铲碳的小铁铲,朝着姓刘的脑袋拍了过去,可毕竟年幼力小,当他第二次抡过去时便被夺去了铲子。那姓刘的跳下地来,狠狠地将大张揍的昏死过去。大张娘想起来拉住,却早又被姓李的压定身子动不了,只是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声,很快又被姓刘的上来堵住了嘴。
    大张心里恨透了这个娘。但他太年少,每次反抗也只有挨揍的份。可仇恨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三年后,村里来了一个中年铁匠,有一身好功夫。大张便用了心,天天围着他转,帮铁匠干活。那铁匠看大张身子骨不错,是块好料,便收他为徒。不久,十二岁的大张便跟着师傅悄声走了。大张娘听说后也不着急,大张平日里看她的那种仇恨的眼神,让她心悸,现在正好由他去罢。
    从此,大张就再没了音讯。闫锡山带着队伍来河西避难住到大张家时,他已经走了八年了。
    二.
            三八年春,小日本攻占太原后又大举南侵。闫锡山的晋绥军仍在河东和八路军一起坚持抗战。但把他的总部却撤过黄河西岸,驻扎在这安乐山中避难。至今山上到处可见队伍住过的土窑洞,张着洞口,似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
    大张家的位置比较隐蔽。有里外两个院落。里院五孔正窑,两厢还有平房。外院只有三孔窑洞,另外就是草房和马棚。闫锡山见大张娘模样风流标致,又是一人寡居,便让她伺候两个太太的起居。而闫锡山的生活起居则全由一个叫五妹子的年轻女人料理,闫锡山管她叫“五鲜”。闫锡山和大、小婆以及五妹子、大张娘就住在里院,一人占一孔窑。外边住一个负责后勤的副官和两个勤务以及马夫、伙夫等。里外共设四个岗哨,昼夜值守,归侍卫队管辖。在他家脑畔上是一片树林,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庙宇。就成了闫锡山的司令部。
    自打闫锡山进了大张家,大张娘的相好们便再不敢上门。可大张娘风流成性,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可姿色犹存。自然耐不得寂寞。虽然有时也伺候闫锡山一阵子,可毕竟是快奔六十的人,管不了大用。况且闫锡山一代枭雄,于女色上也不打紧。所以也就由着大张娘和部下鬼混。起初,尽管大张娘媚眼常抛,秋波明送,那些部下们也不敢放肆,害怕闫长官怪罪,只能偷偷摸摸上一、二次手。后来见长官并不见责,有时还怂恿他们和这娘们调情骂俏,便渐渐胆大胡闹起来。这婆娘便和副官、勤务兵们鬼混,有时甚至马夫、伙夫们也能得空沾点腥。不过一般没他们的份。那个负责后勤的副官,四十出头,人比较霸道,只要他在,别人就不敢乱动。只是那个马夫,很能讨大张娘的欢心,这婆娘一有机会就主动去投怀送抱。
    一天上午,那副官被派出到河东去公干,得些日子才能回来。这婆娘送走副官回到前院,看见马夫正在草房里边铡草料,便径直溜了进去。马夫一见是婆娘,放下铡刀,就将婆娘按倒的草垛上,粗声粗气地开始动作。那婆娘也就无拘无束地淫声荡气地叫唤起来。
    这时两个勤务兵知道副官派出公干,喜滋滋地正悄悄商量如何跟大张娘重温旧梦,他哥俩关系很铁,平时干这事都是一起上手。却看见那婆娘送走副官回来就进了草房,一个便要冲进去,却被另一个拉住,对着耳朵说了几句。两人便悄悄地蹲在草房门口,听见那婆娘叫唤的声大了,便破门而入。那马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结结实实狠揍了一顿。一个勤务兵抽出匕首,要废了他。是大张娘过来使声弄气地将两个勤务兵劝哄住。勤务兵本也是瞎胡闹,便就势搂着婆娘快活去了。此后他们便整日斯混在一起。反正闫长官整天在上边司令部里,太太们一般在里院不出来。有事也只是叫大张娘去一下,只偶尔才会指使勤务兵。他们便有的是时间,放心大胆地鬼混。
