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开福区的新家。说是新家,是因为这是套公寓是我离家后才布置下来的,里面只有一些很简单的家俱,只能算个临时住处。故乡变化不小,在老家我都有一种陌生感,在这里完全就找不到北。父亲说,我孤身一人去异乡,好几年不曾回来,如今还带回一个一岁的小南瓜,亲友们都要来看我和小南瓜。因为这里位置相对集中些,所以也好让亲友们省点脚程。也无须生火做饭,亲友们请饭的都排着队呢。老爸又笑着对一干亲友说,你们谁先请后请都好说, 只是 X 后天请我在西湖楼请吃晚饭,这个时间已经定了,不能改。
(西湖楼,内景)
X 就是堂姐夫,大家常以 X 老板称他。他是大忙人,所以别人都不和他争时间。X 老板是俺亲戚中唯一能马马虎虎称得上是土豪的,所以别人都不和他争。这是一种默认,尽管没有谁那么规定。
后来我才知道,堂姐九月份要来 LA 或者 NYC,姐夫却没时间陪同。于是拜托我必要的时候能帮助堂姐。堂姐以前做学生时英文就是被迫学的,英文四级即使过了估计也是在及格线上挣扎而过的,如今只怕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些年来堂姐和堂姐夫没日没夜地工作,据说是赚了不少钱。忽然想起余华的小说“两个人的历史”,堂姐夫有些像那位男主人公谭博,因为生活在那个时代,所以谭博就有一种¨我要去延安〃这样的远大志向,但本质上谭博和兰花一样,原本是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只有些小小的追求,安耕且老,最终都归于一份宁静,走向一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