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轮机下的定时炸弹

边江

                                                                             一宜宾发电厂

       中国西南有一座万里长江第一城一一一四川宜宾。沿江而下离城有五公里有一座位于长江边的高坎上的发电厂，它就是：宜宾发电厂。这个厂从抗战时期即1937年创建，主要负责向宜宾城和周边一些县乡供电，是国民党在中国西南掌控的一个重要城市的发电厂。1949年12月11日，就在解放军二野即将解放这一座中国西南的长江城市宜宾前，面临倒台的国民党计划炸掉这个西南最大的发电厂，没有成。他们派了大量的特务长期潜伏在宜宾城和其周边的县乡，企图伺机破坏刚解放的宜宾城和它的厂矿乡镇重要施设，而宜宾发电厂在其中之列。宜宾发电厂位于长江边的高坎上。解放前，厂里仅有工人一百多人，解放以后，这里就开始招人，是为了以后电厂的发展。宜宾城从1949年12月12号，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二野)的多个部队和平解放，但是，围绕在宜宾城周边的多个县乡还是被国民党残余军队和顽固势力霸占着，真正残酷的战斗和艰难剿匪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一些部队与国民党残余部队和凶残的土匪之间在旷日持久地开始了，请以后关注四川宜宾革命烈士（军人）短篇小说集和征粮剿匪的长篇小说《鲜血凝成的国土》。  
宜宾发电厂在宜宾城郊。它的厂外是家属区，有一个副厂门，门上的铁架上写有：宜宾发电厂的红色大铁字。门外是一条通往城里和附近厂的公路。路边有一些草房，而草房在连绵的矮山脚下。  
据说，宜宾电厂要招工，有不少的城乡男女青年报名，还有30岁的男人，年龄大了，厂里不接受他们。这件事被市委领导知道就指示厂招了他们。有几个年龄大的人被安排到了运煤车间干活。共产党就是为人民造福的。宜宾市长兼市委书记陈林还批评了厂领导，不应该这样把人民的要求拒之门外。几个三十岁的男人是城里来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已经三十二、三岁。干了一段时间就和船上铲煤工人认识了，以后就熟悉了。又过半年，厂又招来了一些人，有五六个分在运煤船上上班，大家又熟悉了。何良和李家树是城里的市民三十三岁。李家树有老婆孩子；而何良没有。两人都分来铲煤，显得斯文的何良受不了了。  
说：“我受不了。这个活太累太重！我要跟领导说。”  
李家树说：“这就是铲煤炭，又没有喊你挑上坎去。你看起来，身体也不错呀！”  
“我没有你体力好。以前，你又在合江门码头上挑抬货物，干过苦力。而我就是闲耍。”  
“你不是去武汉找活干了吗？”李家树问，他记得何良去过武汉，一定是干过力气活。  
“我就是跟着我三叔到武汉跑跑生意。”  
“看来就是轻松活。”  
“所以，我根本不是干力气活的命。”何良抬起他恼火的脸回答。  
“如果你实在吃不消，就跟领导说。”李家树觉得事情是这样，也认为何良应该向领导提出来，说。  
“等我们下班了，我就去找杨主任说。”  
在他俩说完这一句时，这时，在江边的褐青色的高坎顶上，一条从陡斜坎壁上的缆车道至运煤船上正下来了一个脏黑的斗车。只听得哄哄的有些震耳的斗车开过铁轨的声响就要近了。李家树对何良说：“你不要干了，我帮你干。”  
“那太不好意思了。”  
然后，呆在运煤船上的十多个工人，马上把木船里的乌黑煤炭铲在箩筐里，两人抬到斗车下，一起用力把煤倒进斗车里，随后等斗车装满煤炭，才用在坎顶上的卷扬机拉上高坎的一个煤场，后再用输送带送到发电机房。  
然后，李家树何良跟身边的工人以这样固定的方式，继续干活直到下午16点，由上晚班的工人接班，才下班了  
……  
过了一天，何良跟车间主任杨英奇说了他的困难。杨英奇是由西南军区宜宾军分区派驻电厂的军事接管委员会的副组长，因为，在电厂，最重要的是发电车间。而军管会组长聂劲松管理厂党委。其中军区还派了一个排，专门负责保卫刚刚由军管会接管的宜宾发电厂。  
心地厚道、正直的杨英奇主任就安排他在输送带旁干轻松工作，主要是把落在地上的煤块捡起来放在输送带上就行。这样的活就轻松，要当三班，如：白班、晚班、早班。何良也满意。自己就去煤炭输送带机房工作去了。非常巧的是：他和自己的工友李家树是同班，两人都非常高兴！他们一起上下班，回位于厂边坎上劳动村的工人宿舍，一起生活吃睡。这样，他们在电厂工作了四个月，到夏天  
……  

边江

                                                                       三十刘大姐的心愿


         想道：这个时候炸，也许是时候，那天杏林说，现在厂里保卫科和宜宾公安局还没有觉察到，有人要炸发电厂。对，也许毛人凤局长太英明了！现在炸掉发电厂，正是好机会，等以后炸，也许我们就会被共产党党公安局注意，那时，就更难办了！  
我觉得赵师傅一定会成功，内部人炸比外人炸更有优势！  
想道这里，刘大姐更充满信心了。她就又兴奋又急急地等着……  
还有二十分钟，就到零点了。赵师傅先在自己的宿舍里吃了饭，就睡了，因为，他还要上零点班（0点到明天早晨8点的班）。他正睡的非常安逸，就听到敲门声，仿佛他在梦里听到的。才起来打开灯，光着个非常性感、胸部鼓鼓的和，他光滑的肚皮，衣服都不披一件，就把门打开，是刘大姐。  
他马上关门。  
一进门，刘大姐对还睡眼惺忪的赵师傅说：“你今晚把这个定时炸弹带进发电机房，炸掉发电厂。”  
赵师傅明白了。一下被如一盘冷水淋到身子般抖了一下，瞌睡都被吓跑了，十分害怕！  
“怎么，你不敢？”刘大姐问。她已经看出来了。  
赵师傅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不干不行了，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眼光一狠说：“我跟你们干！”  
刘大姐才踏实了。她意识到得马上宽慰赵师傅。  
“你放心吧。你今天晚上把共产党的电厂炸了，我们会满足你一切要求的。”  
“嗯。”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她看到赵师傅这样说，又鼓励说，“我们军统毛局长特地奖励你一万元。这够你花一辈子的。”  
赵师傅一听到这笔巨款，太振奋了！他情不自禁地想道：有了这笔钱，死了都值得了！  
“我就等着拿钱了。”赵师傅说。他想道：到时，只要把炸弹一放，一万元就归自己了。  
听到赵师傅很有把握的话和神态，刘大姐觉得这是没有问题。她想道：赵师傅一定成功。这时，共产党还不知道。这是老天赐予的好机会。  
“好，我今夜上零点班。我上班去炸。”  
“很好！”  
然后，刘大姐从黑提包里拿出一个连接在一个小钟上像瘦长地瓜般的黑色炸弹。说："到时，你把时间定在一定的时刻，一到时间就爆炸。”停了下，刘大姐又说，  
“这样做。”  
说完，她教赵师傅怎样用后，就再次恭喜他成功，就走了。  
从那后，赵师傅根本没有睡意，又兴奋又害怕！  
他又期盼起来：自己炸毁了电厂，拿着一万元就和自己老婆儿子到台湾去过好生活，过上一种不愁吃穿，不用劳动的悠闲的好生活。在这样的美好前景的思绪里，他感到非常安逸而喜悦。四五分钟后，他仿佛疑心起来，他害怕的是：万一没有炸成自己被抓，让共产党解放军抓起来枪毙了呢？心里就被害怕把他刚才的热切期盼压下去了，一下就心气垮下来了。他想道：我怎么办？为了一万块钱，把自己毁了。我真是倒霉！可是，我不做已经不行了。想到这里，他不管这些了。他觉得他是有优势的：自己在机房，随便找一个机会，去楼上的涡轮机房去巡检，往机器下一放，自己就成功了。他又觉得只要他按照这样思路一做，就会轻易成功，几乎是顺手的事。又坚定了这一想法，他就不害怕了。  
于是，他心绪又轻松起来！把灯拉燃，拿出白酒和一包花生米，还有回锅肉，大吃起来！  
23点半到了。是开始上深夜班的时候。赵师傅并没有喝醉，尽管他喝了半斤烧酒，是最烈的，每次，他把酒碗拿起，一抬脸就把半碗酒倒进了他肥厚些的肚皮里，于是，他感到肚皮里一阵烧热感，他还用手摸摸肚皮，有一种满足感，就像他在过鸦片瘾一样！  
到了上零点班了。他才穿起蓝色的工作服，桌子也不收拾，把放在枕头下的由纸包好的定时炸弹，又找了一个胶包放在里面，后，锁上门，往黑乎乎的走廊走下楼去。  
下到底楼，由于宿舍楼到厂非常近，在电厂出门的大路往西边的半山腰的高坎上。赵师傅走出底楼门口，门上有一黄灯，不太亮的光辉照到一道下到下边的通向进厂大门的大路上的石梯上。赵师傅还是拿着装有定时炸弹的包包，走下此时已经有少量的上零点班的工人正缓步向显得黑隐隐到前面厂门口的大路上下来。一会，赵师傅下到了黑乎乎的公路上，大路对面（往南）是一道把厂围在内的围墙，能看到在围墙上的、在黑黝黝的深夜里的是全厂最高的发电机房（有六七楼高），还在发出嗡鸣声响。  
大路往前那（东）边的厂门上的大黄灯正发出黄亮亮的灯辉，越远越弱，越近越明。  
赵师傅还是跟以往  
上班一样，平淡如初地走到厂门口。看门的师傅看到他上班了，还招呼他：  
“赵师傅，你上班了！  
“嗯。”  
然后，包里放有炸弹的  
赵师傅走进厂里去了。  
十二