    不想那副官竟提前几天一大早就回来了。这家伙几天没见女人,一进院就直奔婆娘的屋。却不见人影。便又去外院那两勤务兵的屋,想问个究竟。
            勤务兵和那婆娘还在睡梦中,他们平时有些做大,连门都没关,就被副官抓了现行。那副官一股无名业火直冲脑门,解开腰带将两个勤务兵一阵猛抽。然后赤条条把他们赶到院子里跪下,人们都来看热闹。那马夫正在草房里磨铡刀,也提着铡刀片出来幸灾乐祸地观看。
           那副官犹不解气,用穿着皮鞋的脚后跟猛踢,踢得两个鬼哭狼嚎,磕头求铙。这时,惊动两太太从里院出来才将副官制止。俩小子赶紧捂着下身跑了回去。两太太将那副官数落了几句就回屋了。
           那婆娘浑身发抖地缩在坑角,见两勤务兵进来,忙不迭地包裹着被子就溜出来了,被那副官一把抓住头发拉过去,扬起右手正欲一巴掌打去,婆娘一心慌,双手不由护脸,被子掉了,露出裸体。那副官一时有些无措,婆娘见状,忙露出一脸媚笑,竟然扑进副官怀里撒起娇来。那副官怒气顿消,一手在那婆娘光屁股上拍的脆响,一手在她脸上狠扭了一把,从地上拿起被子给她披上,臭骂了几句,便搂着她向自己屋里走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只见一个精壮后生正和哨兵争执着要进来。这副官一手搂抱着大张娘,一手挥舞着喝道:“那来的野小子!滚!”
    与此同时,只听大张娘惊诧地“啊!”了一声,失手又将被子松落在地,竟呆若木鸡。那后生抬头看到这一幕,发疯似地双手一抡,两个哨兵就倒在地上。他直冲向还站在那看热闹的马夫,马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夺去了铡刀。人们都还未回过神来,只听见大张娘一声惊悸的尖叫:“大张!……”就已身首异处,一股热血喷了那副官满头满脸,副官的一条臂膊也被砍下半截。副官嚎叫着要拨手枪,还没拨出,就又被一刀结果了性命。
    这时门口一个哨兵早大喊二叫地跑上庙里去了。院子里那两个刚穿了衣服出来的勤务兵和马夫还有里院的哨兵却都吓得不敢上前。僵持了一会儿,门外又冲进七、八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和一个军官。那军官喝令道:“给我拿下!不要开枪!”
    几个士兵一起冲了上去。那大张抡起铡刀,只听噼里叭啦一阵乱响,士兵手里的枪全飞落一地。吓得都退缩一边,不敢上前。那指挥官冷笑一声:“好小子!看老子收拾你!”说着竟将手枪插回枪套。摆开了架势。大张一看,微微一笑,扔了铡刀,就徒手搏斗起来。两人正是对手,你来我往,拳飞脚踢地斗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这时,阎锡山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他身边除了荷枪实弹的以外,还有那个叫五妹子的女人。随从正欲上前,被阎锡山挥手制止。当看到大张依旧精神抖擞,而那指挥官已是招架多于还击时,他才操着浓厚的山西话,喝止了争斗。
    这时已有士兵从屋里搬出一张坐椅,阎锡山一边坐下,一边朝大张招招手要他过来。这时吓得缩在里院屋里的两个太太也出来了,和五妹子一块站在他的身后。
    大张一看这阵式,晓得是个大官,却也无所畏惧地走过来。依旧气呼呼地看着阎锡山。
    “好小子!有两下子!还敢在这里杀人?!”阎锡山瞪着大张却慢条斯里地说。
    “俺早就想要杀了她!”大张恨恨地回敬了一句。
    “什么!你和她有仇?”阎锡山大为诧异。其它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尤其那个五妹子,声音格外脆亮。还盯着大张眼都不眨一下。脸上显露出赞赏的神情。
    大张犹豫了一下说:“她是……是俺娘!”这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啊了一声!
