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霁阳光 于 2023-9-28 08:16 编辑
周日一早跟禾禾约好了一起遛豆豆,早餐完后理发。 算起来小家伙的理发经历,理发店两次,姥爷差不多代理两次,其余应该都是我负责的。对于从小护头的小朋友,只能晚上等睡了再行动,难度系数困难挑战都不小。现在倒是认定我了,前两天小家伙跟妈妈一起去理发店,坚决要回家等我帮他理发。“等着再长大爱漂亮了,就会吵着要去外面理发咯。”
于是记起小时候,也是父亲帮我理发,用的是手动的理发器,手指用力捏动然后“咯哒咯哒”响、而且极易夹头发的那种,因此父亲给我剪得特别小心。
在堂屋的椅子上做好,披上一块大塑料布,给理发器抹上些好的润滑油,对我们爷俩的煎熬就开始了。我是因为很无聊地干坐着半个多小时,而且时不时地被夹了头发疼得一激灵,然后开始揪心地准备下一次被夹头发;父亲则是小心翼翼地弯腰努力着,既要保证剪出来的发型,又要小心把我惹毛了。有时我一动,父亲手下出了个坑,就得又小心着好好修理一会儿了。这种煎熬大概每月一次,算是我们爷俩的另一种交流吧。有时候祖母会说父亲,你小心点。父亲似乎终于有了突破口,不耐烦而声调稍高地说,小心着呐!印象最深的是有些时候,在我不断而且幽怨的“还没完吗”的质疑后,父亲匆匆完成,最后才想起来,“哦,耳朵后面有点头发忘记剪了。”
关于发型。一开始都是随大流的寸头,简单,实用。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父亲说看到人家留的长一点的分头不错,便要努力给我剪分头。这个创意无疑这要他付出更多的精力与耐心,当然也有我必须的忍耐和不耐烦。尤其有了给自己儿子理发的经历,对这种体味就深了很多,于是想起那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分头的漂亮发型给我赢得了更多的显摆机会,当然也迎来了很多艳羡和嫉妒的目光。他们会在我刚理完的时候笑话我是个“锅盖头”,然后我就回家去抱怨父亲。父亲就说,长两天就好了;结果确实是,不过这种周而复始的经历总是伴随着每次理发。 我后来还学会了用嘴向上吹气,吹起一缕头发来展示一点自己的洒脱文艺范,这种与众不同的自我认知,我想是从小这么慢慢来的。我还记得初中那会儿,有个高年级的同学还叫我表演一下怎么可以吹起一缕头发,学一学。 儿子比我那时安静多了,头发茬掉身上也只是挠挠,不像我那时候矫情得不行;当然也得得益于好一点的理发器和能吸引他注意力的电视。偶尔不耐烦了,他会“嗯g”一下;我态度也坚持地很好,尤其是特别担心是否能剪好最基本的寸头发型时。
或许,这也是一种文化传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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