边江

                                                                                    七又出现了



         今天台北食品价格趋于涨幅。一天下来，销售量比一周前减少。  
主要有以下这些价格：  
土豆15元一公斤、萝卜14元、芹菜10元、莴苣8元。家禽方面：鸭子24元一斤、鸡30元一斤。肉食品方面：新鲜猪肉19元。酒方面没土豆15元一公斤、萝卜14元、芹菜10元、莴苣8元。家禽方面：鸭子24元一斤、鸡30元一斤。肉食品方面：新鲜猪肉19元。酒方面没有变。还是台北大曲16元一瓶、高雄白酒25一瓶，宜兰酒27元一瓶。这就是今天台北蔬菜肉食品的市场报价。好，一段美妙音乐后，是台湾时事新闻。  
然后，就是一段轻松音乐，后开始播放台湾时事新闻。有变。还是台北大曲16元一瓶、高雄白酒25一瓶，宜兰酒27元一瓶。这就是今天台北蔬菜肉食品的市场报价。好，一段美妙音乐后，是台湾时事新闻。  
然后，就是一段轻松音乐，后开始播放台湾时事新闻。  
……  
获得了自己等一天多的情报。王飞马上就到尹局长的办公室。刚刚解放的宜宾城有大量的敌特，新生的人民政权还不稳定。所以，尹局长除睡觉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  
非常高兴的王飞跑到他那里。  
“局长，我们获得了情报了！”  
“太好了！”尹局长一听，也欣喜！他在心里都非常关注这事。尽管，他不会轻易下结论。  
“来，你看。”  
王飞把情报拿跟尹局长看。看了后，  
尹局长也高兴。过了很一会，他知道这个问题不会跟他们在战场上，有敌人就会去消灭他们那样明显，而这里的敌人是隐藏下来的特务，这就难了。尹局长提醒王飞这个问题。就是说：“王飞，从现在起，你是看不到自己的对手的。以前在战场上，能面对拿枪的敌人。正如，毛主席教导我们的：拿枪的敌人被我们打败了，而暗地里拿枪的敌人我们是看不见的。他们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必定会起来伺机破坏我们新生的人民政权。我们要提高警惕，严防他们。不然，我们会吃大亏，上大当的！”（后几句话来自东北电影制片厂的电影《无形的战线》）  
“我明白了，局长。”  
“从现在起，你要极力对此进行调查。如城市、农村、厂矿等。”  
“是，局长。”  
这样说来，要找到这个特务就更难了。但是，第二天起，王飞分别去了这一些地方，了解、调查都没有效果。两个月后……  
刚刚解放的宜宾城有了解放军的驻军，从此后，在英勇的解放军的保护下，人民生活幸福！在街上，到处是过来过往的人们，各种车子在街上奔驰；在工厂、农村、部队能看到社会主义中国的初期建设那繁忙欣欣向荣的景象和解放军站岗放哨的威严情景。  
……  
在发电厂采煤车间船上工作的李家树、何良，由于何良受不了累，经杨英奇主任的同意到了采煤车间的输送带上工作，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今天是1950年8月13号，也是王飞获得蔬菜价格情报，并进行多次调查没结果后的两个多月。何良做白班，是三班倒的白班：就是从早晨8点到下午16点。何良干到了16点，来接班的工人接他班。他下班出来在河边到发电车间侧边一道没门的墙边，等这时下班，从江边采煤船上到从两根倾斜的铁轨旁的石梯上上陡直的河坎，到一个位于坎坡上的房子下上到围墙的厥口。从这里看下去是：有些石块的江边和生长着一长片绿油油野草的有些斜陡的河岸。美丽的长江匆匆地由宜宾开始，向东流去。  
何良看到李家树和五六个工人从陡斜的河边上，走到了跟前。  
然后，他俩一起向位于发电厂一出厂门就是马路，在马路对面是一座非常高的高坡，在坡坎上有些平房，往东是位于坡边上的几排瓦房、白墙、锈红色的瓦楞平房的工人宿舍，那就是劳动村。在解放前修的。他们就向几排平房走去。这里有三排平房，是厂里的工人宿舍。  
到了劳动村的工人宿舍里，两人先好好地躺在因干活累而依墙摆的单人床上……  