    阎锡山惊愕的站了起来。凑近大张跟前,正欲问讯,这时门外匆匆忙忙跑进一军官,在阎锡山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阎锡山便跟着要离开,指了指大张说了声“先把这小子看起来!”便匆匆离去。其他人也大都蜂拥而去。只有那五妹子临走还到大张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好样的!有种!”到了门口又回头笑看了大张一眼。
    到了晚上,阎锡山将大张传唤去,问清了的情况。他竟非但没将大张处罪,反而问大张愿不愿意当兵。大张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自然一口应承。阎锡山便唤来他的侍卫队长,正是和大张交手的那军官。将大张领了去。于是大张就留在了侍卫队里。
    原来,大张跟着那铁匠师傅后,到处闯荡。“七七事变”后,他们正在河北。那时到处兵荒马乱,人心惶惶的。大张师傅是个血性男儿,便上了太行山拉起了一支队伍,专和日本鬼子战斗。很快成了气候,引起了鬼子的恐慌,多次清剿。他们坚持战斗了一年多,终究势单力薄,难以支撑。本想投靠八路军,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鬼子打散了队伍。大张师傅也不幸负了重伤。大张护着师傅打算返回到河西,投奔延安。可半道又遇上鬼子,师傅最后战死,大张只身一人逃过黄河。却正是自己家乡,思来想去,便先回家来再做打算。不想却撞见娘的丑态,做出事来,竟被阎锡山收留了。
    三.                                                                                         
    阎锡山的那侍卫队队长三十出头,刚好比大张年长一轮,都属虎。大张到了侍卫队后,两人到也惺惺相惜,那侍卫长拳脚功夫虽不如大张,可玩枪却是一把好手,舞动双枪,百发百中。大张玩枪却技不如人,正好向他请教。几个月下来,就也是一把好手了,虽不能算是神枪,却也能左右开弓。两人交往日久,自然成了好朋友。
    侍卫队的任务是保卫司令部和阎长官的安全。大张由于一身功夫,颇受阎长官看重,所以他不用站岗放哨。再加上和队长成了朋友,自然也就高人一等。一般都和队长呆在值班室里,没多大的事。只要阎长官一有行动,他们就立即紧随前去,寸步不离。
    这年一入夏,雨竟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一天大张看见阎锡山出来,神情专注地思考着什么,慢腾腾地朝着厕所走去。大张紧跟在身后,守在门口。阎锡山大概心思过分专注,进去好长一阵子没出来。大张无趣地四处张望,这一望就发现厕所顶由于雨水渗透,再加年久失修,似有坍塌的可能。他心中一惊,忙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这时阎锡山已站起身正欲外出,就在此时,只听闷裂的一声响,顶已塌陷下来,大张挺身向前用背部撑住,双手将阎锡山用劲推出去。又奋力跃出,结果还是被压住了双腿。这时已惊动了其他人过来,把大张拉出来,到也没大事,只受了点轻伤。
    事后,阎长官就唤来侍卫长,交待说:“以后这小子就当你的助手,做个队副。让他随时守着我!”
