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轮机下的定时炸弹

边江

                                                              二十二赵师傅后悔


         被自称为是刘大姐男人的郭云鹏当场“抓奸”后，赵师傅答应了他们，可是，他过后后悔了。这两天，他在河南一家县医院上班的老婆回来了。
看到自己男人神情阴柔，有时，还叹气，后来也是。他老婆问他，他也不说什么，他知道：这事是不能说的。
这天晚上，两口子躺在床上。她老婆问：“你怎么精神不好？”
“你说什么？”
“我看你这几天，精神不好，有时还叹气。”
赵师傅想马上告诉她自己的事，又担心，自己趁老婆不在搞女人，会和他闹。就说：“没有什么。”
“我看有什么，你要跟我说。”
“睡吧。”非常干脆的赵师傅说，然后，就抱着自己老婆睡了。
这天，他老婆看到了田排长（因为，他老婆以前探亲回宜宾发电厂多次看到解放军，认识包括田排长在内的一些解放军战士），也非常信任我们的人民解放军战士。就喊住他：“田排长！ ”
田排长看见是赵师傅的老婆。
“李淑英！”
“我不知怎地，我从河南回来，就看到老赵爱叹气，心情不好。”
“老赵怎么了？”田排长问。
“我问他不说。”
“也许，也没有什么。”
然后，李树英就走了。
田排长回到排长房里，心里没有怎么想，就想已经回宜宾公安局上班有两天的王飞。就跟在公安局里的王飞打电话，他听到了王飞的办公室里接电话的是：尹局长，就马上听到了尹局长说：“是哪位同志？”
“尹局长，王飞在吗？”
“他在。”
“怎么，你就不可以跟我聊聊吗？”尹局长说。看来，尹局长已经知道是田排长了。
“可以，可以。”
然后，田排长和尹局长聊了一会，忽然想起赵师傅的老婆李淑英跟他说的事跟尹局长说了。后，尹局长没有什么要说的，他和田排长说了多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下午15点半，当白班（那时厂里的三班：白班、晚班、深夜班）下班的赵师傅回到宿舍底楼。一个从宿舍里面出来上晚班的男人，就招呼赵师傅：“老赵，你下班了。”
“嗯，该你上晚班了？”
这个男人走过他，就停步说：“我看到上午，护厂的解放军找你老婆。”
“解放军找她干什么？”赵师傅惊讶问。
“不知道。”
然后，赵师傅上楼，到三楼自己的宿舍开

边江

“
                                                                         二十三你真是多事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我买菜去了，是听隔壁的老于说的。”
“他们找你干什么？”赵师傅眉头发皱问。
他老婆一想说：“是不是前天，我跟田排长说你心情不好……”
“你真是多事！”赵师傅喊了一句。
“我想解放军人好，也许能开导你。”
“我没有什么！”
“我是担忧你。一个月后，我就回河南县医院上班了。”他老婆说。
“我知道。”
然后，他安慰自己老婆：“你不要担心我，我什么都没有，你到时好好回去上班。”
       第二天，田排长把赵师傅的老婆找来，在楼背面的一个安静的过道上，这时，王飞在那里等着。
“这是公安局的同志。他问你一件事。”田排长把赵师傅的女人领到王飞的跟前说。
看到身着浅黄色军衣、戴着军帽的非常具有军人英武气质的王飞，赵师傅的老婆脸色不好。
王飞马上非常温和说：“你不要害怕，我是来问你事的。”
“什么事？”
“是你跟田排长说你丈夫最近心情不好？”
“是呀。”
“那是什么事呀？”王飞问。
“我问他，他说没有什么事，他看来不想跟我说。”赵师傅的女人说。显得迷糊！
“你们是夫妻，他怎么不告诉你？”王飞还想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就又问。
“是呀，他不跟我说。”赵师傅的女人也迷糊。
王飞就没有再问了，然后说：“好吧。这以后你丈夫有什么事，你到派出所来找我，或者找曹科长也行。”
“不行呀！”
“为什么？”
“再过二十多天，我就要回河南的县医院上班了，我回来这里是探亲的。”
尽管有些失望，毕竟还有二十天，也许还有什么事呢？我还是尽量获得有用的线索。王飞想道，就抬起他非常英俊温和机智的方脸说：“你回去，多注意你丈夫的情况，在你走之前，有什么事就到派出所来找我，或者别的人员都行。”“好吧。”
“请你一定要配合我们公安人员的工作。”王飞非常真诚地说，人也温存而机智。
“好吧。”

然后，他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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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工人老康


        刘大姐和郭云鹏终于使赵师傅就范了，特别是郭云鹏在临走时，提请赵师傅注意：只要他后悔了，随时都可以弄死他，或者去厂领导那里告发他，谁都知道，那时的社会情形不是被厂里开除就是坐牢房。这句话已经完全击垮了赵师傅的心里承受能力。
这天，刘大姐根据郭云鹏站长的指示找到了隐蔽在厂里的又一个特务。这个特务就住在赵师傅宿舍的尾部一间宿舍。这特务认识他。
这时，刘大姐进了这特务的宿舍里。
“老郭让我告诉你，赵师傅同意帮我们炸掉发电厂。”
“这样就好！”
“老康，你还是多去他那里，看看他表现？”
“你不放心他？”
“我们要小心！这里是共产党的天下，最容易被人弄进共产党的监狱里，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不能自以为是。”刘大姐非常郑重其事地说。
“我知道。”
“好，有什么在我们女宿舍边的一棵桉树下，那石台下放情报。我们从今天起，不要再见面了。”
“嗯。”
“好，我走了。”
然后，刘大姐就走了。

老康也是刚解放的一年前进厂当的工人。令人好奇的是：这样一个诚实的老好人成了潜伏下来的特务？他以前是一个多好的人！被郭站长看上。人非常狡猾的郭站长看到他穷，就亲自主动喊他下馆子吃饭，还拿很好钱救济他老婆和孩子，最后，他铁了心当特务；郭站长也不强逼他，承诺哪天他不想干特务了，就拿钱供他的家人的一生。很明显，郭站长采用了共产党那一套。他很灵活，在对待像老康这样的诚实特务方面，采用温存的手段；在对待那些心狠手毒的特务，他就显得凶毒。老周跟人温和、不精怪，对人好的印象。他之所以愿意为郭站长做事当特务，不只是感激，更多的觉得郭站长尽管凶狠，还是透露出善良的一面。他明白：郭云鹏让刘大姐来告诉他，是让他加强和赵师傅交流，为炸毁西南长江上的这座大的电厂做万无一失的预防工作。后，为了不至于在炸发电厂的这件事上显得手段单一，刘大姐从郭站长那里再获得指示：让刘大姐找何良，找两个人做第二梯队。

