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2021-12-29 0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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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个老头】
奋力远飞 学子王鸽 4
高中时代C
2021-3-11
王鸽的业余生活安排得紧张、丰富、多彩。除了打篮球、乒乓球外,他还要练习书法、绘画、雕塑、二胡、古萧、古筝、琵琶、小提琴、英语。
我凡去王鸽家里玩,他都没闲着。因此他的同桌李喜德开始学二胡了,我也兴匆匆地在南大街的百货商店买了一个10块钱的二胡。王鸽家的二胡是古董木雕龙头蟒皮鼓二胡,音质很好,但是文革期间破四旧时龙头被强迫锯掉了。学二胡就得学定弦,二胡可以定“哆索”“唻啦”相隔五度音的弦,而且王鸽家里还有“校音器”,用校音器定出来的二胡弦音很标准,听起来好听。
我没有消音器,但是我很快就会用我的C调口琴,F调口琴为我的二胡定弦了。
有一次我看到王鸽把口琴固定到一个架子上,定好音弦,一个人可以同时演奏两个乐器,很是令人惊叹!于是我回到家里便把看到的口琴架子,自制而且还进行了改造,能把口琴架子戴在胸前,我还能用口琴和秦琴搭配演奏。
就这样,王鸽家里的乐器,王鸽所学的乐器知识,等于让我涨了见识,对我进行了普及,让我初涉了音乐的殿堂。那时候王鸽就开始看五线谱了,但是我始终不会看五线谱,我始终都是看简谱。
在学校,王鸽有一次二胡独奏的演出。那次学校的文艺演出我们班出了三个节目:一个集体舞《战士骑马保边疆》、一个三句半、一个二胡独奏。因为我和张建洲、寇建林、谭立成四人的三句半洋相百出反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引得全校同学们哄堂大笑,待到王鸽二胡独奏时大家的笑意还没结束,同时又来了一阵大风,把王鸽的《骏马奔驰在草原》的乐谱刮跑了,王鸽就这样眯缝着眼坚持着把独奏演奏完,到底演奏的怎么样已经不是主要的了,快乐、高兴、欢笑倒成了我们长久的多年的美好的回忆和话题。
我在班里的第一小组,和寇建林坐在第二排,王鸽在第三小组坐在倒数第二排,他平时就会用废纸练习写生、素描、打线条,右前方的我往往就成了他捕捉的素描对象,因为我是大长脸,他就专门捕捉我这个长脸的特点,素描出来我的背影和我的侧影,然后下课就递给了我,咯儿咯儿咯儿地笑了。他对我的长脸特别感兴趣每次见面都要说上一句,直到从美国回来也不忘了说一句:“你的长脸和美乖人的长脸长得一样!”从那时候起我也开始邯郸学步似地练起来素描,打线条起来。我还从王鸽那里初步知道了什么是国画,什么是油画。
那年李喜德两块钱买了一个135型照相机,我们如获至宝,于是去南大街的百货商店买来了显影水、定影水,洗相纸,开始照相、冲胶卷、洗相片了。照相时王鸽为了把自己照得更伟大一些,就让李喜德躺在地上仰视着拍照,结果相片一洗出来却让大家哈哈大笑了一场!那实在是弄巧成拙,贻笑大方了一番!
王鸽父亲在工人文化宫上班,那时候买电影票需要走后门才能买到票,我不少借王鸽家王叔的光买电影票,然后领着我们全家人来文化宫看电影。
王鸽家还有很多书。后来王鸽家搬到了文化宫院里,文化宫的阅览室还可以办到借阅证。在王鸽家里借阅各种书籍,到文化宫阅览室阅读各种画报、报刊,无疑对我的知识的积累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其实和王鸽的同学岁月也只有两个学期,两个假期。早就有人说过:“如果你与某人无缘,哪怕你们在一个单位共同工作一辈子也不会成为朋友的。如果你和某人有缘,哪怕很短暂的接触你们也会成为终生好朋友的。”我和王鸽这短短的一年的同窗情谊已经足够了!
这一年因为我的“反潮流”得到了很多同学的支持,王鸽就是坚定的支持者之一,但是他父亲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毕竟当时的政治形势对他的家庭不利,于是1973年下学期开学前期,王鸽的父亲突然为王鸽办理了转学手续。
王鸽一下子就要离开我们了!他要只身一人到遥远的苏州他的姑姑那里去读完剩下的高中课程。
离别!
那那个年龄段倒是我们人生的第一次,少不了的缠缠绵绵,少不了的唧唧喔喔,又是照分别像,又是依依不舍,又是车站送行,又是挥泪告别的!我们班的男同学都给王哥送了日记本,王鸽也回赠了日记本。班长张建洲说:“我就是要跟别人的不一样!我给他送一套‘毛选四卷’!”
很是激动了一番,
很是动情了一番,
很是依依不舍了一番!
再唱一段《送别》渲染一下气氛吧:
《送别 长亭外》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
天之崖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崖,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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