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说一一妞儿(中)

我就在水一方

妞儿下乡当了知青。若不是为了一件墨绿色大衣，妞儿是决不会去的。挣什么工分去买呀？挑担子她有劲吗？那地方也不是图书馆那么悠闲好玩。
母亲常常和邻居说。
妞儿真的失望了。出发前在叮叮咚咚锣鼓声汽车上看了城市一圈，一圈明亮华丽而又漂亮和喧闹不停。车似乎到了这里就没有灯了。腊烛似乎在城市里停电时候才见到。
进了大队部，一屋子披着棉祆干部拍起手掌来，知青刚刚坐下，一个胖胖胖女人，花棉祆也披着，知青相互传着说：乡村干部都是这样打扮，证明干部权位高，她是大队妇女主任。娃儿们好，下面我们以热烈欢迎我们村上的娃回来！
你们的娃？知青哔一起笑起来。什么时候我们成了你们的孩子了？这妇女主任真会说话，嘻嘻嘻……
你们饿了吧？
怎么不饿呢？男知青一个个叫起来，在公社开会己经一下午……
好好，那娃娃们吃饭吧。
妞儿有点想回家了，一进大队会议室，一股股煤油灯味道，腊烛味，牛粪味，在看看墙边靠的铁的农具又高又重的样子，妞儿有点害怕了。
喂，那，那二十号大院男生你不是刚刚说，报个到回家参加比赛，那个知青想托代什么回来，把地址告诉我……
我可以等你报到后，我们一起相伴回去好吗？我有点感冒了，想回家看病，在这里可能也会慢慢生病的。妞儿轻轻唤去一位男知青。
好的，只要同你生产队请假。不过我己听说不少知青准备请假了。
那好，那你安排车子，看你家门口经常不是停的吉甫车。那是我舅舅单位车子，他是司机。不一会，菜上齐了，还末等妞儿借着煤油灯看清什么几个菜，筷子全部进了碗里。连同干部们。
来我帮你挟，二十号大院男生坐了过来。
鄙人姓郭，名林生。我妈妈在森林生的我……哈哈。真的，你别惊奇，我爸爸妈妈早就支边去了。支边懂吗？……
妞儿本来苦苦的正想晚上睡在竹条床上，怎么能睡得着？沒想一下子被郭林生逗笑了。
乡下的春天有点冷，风似乎老往耳朵边钻，老往脚下钻，在家多好，春寒春寒，过了农历二月，父母早早把被子铺开，放进汤壶……
妞儿鼻子一酸，流泪了……下田干活己几天，手也出了水泡，肩膀酸痛，拿饭盒茶杯手都没劲，没人痛……妞儿越想越伤心，竟然哭出声来。
这一哭不要紧，把同宿舍的女知青也代哭了。
天也做起怪来，半夜淅淅沥沥落起雨来，让妞儿和女知青们无形添了烦愁，前途，前途，一片茫茫……我们难道要在这里落户安家，找个没有多少文化后生？
片刻，宿舍里全是叹息，叹息……
夜深了，只有远处狗叫声在空宇幽蓝慢慢迂迴中……
宿舍门忽然被很大声音敲响，风吗？女知青们吓得一起啊啊叫起来，直往被子里钻。
不要害怕，我是郭林生，我代车子来接你们回城里，大队书记同意了，只能一个星期，现在春耕快开始了。
我的妈，郭大先生你真会安排时间，说去一两天，结果活活等到五天。
不是的，大队书记到市里开会，恰好遇见，陪他玩了二天，这不又送他回来，须便来接你们，快点吧……
是不是我们沾了妞儿光？哈哈，妞儿脸红了，一个女知青将电筒照去妞儿的床，妞儿连忙把头掩在被子里。
当二三个知青上车时，又一个知青说，他家不是一般家庭。妞儿听了，也不知是觉得这个郭知青城府深，还是因为他的家庭出身，渐渐有点喜欢注意他了。

白水

思想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