    “是!”侍卫长应承着,心里也为大张高兴!顺手在大张肩膀上重重拍打一掌。两人返身欲出时,又被叫住。
    只听阎锡山对大张说:“晚上就住在你娘的那孔窑里。”
    一听提到到娘,大张便满脸的愠色,而让他住进那孔窑里,心里实在不情愿!可一时又不知如何说,到是那五妹子看出端倪,忙说:”还是我住吧,让他住我那屋罢!“阎锡山也知其意,自然首肯。从此,大张和阎锡山就几乎寸步不离。当然和那五妹子也就时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
    此后没过多久的一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阎锡山要去周近部队视察。下了安乐山,就是黄河边,远远的只见那壶口瀑布浊浪翻滚,气雾迷天,甚是壮观。阎锡山遥望片刻,说要前去看看。也就不到一公里的路段,大家簇拥着,很快便到了。到了跟前,那瀑布的磅礴气势,更是震憾人心。阎锡山愈加来了兴趣,竟不顾众人反对,一直到了最前沿的一块巨石上,那气浪更是咄咄逼人。先是有一股冲击波让人不由后仰,紧接着又是一股强劲的吸引力,似要把人拖下去。大张和侍卫长两个一左一右紧紧护卫。阎锡山毕竟是一代枭雄,面对如此壮观的场景,一时豪气勃然,甩开两人的护持,跨前一步,张开双臂,似欲喊叫什么,不想脚下石面上本就水湿光滑,又正好一股气波涌来,他站立不稳,身体一滑向后到下,大张二人眼急手快扑上去,几乎同时抓住了他的两臂。可大张右脚却踩到一块小石头上,身子不由向巨石下滑去,这样一来,三个人又都向下堕落,大张忙松开手,侍卫长才将阎锡山拉住。大张拚命想抓住岩石棱角,可是太滑抓不牢,就在他跌落中,凭借一身功夫,用力朝右方一跃,躲开了漩涡中心,跌入那十里龙槽中,顺流而下。
    岸上人们惊呼着拚命追跑,可水流太急,转眼就不见了大张的影子。那卫士长还是穷追不舍,一直跑出十里龙槽,才在河中心的一个大石边看见爬在那一动不动的大张。那个地方人们叫做孟门,传说与大禹治水有关。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昏迷不醒的大张救出来。只见他满脸是伤,显是被石头撞伤的,鲜血直流。赶紧喊来军医,派人护送上山。阎锡山也大感扫兴,便命令全部撤回。
    大张是被岩石一时撞晕,很快就抢救过来了,养了几天后就又活蹦乱跳了。这几天里,阎锡山还让五妹子一直倍护着大张。由于娘的原因,大张骨子里就对女人没好感,似乎有种本能的厌恶。可伤病在身,他也无法躲避。这五妹子把老头子伺候的舒舒服服,做这事自是行家里手。结果几天下来,五妹子的细致周到的呵护照顾,给大张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至少让他对五妹子已毫无恶意,甚至有了些许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这件事后,阎锡山觉得大张两次挺身救了他,忠勇可嘉。便认他做了干儿子。这下五妹子可就又成了大张的姑妈了!
    四.
    这五妹子名叫阎慧卿,她是闫锡山的叔伯妹子,小名五鲜,人称五姑娘、五妹子。她先后嫁了两个丈夫。前夫曲佩环病死后又嫁给梁延式。都是同乡。后梁延式清华毕业后去了日本留学,抗战开始后便再未回来。五妹子便一直跟在闫锡山的身边伺服他的饮食起居。闫锡山也只要她伺候才行,别人都不如五妹子周到。这年,五妹子只有二十八岁,也还算是风华正茂。
    年仅二十的大张,虎面棱棱,精壮英武。五妹子最初一见就有些欣赏并喜欢他。再经伺候了大张那几天,这种喜欢就更浓厚了。而平时又几乎整天守在一起,五妹子更是有些心猿意马。虽然又成了大张的姑妈,而且又比大张大好几岁,可也毕竟不是血缘关系,所以她也不管不顾。更何况老母牛也喜吃嫩草,更不用说五妹子还三十没出头呢。便时不时背地里调戏大张。可大张介于五妹子的特殊身份,虽然自从前次护理他后,他已不讨厌她了,但对她的挑逗,既不敢搭理,也不能过分冷淡。可终还有忍不住的时候,冲五妹子放了几次脸。五妹子也一时对这个不吃荤的小子没有办法。却也并未死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五妹子终于等到了一次机会。那天,阎锡山要过河东部署指挥一次大的军事行动。大张由于屁股上生了一个大疮,疼得走路都不利落,便未跟了去。五妹子也由于患了痢疾,由二太太代替去了。司令部里一时冷清无事,五妹子便 跟大张呆在一起。自然不会放过此天赐良机。可大张行动不便,无法躲避五妹子的挑逗。但毕竟是气血方刚的血肉之躯,渐渐地大张也就心旌摇荡起来。