。这天，刘大姐利用自己是厂卫生委员会的成员身份，用工作的便宜：去每家每户通知搞卫生检查的机会，来到了李家树和何良的宿舍。
这时，刘大姐和小秦通知了别的宿舍的男职工后，来到了他俩的宿舍。
刘大姐一看，何良在听收音机，而李家树光着上身仰躺在床上。双手放在他的脑后，他隆起的丰满的厚实胸部往下，那非常光滑、晒黑些的非常性感的肚皮在微微地一起一伏，看的刘大姐春心荡漾。然后，因为是女人就站在门边的地上，喊了一声：
“何良！李大哥！”
在听收音机的何良听到是刘大姐的声音，就马上从门边的靠白墙的小桌上的收音机旁站起来。
说：“刘大姐！小秦！请进来！”
“不了。”刘大姐说。她觉得两个男人光着上身，不好进去，就和小秦站在门口。
躺在床上的李家树也起来，看到刘大姐就马上把他敞开的灰衣服里的非常光滑强健的肚皮的衣服马上扣上纽子。
“刘大姐，你进来说嘛！”
“不了。嗯，是这样的：再过三天就星期六，厂里要进行爱国卫生检查。我来跟你们说一下，要提前先打扫卫生，好迎接检查。”
“要的，我们知道了。”李家树、何良回答。
然后，刘大姐说：“何良，李大哥，到时你两没有时间，我和小秦帮你们做。”
“谢谢刘大姐。我们其中一个会有时间做。”憨厚、心好的李家树说。
然后，刘大姐和小秦往下一间宿舍去通知别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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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第二梯队

       到了下班，何良来到长江边，他看到刘大姐已经来了。其实，他俩早已约定，特别是刘大姐说这一句：“到时候，李大哥没有时间，你就多做。”这一句是刘大姐约他见面的暗语。意思是：在江边会面，有要事。
两人坐在石头上，面对在灰色的傍晚天色下，面对波涛温和向东缓缓流去的有点浑的长江水。
“何良，你认识发电车间的工人吗？”刘大姐问。
“有几个认识。”
“你找两个见钱眼开，自私的人？”
“怎么，我们准备行动了？”何良问。
“是开始行动的时候了。”
“为什么？”
“这个时候，共产党还蒙在鼓里。”
“那是好久？”
“不会久了。听站长的指示。”
“好吧。”
说完这几句，刘大姐有点急似的走开了。她没有向何良说她和郭站长已经让发电车间的赵师傅进行炸发电机房的事，这是第一步。郭站长是想万一赵师傅没有成，他们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进行第二步一一一炸掉发电厂，
完成军统毛人凤的指令。
十三
王飞只是想找赵师傅的老婆问了他男人心情是不好的事，他觉得这很正常，人家是两口子，有什么事是他俩夫妻的事。他跟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宜宾公安局的尹局长在电话里讲了。
“局长，我调查的就是这个结果。我看还是让我回公安局。”
尹局长听了，没有或一时说话。当他听王飞说要回到公安局，不知为什么，觉得让王飞呆在发电厂，比呆在公安局实在。就马上说：“你就在那里。”
王飞一听，马上不快起来：“为什么让我呆在这里，局长？”
“没什么。你就在那里呆着，以后 再说。”尹局长平淡说。
说完，尹局长就把电话放下，不听王飞啰嗦。
接完电话的王飞非常不解又失望地走到田排长的房里，非常生气地说：“老田，尹局长不要我回局里。”
老田没有说过话。
王飞不高兴局长的决定。他发牢骚说：“这里有什么？跟我办的台湾特务案没有关联，再说，这里连特务的影子都看不到，一切都是好好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喊我呆在这里！”
他看田排长听他说，也没有说话。就问：“老田，你说呢？”
“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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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两个工人



          王飞还是按照尹局长的话，留到厂保卫科里。其实，他大多数时间都找田排长聊，对于赵师傅的女人的话不再重视了。
又过了一星期，何良为刘大姐找来了两个自私、爱钱财爱得不得了的发电车间的工人。他们和赵师傅都认识，都是发电机房的工人、单身，倒三班。
刘大姐当时就从提包里拿跟两人各一百元。这在当时工人的工资才十六元，领导的工资才四十元来比，简直是一笔大款子！
一个长得瘦高些的、一个长脸又黑，如钢珠般的大眼，看到钱立刻就欢喜得来眼珠瞪得如弹珠，快要滚出他睁大的眼眶来。
他拿着钱问：“好久炸掉发电厂？我怎样炸？”
“你不问我是什么人吗？“刘大姐反问。
“我管这么多干什么，只要你跟我钱，我今晚上早班，就可以去炸发电厂。”
刘大姐有意问：“你不害怕被共产党抓起来枪毙吗？”
这个人反问刘大姐：“你怎么不认为我能炸得了电厂呢？”
刘大姐感到炸掉电厂对他们（外人）来说不容易，而对那里工作的工人就随手到来。
刘大姐听了，认为可以把两人作为第二、三梯队使用。
另外一个拿了钱，非常有想法。问：“炸掉发电车间，就这一笔钱？”
刘大姐一听，明白他是不满意干这样一件大事，觉得是不够的。就说：“只要你俩炸掉发电厂，到时每人获得一万元的奖励，还马上可以离开厂，到台湾、美国去。有了钱什么样的姑娘小媳妇不沾你，我们什么都要满足的。”
“好！”两人交口喊了一声。听了刘大姐的话，非常振奋！
两个中的一个人问：“好久开始？”
“先别急。到时，何良会通知的。”
说完，他们就分开了……


这天早上，要到八点了，天气是灰白色的，是阴天。王飞还是按照工作惯例来到了厂保卫科。随他后面，还有电厂保卫科长曹仁鸿，34岁，他在国民党力图炸毁电厂的那些日子，他是宜宾地下党员，特地带着工人护厂使得敌人炸厂的意图未得逞。当解放后厂成立保卫科，他被提升为保卫科长。曹科长是中等身材，长脸，非常的彪悍，党性的原则很强；他身边是厂保卫科副科长蒋和安，颧骨有些凸，人非常憨厚，对同志们温和，是由上级安排到厂保卫科当副科长的，也是参加过革命的。
二人根据宜宾公安局尹局长的指示协助王飞的这个台湾特务案。此时，三人走到了开着的保卫科红木门边，看到这时里面已经有一些保卫工作人员先来上班了。
王飞招呼道：“曹科长 ！蒋副科长！”
“是王飞呀！”曹科长说。“尹局长喊我们配合你的工作，这个特务案有线索没有？”
在一边的蒋副科长也看着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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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到厂保卫科


        “我们在半年以前，就注意到台湾广播电台播报的蔬菜价格，就是不知道这是对我们宜宾的潜伏特务，还是对外地的潜伏特务而发出的情报？我已经跑了半年多了，都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听了王飞的话，两个正副科长都摸不着头脑。
在那里干站着。
“哎，特务是不好抓的。”曹科长说。
“我是从战斗部队下来的，对抓特务没有经验。希望你俩多协助我。”王飞客气地说。
“我们一定协助你。”
“我本想回公安局，我们局长不同意。”
“也许尹局长喊你待在我们厂里，多了解，也好呀！”蒋副科长说。
“二位科长，看来有这方面的经验。”王飞认为。
“我们电厂在刚解放那几天，国民党人员就来厂想炸掉电厂，我们坚决不让他门靠近发电机房。他们只好罢手了。”曹科长说。
“这么说，他们没有得逞，还想干。”王飞好像有感觉说。
“我们不知道。你看，我们厂自49年全国解放以来，到现在51年了，都没有发现特务，更没有发现特务来破坏。”曹科长说。