边江

                                                                                     二从作战部队到宜宾人民公安局的王飞



         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宜宾市人民公安局，是一九五零年宜宾解放后的三个月，就在宜宾城的保安路成立。那时，是仅次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宜宾军分区成立后的三个月。为什么会成立的这样仓促，目的只有一个：  
对付在宜宾解放前夕，由国民党精心安排潜藏在宜宾城或各县乡的特务。他们想长期或短期在宜宾各地，对新生的人民政权、  
工厂等的基础施设进行恶毒破坏，意图配合蒋介石从五零年初开始的反攻大陆的计划下推翻根基不稳的人民政权打下良好的政治基础。  
在十多天前，宜宾人民公安局的第一任局长到了公安局里，还有从在1949年12月末成立的宜宾军分区的部队里抽出一个连，也到公安局。  
新的公安局的侦查队长叫王飞。他有一米八二，头戴浅黄色军帽，帽上有一颗金色细边、红底，有“八一”两字的红五星。他一双眼睛大大的、非常的清亮！总带有一种果敢机智的气质，方正鼻翼下，有一串黑乎乎的胡子，红红的方脸，他腰间紧系着一根酱色宽皮带，绑腿到他的膝盖处。他29岁多了，是河南洛阳农村人，16岁参加八路军，打日本鬼子，解放战争，他是解放军某部三营一连连长，随解放军二野十八军解放宜宾，和部队留在新建立的宜宾军分区。他参加了除宜宾城是和平解放以外的多个县乡的解放战斗，是非常英勇的解放军连长。  
新的公安局局长叫尹铸，40岁，河南邯郸农村人，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十一团团长，生于一九一零年。一九二七年十七岁参加红军，是经历了无数战斗的军事将领。根据军首长的命令，尹团长带着一连连长王飞和一连进入刚成立两天的宜宾人民公安局。从现在起，成为宜宾人民公安局第一任局长的尹铸和侦查队长王飞，还有他的一连过上了一种不再是和敌人进行当面打仗的、非常明显的军事战争的生活了，而是要专门对付十分狡猾地潜伏在宜宾城和周边县乡的国民党潜伏特务。请后年特别关注专题描写宜宾解放后的初期，从50年到55年，我公安人员破获宜宾城特务案的长篇小说《阳光下的宜宾城》。  
这时是宜宾城的傍晚了。尹局长和他的公安战士们吃了晚饭。看到外面夕阳下的美丽多情的宜宾城，还有挨近城西的高高的翠屏山下，有一大片平矮的房子和不多的一些两三层高的楼房上，洒满了一片浅橘红色而耀眼夕阳的光辉。处于春末的晚空里，一片蔚蓝，还染上了一些微红的光焰，看上去，多么庄严而壮丽！从位于十字街的、人民公安局的四楼上，能看到大半个宜宾城的景色。  
今天是1950年4月末，宜宾城解放了近五个月了。人们过上了和平的日子，落后的基础实施在重建，工厂在日夜运转，一个在国民党手里民不聊生的宜宾开始步入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但是，在宜宾城和偏僻县乡的山区，留下来的国民党军人和土匪相勾结活动猖獗，城里还有大量潜伏下来的国民党特务，刚刚成立的新政权还不稳固，人民生活在惶恐中，这就跟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川军区宜宾军分区带来了新的挑战和刚成立的人民公安局带来了沉重而凶险破获敌特的历史
二  

边江

                                                                               三刚刚解放的宜宾，有大量的敌特潜伏下来


        这就跟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川军区宜宾军分区带来了新的挑战和刚成立的人民公安局带来了沉重而凶险破获敌特的历史使命。  
“走，王飞，我们到街上散散步。”尹局长说。  
“局长，我不想出去。”王飞说。  
“我们解放军把这座西南有名的城市解放了，还没有真正出去看过。”  
“我觉得，解放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没想到我们还要费神，对付那些特务。”  
尹局长说：  
“我们和国民党斗了这么多年，把他们打败了，当然对方是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妄想搞破坏，想把我们刚成立的人民政权毁掉。”  
“哼！”王飞非常蔑视地鼻子里哼了一声。  
“根据内情通报：逃到台湾的蒋介石想反攻大陆。他们还想长期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还在靠美国为他们出钱出装备来推翻新中国的人民政权。”  
“我们人民解放军以前能打败他们，现在也照样是。”王飞愤愤地说。他生起气来，一张非常英气的方脸更具有军人和非常机智的气质。  
“好了，我们不要说了。到街上走走。”尹局长说，和本不想出去的王飞只好和局长出去了。  
王飞和尹局长下了楼，走过由两解放军战士守卫的大门口，看到从街的侧对面灰色瓦房顶上空照过来的淡红色的余晖洒在是青石板铺成的街上，就走向热闹的街道。此时，在街边上的一些店铺有开张，有打烊的；穿着灰色长衫、旗袍、蓝灰色衣服的各种不同身份的人们有在店铺里匆匆地进进出出买东西，有在街两边的店子和居民的住家挨在一起，看见些坐在自家门边的矮凳上端着碗吃饭的住家居民，还有在街上不断来来往往的各种人。  
他俩除看到人民在街上来来往往，还看到街边墙上和挂在街上相对的电线杆上的红色横幅标语：  
庆祝宜宾城和平解放！  
欢迎人民解放军进城！  
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在这样一个刚解放的城市，看到人们自由幸福地走过他俩身边的高兴的脸，尹局长和侦查队长王飞感到无比的欣喜自豪！他俩还是一天到黑都戴着浅黄色军帽，帽上有一颗金细边红底“八一”五角星，丰满胸部上都有部队一小标志：  
中国人民解放军  
从解放军的连长变成了人民公安局的侦查队长的王飞腰间紧系着一根酱色的宽皮带，尹局长没有。中国军人都十分英武可爱！  
后，他俩在夜色温和和满城灯光辉煌的街上，逛了一小时多，在愉悦的夜色下，感受了宜宾城繁华热闹的气息，对于自己永远在宜宾生活工作感到满足！后来两人回到了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一一一宜宾人民公安局里。他们工作生活都住在局里。  

  

边江

                                                                                             四台湾自由亚洲广播电台的蔬菜价格节目




             “队长，你回来了。”电台侦听员小何看到王飞走进办公室说。一个苹果形脸红亮亮的。他有事。他已经在自己队长办公室里等了多久了。
“嗯，我和局长到街上去逛了一下。宜宾的街上真是太热闹！哎，这以后就在宜宾长久的生活下去了，这样更好！比我河南的农村好！”王飞感慨道。
然后，他觉得自己只顾因去了街上发出感慨，没有注意到小何是要向他汇报事情的神色。看到小何有些急的表情，王飞才意识到这一点。问：
“有事吗？”
“嗯。”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在侦听电台时，听到了一个台湾电台，在21点，播放蔬菜价格。”
“这正常呀！”王飞开口说。
“队长，你要不要听听？”
“算了，不听。”
小何就出去了，王飞呆在办公室里……
   刚刚从解放军部队来到宜宾人民公安局的王飞，这时的生活和战斗意识还停留在部队的特性上，而对自己要干的抓特务的人民公安工作还没有任何的经验。一个境外的广播电台就是一些新闻，音乐而已，他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不久，他就回到自己在局里的宿舍睡了，并一觉睡到天亮。他还是习惯草草起来，用部队上的习惯，很快吃了馒头、稀饭，戴好军帽，把酱色的宽皮带紧系在他略鼓的肚皮上，又习惯性整理一下，就较快走下楼，到侧对面的公安局四层大楼的三楼上班，上来就看见小何。
   侦听员小何又来告诉王飞，说昨天晚上21到22点，又出现台湾电台播报的蔬菜价格。王飞还是觉得正常。后来，第三天都是，到第四天，尹局长来到了王飞队长的办公室，问起最近的工作情况，王飞回答都正常。他之后，才淡淡地说：
“侦听员小何说，这两天晚上，台湾的电台播报了蔬菜价格。”
“哦。”
“这些蔬菜价格是什么？”
“不知道。”
做为新的人民公安局的局长，尹铸虽然曾是解放军团长，到了这里，严酷的社会环境使他转变了角色，他变得敏感严肃。他不悦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不是解放军连长了，是人民公安局的侦查队长。小何跟你汇报了，你就该注意，还显得马马虎虎的。这怎么行！”
王飞听了尹局长的话才明白些什么。说：“对不起，局长。我马上改正自己的错误。我马上去侦听室。”
“你一定要守在那里，把这个价目记下来。”尹局长叮嘱道。
“那要到晚上21点才有。”
“你要负责这件事。有结果马上向我汇报。”尹局长说。
……