    大张屁股的疮,据军医说要等长熟了把里边的浓剔出来就好了。不想这疮还没好,大张又得了风寒感冒,发起了高烧,睡在坑上起不来了。大太太过来也看望了一回,便叫五妹子照看他。况且大张从小就没得到过别人的呵护、疼爱,五妹子细致入微的护理,让大张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母爱般的温暖。尤其五妹子用她柔软的手摸着他的额头时,从没流过泪的大张竟然感动地哭了。五妹子却笑着哄劝一番。
    大张毕竟年轻体壮,没两天就完全好了。这天晚上,大张觉着屁股的疮已要破了,便去找军医看能否处理,可军医也剩阎长官不在,不知上那快活去了。五妹子却说,这点小事,她就会处理。便让大张在屋里等着,自己出去拿了把手术刀和一些酒精绵球等物品回来,便让大张脱下裤子,爬在坑沿。
    大张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几下,小心地将裤子脱得只露出有疮的半个屁股。五妹子一把便将裤子扯至半腿,大张叫喊着要转身,却被五妹子在疮口上扭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大张大叫了一声,便不敢动了。
    “忍着!别动!”五妹子说着就一刀将疮划开,慢慢将浓血挤出,再用酒精绵慢慢清理干净。大张咬牙忍着疼痛,什么也顾不了了。等五妹子处理完毕,过了好一会,才觉疼痛略减,起身正欲提裤子,不想五妹子正洗完手进来,从后将他拧转身子,一切暴露无遗。五妹子看着大张慌乱的窘态,大笑起来。大张满脸通红,还未穿好,五妹子已扑进他的怀里,一手又将裤子扯了下来。这时的大张已毫无抗拒之志,将五妹子顺势抱上了坑,返身又去将门关好。……  ……
    黑暗里,大张搂抱着五妹子,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的胴体,一边担心地问:“你说咱的事要让长官知道了……”
    “千万不能!要知道了老头子饶不了咱们!”五妹子翻身爬在大张身上:“尤其饶不了你小子!竟敢偷姑妈!嘻嘻……”
    吓得大张一辘轳坐起来,竟要穿衣服。五妹子一把拉倒他:“今天怕啥!他又不在,两个太太早就睡了。”说着双手抱住大张。
    这一晚,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再加上五妹子没完没了的,也没睡成个样。第二天醒来,五妹早不知何时就走了。
              过了几天,闫锡山从河东返回。看见大张已经好了,便交给了他一项重要任务,要他护送一位特使去延安。临出发时,只见五妹子也是一身戎装,要和大张一起走。大张自然明白五妹子的心思,也知道一定是经阎长官同意了的。便一起上路了。另外还有几名侍卫同行。
    从古槐村到延安约有二百多华里的路,只有一条简易难行的公路。他们骑马前行,由于大多是山路,所以行程很慢。奔波了一整天,到了一个叫云岩的小镇时天就要黑了。于是他们决定就在这里住一晚。大张立即指派几个侍卫分头去落实住地,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地主庄院。为保证特使的安全,大张便和特使住一起,五妹子和其他侍卫分别而住。听说来了大人物,这家主人自不敢丝毫怠慢,紧忙张罗好了晚饭。这时大张有些内急,便出去方便,五妹子也趁机跟了出来。见四下无人,便悄声对大张说:“晚上过我屋里来!”
    大张吓一跳,忙说:“那怎行啊?!”