“也许他们和城里的特务有关？”蒋副科长说。
“也许是吧？”
“王飞听你的口气，我们厂里有特务？”曹科长问。
“我不知道。”
“看来，你们尹局长把你留在厂里，是不是有想法？”蒋副科长问。两个科长都注视着王飞。
“不知道。他就想让我在台湾肉菜价格的信息里发现特务，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蔬菜价格是什么意思。”
“你发现了吗？”
“没有。”

后，他们走进保卫科，里面是一些保卫工作人员，坐在那里闲聊。就是说里面的谈话，外面的人都听得见。
夜里，快到十一点半了。
在自己宿舍里等由赵师傅炸掉发电机房的刘大姐，兴奋的无法入睡。根据台湾军统局长毛人凤发跟西南情报宜宾站站长郭云鹏的指示：要他们在一个星期里炸掉宜宾发电厂，跟中国西南的社会造成共产党太差的恶劣影响，好让国内民众对共产党抱不信任和失望的态度，对新中国的人民政府进行恶劣重击。本来，郭云鹏要慢慢来，他已经吸取了刚解放前几天，党国要炸掉发电厂而受阻的事实，决定要好好 把握这一时机，完成炸掉发电厂的事，竟然被上司勒令完成。他没有法，指示刘大姐在今天晚上前把定时炸弹拿跟了赵师傅。（这时，赵师傅的老婆刚回河南上班去了。）
。今晚，知道赵师傅的女人走了后，刘大姐带着定时炸弹到了赵师傅的宿舍。交跟赵师傅后，刘大姐祝他一切顺利，等待他的好消息。
现在，刘大姐想起这些，心潮澎湃，兴奋的没有一丝睡意。她想为了炸掉发电厂，她宁愿一个晚上都不睡觉。她过了一会，看看时间：21点，就把宿舍里的电灯关了，跟人的印象是她早睡了。那时的工人没有什么娱乐，都睡得早。
在黑糊糊的房里的刘大姐，等着赵师傅把电厂，就在明天凌晨把电厂炸了。

边江

                                                                       三十刘大姐的心愿


         想道：这个时候炸，也许是时候，那天杏林说，现在厂里保卫科和宜宾公安局还没有觉察到，有人要炸发电厂。对，也许毛人凤局长太英明了！现在炸掉发电厂，正是好机会，等以后炸，也许我们就会被共产党党公安局注意，那时，就更难办了！  
我觉得赵师傅一定会成功，内部人炸比外人炸更有优势！  
想道这里，刘大姐更充满信心了。她就又兴奋又急急地等着……  
还有二十分钟，就到零点了。赵师傅先在自己的宿舍里吃了饭，就睡了，因为，他还要上零点班（0点到明天早晨8点的班）。他正睡的非常安逸，就听到敲门声，仿佛他在梦里听到的。才起来打开灯，光着个非常性感、胸部鼓鼓的和，他光滑的肚皮，衣服都不披一件，就把门打开，是刘大姐。  
他马上关门。  
一进门，刘大姐对还睡眼惺忪的赵师傅说：“你今晚把这个定时炸弹带进发电机房，炸掉发电厂。”  
赵师傅明白了。一下被如一盘冷水淋到身子般抖了一下，瞌睡都被吓跑了，十分害怕！  
“怎么，你不敢？”刘大姐问。她已经看出来了。  
赵师傅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不干不行了，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眼光一狠说：“我跟你们干！”  
刘大姐才踏实了。她意识到得马上宽慰赵师傅。  
“你放心吧。你今天晚上把共产党的电厂炸了，我们会满足你一切要求的。”  
“嗯。”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她看到赵师傅这样说，又鼓励说，“我们军统毛局长特地奖励你一万元。这够你花一辈子的。”  
赵师傅一听到这笔巨款，太振奋了！他情不自禁地想道：有了这笔钱，死了都值得了！  
“我就等着拿钱了。”赵师傅说。他想道：到时，只要把炸弹一放，一万元就归自己了。  
听到赵师傅很有把握的话和神态，刘大姐觉得这是没有问题。她想道：赵师傅一定成功。这时，共产党还不知道。这是老天赐予的好机会。  
“好，我今夜上零点班。我上班去炸。”  
“很好！”  
然后，刘大姐从黑提包里拿出一个连接在一个小钟上像瘦长地瓜般的黑色炸弹。说："到时，你把时间定在一定的时刻，一到时间就爆炸。”停了下，刘大姐又说，  
“这样做。”  
说完，她教赵师傅怎样用后，就再次恭喜他成功，就走了。  
从那后，赵师傅根本没有睡意，又兴奋又害怕！  
他又期盼起来：自己炸毁了电厂，拿着一万元就和自己老婆儿子到台湾去过好生活，过上一种不愁吃穿，不用劳动的悠闲的好生活。在这样的美好前景的思绪里，他感到非常安逸而喜悦。四五分钟后，他仿佛疑心起来，他害怕的是：万一没有炸成自己被抓，让共产党解放军抓起来枪毙了呢？心里就被害怕把他刚才的热切期盼压下去了，一下就心气垮下来了。他想道：我怎么办？为了一万块钱，把自己毁了。我真是倒霉！可是，我不做已经不行了。想到这里，他不管这些了。他觉得他是有优势的：自己在机房，随便找一个机会，去楼上的涡轮机房去巡检，往机器下一放，自己就成功了。他又觉得只要他按照这样思路一做，就会轻易成功，几乎是顺手的事。又坚定了这一想法，他就不害怕了。  
于是，他心绪又轻松起来！把灯拉燃，拿出白酒和一包花生米，还有回锅肉，大吃起来！  
23点半到了。是开始上深夜班的时候。赵师傅并没有喝醉，尽管他喝了半斤烧酒，是最烈的，每次，他把酒碗拿起，一抬脸就把半碗酒倒进了他肥厚些的肚皮里，于是，他感到肚皮里一阵烧热感，他还用手摸摸肚皮，有一种满足感，就像他在过鸦片瘾一样！  
到了上零点班了。他才穿起蓝色的工作服，桌子也不收拾，把放在枕头下的由纸包好的定时炸弹，又找了一个胶包放在里面，后，锁上门，往黑乎乎的走廊走下楼去。  
下到底楼，由于宿舍楼到厂非常近，在电厂出门的大路往西边的半山腰的高坎上。赵师傅走出底楼门口，门上有一黄灯，不太亮的光辉照到一道下到下边的通向进厂大门的大路上的石梯上。赵师傅还是拿着装有定时炸弹的包包，走下此时已经有少量的上零点班的工人正缓步向显得黑隐隐到前面厂门口的大路上下来。一会，赵师傅下到了黑乎乎的公路上，大路对面（往南）是一道把厂围在内的围墙，能看到在围墙上的、在黑黝黝的深夜里的是全厂最高的发电机房（有六七楼高），还在发出嗡鸣声响。  
大路往前那（东）边的厂门上的大黄灯正发出黄亮亮的灯辉，越远越弱，越近越明。  
赵师傅还是跟以往  
上班一样，平淡如初地走到厂门口。看门的师傅看到他上班了，还招呼他：  
“赵师傅，你上班了！  
“嗯。”  
然后，包里放有炸弹的  
赵师傅走进厂里去了。  
十二