边江

                                                                           五每天晚上21点电台的播出节目：蔬菜价格



        到了晚上，近21点，王飞来到了电讯室。小何和另一个发报员杨峰在里面。这是一间白墙，红木地板，走起来就能听到带“橐橐”声音，就能感到有人进来或走动的非常明显的声响，以及发旧的红褐色门。走进里面，或接近门边过道，同样也能听到电讯室里传来电台哒哒的轻微发报声响。王飞推门进去。  
“队长！”两个在摆有两部电台桌子旁坐着、在低头认真工作的发报员站起来，招呼自己队长。  
“你们辛苦了！”容貌温和的王飞说。  
“没有，队长。”  
“坐下吧。继续！”  
杨峰说：“队长，我跟你倒水。”说完，他就马上离开板凳，到敞开窗子外面是一片凝黑温和夜色的窗边下的桌子旁，跟王飞倒了一盅水，走到对自己战士非常亲切的王飞跟前，把盅给队长。王飞说：“不用了，小杨。”  
之后，王飞就坐在他俩背后墙边的板凳上不说话了，让两个侦听员继续工作。要到21点，小何就把电台调到台湾亚洲自由之声的频道。  
在靠墙坐着一根红木凳的王飞就走过来。他知道，等一会就会有关于台北的经济节目了。  
在急切的期盼和等待中，王飞队长终于等到了21点。侦听员小何说：“队长，到时间了。”  
“小何，准备纸笔，把它记录下来。”王飞马上说。他不想因自己的兴奋而疏忽了这一重要准备。  
“嗯。”  
然后，在有小红灯，下面挨着小表，两边是一些按钮的在房内澄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不够明亮的电台就出现了一个女声非常柔声的声音：  
这里是台湾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现在，请亲爱的大陆听众，欣赏一首贝多芬的一段小曲《致艾丽丝》。  
一段非常抒情、静雅、优美的小曲过去，就是别的新闻节目。  
王飞非常诧异！电台里没有播报台北蔬菜价格。  
他还是这样想道：这会儿没有播报，万一等会儿播报呢？不要急，再等一等。  
小何把他非常意外的脸转过来，说：  
“队长，电台没有播报。”  
心情由波动到沉着的王飞用手示意，说：“小何，不要急。等等看。”  
“是，队长。”  
然后，王飞就走到坐在电台旁的小何后面，他知道：等一会可能有蔬菜价格的报道。  
就说：”小何，把纸笔准备好，记下来。”  
“是，队长。”  
然后，小何就准备好。想到再过不久就要听到自己所需要的电台节目了，王飞还是心急！但是，具有在部队上打仗经历的他在关键时候能把握得住自己的性子，他就一直不语站在小何身后，好像坐着，就觉得时间慢了似的。他们就听着台北电台的节目。王飞问：  
“小何，这还要等多久？”  
“队长，也许这个节目完了，就该经济节目了。”  
“那就好！”王飞说。  
到21点45分，电台放了一小会乐曲，他们都以为该是播报蔬菜肉价了。  

边江

                                                                                         六没有出现蔬菜价格的播报



              在一分钟后，电台里出现了台北经济新闻报道，使得王飞和小何一阵兴奋！尽管没有马上出现，他们都认定：这个节目后就该是播报蔬菜肉价的时候了。在这样的急切期待中，五分钟后，并没有出现蔬菜价格报道。
王飞稳重。他又等，他觉得是不是在这个节目的后面播报。就等着。
看到自己的队长站久了，小何说：“队长，你坐。”
王飞也觉得脚站酸累了。也坐下。
这样到22点15，这个节目完了，都没有他们关注的信息，这使他们非常的失望。王飞知道今天是没有了。就问：
“小何，这好久有经济节目？”
“明天晚上就有。”
“嗯。”
王飞听了心里就平静了。他想道：没关系。今晚没有了，明天还有。我先去局长那里，他还等着的。想道这里，王飞就对小何说：“小何，这以后有什么情况，你马上来报告我。我明天晚上来。”
“是，队长。”
然后王飞就出来到局长办公室里把这一情况向尹局长汇报了。尹局长说：
“今天没有，不要紧，明天总会有。你一定要注意。我等着你的结果。”
“是，局长。”
“现在，宜宾城刚刚解放。国民党特务机关是不会放过中国这座长江有名的城市。我们要时刻警惕着敌特有可能在围绕着它而进行的破坏活动。”
“是，局长，我一定注意。”王飞队长向自己局长敬了一个非常有力的军礼，就走了。
这样，到了第二天晚上，看到就要到21点，王飞就准时来到侦听室。到时间了，台北电台没有经济节目，他就没有获得这样的信息。又过四天。到了21点多钟，王飞又来到侦听室。小何看到自己队长进来了，就抬了一根凳子让自己队长坐。
他没有希望地说：
“队长，都四天过了，恐怕没有了。”
“局长让我一定要获得这个信息。”
“嗯，就是不知道今晚有不？”土豆15元一公斤、萝卜14元、芹菜10元、莴苣8元。家禽方面：鸭子24元一斤、鸡30元一斤。肉食品方面：新鲜猪肉19元。酒方面没有变。还是台北大曲16元一瓶、高雄白酒25一瓶，宜兰酒27元一瓶。这就是今天台北蔬菜肉食品的市场报价。好，一段美妙音乐后，是台湾时事新闻。
然后，就是一段轻松音乐，后开始播放台湾时事新闻。
“没有，还有明天、后天，它准会有。”王飞说，是具有相当耐心的。
小何就转过脸看着电台，他们在等电台开播的经济节目时间：21点。
在这样的不确定的等待中，到了台北电台的开播时间。
然后，电台也开始了，刚放完一段音乐后，就是一个女播音员的声音。“现在，我们首先播放台北市场食品价格。”
王飞听到这里，立刻明白过来。就马上说：
“小何，快把它记下来。”
“是队长。”小何听到了王飞急切的话音，知道自己的队长是绝不会错过和遗漏这一看似不起眼的情报信息的。在作战部队里，作为解放军连长的王飞具有这样明智的性格。
然后，这个女播音员报道：

边江

                                                                                            八尹局长让不当回事的王飞 调查


          到傍晚，两人在门边的一个炉子生火做饭吃。
后来，何良就边吃，边把放在门边白墙的、旧的红柜子上的一台较新收音机打开，里面在播放四川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四川新闻。这在那时，收音机是稀罕的贵重品。
看到何良打开收音机，李家树说：“何良，放点歌听。这新闻没有什么可听的。”
“那好吧。”
何良回答。就把饭碗放在桌上，走到门边的白墙下，又调了些台，几乎不是听不清就是没有歌。他说：“没有唱歌的。不是没声响，就是播新闻的。”
“没有唱歌的吗？”李家树把一点白菜夹进嘴里，听何良这样说，就不嚼了。抬眼问。
“不慌，我再调一下。”何良回答。
然后，他又低脸，调了下，还是没有歌声。
听到没有唱歌的。两人就在那里边吃饭边聊。
      晚上了，隔壁的工友都到何良、李家树的宿舍来听收音机广播，因为，一个大晚上，实在难混。
一个瘦脸工友问：“何良，没有想到你还有收音机？”
何良回答说：“你以为我能有钱买得起这个。这是我以前在武汉（汉口）跑生意时，一个有法的朋友送的。”
然后，这个工友说：“哦，你还去过汉口！？”
“我是十七八岁跟我二伯去的。”
“你们的生意怎样？”这瘦脸工友问。
“先还不错。后来就不行了。我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48年，回宜宾了。”
“现在你运气不错！到了输送机房干轻松活。人家李大哥还是在煤船上干活。”
“李大哥，有的是力气。”
“何良，这个节目不好听，我们听些别的。”这瘦脸工友提出建议。
“你要听什么？”何良问。
“来，我来调。”这个工友说。
“你调得来吗？”何良问。
“我看见你调了好几次。”
说完，这个工友就走到收音机前，伸出手，动了动收音机上的旋钮；一小会，就出现台湾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的节目。是放的民乐。
“这个好听。”何良说。然后，他们坐在墙边的板凳上听起来。包括坐在床上的五六个工友。
大约是过了二十分钟，电台里开始播报台北市场蔬菜价目。

边江

……
                                                                                               九工人们来听收音机

       土豆15元一公斤、萝卜14元、芹菜10元、莴苣8元。家禽方面：鸭子24元一斤、鸡30元一斤。肉食品方面：新鲜猪肉19元。酒方面没有变。还是台北大曲16元一瓶、高雄白酒25一瓶，宜兰酒27元一瓶。这就是今天台北蔬菜肉食品的市场报价。好，一段美妙音乐后，是台湾时事新闻。
还是那个瘦脸人说：“哦，那里的菜太贵！一个土豆怎么这样贵！”
何良说：“哪像我们这里，土豆才几分钱一斤。肉也太贵了，19元一斤。我看我们这里，一斤猪肉才二角钱一斤。这要是在台湾怎么过得出来！”
“是呀！”坐在那侧墙边的几个工友也同意这样的看法。
过不好久，这个节目完了，就是台湾别的节目。

