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山（一）解放军连长肖大勇

边江

             “  快，同志，快，我们二连必须在明天天亮前一定要到达芹村（山东沂蒙以南的一个小村)附近的高地上。”在浓厚的夜色里，奉团长命令，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某部三营二连连长肖大勇带着二连，正匆匆地赶往位于山东沂蒙地区以南芹村附近的高地阻击国民党某部对解放军另一支主力部队的攻击。解放军的作战特点是：主要认定或明确了自己的作战任务，就会坚决而毫不犹豫地执行。此刻，解放军连长肖大勇就是在执行这样的作战行动。
“连长，芹村还有多远？”一直跑在自己连长身边的解放军战士于兴良问。
“远，非常的远！现在从这里到我们的阻击地芹村附近的高地，还有十三里路。我们要争取早到，早作准备。”肖连长边跑边说。
“连长，到时能赶到吗？”
“只要我们加快速度，就能赶到。”肖连长坚定地说。
“对呀。”跑在肖连长身边的一排排长26岁的成刚说。然后解放军二连在肖连长和成排长的带领下，向位于沂蒙南部的芹村附近的一处高地跑去。此时是1947年3月春的一天，是莱芜战役打响初期。解放军一排长成刚，似乎比自己的肖大勇连长更急。又时不时和自己的连长一下站在黑越越的路边喊战士跑快点。然后问自己的连长：
“连长，现在好多点钟了？”
站在他侧边的解放军连长肖大勇比他略矮点。在专注地看着：在黑越越的夜色里，从他俩身后的看不清的大路上，正从他俩身边匆匆跑过的二连战士。27岁的肖大勇就把右手抬起，伸进还是灰白色的八路军服，只是手臂上，没有八路这两字的标识。从他的军衣里拿出怀表和自己连长配合默契的26岁的成刚排长就马上从他腰间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拿出火柴，擦燃，为连长照着怀表，两人一看现在的时间是：22点30分。肖连长说：
“还要快。”
“连长，我觉得要不了三个小时，就要到芹村附近的高地。”成排长说，又说：“连长，没有必要这么快。”
肖连长是极力想把一场将要打的仗，把它的各个方面考虑进去，他极力想在打赢敌人的同时，用自己丰富的作战经验减少自己战士的伤亡。听了一排长成刚的话，他觉得这话是不当的。心肠好的、脾气温存的肖连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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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敌人比我军多


        听到了一排长成刚的喊声，肖连长就赶快朝战壕跑来。他意识道：敌人一定很多。经过这里的敌人是到位于莱芜城西侧的、在那里的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某团陈团长的部队发起反围攻的。
在这样的思想里，肖连长跑到了趴在战壕上挨着战士们的成排长身旁。马上就看到:
在西边山脚下的土路上，有一个营的兵力的国民党军队正在向他们这面的大路上匆匆地走来。
肖连长看见了。他知道：接下来就要战斗了。他还是跟以往，就两天前在沂蒙别的战场时一样，看见了敌人，就马上准备作战的思路。他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敌人有大约一个营。他顿时意识到了：我军又一次敌众我寡。
“连长，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多几倍。”成刚排长侧转脸说。从他这一目光中，显得是非常意外的。虽然，我军从建立起，在很漫长的一个时期，都是处于弱势，都是以弱胜强，是以付出昂贵的代价的，在场的每一个战士都是经历过的。所以，就没有这样心慌。
肖连长坚定地说：“怕什么，比我们再多的敌人，咱们照样打。”
“是，我明白。”成排长说。现在，解放军再遇这个问题，这是无可选择的，只有阻击到死，并拼死完成团长交跟的阻击敌人增援部队的任务。
又过了七八分钟,敌人已经到了山下公路。看来并没有发现他们。肖连长想道：不管你们是没有发现，还是发现了，绝不能把你们放过去，要是让你们过去了，我们不是白吃干饭和废物了吗？想到这里，肖连长迅速一喊：
“跟我打！”
然后，战士们向山下的国民党军队开枪。
肖连长看到战士们发出去的子弹打在了正在往前缓慢走着的敌人人群里。顿时，就有一些走在边上的敌人被打中，倒在公路边；还有在列队里的敌人也被打中。顿时，人群里混乱起来，就像他们脚下有地雷一样。
走在队伍前面的副官马上反应过来，对身边的敌军营长惊核地说：
“营座，我们可能被共军袭击！”
在听到枪声后，又看见自己身边的士兵被打死打倒，李营长马上跳下马，副官也跟着跳下来。问：“营长，怎么办？”
具有丰富战争经验的敌军官李营长没有慌，他把身子往北面的山头看，从解放军发出的枪声中，感到兵力不多。在判明了这一情况后，他决定派出人员消灭解放军。他立刻喊道。
“共军没有多少人。成连长，胡连长带着你们的人跟我攻上去，全歼共军！”
“是营座。”
然后，有两个连的敌人，向据守在山上的解放军发起进攻，从上午近十点到下午近16点，肖连长带来的二连受到了惨重的伤亡，他们打退了敌人五六次攻击，130个官兵，伤亡得来只有十三四人，除了肖连长和一排长，其他排长班长等都战死了。现在是间隙，从这个情势来看，解放军全部阵亡，就在这一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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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老刘牺牲