边江

                                                                                                      三十一赵师傅上夜班

       赵师傅到了发电机房。底楼是一些机器，在边上有楼梯上到第二楼。二楼上就有一台大型的日日夜夜在快速转动的涡轮机，这是发电车间的发电最重要的发电设备（这一图像以宜宾天源化工公司的发电分厂为原形）。这时，在底楼的门边机操作室里，已经有上夜班的六个工人陆续来了。赵师傅到了操作室，这时，他们的组长孙贵昌早就来了。看到赵师傅提着一黑包。就说：“怎么，你拿了东西来吃吗？”  
“不。我刚才见到林师傅，他让我帮他把着包交跟李光轩（同车间的一个上白班的工人）。  
“他完全可以明天到李光轩的宿舍拿跟他。”  
“林师傅说他可能有别的事。”  
孙组长明白了。这时，走进来两个工人。  
孙组长觉得他俩要到时间了才来。就不高兴说：“你俩怎么要到0点了，才到。”  
“组长，还没有到0点。”  
“就是到点了。你们能不能早点来上班，你们看，哪个像你们。”孙组长说他俩。  
在他们说的过程中，赵师傅把有定时炸弹的包放进自己的工具箱里，马上把工具箱锁上。他走出来，拿起放在操作台上的操作纪录板就出来，走上二楼，这时，在上来的一个大机房里：有一台靠近窗子边的、正在哄哄转动的、一个像风车般的发亮又大又高的大圆滚滚的转轮正在非常快地转动着。  
刚走上来，就能听到涡轮机在嗡嗡地发出声响，并不太大。  
赵师傅走到飞轮的旁边，把上面的压力表上的数字都抄在操作纪录上，又检查了一番涡轮机是正常的；就走下二楼回到底楼操作室里。  
现在大家都精神很好！不是炸掉发电机房的时候。赵师傅想道。只有等到四五点钟，大家都困了，熬不住了，才动手。  
……  
刘大姐在自己宿舍里，关着灯在等待着赵师傅把电厂炸掉。可是0点一过，她都没有听到动静。心里不耐烦了。她只知道赵师傅一到机房，利用自己是工人的便利，一下就可以把发电机房炸了，只要他把时间定在五分钟，已经够他撤离发电机房了。  
他是怎么搞的？他不要错过机会了。刘大姐在心里想道。她不知道赵师傅要好久动手，想到自己明天还要上班，她觉得自己先睡了，在梦中也能听到巨大的爆炸声。  
还是睡吧，只要听到爆炸声，就是赵师傅成了。她想道，然后，就上到床上，脱了衣服和裤子就睡了，她渐渐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边江

                                                                          三十二爆炸声里机房还在

        到了近凌晨五点，赵师傅看到大家都神情困了，尽管有些工人还装着精神好，他就看出他们已经精神不好了，坐在操作台旁睡着了。看到要到五点。他注意到自己的孙组长还两个圆眼大睁着，没有一丝睡意，又看到孙组长走出去了。就马上到自己的工具箱前打开，拿出包里的定时炸弹，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里。就走出来，才发现自己包被定时炸弹撑得鼓鼓的，一眼就被看见。他慌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做。刚想去拿记录板。这时，孙组长回来了。  
“老赵，你想去抄记录？”一走进操作室，孙组长看见他拿记录板。  
“组长，我本想去。一下觉得我肚皮不舒服，我要解大手。”赵师傅把记录板故意挡着有定时炸弹的衣服包。  
“你去嘛。”  
“等一会儿的记录，你帮我抄一下。”  
“要的。”  
得到了组长的回答。孙组长就伸出手从赵师傅手里拿过记录板。赵师傅就把身子往门边较快侧过来；孙组长却拿过操作板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站在那里看上面的记录，想到整点，才出去抄记录。  
然后，当赵师傅走出去了，而装有定时炸弹的包有些鼓鼓的，孙组长这时的注意力在看时间上。  
走出操作室的赵师傅马上看看机房里没有人。他就较快向二楼走上去。他想把定时炸弹放在涡轮机下，就马上回来，直接出发电机房，看机房被炸，这样，他才能看到自己的成功。  
上了二楼，他快步走到涡轮机下，把定时炸弹拔到五点十分，这样，便于他很好地脱离发电机房，他不能把自己炸死了。  
如做贼般，赵师傅把定时炸弹放到了在飞转的机轮下的机座上，赶紧走开。他马上走下机房，这时还要从操作室旁过。为了不让人看见，他就绕操作室旁的一些发暗光线下的机器出去，干脆不从大门出，而是从窗子里爬出去。  

