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克谐 于 2021-4-29 20:01 编辑
【闲话离骚】……屈原的牢骚
……谨以此文,解答“知乎”中曾向我倾诉或咨询“如何在厌学、弃学、休学后再参加高考”等问题的初、高中学生。
八十年代初,在山东省,高中语文课本,无论省级教材,还是全国通用,涉及屈原作品,荣幸入围的只有“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的《九歌·国殇》。至于屈原其他文章,唯在名人简介或文史知识中,像《离骚》《橘颂》《九歌》《九章》等,大致可以知道名称及其出处。另外,类似屈原这样属于历史名人大家的代表性作品,有的学校则作为课外读物或高考资料,自行择选后内部印发过。
“关于高考应试内容,考核的本该是规定教材的知识面及其指导重点。而且这种考核或测试,在知识广度和深度要求上,必须紧紧围绕初、高中教育宗旨,即了解、学习和掌握各门学科的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
针对高考,能够形成上述认知,我个人既不是来自课堂上的老师讲解,也不是读过什么教育专业论著,而是在八十年代参加过两次高考的经验心得。
八十年代置身教育改革中,作为山东省第一批高中三年制毕业生,面对距离省内“二本”线相差十几分的高考成绩,我个人如果仅是羞愧汗颜也就罢了,问题在于若不再上学,即刻会和身边毕业了一两年的小学或初中同学一样,不是打工就是待业。高中毕业走出校门,随即像弃儿一样,游荡社会三个月后,我们一伙落榜同学,跻身于普通中学一个“补习班”内,臆求来年再搏。
“在补习班学习,一定会格外刻苦。”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一准没有上过“补习班”。更准确一些讲,凡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只是揣摩准了“补习班”学生心理,却未必真正清楚“补习生”扎堆学习时的实际状况。不足一年的高考补习生活,对我个人而言,改变的不是读习课本的刻苦程度,而是复读课本的自学方法。
当初,高三进入突击复习阶段,邻居一位教语文的老师曾给我辅导作文。就是在她家,我看到一本与通用教材配套,并专供老师使用的教学辅导书。在其书中,除了明确规定了每篇课文花费课时多少外,还特别指出了每篇课文的重点知识和基本要求。随后,在新华书店里,像这样一套教师辅导书,我仅买到一本。就是这一本语文教学辅导书,在第一年高考复习中,虽然也看过一遍,却未十分在意。补习班期间,我重读了这本教学辅导书,尤其对照以往高考试卷,从中令我认清了一个事实,即私下一再抱怨和愤懑的高考试卷中难题或偏题,其实并没有超出教学大纲范畴,有的竟然就是特别标注的重点内容和基本要求。正是这种醒悟,再次高考前三个月,我将在重点高中三年内的各科试卷,全部又做了一遍。
再次高考,尽管成绩比第一年高出了近乎多考了一门课,但与省内“一本线”仍差0.4分。然而,正是这一年实际精力付出和应有成绩所得,令我认识到什么是“应试教育”以及如何来应对“应试教育”。怀揣这种认知,医学院五年生涯,虽然没有公开叫喊“六十分万岁”,但各课成绩确实与其不即不离。然而,进入实习再到工作后,除了考研信心不足外,岗位工作尚且得心应手。
青少年时期,一是家居环境条件,二是社会大背景下,从小画书、大画报、传统名著到时尚报刊,尤其初高中阶段,适逢“知识爆炸”的八十年代初期,无论唯物的工农业科技成果,还是唯心的文史哲艺术风貌,各种类形象化信息,纷至沓来,真格的应接不暇啊!正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忘记具体那本书上,提到了西方基础教育内容,大致包括数学、哲学(宗教)、美学(诗歌、绘画、音乐)等门类。将其与当时国内学业科目对比,其中涉及西方宗教、文学和绘画史等书籍,则是我高中阶段特别感兴趣的知识。当然,与此同时,大约高一前后,我曾手抄了一本《吕氏春秋》,而且像传统文化的“四书五经”,也曾刻意找寻原文及其注释版本,但在当时确实没能读得进去。在这一时段以至于大学期间,反而像翻译性作品,例如《欧洲绘画史》《西方哲学史》《别林斯基选集》、黑格尔《美学》、歌德“谈话录”、弗洛伊德“梦释”等,尤其那会儿常见的美国和日本的经济管理类、社会学、风俗学之类书籍,基本占据了我大部时光……。
