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年 9 月住院日 ………… 19 日(星期天)手术,我的手术排在第二。9 点 40 分我被护士推上手术台,马主任亲自主刀,李军副教授作第一助手,为我做双侧股骨头置换术。上手术台先消毒背部,做椎管麻醉,开始还担心我韧带硬化难以进针,实际却很顺利,一点都没感觉痛。打麻药后不久我就浑身打哆嗦,上下牙齿打架,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但心里很明白。我是过敏体质,我搞不清是空调太冷还是对麻药过敏所造成的,心里很怕,想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给儿子说,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着。我给我旁边的护士说了我的担心,请他们多观察我的变化。但很快我就睡着了,手术过程我一无所知,直到手术完给我穿衣服时才醒来。 抬头看看墙上的闹钟,指针对着 13点 10分,手术历时三个多小时。这时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候我的儿子和我高中同学姜炳瑞与护士一起将我送回了病房,我这才松了口气。回到病房,我的床头柜上已经放着心电监护器,心电持续检测和血氧饱和度持续检测。身上大大小小插了五根管子,脚上穿着股骨头手术后那种特制的丁字型鞋。第一天我也记不得血压测了多少次,还有引流管护理、负压吸引、翻身等等。因为带着麻醉棒,我也没感觉有多痛苦,一如术前谈笑风生。当天下午发热到 39.7,晚上快黎明时体温逐渐退下来了。儿子整夜守护着我。 20 日(术后第二天)感觉还不错,只是感觉口特别干,舌头僵硬打不了弯,不喝口水连话都出不出来。我想想可能是麻药的副作用,因为我当时还带着麻醉棒。 21日(术后第三天)前一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眠,原因是腰像断了似的酸疼令我难以忍受,手术后特意给我加的气垫是波浪状的,又穿着丁字鞋,腿也不能随便动,我本来就有椎间盘脱出,平时睡的是硬板床,这样的床我肯定受不了。上午李军副教授来查房时,我如实告诉了我的情况。他同意我可以不穿丁字鞋,并让我的陪护把床摇到半卧位,查房后护士就来抽去了气垫(那天正好我朋友的儿子少敏来看我,他帮着把我抬起来,抽去了气垫)。到了晚上我就感觉我的左腿能活动了(左侧病变原来比右侧轻),这是给我的第一个安慰。 22日(第四天)我试着起来坐到床边,把腿放到床下。 23日(第五天)除了输液的针外,引流管全拔了,下午四点多钟,我竟然被陪护扶着站了起来,还向前挪了 2步,真高兴。 24日(第六天)下地从病床到病房门口走了两个来回。 25日(第七天)走到对面病房去看病友安师傅。她比我晚一天手术,是膝关节有病。进手术室时不让护士推,自己唱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走进手术室。 26 日(第八天)走到走廊的另一头去看 38 床,她比我手术早,且换的是一侧。但由于怕伤口裂开不敢活动,我是医生,想解除她的思想顾虑。回来时在走廊里碰上李军副教授,他向我伸出两个拇指。我走后,38床的老伴给她买了双拐,当晚她就下床走到了窗前。此后,38床的两个儿子和老伴经常来我的病房看我,还带东西来。也经常咨询我有关问题。即使住院,我也想多尽一点作医生的义务,这已成了我的职业病。 27日继续锻炼,可以把坐便器放进卫生间了(股骨头置换手术后必须坐坐便器而绝对不能坐得太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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