边江

                                                                三十三问询


         赵师傅一出在凌晨4点多钟的发电机房。他一阵欢快，自己炸毁发电机房的任务就轻易而举地干成了。他马上意识到，在即将爆炸的发电机房在爆炸时，发出的石块会打着（死）自己，这样，自己连钱都没有得到，还没有找女人和享受·生活就先死了，很不值得！想到这里，赵师傅就很快跑到发电车间边的大道边的墙报专栏下，刚站定一会，他就听到爆炸，他注意到：在黑糊糊而高高的发电机房侧北面，有红红的火光一猛闪，他以为发电机房会飞起来，他在这一高兴的心绪下，还一眼不眨地看着。然后，他没有看见高高的发电机房飞起来或炸塌倒地还是好好的，都惊诧地闷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回去。  
……  
第二天，宜宾发电厂差点被炸毁了。宜宾市委都惊动了。很快，这事被反映到四川省委，中央西南局。中共四川省委认为宜宾的侦破能力不足，就让成都公安局派出有侦破经验的老侦察员周力来宜宾，协助没有侦破经验的王飞侦破宜宾电厂爆炸案。  
在爆炸后的三天晚上，是成都公安局副局长的周力，来到了发电厂由尹局长带到了厂保卫科和王飞见面。  
王飞感到羞愧。  
长得中等身材，长脸，有些瘦而看上非常机智的周力34岁。  
他也客气，也听了尹局长说，王飞是才从宜宾军分区分配下来的才大半年的作战部队的连长，没有这方面的侦破经验，尹局长要他协助他。  
后来，在周力的要求下，他直接和王飞带着保卫科的人在驻厂解放军的协助下，在发电车间的会议室办对当夜上0点班的九个工人进行闻讯。  
……  
这时，在发电机房的车间会议室里，由王飞和从成都公安局来的是成都公安局副局长的周力，还有一个公安局的人做审讯记录，开始对第一个是哪天当深夜班的班长孙荣华闻讯。  
他由一个身着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壮实战士带进来，然后，这个解放军战士随即把灰蓝色的半新的门关上。  
对于自己被第一个闻讯，孙荣华觉得也没有什么。  
坐在王飞身旁的周力，面容温存和眼光机敏地开始问话了：  
“孙组长，你首先谈谈那天深夜的工作情况。”  
“那天晚上，我们还是照常上0点班。大家抄了记录，也检查了机器，都一切正常，大家就继续工作。到深夜四点，本来赵凯要去抄记录，他说他想解大手，就去上厕所了。我过了一会，看到要到四点了，就帮赵师傅抄记录。我来到涡轮机前，抄了两处机器上的压力表，然后，就蹲下在机轮下，想抄旁边的油压表，就听到了钟的咔哒咔哒声。我觉得奇怪，就伸手往机轮下的机座下一摸，拿起来一看，觉得不对，我听杨主任说过定时炸弹，紧张了，感到马上要出事了，就跑到窗口去，把炸弹丢下去。  
“就这些了。”周力问。  
“那天深夜班，就是这些。”孙荣华说。  
“你觉得，谁会有机会安放这个定时炸弹？”周力马上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你认为，这事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  
“好，你下去！”周力说。看来他已经明白了在发电机房里的大致情况。他觉得目前需要搞清是谁把炸弹放在涡轮机下的。他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和王飞下去讨论，觉得还是把八个工人问清楚。就喊下一个，  
这样，从早上八点半到十点半。  
赵师傅心里是害怕的。他从未干过这事。看到前七个人被喊去询问了，有些问了一会就走了，有些问了很久。他想道：自己四点钟出去了一下，这是不是会怀疑是自己安的炸弹呢，其他的人没每一个出去，都在操作室。我完了，这只要对方一想，就会认为自己是放炸弹的人，就会被怀疑。我怎么办？我真是笨，如果不是睡了刘大姐，自己就不会跟他们做这事，都拐自己太想女人了！哎，这一倒霉了！  
赵师傅坐在那里想，心情纷乱，脸有些抖。过了会，他马上意识到：不，如果他们看见我这样，第一眼就怀疑我。不，赵凯，你不能乱，要沉着。”  
想到这里，他才稍微平静下来。  

边江

                                                                         三十四不安的赵师傅


         但是，过了几钟，他又一心地想：“孙班长是唯一同意我出去的，公安局的同志就会认定我可以利用检查机器的时间，安放的定时炸弹。我怎么办？不，一定要瞒过去，以后再说。现在还是自己要冷静，不要慌。  
他刚想过，这时，门一下开了，赵师傅还在心慌的模样，在他抬起来脸的瞬间，非常明显！  
他以为解放军战士看见了，就愣愣地呆看在已经走到眼前的一个解放军战士，这解放军战士没有注意他的脸，而是，喊他：  
“赵凯，该你了！”  
“嗯。”  
走近了经常看见的蓝灰的大门前，两个非常英武雄壮的解放军战士肩挎步枪，戴着有八一五角星的浅黄色军帽，腰紧系一根酱色宽皮带，在肚皮正中的皮带环因过道暗淡，显得白亮亮的，这使得两战士更就威武十足。赵师傅看到了，  
心里一阵发憷，他感到自己干的事对方好像知道了，心里惶惶，心跳加大跳了。在他前面的战士把门打开，他俩走进去了。然后，赵师傅才起来跟着战士走向会议室，身后的大门一下就关闭了，赵师傅感到自己心抖了一下，马上，  
他就要被严格的审讯了，心里还是发虚！  
十四  
到了里面，这个解放军战士就站在他身后边，如一个门神。  
赵凯看到两个身着解放军浅黄色军服，同样，腰系皮带，模样俊逸严肃的军人端坐在正中间的桌子后，旁边有一个人做记录。  
他在慌了多久后，意识到这样对自己不利。心里就振着起来，不再慌了。这时，王飞对他非常温和说：“你坐。”  
然后，赵师傅就坐下。周力就问了：“你叫赵凯？”  
“是。”  
“你在发电车间二组。”  
“是。”  
“前天凌晨四点，是你当班。”  
“对。”  
“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周力说。  
看到这个有些目光锐利的解放军周力。他心里有点虚，但是，他还是让自己打起精神，在心里马上想道：不怕，坚决不能说出自己放炸弹的事。想到这里，他抬脸说道：”我0点上班，大家都到了。  
我们就去机器那里检查，抄写机器的压力、温度，看到机器正常运转，才回到操作室。我们一直都这样。”赵师傅避重就轻地说。  
“继续说。”周力说。  
“到了四点，我该抄记录了，我又想解大手。就跟组长说了一声，就去解手了。”  
“后来呢？”  
“我就听到爆炸声，太吓人！”  
“你没有看见人吗，在你去解手时。”周力问。  
“我没有。后来，解完大手我才回到了操作室，大家都吓呆了。”  
过了会，王飞和周力说了一句。王飞就说：“你可以走了。”  
赵强师傅就走了。  
王飞和周力把现场的工人都问完了。王飞不知道说什么。周力在脑子里回忆一下，问王飞：“你怎么看？”  
说实话，没有破案经验的王飞脑袋一片茫然，他不知道怎样说。后，只好说：“老周，我是从部队上下来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边江

                                                                                                  三十五王飞和周力



       周  力知道自己由中央西南局委托，受成都公安局指派，因为刚成立的宜宾公安局在这方面弱。就还是谦虚说：“王飞，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我们问了那天夜里当深夜班的九个工人，我总得看，他们的嫌疑不大。”  
“为什么？”  
“你想，如果是特务干的，他没有这样愚蠢，安放一个炸弹，连带把自己炸死。”  
“嗯，老周，你说得对。那么，这一定是特务干的吗？”  
“就是国民党特务干的。”周力敏锐地指出。  
“这个电厂真的有特务？”王飞都非常意外又惊讶！  
“为什么没有？如果没有，这爆炸算怎么回事！”周力说。看来，他对这个观点是坚定的。  
他又说：“我到你们公安局，听尹局长说，刚解放时，撤走的国民党就想炸掉这个电厂没有成，你想他们能放过它吗？”  
  