    “你是死人呀?等他睡死了再来!”五妹子说着用指头戳了大张额头一下,轻笑着闪身离去。
    吃过晚饭,大张先安顿好特派员。然后到了几个侍卫住的大房子里,对侍卫们说:“去把大门关好!晚上不用站岗了,大家走了一天就安稳睡罢!”侍卫们一听自然感激万分,他们那里知道大张这样安排是为了自己行动方便。
    那特派员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了。大张还怕有意外,磨蹭半天,才熄了灯,脱了外衣,伴装睡下。心里却盘算着和五妹子偷情的事。自打和五妹子有事以来,从末尝试过女人味的大张是又惊双喜,喜的是五妹子给了他从末有过的感受,惊的是这事万一教阎锡山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今晚五妹子要他过去,他总有些担心,可又经不起诱惑,舍不得那快活。他回头看那特派员,已睡得象死猪一样。便慢慢起来,轻手轻脚地出来,推开五妹子虚掩的门。只听五妹子悄声唤他:“快上来!”大张麻利地脱光衣服钻进五妹子的被窝。
    五妹子虽然有过两个男人,可第一个体弱多病,没两年就病逝了,后一个没多久就去了日本留学,不想战事一开,也就只能天隔一方,不得相见,她便留在大哥身边。阎锡山的生活起居根本离不开五妹子,他也不想让五妹子离开。所以五妹子也等于是年轻守寡,是个久旷之人。自她见了大张后,便动了心思。也没用多大功夫就把这个还没历练过男女之事的年轻精壮的后生俘获了。现在这个有些贪婪地占有她身体的小她八岁的男子,不仅给了她肉体的满足,更让她心灵也得到了慰藉。可让她也不安的是,她大哥竟认了大张做义子,这下多少有些乱了辈份。要让大哥知道了,大张可是没好果子吃!可她舍不得大张,又一时想不出个两全之策。要是大哥没认大张做义子就好了,她甚至可以明对大哥说。可现在只能期望不被大哥发现。
    大张的动作开始猛烈起来,五妹子这才回过神来,竭力迎合着。狂风暴雨过后,两人都有些疲惫,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事有凑巧,这晚有两个外来的汉子,由于日子难过,早就谋划好在这天晚上到这家偷抢点东西。可他们却不知道这晚上这里住了当兵的。凌晨一点多钟,两人翻墙进了院,便直奔主人的屋子。正是八月时分,天气炎热,晚上都敞着窗户,他们轻松地就进去了。本想先将男女主人制住。逼迫他们交出贵重财物,却由于一个竟然猛不防打了个喷嚏,惊醒了女主人,立即大喊大叫起来。
    感叫声惊动了所有的人。侍卫们纷纷跑出来看个究竟。大张和五妹子因为白天晚上的辛苦,睡得死,外边闹大了才惊醒。那特派员惊醒后,却发现大张已不在身边,还以为大张先听到动静出去了,可就在他出去后,却不见大张的人影,正欲询问,却见大张才慌乱地从五妹子的屋里出来了!特派员心里全明白了,他不动声色地指挥大张快去处理事态。两个贼人很快就被抓获了,因是外地人,而且行窃未遂,两人又是磕头求饶,主人也怕他们日后报复,所以也就将人放了。
    五妹子一直在屋里没出来!她心里明白事情败露了,心里只顾思忖着如何让特派员不把事情说出去。可要命的是这特派员是中央军的人,不是晋绥军,不归阎锡山管。五妹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听着外面安静了,大张跟着特派员进了屋,便也忙过去了!