        看到跑近跟前敌人被打倒了。肖连长性急地一步跨上战壕，向敌人做出进一步的射击，他想打死更多的敌人，在自己牺牲前，极力消灭敌人。他看到有敌人，有上的，有趴下的；就赶快跑下阵地两步，这个时候，是打死大量敌人的好机会，肖连长英勇的性情上来了，他公而忘私地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抓住机会，杀灭敌人。在抗日战斗中，肖连长更是一个杀敌人十分勇敢的猛士。
他打死了这面敌人，就跑到那面去打死敌人，尽管还是有子弹向他飞来，肖连长身子一侧，射来的子弹就从他侧过的肚皮旁的位置射过。当他刚避开，又有子弹打来。反应更快的肖连长就赶紧仰倒在地上，在他倒地时，有四五颗子弹急飞上来过他的胸部、脸上，向战壕上面飞去。等子弹一过，肖连长往一边翻身，起来，这个时间，敌人大多都到阵地来了。肖连长一起身，向下面的敌人射击……
在积极的跑动中，只是被一点子弹把他军衣擦着些的肖连长，然后，他跑回阵地。他无疑在做无论在不利的情势下，都要积极有效地打击敌人的努力。一排长成刚怪自己连长：
“连长，你不应该跑下去，这样你会被打死的。”
肖连长回答：“这么多战士都牺牲了，我可以为他们报仇。然后，再死。”
成刚排长还有话说，一个战士喊了一声：“连长，排长，敌人又攻上来了！”
为了能进一步打死更多敌人，肖连长立刻回身就跳出阵地，上去就射击。他在上了阵地，在向敌人射击时，听到了身后下面的战壕里，成排长的喊声：
“连长，下来！下来！”他不理会这一句关心自己的话，他照样见敌人就消灭，哪怕自己的被敌人打死，也不回身。在一排长成刚喊出这一句时，解放军连长肖大勇身子已经往这时枪弹积极飞射，枪声在四周急响的危险境况下，在先向敌人打了子弹后，就滚下阵地。他想进一步利用一起可能机会打死敌人，自己死了也值得！
他滚了两次，半起身，就端着机枪急射；这时，他的下面有五步之间，有敌人。他打死了，或扫倒了这些敌人，就如他推倒了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墙。他，又把视线看开，就要看见，两侧都有敌人。他似乎才看见，他迅速开枪了，同时，他意识到还会有很多的敌人跑上来。就立刻往阵地西侧跑去。
  一个敌人看到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一个军官看见了肖连长即将转身，就马上向肖连长开枪，没有打中。他就喊道：
“杨烟鬼，你怎么不打死他?”
这个叫杨烟鬼的国军，是端着机枪，他也是农民，他不忍心向肖连长开枪，他知道：只要他开枪，肖连长就一定会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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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挖战壕


