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五分钱我考初中 又到了学生升学的紧张阶段,恍然想起了51年前我考初中时的情景。 刚解放的1950年春天,我们那个半山坡上的村子,新办起了小学,学校是在一座庙里,用泥土垒起土台子,在上面搭上木板就成了桌子,坐的也是土墩。起初里面的神像还在,印象最深的是瞪着大眼睛的马王爷塑像挺吓人的,早上一个人去了都不敢进教室。我在这里读完第三册,母亲就让我去山下一个大村里的学校读书,1955年我小学毕业了。 当年,我们县有二所中学,一所是建于1942年的长安一中,是重点完全中学;另一所是后建的引镇中学,只有初中班。在我们心里,认为长安一中分数要求高难考,于是班上就有部分同学报考了引镇中学,我也是其中之一。 考试去的那天早上,父亲给了我5分钱,带上先一天晚上嫂嫂给我蒸好的韭菜卷,先到住在学校后门外的屈平娥同学家里,我们俩一起到学校集合,由班主任康老师带领我们二十几位同学,大部分是女生,步行 40多里路,赶到引镇中学住下来,准备第二天考试,这一路也都与屈平娥相伴而行。 第二天上午考的是算术,下午考语文时,我很快答完卷子,看没有人交卷,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记得是监考老师过来叫醒我,说让我检查一遍没问题就可以交卷了。我交完卷子出来,肚子饿了,而我带的韭菜卷,已经发馊了不能吃,就到学校外面去,想用父亲给我的那5分钱,买点吃的。不料,分明是晴天大太阳,却突然下起冰雹来了,那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看见下冰雹。过后,在学校门口买了一碗红豆稀饭,同来的同学把他们带的干粮锅盔给我吃。等大家都考完试出来,我们又要走40多里路回家,我还要比其他同学多走几里路才能回到我山坡上的家。 后来发榜时,我没让父母失望,被县上统一分到了1955年新建的一所黄良中学。 51年过去了,当年的一幕幕、一件件依然清晰如昨,如今回想起来,有几分辛酸,也有几许自豪。 2006-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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