……怎么是这些，没有唱歌的？”还是瘦脸工友不满意问。
“这会儿没有，就等一会。”他旁边的一个坐在床头上的黑瘦脸男人说。
“这要等好久？ ”
“那就等一下嘛。”
然后这个瘦脸男人问又站起走到在收音机旁的何良。“何良，好久有唱歌的？”
“说不定。”
“哎呀，算了。这样下去，不知道等好久。明天还要上班，不听了！”是瘦脸工友不满意说。
那五六个坐在床上的工友，也说：“算了，不听了。还是早点去睡了。”
之后，在何良和李家树房里的共八个工友就走了，回隔壁的宿舍去了。
后来，想到明天要上班，何良和李家树就也不听了。关了收音机，就睡觉了……

   两个月来，王飞根据台湾电台的菜价目表，跑了城、工厂、农村的派出所，了解调查，都无结果。已经调查不下去了。
尹局长没有说他。王飞知道自己的调查还要进行。宜宾城周围、县乡有很多的工矿等部门，要调查完应该用一年的时间。王飞非常的苦闷、无奈！一张非常英俊的方脸都瘦下去了！
今天是1950年7月的一天，是星期六，在队长办公室的王飞，一上午到十点，都坐在办公室里。仿佛无事可做。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老连长吗？”拿起电话来一听的王飞听到是一个他在部队里曾是他手下的班长田水庚的声音。
是以前自己一个营，一度是他一连一班班长的，在进入四川后，由于他作战勇敢，被调到三连当二排长。在半年后，宜宾刚解放，是二排长的田水庚根据团长的指示带领二排战士随军事管理委员会的杨英奇副组长等一同到宜宾发电厂，主要执行护卫电厂和保卫军干部的重任。
“哦，你是田水庚吗？”
“连长，你听出来了！”
“听出来了。不过，我不是连长了，而是宜宾人民公安局的侦查队长。”王飞进行说明。
“连长，你真是步步高升呀！”
“队长好当，活不好干呀！”王飞感叹道。
“什么事让你情绪不好？”
然后王飞把台湾电台和他两个月了去调查的事跟他讲了。田排长说：“连长，不要慌，慢慢来。明天就是星期天，你下班来宜宾电厂到我这里来过过星期，怎么样？”
王飞觉得行。认为自己还可以放松一下。就说：“行呀！”
“好。我今天傍晚在白沙湾河边接你。你赶最后一班船来吧。”
“好。”

……

边江

                                                                           十护厂的解放军排长田水庚


  
       女医生在李家树的光滑富有光泽而起伏的肚皮上摸了几分钟，问了些病情，只听到他喊肚皮痛，主要是左侧胃子和小肚皮处。又问了一会，就开些药，让何良和工友刘建奇把他背回宿舍。
到了晚上，工友们听说李家树病了。来看看李家树，耍了一会，就不听收音机了,
尽管，收音机是开着的。
到了21点，看到李家树吃了药睡着了；何良就把收音机关小了。
他坐在收音机前，听着……
到了21点，何良又看了看在床上的李家树已经睡着了。他想确认一下，就从板凳上站来，走到睡着的李家树的床前，为了确人李家树是不是真的睡着，他就用手碰了一次李家树的伸到外面的手，没有醒；他又碰了一次，还是一样，李家树还是睡得沉。这样，何良就走到窗边下，红木柜上的收音机前，拿出早已放好的纸；他没有调音量，过了不久，收音机里开始播报台北蔬菜食品价格：
他把它已经抄了下来；并马上小心地放进口袋里，从收音机旁站起来，走过应该是已经睡着了的李家树床边到自己床下，从一个红褐色的小箱子里你出一个旧的小本，走到收音机前的桌上，再次把抄的价目纸拿出来进行翻译。过了十多分钟，他翻译出来了。内容是：
三天后的黄昏在长江边，和一个叫杨柳树的女情报员联系。以她手里的人民日报为暗号。并服从她的指示。

        看到这里，何良一脸的茫然！他觉得自己只好照做。然后把纸条撕了，去睡觉了。
宜宾发电厂每星期六都要进行一次全厂家属区卫生（清洁）检查。在厂清洁办公室工作的刘大姐是一个热心肠的大姐。
过两星期，据说发电厂每星期六要进行每家每户的清洁卫生检查。有些家属就在昨天开始搞卫生，把自己家里搞得非常干净，都想获得一个清洁的好名声，在自家门上，贴上“清洁”两字，这是多光彩的事。
   昨天，清洁办的刘大姐带着一个23岁的女同志秦秀，一早晨就来到宿舍边，每个宿舍都听到她的尖而细的声音：
“宿舍的工友们，明天就是检查卫生了日子。你们要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评上一个清洁，是多光荣的事。”
有些在门边的工友说：
“我们忙，还要上班，没有时间来打扫。”
“没有关系。我和秦秀帮你们收拾一下。”刘大姐说。
那个时候的人，都崇尚积极工作，想着进步，当一个先进的工作者。
后来，刘大姐和秦秀到了李家树何良的宿舍，说：
“同志，明天就要检查卫生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打扫。”
“行。”
因为，李家树何良上夜班。睡到天黑，多少有点时间来打扫。
“你们一定争取获得一个良好，清洁。”
“嗯，要的。”
然后，刘大姐带着小秦就走开了。她就和小秦帮那些没时间打扫的工人收拾打扫他们的房间去。
后来,刘大姐和小秦就非常热心地帮一些太忙的工人打扫他们宿舍。工人们都喜欢她俩。

边江

                                                                               十一厂卫生办公室的刘大姐

        三天后，这一天是电厂的星期天。何良休息。昨天下午，他的工友李家树回宜宾城里的家了；何良刻意不回城，准备根据台湾的特务机关的指示和一个叫杨柳树的人接头。

黄昏来了。
何良在17点多钟把饭吃了。又等到18点多钟，带着急切想见到这个同类的心情，穿上白衬衣、皮鞋就下到厂公路上，到了有一墙之隔的（墙里是厂，墙外是厂的俱乐部）路下来，，走过厂外俱乐部朝围墙口外出去，就是长江边。
何良要约见人。五六分钟后，他看到了那个非常热心的刘大姐散步般从通往江边的墙口走下河边，又显得非常愉悦地从那边河岸缓步地走过来了。何良也有兴致。他觉得人家是散散步，看看黄昏中的长江沿岸的景色。就站起来招呼：
“刘大姐，你来江边散步呀？”
“是呀。”
“你怎么没有和那个长得漂亮的小秦来。”
“她是想来的。有事不来了。”
“哦。”
“我到那边去。”刘大姐说，就走到那边的一处在江边的石头上坐下，个人欣赏长江河岸的景色。
过了十多分钟，在那边坐着的刘大姐站了起来，好像有意识地朝何良走来。
刘大姐到了何良侧边。
“何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嗯。今天我和李大哥休息。他回城去了，就我一个人。我多早吃过晚饭，想出来走走，散散步。”
“你没有和你的那些工友呆一起吗？”刘大姐问。
“没有。我决定一个人呆一下。”
然后，刘大姐好像有意识地从她穿的兰花衣服的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人民日报,打开，在何良面前，要看不看的。何良的脸就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何良明白：只要是人民日报就是自己要接头的人。只是他大感诧异！怎么是一个女的，他还以为应该是一个男的；而眼前还是一个非常热情工作积极向上的刘大姐。
刘大姐正是在何良马上变得凝重十分惊异的神色时，把