      “我们必须要尽早到达阻击地，让战士们先把战壕挖好，最好在天亮前，让他们睡一觉，有了精神，好阻击敌人的增援部队。”
“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老成，我们要多为战士们考虑。战斗是无情的！现在是每一仗都要死人，我们要尽量减少战士们的伤亡，还有许多事要做。”
“连长，我明白了。”
“好，我们快跑吧。”
“是，连长。”
两人就带着队伍，往芹村跑去。
  大约在深夜近二点，解放军连长肖大勇、一排长成刚带着二连的战士们爬上了在芹村附近的山(高地）上。看到战士们都累的气喘吁吁，刚上到凌晨阶段的、一片静静的山顶上。肖连长立刻喊道：
“同志们，马上挖战壕，快！”肖连长喊了一声，接着又喊：“快挖战壕！”
成刚看到战士们在下午14点从接到团长的命令，就从近二十公里的龙青湾解放军驻地出发，现在是莱芜战役期间，解放军已经打响了有国民党司令李先州占据下的莱芜城。双方都在进行军事上的萌动。而截断国军的多路增援是解放军的主力部队能进行稳定而锐利攻击莱芜城的必要代价，就是要付出解放军战死的代价。请今年下半年关注描写山东在解放战争中，革命军人勇敢战斗打败国民党反动派的小说《我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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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排长成刚和肖连长


        “一排长，走，我们去看看地形。”肖连长说。
“连长，这天太黑了，就明天早晨看嘛。”一排长成刚说。
“没关系，这也影响不了我们。”肖连长说，在长期的作战环境中，革命军人特别是指挥官，都要搞清自己所打仗的阵地的基本地形。
“好吧。”
然后，肖连长和成刚排长往有战士在挖战壕时，在看不清的黑越越而非常静寂的夜色里，挖在土里时发出的杂舀的铁锹声，也时不时夹带着使力挖的战士们的声响，还有他俩走近战士们在弯腰刨土或起身把土倒在工事边上、举起铁锹在狠力挖的黑糊糊的人影视角。肖连长和一排长成刚小心地下了不太高的山坡，下到山脚下的公路上，尽管不太看得清楚，至少肖连长在感觉上有了印象。过了不久，他和一排长成刚看了一遍又走上山来，在他们阻击的山后也看了看。成排长说：
“连长，你这看了一阵没有效果，只好明天看。”
“还是有点。”肖连长说，他觉得也就只有等天亮再看一次阵地四周的地形了。就说：“最好是明天刚天亮，我们再看地形。”
“是，连长。”
然后，肖连长觉得现在需要做的事基本做了，剩下的就是等着天亮。他让成排长把火柴擦然，看了一下从他紧系在腰间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拿出的表，是近三点了。就一边把怀表放进军衣包里，一边说：“走，一排长，去挖战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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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和战士一起挖战壕


       “嗯。”
然后，他两人走到在山边的、正在黑越越的凌晨清冷夜色里，在加紧挖工事的战士身边。
   一班长肖宝福看到了连长、一排长走近了，就停下挖。招呼道：“连长，排长，你们两个先睡一会，我和战士们一定把战壕完好。”
肖连长说：
“没关系的。我和一排长跟大家一起挖。早点挖好，早点让战士好睡一个觉。”
“嗯，那好吧。”一班长肖宝福说，就转身说：李水生、雷进、欧泽天，你们马上让出一个地势。”
“是班长。”
在肖班长身边的几个战士就往两边退过去，然后，肖连长和成排长就走下黑莹莹的工事里，拿起警卫员为他俩准备好的铁锹跟战士们一起挖……
到了凌晨，是近六点，尽管天还是一片浓黑，肖连长、成排长和战士们干了近四个小时，战壕挖好了，除了留两名解放军战士在山边上放哨，其余战士都依偎在新战壕壁上，一下睡着了。
肖连长看到战壕完好了，心里非常满意，这样，至少可以和敌人打仗了。就回到战壕这侧，这时，成排长已经背靠在看不清的战壕里，睡着了，还有轻微的鼾声。心里要轻松的些、这时，肖连长感到自己在挖时出的汗水，打湿的内衣，使他背发痒，可他还是感到身子发重，就坐下在黑乎乎的战壕里，总的来说，他心里是满意了，渐渐地困倦和劳累把他带进了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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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责任重的肖连长