从他的话里，王飞才意识到自己思路不敏感。  
见王飞惊讶。周力说：“这个电厂一定有潜伏的特务。”  
王飞看着他。  
“我们应该还是以发电车间为主，派解放军看好，主要是发电车间，对每一个进去上班的工人进行检查，以免再跟特务机会。”周力着重说，眼光透着一种敏锐的光芒。  
“老周，我觉得你说得对！”  
“好，我们去通知军官会。”  
“行。”两人就出去了。  
……  
第二天早晨起，保护电厂的田排长带上六七个解放军战士根据军管会的指示在厂门岗检查进出的工人，重点对发电车间大门用五个解放军把守，专门由一班长27岁的孟发达站在门口边进行威严地检查。  
这样做，对完好保卫电厂起到了重要作用。  
十五  
刘大姐在那天晚上等着赵师傅把电厂炸了，没有成。现在，城里的公安局来调查，她还听说成都公安局也派人来了。就请了一个假来到城西郊，见到郭云鹏，把没有炸成电厂的事跟他汇报了。  
郭云鹏非常失望！他意识到：在公安局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没有炸成发电厂，真是运气不好。  
他马上向台湾情报部门发电报，报告没有炸成发电厂，很快收到回电：希望再努力，最终炸掉发电厂。  
"真是没有想到赵师傅会失手！”刘大姐失望说。  
“你要尽快找到赵师傅，问问他是怎么回事。”郭云鹏说。他觉得，炸掉发电厂只有靠他了，因为，他在发电车间工作，有的是机会。  
“老郭，你觉得这样行吗？”  
“先这样，你知道该怎样做。”  
“嗯。”  
然后，郭云鹏走到床边，弯下腰，把放在床下的一个红皮箱拖出来，从里面拿出人民币1000元跟刘大姐说：“拿跟他。”  
刘大姐明白了郭云鹏的意思。然后，郭站长又对刘大姐说：“在厂保卫科的“杏林”会密切关注共产党公安局的破案情况。你不要去见他，有紧急情况，他会到你的办公室外扔纸条跟你。”因为，刘大姐一个人一间小办公室。  
“明白。”  
谈完了工作，他俩又睡了一次，刘大姐才赶尾班船回到厂里。  
  

边江

                                                          三十六讨论案情


        发电厂差点被炸了，在厂保卫科的所有人员都在议论。  
王飞和来自成都公安局的周力，其实，周力是成都公安局副局长，受中央西南局的委托帮助宜宾公安局破案，因为，宜宾公安局是才建立不久的，毫无疑问，在破案上是没有多少经验的。  
这天下午，周力让保卫科长喊全体人员开会，讨论案情。  
“我觉得是特务干的。”一个叫于德军的保卫干事说。  
“你怎么这样说？”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保卫人员是瘦脸的康权有问  
“只有地主、特务才这样干，因为他门仇视共产党。”  
“这是肯定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这边的一个叫唐祖光的保卫人员也是长脸说。  
“有可能是暗藏在本厂的特务和本地的地主合伙干的。”  
“幸好敌人没有得逞，多亏了当班的组长有幸发现。”于德军说。  
“是呀，我们有成都公安局来的周力同志的指导下，增加了保卫电厂的信心，然后让解放军守在了发电车间、厂门口。这下，敌人想破坏我们的发电厂，就没有机会了。”曹科长说。  
周力说：“敌人是不会甘心的，一定会想法炸掉我们的电厂。我们一定要警惕起来，提防敌人。”  
“周力同志说的对。”曹科长说。  
他在说时，就看看身边的副科长，他模样大，显得老气，不太多话的副科长陶贵昌。  
“老陶，你怎么不说话？”  
老陶说：“在没有价值的线索前，我想不出话来说。”  
显得沉稳的老陶模样显得诚实，不爱随便发言。他说到这里，就闭口，听大家的热议。  
周力说：“我们还是要针对这一起事件，继续调查。”  
于德军说：“周力同志，我们怎么做？”  
“这样，你们先查查你们科里的犯人档案，看有没有线索。”  
“行。”  
曹科长说。  
……  
会开了很久，大家都处于猜测阶段。  
开完会，于德军走到王飞、周力的面前说：“这事真是难！”  
“当然难！”周力说。  
然后，他和王飞走到了保卫科的另一间他俩的宿色里。王飞从开会到结束都没有发言。他就像一个学徒工，在这方面没有见解，只好听大家说，也没有什么言好发的。就非常认真地听他们发言，好增加破案经验。  
一走进宿舍来，周力说：“王飞，你怎不说话？”  
“哎，我是从部队上下来干这个工作的，时间才大半年，根本就没有经验。”  
“不急。谁又是生下来就是干这个工作的！这要慢慢地在实践中去经历学习，慢慢累积的。”周力说。  
“那我们怎么办？”王飞问。  
“来，我们看看当班员工的审讯记录。”  
“周力同志，你不是说那些工人没有嫌疑吗？”  
“是呀，我们只有多看，是有益处的。”周力说，觉得他在侦破方面是有工作经验的。  
“你说，应该是特务干的？”王飞又问，心里还是惊异。  
“大致是这样认为。你想，只有他们才有机会利用深夜，混进厂来，在当班工人在四五点钟，在工人想睡的精神迷糊的情况下，把定时炸弹安放在涡轮机下，才可以安然脱离。”周力说，应该是他特定思维下的分析。  
“可是，发电车间一进门，就有操作室，这特务一来，就会被看见。”  
“又不是每一刻到二楼的过道上都有人。”  
“周力，你是指……”  
“是呀，我们当班工人不可能总是待在机房，他们会回到操作室里，这是一种机会，它不是几分钟、二十多分钟，而是四十分钟，特务要进去，时间太够了。”  
“那特务……”  
……   

边江

                                                                            三十七对赵师傅抱有希望
         四五天后，刘大姐找到了赵师傅，两人在公路边的坡上的树子下坐着，赵师傅把那天深夜的情况说了。  
列大姐问：“你把炸弹放好了，怎么被人扔出了窗子。”  
“我想是我们组长为我抄记录时，发现的。”  
“真是没有运气！”刘大姐唏嘘一声。  
然后，赵师傅说：“出了这事后，我们的发电机房大门口，都有解放军守着，进去上班的工人都要检查。更要紧的是：二楼的涡轮机房上口，都有一个解放军在那里轮换着日夜守候。进厂门也有解放军检查。”  
这下，要炸电厂就难了。刘大姐想道。但是，她最关心公安人员对包括赵师傅在内的调查。她问：“共产党公安问了你什么？”  
“他们就让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按照当时的组长知道的情况说的，我去解大手，就听到爆炸声。”  
“后来呢？”  
“这几天，都没有公安人员来找我。但是，他们把厂门，我们的发电机房都守起来了。”。  
  
