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编外人 于 2021-12-27 12:28 编辑
渝西明珠的巨变 荣昌这座原川南川东交界的小城,现在已经是渝西的边陲。重庆直辖后,原成渝高速也一分两段。分别在鱼剑和荣隆,煞有介事的、建起了很有规模的进出境收费站,中间还预留了几公里的无人缓冲区。为了钱、亲兄弟明算账到是也应该,只是苦了跑长途的汽车司机。特别是运气不好时,比如说有特殊情况、导致某一方忽然关闭时。有时几百部车陷在当中,进退不得、吃喝拉撒都成大问题。 这绝不是我无事生非,凭空杜撰的假设。九七东方之风重庆之旅时,我去重庆就亲自遇到了这咄咄怪事。那天恰遇重庆方面永川路段,发生了五十三车连环撞的大事故。我们乘坐的大巴被放出四川省界后,在这段无人区、同着几百辆难兄难弟车。被挡在重庆的大门外,在烈日烘烤下干熬了几个小时。才得以放行,连山城兄弟伙准备的接风宴都没赶上呢!现在有了些人性化因素了,通行证改由另一方代发。至少可以少排一次队,但大格局没有变。到西欧旅游过的就知道,那里过国界也和这差不多。竟管心里为此事有些耿耿然,但因我的老家就在荣隆场。每年祭祖返乡,亲眼目睹了直辖十来年的变化。差不多顶得上鼎革后,前几十年的总和。老家的本家兄弟和亲朋故旧生活也大有起色,便也就心里释然了。老百姓讲的就是实惠,怎么划分、怎么管理、都不愿去深究。究也没用,那是官员们的事。如果说没有特别的输血举措,真是划分一下、就能取得偌大的成果。那岂不正好证明,我们老祖宗在二千多年前、就提出过的小国寡民说的伟大!其实现在位于渝西的这一带丘山区,荣昌、永川、大足的范围。古时候的确就是因海棠得名,叫做“海棠香国”呢。至于是行政划分还是地名,我也不甚了了。 我的老家荣隆场,是康熙年间、湖广填四川时的移民聚集区。而且主要是湖南永州人为多,尽管至今已是三百余年、十余代人。先前的乡风民俗,依然多有保留。流行永州土话,土著和其他外来人称之为永州棒。民国以前一直都属,荣昌和隆昌两县共管地带。上街子属隆昌;下街子属荣昌。是土匪、帮会、黑社会盘踞的据点。解放初期那一带,就有上万人的土匪在活动。当时在上街子抢了人,只要跑到下街子、便没事了。所以早年当地稍有头脸的人,无不入了胞哥组织,不靠家族和帮会的势力是很难立足的。究其根源和历史上的抱团移民方式有关,这样容易形成一种,独立于当地社会的强势团体。长期不易溶入当地社会,引发群体对立和加剧社会矛盾。可喜的是随着社会发展和新陈代谢的更替,特别是直辖后的打工潮。很多陋习都被破除和改变,历史上的一切、也随着老一辈的过世而逐渐消亡。困守乡间的人越来越少,幸好现在那些边远地区、有一个退耕还林的政策。不然抛荒的土地,真怕有逐年增多的势头。 大儿媳也是荣昌人,五姊妹,和我家的五兄妹也算旗鼓相当。也好在她是出生在兄弟姐妹多的家庭,换一个独生子女来我们家当大姐大、还不知要乱成一锅啥样的粥。她有从小在大家庭生活中的的磨炼,游刃其间自有余地。也因有她的带头忍让协调,才保证了我们现在家庭生活的基本和谐。 亲家住在昌元古镇的老县城中心,已经改造过的地段。大商城上面的商品房,是电梯式公寓。和各地的旧城改造中产生的弊端差不多,火热地段、多是寸土必争。除了房子向天上拚命长高外,并没把街道拓宽多少!造成如临陡崖深谷的感觉。老南门那一带的热店,已经炒到三万元左右一平米了。 一个县城,房价能达到这个地步。已经用不着我去谈,各个方面的发展是何等之迅速。老家真正是变了。我对这个城市,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我并非生长在这里,但祖辈们却是从这里走过来的。根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小时候的寒暑假和年节、也大多在这里度过。大街小巷无不烂熟,印象最深的有:东门狮子桥下、五月端阳的龙船,城南白象山之卧佛。大伯娘的娘家在附近,多次去过,那是《荣昌县志》上《昌元八景》中的《古佛眠云》胜景。全年香火不断,缭绕于烟雾之中。每年四月初八佛祖生日,举办庙会,更是热闹非凡。据说原来上面还有奎星楼,登楼俯瞰县城,可以一览无遗,但我去那时已经不在了,留有图画,印象最深的是当时的文人还是很有胆气,居然保留下如此的一副对联: 楼上奎星,楼下亏心,奎星赫赫,黑黑亏心,亏心只怕奎星点; 城外卧佛,城内饿腹,卧佛逍逍,枵枵饿腹,饿腹常伴卧佛眠。 现在不知还在不在,修复没有?我问了些人、几乎众口一词,都是不知道。只好以后有时间,亲自去看看。反正这里离自贡仅一百多公里,全高速、只一小时车程。老大一家是常常回来看看,吃顿饭就跑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得聚了餐再走、反正这也和到家是一样的了。