        解放军连长肖大勇醒过来了。他不是被冷醒的，而是心思重的缘故。这时，天大亮了。他抬脸往天上一望：是晴天。他知道自己还要查看高地四周的地形。就马上侧脸，看到：仰躺在他身边双手放在紧系着酱色宽皮带的、在轻微地一一伏的壮实肚皮上的一排长成刚和他睡熟安逸的苹果脸以及轻微发出的鼾声。肖连长就伸出手在躺着的成刚排长的肚皮上推了下，成排长醒了，睁开他睡眼惺忪的眼睛，抬起他苹果脸，急问：
“连长，敌人来了吗？”
“没有。走，起来跟我查看地形。”
这时，成刚排长才看见天大亮了，就回答：“走嘛。”就从战壕地上起来，在起来时，用自己右手擦了擦眼睛，并抬起右手习惯性把他军帽、皮带、灰白色的军衣整理了一下，就和自己的连长往后山走去。后山是一些苍翠的树林。在他们阵地边的侧后是一些坡石和绿草。
看完了这些后，用二十分钟，他两人回到阵地上。
“一排长，我们去看看战士新挖的战壕。”肖连长说。
“嗯。”
两人就走到战壕里，从一些靠在战壕壁睡着的战士脚边，或躺在地上的战士的身体上走过去，来到东侧战壕里，看到了一处挖的不符合他们要求的战壕。成刚排长冒火了，就马上说：
“这在挖些什么！打起仗来，能容得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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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肖连长说成排长



          肖连长马上示意他别说。成排长就气咻咻地闭上嘴。
肖连长轻声说：“战士们太累了，不要喊他们，等他们睡。”
说完，肖连长走到在战壕后壁上边放有的铁锹拿下来，继续挖战壕，成排长也这样做。只是在挖时，他俩尽量不发出声来。
他俩让战士继续睡，而两人就挖战壕，十多分钟后，睡在他们侧边战壕的战士醒了。就睁开眼，看见：在他靠东过去些的战壕里，在有多个背靠着湿润灰色、挖得铁锹印纵横的战壕壁上沉睡着战士的脚边，自己的连长站在西侧，成刚排长在东侧，两人往紧系在他坚守的背上的皮带的腰下地上，在挖，或把挖松的灰土铲到已经挖深的新垒成的战壕上。
    八路军战士李云亮就起来，两步到自己连长的身旁说：
“连长，怎么你挖？”
”没什么“
在他俩对面的成排长质问：”李云亮，你在挖些什么，连战壕都没有挖好。你就在那里睡着了。“
“排长，我，想，我太累了，想睡几分钟，就起来挖。”
“这下好了，天都亮，你还挖什么？”成排长责怪说。”
“好了，别说了，”肖连长说，就对李云亮说：“李云亮，你继续睡。”
然后，李运亮就睡下了。
肖连长和一排长成刚又继续挖战壕。到七点多钟才完。两个解放军指挥官都非常高兴。在擦了脸上的汗水后，就歇一下。肖连长就转过身，往斜斜的布有山石、还有碧绿的叶草，山脚下是一条由西向东的土公路。在路的两边是山东沂蒙那或高或低些的灰土色的山峦。
肖连长看了一会。就又看了一下怀表，是：7点47分。就回头，喊醒大家：
“同志们，起来了。不要睡了！”
正在睡得舒服的战士们就开始从自己靠着，或躺在的地上纷纷起来。肖连长看到了一个个战士，如从空的战壕里生出来似的，心里感到了一种力量。尽管在着他们起来后的不久，要打仗了，他从心底里就有劲和力气。他对跟前：一个个站在自己东西两边的一长溜，眼红，而睡意还留在脸上的战士说：
“同志们，等会就要打仗了。先吃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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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军师长李仙州


        这一句话似乎就成了一种如常的军队规律似的。先起床，吃饭，然后在训练似的，而只是现在成为等着敌人来的作战行为。在肖连长说完，战士们就一起喊道：“是连长。”
肖连长感到：只有早些让战士把该做的做了，才能更好地对付敌人。他又看了一下，西边远处的山脚下的大路上，没有敌人。就回身转过来，走到在阵地后在煮饭的炊事班长那里去。一会，看到他和炊事班的战士把一大锅里的小米粥抬到阵地这边来。肖连长马上对在战壕西侧的在跟五班长说话的战士戴耀树喊道：
“陶班长，戴耀树，快来帮着抬饭。不要说了。”
听到自己连长在那边的战壕里喊自己，解放军五班长陶立山，就顿时，终止谈话。“戴耀树，走，去帮助老刘抬。”
戴耀树好像说的兴起，也没有动；性格耿直、利落的五班长陶立山就把自己的手一下揽住戴耀树的右手臂，两人就走了。
后来，大家就吃上了可能是少有的清香稀粥。……
在他们正在吃饭时，国军的增援部队在临近这里……
国军某团第十营营长唐光祖奉师长李仙洲之命，对围绕山东莱芜城周围的华东野战军（解放军）部队将要进攻莱芜城所展开的在一些关键地点的争夺，比如：小洼村等，并对自己部队进行增援。我们将在下半年发出的小说《我的战友》中对小洼村战斗进行描写。而唐光祖需要做的是：对解放军有可能对莱芜城西面国军的进攻，要在中午十点前到达增援在那里的国军第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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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战士们吃饭