问完后，刘大姐安慰赵师傅：“你不要慌，看来，解放军、公安人员没有怀疑你。”  
赵师傅没有说话。  
“好，你以后照常上你的班。”  
“嗯。”  
“我过后找你。”  
“嗯。”  
然后，刘大姐走了。又过了两天，是星期天，刘大姐进城来，见到了郭云鹏。她把赵师傅没有炸成电厂的情况跟郭云鹏说了，郭马上跟台湾的情报局发出电报。  
电厂差点炸成  
过了十多分钟，收到毛人凤局长的电示：待机再炸。  
然后，郭云鹏就把电台放好。说：“有解放军守住发电机房，就几乎不可能。”  
“老郭，你不要忘了，我还有第一第二梯队，都是发电机房的工人。”刘大姐显得胸有成竹。  
“小刘，你想好久炸？”  
“我觉得，这个时候共产党把发电机房保护起来，他们会以为我们不敢做了，这可能是一种机会。  
“不，还是等以后。”为人有头脑的郭站长说。  
“为什么？”  
“我觉得，这个时候共产党的公安局会从多个角度盯着发电机房，如果，我们的行动再失手，可能永远别想炸掉发电厂。”  
刘大姐沉默了。  
他觉得郭云鹏很有感觉。也许等过段时间，解放军、公安局放松了对发电机房的注意力，而是放在调查特务的侦破事件中处于迷糊中搞不清楚时，可能是炸掉电厂的一种机会。  
……  
刘大姐后来回到了电厂。她知道，在怎样掌握共产党公安机破案中的信息中，在厂保卫机关的代号叫“杏林”的内线，会及时提供这方面的信息。晚上了，她吃过饭，看了看时间是20点，是在球场边上挨近土坎上一桉树下一块石头下取情报的时间。  
她看到20点了，就走出在半山腰上的女工楼。八九分钟后，到外厂门在夜色中的球场。这里，有点人在那里散步。刘大姐只看了下，就直接到土坎上，到了桉树下，把情报取出来，匆匆回到自己宿舍里。她展开情报：  
发电车间有解放军把守。新从成都来了一个公安局副局长周力，破案厉害！  
刘大姐顿时不安。她觉得这一情报，特别是后面，在暗示有人协助破案，就更不安。也许，此前负责调查案子的是没有经验的人，现在，来了一个老手，这样就对他们是一个致命威胁。她只好等着，到下一星期天进城，跟郭云鹏汇报此事。  

边江

                                                           三十八厂里有特务吗


      这  天，在厂的保卫科里。成都公安局的周力和宜宾公安局的王飞，还有保卫科里的一些同志又开会。  
周力说：“从前段时间来说，自从有特务想炸电厂来，我们马上采取了措施，把进厂岗哨，发电车间守了起来，这对保护我们的发电厂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是呀！“一些保卫人员说。  
保卫干事姚刚说：“这样，那些特务就没有办法了！”  
周力说：“应该是这样。至少在这方面，敌特无缝可钻。”  
曹科长说：“我们还要在做到这点后，全力查我们发电厂里的特务。”  
保卫科副科长陶贵昌点点头，看来更赞成科长的话。  
保卫人员李荣中说：“我们内部有敌人吗？”  
曹科长手一摇：  
“我没有这样说。”  
周力说：“好了，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可是，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多调查。”  
“怎么做？”李荣中问。  
“去问问相关的那些人。毕竟炸弹是出现在车间里的，这又是谁干的？”周力说。  
曹科长说：“你不是说那些工人不是特务吗？”  
“是呀，我想还是从那里继续调查。”周力说。他忽然想道：“我们可以继续看看问讯记录，或可以再问问当天0点当班的工人。”  
“这样好。”  
……  
  
下午，王飞和周力来到了发电车间。  
周力找到了当班的组长。  
“请你把那天凌晨当班的人一个一个找来。”  
“公安同志，他们当晚班。”  
“我知道了。”  
然后，周力说：“我们下午来。”  
然后，他和王飞就离开了。  
后来，到了下午16点多钟，周力和王飞到了发电房，在二组孙组长的帮助下·，再一次问了包括赵师傅在内的当班工人了解，当然，赵师傅回答照旧，还颇为沉着，其他工人没有什么，结果是也没有一点值得注意的线索。  
……  
  

边江

                                                                              三十九周力得了感冒


        两个星期过去了。  
这天早晨，和王飞住在厂保卫科的一间宿色里的周力，得了感冒。  
周力就去厂医务室看病去了。  
王飞还陪他去，到了医院，就回来到厂保卫科，对和曹科长一起的陶贵昌副科长说：“曹科长，陶副科长，周力得病了！”  
“什么病？”两个正副科长同声问。  
“今天早晨，他说他头晕，发热，眼睛痛，还发汗。”  
“我陪他去了厂医务室。”  
“医生怎么说。”  
“不清楚。我就回来了。”  
“陶副科长，你和王飞去医院看看周力，听医生怎么说。”  
“行。”陶副科长说，他把他平和的脸侧过来说：“走吧，王飞。”  
二十  
几天后，周力并不是因为感冒而很快回到了保卫科，相反，根据医生的看法：周力成了呆子，一生都毁了，更不要说协助宜宾公安局破案了。  
马上，王飞回到了城里。对尹局长报告：。  
“局长，周力出事了！”  
“王飞，你说。”  
“周力先生了病，后，就变得痴呆起来。厂医生说，他一生完了。”  
“怎么会是这样！”尹局长十分惊愕！中共西南局特地委托成都公安局派人来宜宾帮助破案，还没有来好久，就人就变得呆痴起来。他意识到事情严重。就马上跟四川成都公安局的局长黄达打电话。  
过了四五种·，他用红色电话，打通了成都公安局局长黄达的办公室里。  
“是黄局长吗？”  
模样有38岁的，是成都人的，中等身材，肩负着保护成都人民安危的黄局长，知道是来自宜宾的专用电话。  
他从着急的尹局长那里，知道：周力在宜宾帮助破案，人变得呆痴，一生就毁了。为了继续支持宜宾公安局，决定派成都公安局的36岁的侦查副处长覃帮岩，他也是富有侦察经验。  
黄达局长在电话里，告诉尹局长，他很快把覃帮岩派来，最迟明天天黑到宜宾。  
放下电话，黄达局长亲自到中共四川省委和西南局那里，向贺龙，邓小平，报告了在宜宾发生的事。马上，邓小平当时是西南局的书记，让成都公安局继续帮助破案。  
晚上了，回到成都公安局的黄局长让覃帮岩做好准备。  

边江

                                                                                    四十周力变呆了

       老覃·，到了宜宾，一定要极力帮助宜宾公安局破获此案。”  
“我一定，”  
“要小心，在宜宾的敌特是非常凶狠和狡猾的。”  
老覃明白了黄局长的含义。  
过一会，他俩下到公安局的大门外，这时，门口停了一辆黄绿色的吉普车。  
老覃就上了吉普车，由一个成都公安战士开车，车子穿过繁华的成都大街和基本上是矮旧的房子的成都市，近一个小时，出了城市广大的成都城向夜色里一片清黑的川南快快开去。  
那么，在电话里，黄局长是派的人是明天天黑到，为什么，他要改变主意？因为，刚刚解放的成都，宜宾同样存在着大量的潜伏特务。此前的一段时期，在成都，宜宾就发生了多起敌特分子极力破坏两个城的案子，这就是说：刚刚解放的新中国，包括成都、宜宾和全国的城市都是不安全的，我中有敌，敌中有我的看不见的战线里就是这样存在着复杂而致命！  
当晚出发，到凌晨四点，覃帮岩到宜宾江北。由于宜宾没有大桥，老覃就在车里，和送自己来的成都公安局的公安战士睡觉，到第二天，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的老覃醒来，就赶船到了城里。他见到尹局长。对于老覃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尹局长打电话把王飞从电厂招回城里。让王飞向老覃介绍了案子的情况。然后，等老覃在宜宾公安局补睡了几个小时的觉。天黑前，王飞和老覃赶船回到了发电厂。老覃和保卫科的人员见了面，大家马上投入到了特务案的调查中、三四天过去了。  
“王飞，老周是怎么得的病？”模样冷峻，一双大眼睛透出干练的目光的老覃问，他是中等身材，36岁，身子健壮。他总是在听人说，爱把双手抱在胸前。他说话稳重，从不靠想当然来侦破案子。  
看来，老覃想问问老周是怎样成了这个样子的？  
“那天早晨，我和老周起来，本说到厂食堂打饭，就看到他头痛，身子难受，手发热。我就把他送到了厂医务室让医生检查，就回来了。一天后，老周的这些症状没有了，而是人变得痴呆起来。看来，已经不能再进行调查案子的工作了。”  
听了王飞的话，老覃决定到厂医务室问问医生。  
“走，王飞，我们去厂医务室。”老覃说  
“好吧。”  
然后，两人来到厂医务室，在病房里，看了神志呆呆的老周。  
老覃看了看，觉得老周已经被报废了，这个样子怎能破案？  
他非常平静，来到了女医生的办公室。  
  