    特派员见五妹子进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一本正劲地说:“你们竟然如此大胆!做出这种事来,如果让……”
    五妹子忙接住话题手指着大张说:”求特派员千万别让我大哥知道啊!不然他可没命了!“
    “我可以为你们保密!可是你……怎么感谢我呢?“特派员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五妹子。
    五妹子一看他淫荡的眼神,便明白这家伙不怀好意,竟然想乘机劫色。五妹子也心知这小子早就动了花花肠子,白天一路上他就老和她套近乎。她便强忍怒火,柔中带刚地笑着说:”难道特派员不知道我的身份?竟敢打我的主意?“
    “知道!你不就是五妹子,阎老锡的‘五鲜’嘛 !”特派员依旧嬉皮笑脸地样子。
    “你不怕老头子怪罪?!”其实五妹子也心知这话一点用也不管用。
    特派员一脸傲慢:“我是蒋委员长的人,还会怕他?!何况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呢!”他说着竟伸手想摸五妹子的脸。却被在一边早就义愤填膺的大张挡住了。五妹子见大张正欲动手,紧忙将大张推出门外,又一直推进她的屋里,对大张说:“千万忍着!不然你就没命了!我只好倍他一晚。”说完,她又把大张的头戳一下,返身出去了。
    大张自己也明白,这回事闹大了,实在没着了!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抢走,心里那个窝火就别说了!这晚大张可是活受罪了!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六.                                                               
    第二天一早,心满意足的特派员看着满脸晦气的大张,嘻哈着说:”小伙子,别这样,我玩两天就还你了!“大张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发作,只能一声不吭。五妹子怕大张忍不住,连忙走过来安慰了几句。
    他们上路继续前行。中午时分到了南泥湾。这已是八路军的管辖范围,三五九旅住扎在此开荒种地。不久,就看到有八路军的人前来迎接。
    到了延安已是晚上。吃饭时,特派员竟然恬不知耻地告诉八路军负责接待的人说,五妹子是他夫人,于是就自然安排他们住一屋了。气得大张火星子直冒,可在这里更不能发作!此时大张心里已是怒火中烧,恶意满腔了!
    次日一早,特派员要去公干。大张和五妹子也有人倍着到处参观。走不多远,看见一群战士在练习格斗。倍同人告诉说这是警卫营在训练。大张便站在旁边观看。只见两个战士拳打脚踢地斗的很上劲,旁边还有一个显然是长官的人在不停地指导着。还有几个看上去职位更高的人站在他身后。大张见那两个战士身手一般,不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来。五妹子也在旁边毫无顾忌说:“这两下子和你比可差远了!”
    这话却被站在后边的一个人听到了,他径直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两位是?……”
    旁边倍同大张的人忙上前敬礼回答:“团长,这是护送阎长官特使的。”又回头向大张、五妹子介绍道:“这是我们警卫团的高副团长。”大张、五妹子忙行礼致意。五妹子注意到这位团长很年轻,也就二十大几的样子。
    高团长还是一脸微笑,向大张伸出手,大张忙上前握住。随后也和五妹子握了手,并对她说:“你刚才说这位兄弟身手不错,可否露两手看看?!”
    大张本就有些技痒,再加这两天心里窝囊,正想舒展发泄一下,便二话不说走进场子。对刚才练习的两个战士说:“你俩一齐来!”
    那俩战士血气方刚,一看大张竟如此骄横,便不等首长发话,挥拳就上。但没用多久就败下阵来,这才心服。高团长一看大张真有两下子,竟也来了兴致,向大张走去,并说道:“来!我和你较量一下。”大家一看团长上阵,都鼓掌助威。大张也不客气,出手就是一招。两人你来我往狠斗了好多回合,不分胜负。到最后却是大张有些落败,高团长立即收手罢战。拍拍大张的肩膀夸赞不已。而大张心里明白,
    人家是给自己留点面子,自是心服!便拱手致谢!
    到了晚上,由于天热,大家都在院子里凉快。那特派员似是故意要跟大张过不去,当众搂抱着五妹子,动作放肆。大张却竟然不动声色地自回屋去了。其他几个战士也都识趣地走开了。
    天亮后,吃过早饭,特使和五妹子、大张开始返回。那位高团长还特意前来送行。又将大张夸奖一通。大张也是发自内心佩服高团长。俩人在一边唠叨了好一阵才分开。
    一路上,大张一直走在最前面,任凭特派员不时和五妹子调情。五妹子见大张头也不回一下,自顾前行,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到了傍晚,又到了云岩镇。他们依旧住在来时的那户人家。吃饭时,特派员竟扭着五妹子的脸蛋,淫声说:“五妹子,今晚好好伺候我,明天就把你还给那小子!”说着冲大张嘻笑了两声。饭后,特派员要去方便,让五妹子先回屋等他。大张竟一声不响地也跟了去。五妹子楞了一下,也没十分在意。她自先进了屋。
    可是过了好一阵也不见两人出来,五妹子忙出来准备喊侍卫去看,黑暗中却见大张架着特派员过来了,她情知不妙,忙上前去帮着将人弄进了屋。五妹子一看特派员,早已断气。便帮大张将死尸放在坑上,用被子盖严实了。
    “你怎把他给弄死了啊?”五妹子慌急地不等大张回话,又说:“这下可不得了!你不能回去了,赶紧跑吧!”