          而肖连长和他三连的任务就是要阻击经过这里的敌人。
“营座，我们要好久到四营？”一个副官问。
“看来，要到那里是中午了。”
“这个时候，共军会打过来吗？”
“现在的情况，一切都难说。共军作战非常的凌厉，难以对付！不能大意！”
“营座，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是要行动快点。”
“对。”
说到这里，唐光祖觉得应该加快点。就回身来一喊：“兄弟们，加速前进！”
“是，营座。”他后面的士兵回答。
然后，在他的号召下，他的士兵就加快了步伐。
解放军连长肖大勇和他的二连战士们，匆匆吃过稀粥就放下碗。肖连长也吃过了。他看见战士们吃的碗很多，就想帮炊事班长老刘。老刘在天不亮就起来为战士们做饭。肖连长就对身边的一排长成刚说：“一排长，现在战士们吃过饭了。喊他们进入各自位置。”
“是，连长。你呢？”
“我帮老刘收拾一下碗筷。”
“我明白了。”
然后，成刚排长就转过身去，招呼在战壕两边的战士们：
“同志们，快到自己岗位上去，各就各位。快！”
“是。排长！”战士们就回答。于是都分别到自己班排所在位置。
然后成排长就一下走到战壕正面，看来，他根据连长的指示在观察山下大路上的情况。而肖连长就帮助老刘收拾碗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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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排长看着下面的山路；肖连长帮炊事员洗碗


        炊事班长老刘马上说：“连长，你怎么帮我收拾起来了，你还是去注意鬼子的情况。”
肖连长笑笑，你能看到他忠厚、热诚帮助自己战士的方脸。他蹲下，伸出手，把战士们吃过稀饭的碗，一个一个叠起，抱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怀里，就说：
“老刘，没关系，有一排长。”
“哎。”老刘说。
肖连长就露出憨厚的笑容，说：“咱们快收拾吧。”
“好吧。”老刘说，他觉得还是不要说废话了，让自己的连长马上帮助他收拾完，这样，他好回到指挥岗位上去。然后两人抱着碗到阵地后面的一处地边，那里还架上了一口锅。锅里还有剩饭和以及能看到熏黑的锅边。
肖连长看见老刘带皱纹的发黄的脸和劳累的神态，就说：“老刘，你不要去收碗了，你就洗碗，我来收。”
“好吧。”
肖连长就转身，快步走向山边到战壕里去，抱着碗到老刘那里，来回跑了八九次。
看到抱着打到肖连长紧系着酱色宽皮带的肚皮上的一大叠碗，和他憨厚的神态，在洗碗的老刘对走过来的肖连长说：
“连长，你快歇歇。”
“嗯。”
肖连长就放下碗，也想歇歇。就坐在地上的一块土上。
“连长，敌人出现了！”是解放军一排长成刚的喊声。刚坐下的肖连长赶快起身，回转，向前缘阵地快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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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沉重的战场气势