尾声 本来,此文应该就此结束了。但喝了几口酒后,上车也睡不着。难得的晴好无云夜空,满天星斗映和着道路两旁的莹光闪烁。一弯浅浅的上弦月,似欲把人的思绪勾引得飞升起。我从漫无边际的遐想中回到现实,新的一年早已开始。工作也已在初三,由未离家过年的大女儿领导着全面展开。我们本来也用不着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但职业道德和职业习惯、却很自然的鞭策着我们。特殊的行业,特殊的科目。不是个中人,难有这种体会的。我们一般很少接触急诊病人,紧急状态不多。工作一般有预约性安排。遇较长时间的外出时,大多很早就要预着准备。特别像春节这样要停下来,切断所有对内对外的业务链。重新启动,很多事、不是电话可以遥控指挥的。尤其是我们这个古老、特别讲究人事的国度,无形之中就是各个大、小圈子代表人的角逐。不管圈子大小,灵魂人物都是必不可少。而我们这类技术性特强的科目,更是维系在几个具体的人头上。近几年下来后,老大基本上已经成了主帅。迟迟不露面,当然不是好事。而且越小的圈子,这种依赖性越重。当然这也是有利有弊,除了需要精湛的技艺外,主持者人格魅力于中也将起很大作用。这和中国几千年来的人治,不可分割的。很多企业、团伙、圈子的兴衰成败,往往都从人事更替所引起。一个称职的领头人,总得具备一定的责任感。至少要替跟随自己同行的一群人着严格约束自己的行动才行。当然优势也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个处处竞争的时代,有的行业间倾轧已达到惨烈状况。特别在医患矛盾日益尖锐突出,不少地方和个别科目已进入信任危机时。我们却相对平稳,提倡的依然是朋友式的医患关系。出于对老关系、老客户的维系,我自己都还不能得到解脱。而下一代的重轭,却已早早的压上。并且开始了加速,对第三代的培养准备。显然这种家庭式企业的发展形式,我们已经走得太久、目前已经到了约束自身发展的地步。这一大圈旅游带给我们的最大收获,是让我们惊觉落后于社会进步的现实。如若继续自闭在桃花源里,在与世无争的清流中苟且。就有如旅行中经历的磨难,和现代人追求的旅游热点。所谓的原生态,不过是一种怀旧情绪在作怪。恰恰是最贫穷、最落后、最原始、离现代文明最远的所在。现代人除了观赏,没有人愿在其间去真实生活的。我们要想不变成老古董,也只有突破这个进化中的瓶颈。学习凤凰浴火涅磐而获得新生,当然这个重担是落在接班人身上了。 同时针对现在旅游中,出现的新动向。各地在发展旅游的同时,大量引入了戏剧化。在强力的经济利益驱动和诱导下,使当地一些原本纯朴的住民。在这种风气的潜移默化下,变成了蹩脚的演员。特别是再加上为了增强吸引力,各地赶时髦而上的假景点、假古董和不着边际的虚假宣传广告。对人都是很有警示意义的。如果经济的发展,以道德的退步为前提、这样的进步并不可取。当然也有很多成熟的经验,如九寨沟的藏族风情演出、桂林的刘三姐剧团都不错。演出就是演出,艺术就是艺术。演员那是一种职业,切不可让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也搞成过度的戏剧化。人们只知道口诛笔伐,声讨那些卖毒奶粉的奸商。想没想过那些在旅游地,泛滥成灾的假烟、假酒、假珍珠、假玉石等种种假货。当那些原本老实巴交的山民,把家生鸡、鸭说成野禽山珍时。当瘟猪儿肉卖出野猪价时,你以为他们心里还会有一丝自责吗?怨穷仇富的心理,正在民间悄然加剧。勤劳致富的古训,早已随着四旧被横扫。目前的致富途径,更多的是动歪脑筋。凤凰娘子军团的傍猪、烫猪学说,自然而然的也就应运而生了。 下一步的旅游方向,已经形成了基本构想,利用现代交通的便利,不再寻找逝去的痕迹,带足干粮、带足水,去闯一闯西北、西藏和内蒙大草原那一大片,我先前心里的畏途,我在潜意识中早已把他们列为旅游的禁区。先前还包括有东北,但新世纪开始后,利用秋季去过几次、反到很喜欢那里清新的空气。但愿大雪山、大戈壁、大草原也同样能够接受我。在大自然中去撒撒野,体尝一下真正的原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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