边江

                                                                    十二都是需要找的人



           把她脸对着神态略难看的何良，她知道何良是她要找的人，因为，此时江边没有他人了。就说：  
“04号让我和你迅速建立联系。”  
04号是台湾情报处在宜宾解放前潜伏下来的台湾大陆西南宜宾站的站长。毫无疑问，接头是简单明了的：就是这一张人民日报。  
“你是。”何良问。他非常清楚，电台里传递的信息是让他和一个有人民日报的人联系，计划炸掉电厂。这是在几天前，李家树因肚皮痛而早睡了，何良才有机会从收音机里获得菜价格实际上是让他开始特务活动的指示。  
“我是杨柳树。”刘大姐直接说。她确定何良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我们具体要做什么？”何良明白刘大姐跟自己是潜伏下来的人员，他隐隐地意识道，在这个电厂里还有别的同类。  
“我们一定要炸掉中国西南这座有名的电厂。哎，在解放前的一个星期，中统的首批计划是要炸掉它，在执行时被那些工人拦住，没有炸成。”刘大姐说，非常的抱怨，这事成了她一个目标。  
“看来就难。”  
“我们一定要炸掉它。让共产党不得安生。不能让他们把江山坐稳！”刘大姐冷酷地说。  
“嗯。”  
何良又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不要急。原先就是这样匆忙，以为一下就把电厂炸烂，没想到事情并不简单。这次好了，不像原先，被人注意到了，就干不成。这次，没人注意我们，这样，我们就会干得顺手。”  
“厂里还有解放军。”何良说。  
“我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军管会。我们的车间主任是解放军部队下来的，非常的敏感！”  
“他们忙共产党的工作，顾不了别的。”  
何良没有说。  
“一个星期后，我们在这里见面。”刘大姐说。  
“好吧。”  
然后，刘大姐就先走了。  
……  
自从和田排长见了面后，王飞又继续对除发电厂以外的周边几个工厂单位去调查，也没结果。  
这天晚上，尹局长来到了王飞的住处，由于台湾电台蔬菜节目的事已过去几个月了，作为局长还是非常介意关心的。当他听王飞说把电厂附近的几个工厂调查完没有线索时，又问：  
“你去电厂调查没有？”  
“几个月前，在那里护厂的田排长喊我去了一次，还喊我参观了他们厂的发电车间，我觉得这等于是一种调查。”  
“田排长怎么说？”尹局长问，他知道那里有半年前从宜宾军分区派去作为军管会副组长的原解放军政委杨英奇，如果电厂有什么，他一定会通知他的。  
“他说电厂生产一切正常，人民生活的幸福。”  
“可是，调查不能走马观花。”  
“局长，你喊我怎么查，一点有用的线索都看不到。”  
“是难呀？”  
“局长，你觉得我怎么查。”  
“你觉得有你注意的对象没有？”  
“没有。”  
“哎。”  
两人就在那里聊了很久。后来，尹局长走了。  

边江

                                                                                       十三西南站宜宾分站站长郭云鹏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王飞感到再这样下去不好，对新生的人民政权非常不好。他心里阴郁， 睡在床上，根本睡不着。过了很久，想起了田排长，才又想起几个月前在长江边跟田排长聊天，他在脑子里回想，或回想和田排长说的一些话，有些想不起了。就不想了……
在刘大姐与何良见面后的二天下午，刘大姐请了假，去白沙湾河边乘船到了宜宾城。她在非常热闹的大街上，走了几条街，就往宜宾西郊的一大片居民区走去。走到一条靠城边上的小街，这里往下是金沙江尾的河边。她到了一间发黄的木门前，它的旁边还有些住家。她敲了门，然后，门就开了，是一个48岁、胡子多的中年男人。他目光平和，含着些警惕，他看到是刘大姐。就马上让她进房。
然后，等刘大姐一进门，这男人随手关门。好像不让除刘大姐外的什么进他家似的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军统西南宜宾站的站长，刘大姐是他的情人。
两人回到浑黄灯光的桌边坐下。
刘大姐马上就何良的事告诉他。
    军统西南宜宾站站长郭云鹏，根据台湾情报部门的指示，在宜宾解放前的一年就来到宜宾，当宜宾的国民党高级官员离开后，他留下来，专门领导多个特务小组对宜宾的电站、工厂等进行破坏。这次专门负责对宜宾发电厂的炸毁工作。以后还有。请关注明年六月发出的描写宜宾公安局在解放初期破获国民党特务案的长篇小说《自由和平的宜宾》。
他知道仅有何良是不够的。就问：“我们必须要在电厂的发电车间，找到几个同类。”
“你知道发电车间有我们的人吗？”
据毛人凤跟我的情报，这厂里还有两名我们的同志。只是没有一个人在发电车间。”
“我明白，这会跟我们炸厂带来难度。”刘大姐说。
“我们要想法在车间里找到人，这样，就可以有机会。”
“谁会干这种事，被发现了就会被抓起来枪毙的！”
“不要急。你想法在发电车间里，找几个私心重、贪财的人。这些人只要跟他好处，什么都要干的！”富有经验的郭站长说。
“那你说的那两个同志就什么都不干吗？”
“会的。”
然后，刘大姐说：
“那个何良他就在发电车间煤炭输送带工作。”
“对，他有可能认识这些工人。”
“我明白了，“””
“记住，这事要小心”
“我知道。”
说完，原先跟人印象温和的郭云鹏站长立刻一把抱住刘大姐，就亲刘大姐的嘴脸。几分钟后，两人上床，就睡在一起。完事后，身体健壮的郭云鹏把显得娇好的刘大姐抱在自己光裸的肌肉发达的胸部上，非常惬意地聊着。
然后，郭站长觉得背靠在床栏上不舒服。就动了一下，把身子挨在他丰满胸部上的刘大姐，就移开些；接着，郭站长就把身子在床上仰躺下来。然后，又把他两只粗壮的大手抬起放在他的后脑勺下，顿时他隆起的胸部，还有胸肋骨微微往上浮，以及在他隆起的胸部往下，非常光滑富有性感的肚皮。刘大姐看到这里，不禁被吸引，她伸出手在郭的光滑、健壮微微起伏的肚皮上柔摸；不一会，郭站长淫欲顿起，一把抱住刘大姐，两人就……

再次完事后，不到两小时，他俩痛快了。要打17点了，刘大姐要走了，因为那个时候尾班船是18点，赶不上船，就只好赶明天早晨7点的船到白沙湾河边，还要走半小时的路回到厂上班，这会迟到的。这对于刘大姐是不愿意的，她必须要在领导面前表现的积极进步，向党靠近，最近，她还写了入党申请书。

边江

“
                                                                  十四刘大姐的计划

        记住，关于这事（炸掉发电厂）任何一件事，必须向我汇报。”郭站长再次叮咛刘大姐。
“我知道。”
“还有，这事不要急，慢慢来。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然后，刘大姐走了。
回到发电厂后，刘大姐没有急于找何良，她想到在发电车间里，有几个人适合干这事，
那就是37岁的赵家强，这人非常贪色，爱玩女人。他在河南有一个老婆，一年才见一次面，长期没有女人，他受不了。让赵家强干这事非常好。刘大姐觉得过些时候，去勾引他。那么，刘大姐为什么不找何良？她觉得，这事还要等何良去找人，多麻烦。也许，对他们炸掉发电厂还多些事。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
       王飞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台湾特务的进一步消息。
他心里也急。有时，他真的觉得自己不适合干破案工作。这天下午，对这个案子一直都关注的尹局长来到王飞的办公室。
“小王，你办的案子怎样了？不要忘了，已经半年了。”
“局长，我王飞无能。你还是准许我调回部队上去。”
“受不了了？”尹局长问。
“不。是我的能力不够。”王飞闪动着忠诚而明亮的目光回答，你能看到他没有干好事情的无脸面的神情。
“公安工作是关系到全宜宾人民的生命安全的重要工作，是非常复杂的！你还是一个人民解放军连长，你看看，你打仗多么不怕死！多么勇敢！到这个时候，就被困难困住了。”
尹局长说王飞。
王飞一下脸通红。
“没有线索，你就不会主动去找吗！你以为那些特务会跑到你眼前说我是特务，让你抓起来。这可能吗？你要主动点，不要整天呆在办公室里等线索，那没有用。”
“是，局长。”
“你想到哪个厂去？”尹局长问。
“我想从下江北的天源化工厂、中元纸厂、发电厂的派出所去问。”
“那你明天就去。”
“行”
……
      负责保卫发电厂的解放军一个排长，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田排长，每天都要在厂里进行巡查。他这几天来，看到刘大姐常进厂来，主要是在中午，在发电车间大道边的车间墙报栏下看报。
他觉得对方挺关心厂的生产情况。
今天，田排长带着一班长和五个解放军战士又从发电车间大道走过来，他看到刘大姐站在宣传栏下看墙报。
就走上来招呼：“刘大姐，你在这里看专栏？”