      ……
       “营座，上面没有几个共军了。”一副官对在一边的营座说。
从上午开战到下午，营座已经注意到这个情况了。但是，他们还是死了近两百多人。他也注意道：解放军伤亡大。而优势在他们的手里，他们还有300人。共军是难以对付的。
他想把精气养好了。对还占据在高地上的解放军进行毁灭性打击。
看到敌人又向坚持在山上的解放军进攻，肖连长不忍心让剩下的十八个战士一同战死在这里，他已经感觉到了，近跟前的这些战士不离开这里，将会因无法挡住敌人的进攻而全部死。他想道：必须要做出牺牲的只有我。我是大家的连长，该是我做出牺牲的时候。想到这里，他对身边的一排排长成刚说：
“一排长，你马上带着剩下的战士离开这里。”
在他面前的一排长非常的吃惊，看来，他马上明白过来：连长要一个人掩护他们。他说：“连长，我不离开这里。你走！”
肖连长听到这里，马上看着阵地下的在往上跑上来的、还有可能是五六分钟才到他们阵地上的敌人，感到现在走，还来及急，迟了就没有机会了。就把他非常惊异的脸侧过来，干脆说：“快走，听到没有？”
看到自己连长不快的脸。成排长更倔，喊道：“我不走。”
肖连长立刻说：“同志们，立刻撤离。快！”
但是，没有一个战士要走的感觉。肖连长冒火了：“我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
“连长，我们不走。”战士们喊道。
“是呀，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个战士喊道，
仗义的成排长刚直地喊道：”连长，你别他妈说了，我们就这样了。”
肖连长看到一排长成刚决心以一个解放军的名义，为了完成团长交代的阻击任务，决心战死。他又看看14个战士都一个个趴在阵地上，没有一个人要听他的命令撤离，心里不由得感动，眼泪就一下流出他的眼眶。自己的战士一一一决定坚决战斗到死为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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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战士们不撤离

        ……
“     杨福田一一”一个在肖连长那边的解放军战士胡汉在自己聚精会神地扣动步枪的扳机，向就要攻到阵地下的敌人的射击中，他听到了一直趴在自己身边些的战友杨福田闷哼一声；尽管敌我双方发出的子弹，在不是太陡的山头和山坡上飞射，繁杂的枪声扰耳，但是，有一个现象：解放军的火力明显就弱了。我们要特别说明的是：现在是两百多人的国军在进攻仅有14人的解放军。仅此而已！
肖连长看到刚打了十多分钟仗的战士们，就有战士被打中。这样，再坚持战斗已经难了。
战士胡汉就马上把步枪放在长了些草的阵地上，朝扑倒在阵地上的杨福田，弯着腰快步跑过来。他抱起胸部、头、手被打中的解放军战士杨福田在自己怀里，从打到他下巴下的戴有灰白色军帽的杨福田头下在喘息的胸部上，有两细股的血在从他（杨福田）胸部上涌出来，流下到他军衣发皱的紧系着酱色宽皮带的肚皮上。胡汉看到这一情景时，尽管他知道，革命军人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伤在战场上。看到自己战友胸部被打中，还是悲鸣：胸部受伤，已经没有好多活命的希望了！
  在胡汉的悲鸣中，他还是不愿看见自己的战友就这样匆匆地死去，他还是骗自己地马上说。
“杨福田，没有什么。我跟你包扎，只要不流血了，你就会好。”他说，
就马上把杨福田放在铁锹印横竖的土灰色战壕壁上，立刻从自己腰间紧系皮带下的军衣包里拿出布条，就要跟他包扎；这时，他抬眼看到，杨福田已经闭上眼睛，没有气息了，仿佛他在战壕里沉睡过去了。
  解放军战士胡汉一下愣了，好像他此前就没有见到这样的情景，连这时，有子弹从他蹲下的战壕上飞上来，过他的头上方，他也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以及，还有在自己所处的战壕近处、稍远等不时响起的令人惊心动魄的枪声，好像把他环绕在枪声里似的。过三十多秒钟，他意识到了什么，才觉得自己可以为死去的战友报仇。他就起身，拿起步枪，上了膛，看到在他身下面的阵地下，一下有十个敌人还气势汹汹地跑上来。他马上改变了主意，就把步枪放下，右手伸向自己紧系着宽皮带的腰后取下手榴弹，在嘴里一咬，就扔向下面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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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牺牲的战士


       仿佛是出于一种极力要达成某事的快捷举动。胡汉看到，阵地下的敌人被炸死了。他紧闭着嘴巴，从阵地下冒起的灰蓝色烟子在他眼前升上天空。一会，他看到在升起的烟子外的阵地下，还有一些敌人在往上跑来。
他又痛恨地把他嘴唇一闭，
一双眼射出震慑心魄的力量。他马上拿起手榴弹，起身，被一两个敌人看见，立刻向他开枪，打中了他头，他立刻仰倒在战壕里。
在他身边的解放军战士于才光，在射击中，听到了就近一声响；他在余光中，把脸转回来，看到半倒在战壕里的胡汉：两股血从他仰起的军帽上流下鼻梁。不禁心抖了一下，就停止打枪，一起身，他想看看自己战友；这时，他又听到有喊声
“杨海！杨海！”
他听到了这是在战壕往东面的战士刘成的喊声。他知道：又一个战士牺牲了。从这声音里，他感道：战斗再这样继续下去，在场的人全部都死。但是，他已经不被这一可怕的事实左右。他（于才光）在这样的情绪下，把身子抬了起来，他刚要侧身，一颗子弹突然飞来，打中了胡汉身旁解放军战士周家勇的头，他一下扑倒在仰躺着的战士胡汉的身边，两解放军战士一分钟不到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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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敌人的攻击