上面文字内容,大约在两周前,是我打算着手释意《离骚》时,臆想说明为何如此作为的随笔。当时书写目的,为了表明之所以关注《离骚》,源于个人印象着屈原在这个著名作品里面,谈到了一些夏商的历史事件和人物。
近些年来,无论作为古汉字业余爱好者的关注要点,还是身受重启三星堆考古的热点感召。总之,针对中国上古历史,暂且不论炎黄蚩尤到尧舜之际的史实,单就夏商时代而言,最简单理由,仅仅一个缺乏考古物证支持……于是乎,关于殷商武丁之前历史,特别是“夏”朝是否存在过的质疑话题,无论公开或私下,通常莫衷一是,争执不休。对于国学的疑古派而言,像屈原是否真实存在过、《楚辞》中有多少是屈原个人作品、楚人究竟来自东夷还是西戎北狄等问题,一旦争执起来,不仅都可以面红耳赤,甚至于大打出手,亦不足为奇!事实上,单从当作业余爱好,或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其说“也需要摆事实讲道理才是”,毋宁讲“只要说出来自我认知观点即可”。当然,在任何时候,而且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如果都能够讲出来自我知识或认知的来龙去脉,那么单从人性颖悟价值和社会教育意义上来看,一定会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是,即便就是专家、教授、学者或权威人士的言论和观点,对于其他人而言,究竟是认同、赞许或倾慕,还是质疑、否定或沉默等任何样式回应,其实都应该一视同仁,而不应是一边举着“见仁见智”的招牌,一边伸出“唯一正确”的拳头。
当下,于完成“《离骚经》释意”一文后,我再回头翻看上面两周前的随笔,感觉就是在倾诉为何复读高考以及如何不务正业而成为一名业余文学爱好者的个人故事罢了!其中与最初书写时的心愿和目标,近乎南辕北辙。尽管已然这样,此刻的我,即不想更换当初确立的标题和副标题,也不想删除已经存在的上述部分,而是继续坦然我个人对《离骚》的理解和释说,即屈原的牢骚。
目前,打开电脑或手机网页,搜索一下“离骚”二字,都不难找到如下知识:“在历代对楚辞的注释中,影响较大的有:汉人王逸《楚辞章句》,宋人洪兴祖《楚辞补注》,朱熹《楚辞集注》,清人王夫之《楚辞通释》、蒋骥《山带阁注楚辞》。”
在过去两周内,我所释意《离骚》的底本,采用东汉王逸的《楚辞》,具体内容来自网络“汉典古籍”(https://gj.zdic.net/archive.php?aid-20850.html)。而我手边主要参考书籍,是郭维森先生的《屈原》,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2月第一版。再者,就是眼下网络上,随手可查的起码两种以上“《离骚》原文、注释、译文”等信息。
大约2018年时,在对屈原生平经历没有进行深入细致了解下,我曾经释意过屈原《九歌》。那会儿,所查阅参考资料中,多数专家都强调《九歌》内容,是针对当时当地祭祀风俗场景的描写或改写。但是,我从屈原《九歌》的字里行间,直觉看到的却是作者个人的隐约身影。尤其是屈原与楚王之间,仿佛曾经一起游历赏玩甚至促膝交谈,随后又回避拒见而被遭冷落,以至于期盼重修旧好等。而在《离骚》中,也同样存在类似场景文字。另外,涉及夏商周的朝代更替及其重要阶段的历史人物和事件,《离骚》的描述与《尚书》《汲冢书》等历史记载前后基本一致。再者,关于远古帝王及其能臣或神话传说中人物的姓氏名谁等,结合《山海经》《诅楚文》《畴人传》等文献或实物,再看《离骚》的演绎,依然中规中矩,并没有离谱的胡编乱造。
总之,从学生时代初识《离骚》,到时隔四十多年后,于逐字逐句给予查阅释意之间,对我个人而言,最感艰难并格外棘手的部分,既不是里面久远的历史故事或神话传说,也不是其中草木花卉或神兽鸟虫在称谓上的奇异怪诞等,反而在于究竟应该如何句读分段,以及上下句子和段落交替之间如何理解释说,才更加符合一般常人的思维联想和情景转换。话至于此,像是意犹未尽,其实本文书写根由基本了然。最后,深望爱好《离骚》和研究《楚辞》者,针对“《离骚经》释意”一文,不吝批评指正。
2021年4月29日克谐草拟于济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