边江

                                                                                 十五守厂解放军排长田水庚



      “是呀。”
然后，刘大姐说：“是这样的。这几天或更久，梁师傅请我帮他做饭菜，他的老婆回河南老家办点事，一个星期回来。”
“哦，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中午了，你不吃饭。”
“我提前吃的。”
“哦。”
在一边的一班长胡怀南看到自己排长还在聊，就带着战士往那边走去。
田排长看到一班长带着战士走远了，才结束谈话，就走了。追上战士们。
后来，田排长和战士们绕厂走了一圈。他看到从灰砖墙的车间办公室里，下来的车间主任兼书记是解放军军官会的副组长，以前是解放军团长的杨英奇。
田排长就喊道：“杨书记。”
杨书记看到了，就走到田排长跟前说：“小田，你午饭时间都带着战士们巡逻？”
“反正都习惯了。把这趟巡查完了，就回营房吃饭。”
“看来都是正常的。”
“对。现在解放了，人民的生活好起来，这样的日子多好！”杨书记感叹道。
杨主任想回营房里吃饭，就说：“这样吧，我们一起回去。”
“不。”
“小田，你不饿吗，战士们饿了，还是先回营房去。”
“这样吧，杨书记，你和战士们先回去。”
“我在厂里再转一会“””
“好吧。”
然后战士们跟着杨主任回军官会的营房，田排长就留厂里，没有目的地溜达。
   下午，下班了。刘大姐跟在发电车间上班的36岁的工人赵凯的宿舍里去了。
她还为赵凯做了回锅肉，下班回宿舍的赵凯看见了，其实，赵凯本身就好色，看到漂亮的刘大姐就想和呆在一起。赵师傅关上门。
“小刘，你太客气！”
“没什么，我看你忙，下班了，没有一个女人心疼，可惜，你是不错的男人！”
刘大姐有意识地这样说。还显得有些棉田地略低眼眉。
赵凯一下感动了。说：“小刘，你人正是好！”
“别说了，赵师傅。你先吃菜，我去跟你做点面。”
“那麻烦你了。”赵师傅听了，心里暖和和的。
然后，刘大姐在暗黑的门边走廊，烧炉子为赵师傅做面。
对于刘大姐的举动，赵师傅觉得是刘大姐看上自己了。二十多分钟后，心花的他看到刘大姐把面蔡做好端在他面前的桌上。
“小刘，一起吃。”
“不了，我回去了。”
“你走什么？”赵师傅就说，显得多诚恳的。”
“不，我是要回去。”
说完，刘大姐就要走到门边，要出门。赵师傅一下伸出手拉住刘大姐。“我请你吃饭！”
刘大姐才没有坚持，和赵师傅吃饭。他们边吃边聊了很久，赵凯喝了不少酒，就喝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刘大姐只好把他扶到床上，自己去收拾桌子，打扫地上，后就悄悄地走了。

……

边江

                                                                                     十六赵师傅



          田排长这几天都看见刘大姐去发电车间。也觉得没有什么。自从上次他把王飞喊来宜宾电厂，两个月了，厂里的生产和工人的生活一切如常。这天是星期天，他休息，就想到宜宾城耍。就还是身着军服、戴军帽去白沙湾河边赶船到城里。他第一个就想看看自己过去的老连长王飞。就来到有两个解放军战士站岗的宜宾公安局的大门前。他一身解放军军装，没有系皮带，就对门边的一个老战士，说：
“林大运。”（田排长，他知道原来的那些战友都随王飞离开了宜宾军分区战斗部队，到了宜宾公安局。如果不下来，就会在50年11月，都上朝鲜战场了。现在是一九五一年初了。）
“田排长呀！”
“老连长在吗？”
“在。”
“我进去了。”
走进位于宜宾城繁华热闹的大街大十字，往一条小街保安路拐进去就是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宜宾公安局。田排长上了二楼，到了王飞办公室里。
两个上下级关系好的老战友见面了。他们先高兴地聊谈了很久以前打仗的经历和现在的各自生活情况，到了中午下班，王飞从伙房里，拿来了一点肉菜和宜宾的五粮液，两人吃了起来，又谈聊了很多话，
        后又谈到现在的工作。田排长问：“你负责的那个台湾菜价案子，怎么样了？”
王飞喝了一口酒说：“没有一点进展，连一点线索都看不到。看来，这破案和打仗真是不一样。你说打仗，哪里有敌人，我们就马上到哪里打他们。而现在，就是有特务，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做什么？相貌是什么？这个事都快过了半年了，还没有线索。”
王飞感到茫然，感到自己一身有用不完的力量，也无奈地闷着。
“老连长，你怎么不来我们电厂耍了？”
“我忙。”
“可是，你没有忙出一个名堂！”“你看不起我？”王飞把他无心绪的脸抬起些说。
田排长摇摇头。
然后，他想到了厂里，就想起了前四五天在厂里巡逻看见都中午了，看见刘大姐来厂的发电车间的事。说：“我忽然想起，五天前和战士们到厂里巡查。看到我们厂的爱国卫生委员会的刘大姐几次去发电车间，跟赵凯师傅送饭。”
“你想说什么？”
“我以前没有看见过。”
“是他老婆吗？”
“不是。说是赵的老婆回河南一周，还要回来。刘大姐这人非常好，又热心帮助没有饭吃的赵师傅。”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样热心的大姐多好！”
两人就聊别的……
天要黑了，田排长就告别了王飞，赶尾班船回厂里了。

边江

                                                                  十七尹局长的话


           晚上了，对田排长的话还是认为那些是最普通的事，在队长办公室里呆着的王飞在想怎样获得进一步线索。尹局长进来了。
“你在工作？”
“是呀。”
“你负责的案子怎样了？”
“还是没有线索？”
“人家赵俊海（副队长）负责的在城里办的特务案，听说，前天有好消息，抓了一个特务。”尹局长明显不满王飞的工作，拿副队长的办案经过来说。
“局长，我真是无脸见你。”王飞一下汗颜了。方脸红了，就低了一下脸。
“把脸抬起来！”尹局长严声说。

王飞就难堪而脸红地看着局长。

“我知道，你才搞破案工作。但是，你要设法主动去发现问题。案子老是没有进展，对我们共产党的新政权不利。”
听了局长的话，王飞向局长表态：“我一定去努力。”
然后，他们聊多久，尹局长问：“我听林大运说，你以前的部下田排长来看你了。”
王飞回答:“他今天休息，上城里来看看我。我们还在餐馆吃了饭，这宜宾的回锅肉、豆腐多好吃的，比我们河南的好吃！听说还有宜宾燃面，更好吃！”

“他们厂里怎么样？”尹局长还是关心王飞负责的特务案而问。
“听他说生产正常，人民过得幸福。”
“那好。”
这时，王飞才想起田排长提到的这事。他说：“我听田排长说，他们厂里有一个刘大姐很热心，还几次在中午下班，帮工人送吃的。”
“这样的人就是好。”
说完，他俩又聊了一会。尹局长说：“你有好久没有去电厂了，快半年了吧？人家田排长看了你，你也该到电厂看他。”
“我负责的案子还没有眉目。”
“那也不能影响你和老部下的交流。”
“那我就下个星期去。”
“嗯，这样才好。”
……