        在这样如厄运般的战况中，有解放军战士陆陆续续被打死。
但是，解放军战士还是顽强不 息地战斗，并没有因自己战友的陆续战死而停手。
敌军官注意到这一状况，感到解放军出现被动局面，就非常振奋了！他大喊道：
“兄弟们，快冲呀！上面没有几个共军了，快攻上去消灭共军呀，快一一”
解放军二排长陶兴国25岁，他长得一张虎头虎脑的方圆脸，在他扁平鼻子下，胡子拉碴，一根宽皮带紧系在他鼓胀的肚皮上。他看到阵地下一块草丛边的土堆旁，有几个敌人意图暗算他们。一下激动起来，他不能看到自己的战友被打死，尽管他们处于劣势，这样的状况也不可以。陶排长一下就跳出向敌人进攻；副排长黄刚看到了，就喊了一句：
“排长，你干什么？”
但是，没有回答。他在喊时，就看到25岁的陶排长对直地跑下阵地了。他知道：这个时间，自己的排长只想打死有可能跟解放军带来的危险敌人，根本就来不急想别的。
这时，解放军排长陶兴国跑得很快，他几乎就要到呆在草丛边土堆后的敌人。
“你看，一个共军跑下来！”一个敌人看到了，说。
敌军官立刻不思索，说：“打死他。”
然后，两敌人向跑下来的解放军排长陶兴国开枪，打中了陶排长紧系在他宽皮带上些的肚皮和胸部；陶排长就顿时，如刹车般停住，他握着驳壳枪的右手和左手紧紧地捂着紧系在宽皮带上些的肚皮，身子晃了晃，就仰倒在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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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陶排长牺牲


         解放军二排长陶兴国倒在长着青草的，在他身边两方都有敌人在肆无忌惮往上攻的斜坡上。这时，还是枪声激急，子弹在山顶和斜斜的山坡上迅速地飞射如电光，敌人的进攻在减弱，还是有大多数的敌人和呆在山顶上的十多个不到的解放军对射。
看到自己的排长被打死。25岁的黄刚副排长十分悲愤！他在这一情绪中，想解决掉打死自己排长的坡下面的敌人。
就一下出战壕，跑下去。
“又有一个共军下来了！”一个敌人喊道
“打。”敌军官喊道。
然后，三个敌人马上端起步枪，向跑下来的解放军黄副排长开枪。在往下跑着的黄副排长没有退宿，他也管不了自己被打死的顾虑了，几乎奔向敌人；就被三颗往上斜斜地飞射上来的子弹射进他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小肚皮里，他身子顿时停住，晃了晃，就滚下坡；滚落到敌人的草前。敌军官马上起身就开枪，再次打中跟前草上的仰躺着的黄副排长的肚皮、胸部，黄副排长就被打死了。

……

边江

（十五）快上去，消灭共军
       ……
      

      就在近三四分钟的战斗中，解放军在死得越来越多了，而敌人的进更猛了。原先是来自解放军的火力点弱了，最明显是：在开枪和开枪之间的间隔大了,被具有战争经验的敌军官看出来。他就胆大地一喊：
“兄弟们，快上去，消灭共军。快！”
在他振奋的口号下，这一股敌人就跑上去。
处于双方生死战斗中，只要是谁活着，首先是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它的前提是打死对方为主的举动。一批敌人就要到阵地下，向解放军的正面阵地激射。
敌军官看到离解放军的阵地，主要是正面阵地近了，就非常凶恶地发出命令：
“快！快！兄弟们，攻上去，逮住当官的，每一个人官升一级，好发大财。”
在这样的鼓动下，有不少的敌人就往解放军阵地上攻上来。
解放军机枪手老刘，28岁，是一个大胡子。他在抗日战斗中，作战非常英勇！现在，面对敌人，他就半起身射击。他看见正面的阵地下的敌人越多，感觉到敌人似乎要在他们的正面攻破他们的阵地。就坚决起身，向下面的敌人激射。
机枪手解放军战士老刘在对阵地下敌人射击时，也是自己最容易被打死的时候；但是，老刘不在乎一切后果了，为了完成任务。