边江

                                                                                               四十一问询医生


       “你好，我是成都公安局侦察员覃帮岩。”  
“你好。”  
“清你说说老周送到医院的病请。”  
“七天前，他被送到医院头痛、难受，身子发热。我还以为他是感冒。为了稳住，就让他留下观察。一天过去了，他的这些发病征兆没了，渐渐地说不出话，神志就这样，变得痴呆了！”  
“后来，一直都这样？”  
“都是。”  
“那么，你认为这是怎么引起的？”  
“我没有看过这种病。我无从回答病理的性质和发病的特点。”  
医生这样的回答，老覃也没有再问了。”  
老覃对王飞说：“走，我们回保卫科。”  
“好的。”  
二十  
他俩回到保卫科，有经验的老覃问：“曹科长，老周怎么会这样？”  
“我一不知道。”  
老覃问：“这事是好久开始的？”  
“上星期。”  
曹科长也非常惋惜说：“老周成这样，真是想不到。”  
“为什么？”  
“平时，老周和王飞除了去厂里查案，就是在保卫科，和王飞吃住在一起。”  
老覃没有问了。他觉得还是跟成都公安局局长黄达说明一下，让老周回成都，待在宜宾，已经没有意义了，还不如在成都找医生看看。然后，老覃通过专用线向黄达局长提出了这个想法，黄局长同意了。第二天，由宜宾公安局派车把周力送回四川成都公安局。  
……  

边江

                                                                                          四十二赵师傅



         老周变成了这样，被送回成都，王飞和老覃继续调查案情。  
但是，在后来的几个月中，调查都没有希望。  
同样，几个月过去了。原先发电厂的赵师傅，在案发后的一段时间里，过的很不安宁：他在上班，在心里，都心虚发空，总觉得要不了多久，就有解放军和公安人员来逮捕他；在晚上睡觉做梦，都吓得醒过来，他梦到：解放军和公安人员已经出现在他睡觉的床前，把他拖起来，直接投放在监狱里，或者哪天解放军把他从家里带去侦讯，那样的话那就完了。甚至，他还梦到;有一天，刚从家里出来，被解放军拉出去枪毙，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他看到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一个解放军、公安人员来逮捕，或者把他拉出去审讯，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发现，  
还自言自语地责怪自己：自己吓自己。  
  
“你好，我是成都公安局侦察员覃帮岩。”  
“你好。”  
“清你说说老周送到医院的病请。”  
“七天前，他被送到医院头痛、难受，身子发热。我还以为他是感冒。为了稳住，就让他留下观察。一天过去了，他的这些发病征兆没了，渐渐地说不出话，神志就这样，变得痴呆了！”  
“后来，一直都这样？”  
“都是。”  
“那么，你认为这是怎么引起的？”  
“我没有看过这种病。我无从回答病理的性质和发病的特点。”  
医生这样的回答，老覃也没有再问了。”  
老覃对王飞说：“走，我们回保卫科。”  
“好的。”  
二十  
他俩回到保卫科，有经验的老覃问：“曹科长，老周怎么会这样？”  
“我一不知道。”  
老覃问：“这事是好久开始的？”  
“上星期。”  
曹科长也非常惋惜说：“老周成这样，真是想不到。”  
“为什么？”  
“平时，老周和王飞除了去厂里查案，就是在保卫科，和王飞吃住在一起。”  
老覃没有问了。他觉得还是跟成都公安局局长黄达说明一下，让老周回成都，待在宜宾，已经没有意义了，还不如在成都找医生看看。然后，老覃通过专用线向黄达局长提出了这个想法，黄局长同意了。第二天，由宜宾公安局派车把周力送回四川成都公安局。  
……  
老覃变成了这样，被送回成都，王飞和老覃继续调查案情。  
但是，在后来的几个月中，调查都没有希望。  
同样，几个月过去了。原先发电厂的赵师傅，在案发后的一段时间里，过的很不安宁：他在上班，在心里，都心虚发空，总觉得要不了多久，就有解放军和公安人员来逮捕他；在晚上睡觉做梦，都吓得醒过来，他梦到：解放军和公安人员已经出现在他睡觉的床前，把他拖起来，直接投放在监狱里，或者哪天解放军把他从家里带去侦讯，那样的话那就完了。甚至，他还梦到;有一天，刚从家里出来，被解放军拉出去枪毙，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他看到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一个解放军、公安人员来逮捕，或者把他拉出去审讯，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发现，  
还自言自语地责怪自己：自己吓自己。  

边江

                                                               四十三赵师傅一下吃的好了。


        走过来的田排长也想听听，什么事令两个战士聊得有味。  
“你在说什么新鲜事？”  
“我听当班的工人说，赵师傅有狗屎运，在城里捡到两百元。”  
“他怎么不交跟人民警察？”在一九五一年年代，人民都非常诚实淳朴，捡到钱都马上交跟派出所等。  
“交了，没有看到人。”  
“哎，他真有运气！”  
“走，继续巡逻。”  
田排长觉得这也正常。然后，他和几个战士走了。  
过了两天，他把王飞喊到自己营房，喊他吃饭。他俩聊了起来，都要吃完了。田排长喝了一口酒问：“老连长，负责的案子怎么样了？”  
“现在是我和老秦负责这个案子，也没有进展。“  
田排长想说什么一下想不起，就不说了。  
“哎，这案子难呀！”  
然后他俩就收拾了桌子，出去耍了。  
二十  
这天，机房车间主任杨英琦回下班的路上，碰上保卫科曹科长。  
“曹科长，你下班了。”  
“老杨。”  
“你们的保卫科还是没有那样忙？”杨主任用关心的口气问候。  
曹科长点点头。  
“听说老周得了病，还神志不清，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送回成都公安局了。又了一个侦破人员老秦，协助王飞。”  
“他们调查的案子怎样？”  
“没有进展“。”  
杨主任一下想起赵师傅的事，又觉得自己一个男人，不应盖说闲话，就闭口。  
曹科长看他想说什么又不说了。由于想回家，两人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