边江

                                                                                 十八又去发电厂


         后来，王飞星期天休息，星期六下班，他根据局长的建议就从城里赶尾班船，沿长江一公里不到的白沙湾下船，走了半小时的公路，来到宜宾发电厂。
见到田排长，田排长非常欣喜！又是说，又是问候。“走，王飞，我们去吃饭。”
“走吧。”
田排长把王飞带到了伙食团里，他俩边吃饭，边聊过去在革命战争岁月的战友情谊的琐事，很久了，王飞问："你们的电厂现在怎样？”
“很好呀！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王飞觉得他这句话说得主观。就问;：“这么说，你认为这厂里没有特务和犯罪分子存在？”
“老王，我说是从目前这个现实来说的，我没有指这里有特务。”田排长说。
然后，他俩聊别的了。
         第二天，田排长又把王飞带到全厂去逛，下午又到长江边玩，晚上吃饭，到了深夜，王飞非要陪他，后他俩带着五个战士去厂里巡逻，回来就睡了。第三天，该是王飞回城工作的时候，他突然肚皮很痛。
“老王，你怎么了？”
“不知怎么，我肚皮痛得很。”王飞双手捂着肚皮，痛得一脸很红，一双又黑又明亮的大眼睛半闭着，如他在战场上受伤一样难受而迷糊痛苦。
“走，我背你到厂医务室去。”田排长马上说。
“可我要上班……”
“没什么。我把你背到了医务室，再打电话跟尹局长。”
王飞觉得只能这样了。
田排长从床上把肚皮痛得凶的王飞背起就出来，喊上房子过来些的刚走出来的两个战士：“刘健，彭会全，跟我来！”
两个刚出门边的战士就跟着田排长，往前面石坎上的几间木板平方的厂医务室快跑上去。由于厂医务室在有些陡的土坎上，田排长和两个战士换背着肚皮痛的王飞。
到了厂医务室。一个36、7岁女医生让王飞躺在靠木板墙的单人床上，伸出手，解开王飞的浅黄色军衣，非常仔细地检查摸了摸王飞非常光滑、性感的有几个好了的子弹疤痕的肚皮，胸部上也有一个子弹疤痕。问了问，就说：“急性胃炎。先留院观察几天。”
这下，王飞不能回城到宜宾公安局上班了。他只好对田排长说：“老田，你跟局长打电话，跟他说我病了。”
“嗯，我马上去。”
田排长回答。就走出医务室到隔别的医生办公室，拿起电话：“请接宜宾公安局。”
过了一会，电话通了。
“这里是宜宾公安局。”
“请让尹局长听电话。”
过一会，田排长听到了电话那头尹局长的声音。

“我是尹铸。”
“我是宜宾发电厂的军管会的田仕权。”
“我听出来了，你是田排长。”
“局长，王飞肚皮痛得厉害。他今天不能来上班了。”
' “那好。就让他肚皮好了，再来上班。”

……

边江

                                                                                      十九圈套


          刘大姐知道赵师傅想她，事实上是她想诱惑他。她在第二天下午请了一个假，乘船到了宜宾城西郊（城边）找到了台湾情报部门西南宜宾站站长郭云鹏，是她情夫。  
“老郭，那个赵师傅想霸占我。”刘大姐告诉他。  
“哦，这是好事。”  
“我不想随了他。”  
“为了党国的利益，你就再作一次自我牺牲吧。我求你了。”郭云鹏说。他知道：像赵师傅这样的男人是好色的，只有利用他来达到炸毁发电厂的目的，而自己还不会暴露。  
说完，郭云鹏一把紧紧地抱住刘大姐，两人又睡了一觉。  
刘大姐是喜欢郭站长的。她在军统时期，他是她的队长，但是郭云鹏有老婆，有两个女儿，本人也好色。刘大姐觉得为了自己心上人，她愿意付出。而郭站长根本就是玩弄女人的色鬼，他除了完成党国的利益外，就是不顾一切地玩女人，的确，他长得一表人才。  
他们商量了一下，就一起赶船回到了发电厂，因为，再过两天，赵师傅的老婆就要从河南县医院回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晚上，刘大姐让郭云鹏等在楼下，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是要挟赵师傅的时候，郭云鹏就可以跑上三楼去了。  
然后，刘大姐上楼去了。  
上来后，刘大姐敲了门，赵师傅开门，看到是刘大姐来了，赵师傅浑身淫欲之火上身，就像火一下冒起来。他马上把刘大姐拥进门，赶快就关门，好像要马上跟她睡觉。  
他俩就聊起来。然后，刘大姐倒了一点水，用手擦了擦杯子，就走开，到门边，把门打开，把杯里的水倒在门边过道上；她又关上门，故意不把门关死，好让自己的情夫破门而入。  
然后，她走到已经被欲火烧的受不了的赵师傅面前，喝了水，  
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然后，刘大姐走到已经坐在床上的赵师傅跟前；赵师傅实在被欲火烧得忍受不了了，一双火眼都润湿了，直接一把抱住刘大姐，一对又红又迷糊的大圆眼要把刘大姐罩住。  
“你干什么？”  
“小刘，我喜欢你！我要你！”  
“不。”  
刘大姐马上挣扎起来。她看到赵师傅一脸的绯红，一双大眼睛闪动着难捱的欲火，连口水都流出来，声音发抖说：“小刘，你就从了我吧，我那个老婆衰老了，还对我不尊敬。我会一辈子只对你好的。”说完，他把手去脱刘大姐的裤子。  
刘大姐打他的脸。  
可能是这个动作在鼓励他，使他更大胆了。他几下把刘大姐的衣服脱光，就抱着刘大姐在床上。  



                     

边江

                                                                                       二十逼赵师傅就范


          郭云鹏知道是时候了。他就上三楼，把门踢开，冲到两人的床前，一把把光着上身的赵师傅拖到床下，几脚对着赵师傅猛踢，其中一脚踢在赵师傅的肚皮上。赵师傅双手捂着被踢痛的肚皮，看着跟凶神般的郭云鹏，然后，郭又打了他一耳光，鼻血都打出来了。  
“走，到派出所去！”郭云鹏叫喊道，声音大的把赵师傅吓了一跳。郭云鹏做起一副巨怒的样子：两只眼珠又亮又鼓，如弹珠，好像马上从他的两扩张的眼眶里弹出来。一个大鼻子往脸上挤，口水都飞出来。只见他挽起的灰衣袖到他有力的手肘上，被吓得六神无主的赵师傅随时感到这一只如铁掌般的手即刻打向自己。  
“我求你，不要去派出所。”  
“少跟老子废话！你敢睡老子老婆，看老子杀死你！”郭云鹏叫喊道。  
“我不敢了。”  
“老子看你怎么敢？”  
“你饶了我吧。”  
“不行，绝对不行！”  
看到赵师傅吓得脸色煞白，十分害怕！在当时来说，犯了强奸罪是要抓去坐牢的，会被厂里开除的。  
看到到时候，郭云鹏才说：“你不想坐牢，就要答应我的话。”  
听到这话，赵师傅获得了机会似的，马上承诺：“我答应你。”  
“很好！”  
……  
两天过去了。王飞的肚皮好了。他跟田排长说：“明天，我就回公安局上班了。”  
“好吧。”  
此时，田排长停了一下，又简单地说：  
“有什么事，我跟你打电话。”  
王飞好奇问：“你说什么事？”  
“嗯，不知道。”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  
“没有。在厂里，有我们解放军在，会有什么？”  
王飞没有说话，他觉得本来就是。他问：“今晚，你好久巡逻？”  
“我深夜。”  
“我想跟你一起。”  
“你不要忘了，明天你还要回城上班。”  
“没什么。”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