边江

（十六）机枪手老刘


        一个敌人被老刘机枪打伤，他（这个敌人）和几个同时被打死的敌人倒下滚向斜坡，他翻过身来，在这时，已经有他的同伴往上冲，同时，这敌人用枪朝一个非常明显的目标解放军老战士老刘射击，（这个时候，老刘是半起身的作战姿势）。子弹打中了解放军老战士老刘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他身子晃一下，就倒下在战壕里。
“刘大哥！刘大哥！”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看到了自己的战友受伤，就心急喊道，他急忙把手里的枪放在战壕上，回身来蹲下在老刘紧系着宽皮带的在流血的肚皮旁，就拿出布条及时跟刘大哥包扎。他把手伸到刘大哥紧系着有血流到他的肚皮上的灰白色军衣，准备解开；痛得皱眉，脸红的刘大哥就伸出手一把拉开他的手说：
“不要包扎了。”
“刘大哥，你这样会死的。”
“老子不怕。小李，等老子打死了敌人在跟我包。”
说完刘大哥就用手撑起来，架起机枪再战斗。

边江

（十七）老战士老刘牺牲



         解放军战士老刘十分愤怒，打了机枪一会，干脆就不趴在阵地上打机枪，直站着就射。一股强烈灭掉敌人的冲动使他只想打死敌人，连即刻被敌人打死的危险都不考虑了。他再次打死了已经跑在下面的敌人。有两个敌人看到站在上面的解放军老刘，就用卡宾枪射击，顿时，端着机枪在射击敌人的老刘刚好暴露出在机枪下自己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一下就打进多颗子弹。解放军战士老刘顿时，身子抖动一、二下，手里的机枪就滑掉，他双手紧紧地捂着再次被打中的肚皮，倒在战壕里死了。
这个时候，和肖连长、成刚排长留下的战士已经死得只剩下十个人不到，但是，来自解放军的阻击在进行，尽管，火力明显地弱了，几乎是稀疏的射击声。
尽管，肖连长和战士们在进行不屈的抵抗；敌人已经喊着接近解放军的阵地。
……肖连长看到多个敌人跑上了阵地。就马上把手里的驳壳枪插进他宽皮带里的肚皮上，转身弯腰，抱起倒在战壕里的牺牲的解放军老战士老刘肚皮上的机枪，就对着刚上来的敌人扫射。
这样，跑上阵地的这一股敌人被机枪打中，一下纷纷倒地，有的往山下面滚去。

边江

（十九）这个士兵不想打死肖连长

          我，我……”
“你怎么好的技术，还怕什么？”
没有回答。
然后，军官再次开枪，肖连长手受伤。敌军官就喊道:“快上！”
没有回答，
一些敌人上去了。
看见敌人跑上来,肖连长就开枪了。在看见自己同伴倒下的同时，一个敌人看见肖连长从坡地上边迅速挥动驳壳枪，边向他们开枪，举止非常坚毅好像不稀罕生死了；这个敌人就开枪。
他开了两枪，把在继续向敌人射击的肖连长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打中。肖连长左手捂着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边回身，跑上阵地。这个敌人就放下枪，换子弹。
成刚排长看见了，就赶快向这个敌人开枪;这个敌人就吓着了，扑倒地上。然后，他看见肖连长左手捂着流血的肚皮，十分的难受，也在尽力跑回战壕，因为留在阵地外更容易被打死。这时，已经有敌人的子弹在向肖连长迅速射来。肖连长看到要到阵地了，就身子扑倒在阵地上，仅一秒钟，就有子弹像逆风般，从他的背上边飞上阵地。成排长马上拿起阵地上的手榴弹向敌人扔去。敌人看到解放军的阵地有人向他们投手榴弹，就赶快卧倒；然后手榴弹爆炸了，顿时升起了灰蓝色烟尘。成排长才马上出战壕，把已经跑不动的连长拖回战壕里，看到肖连长肚皮痛的无力地倒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