    大张到不慌乱,恨恨地冲着坑上的尸体说:“他该死!”又回头对依然有些惊慌的五妹子说:“我只好去延安了!今天高团长就对我说过,阎锡山不是真心抗日,要和日本鬼子馁协。让我不如投靠八路军。”
    五妹子一听大张已有了主意,而且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心里到也踏实了。只是从此就可能和大张无有相见之日了!但她与大张毕竟也只是一段露水之缘,到也没有太大的割舍不下。便对大张说:“那你明天天不亮就离开!我让他们几个送我回去。”
    两人退了出来,到了五妹子这边。大张这时到有些不舍之意,默默地看着五妹子。五妹子自然明白,便将大张拉向坑沿。于是,两个即将永远生离的人,疯狂地折腾了一夜。鸡叫三遍时,五妹子就催促大张起身,直奔延安而去。
    天亮以后,侍卫们东张西望不见队长的影子,正在纳闷,却见五妹子出来说:“特派员和你们队长因为事情紧急,已先行走了。你们随我一起走吧!”几个侍卫对这一路上的事看的清楚,心知肚明。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便都怪笑一声,跟着五妹子出发了。
    五妹子心知这几个小子回去难免不露口风,心里便盘算了结的办法。当走到安乐山下,五妹子却说要去看瀑布。于是几个侍卫便跟着来到瀑布前观看。五妹子却悄然退到他们身后,只听一阵枪响,几个侍卫便都堕入了滚滚波涛之中。五妹子自上山去向大哥交差。
    从此,古槐村的人就再也没有了大张的消息。阎锡山走了以后,古槐村的人就把大张的故事传说着,而且越说越玄虚。又过了几十年,人们渐渐地也就淡忘了。可是在八十年代初的一天,大张突然回来了!已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了,可算来也就六十岁出头的年纪。村上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能认得他。人们都好奇地想知道这几十年里他都在做什么,可大张只字不提。可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有人开着小车来看他,让村里人感到很神秘。便也就只能私下里议论猜测。大张每天到晚,见人总是笑眯眯的,非常和蔼可亲。直到他七十六岁上去世时,来了一位大人物吊唁他,人们才知道了大张的一些情况。当年他投奔八路军以后,屡立战功,一直到抗美援朝。最后当了师级干部。可文革时由于和阎锡山的那段历史,被关押了十年,粉碎四人帮以后才被平反释放。恢复职务没两年就到了离休年龄,他不愿呆在城市,就独自回到古槐村过起了平民生活。他一直独身,没有娶妻生子。是否和五妹子那段事有关,人们就不得而知了。这些情况都是听那位前来吊唁的大人物简单讲述的,而他就是当年和大张过招的高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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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18 小时前
  • 签到天数: 3611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沙发
    发表于 2014-5-23 01:04:19 | 只看该作者
    这篇小说通过对大张一生的描写,向我们展示了一段历史。这是一个传奇性的故事,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标明了个人命运和国家命运的紧密关系。那个战乱不止的年代,每个人都处在动荡不定的历史漩涡之中沉浮。

    [url] | | ⒃ |  ⒃注| : ⒃  ]

    点评

    谢赏!祝好!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5-24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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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11-1 09:22
  • 签到天数: 44 天

    [LV.5]常住居民I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5-24 09:40:49 | 只看该作者
    李听圃 发表于 2014-5-23 01:04
    这篇小说通过对大张一生的描写,向我们展示了一段历史。这是一个传奇性的故事,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标明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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