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的诗素，语言，音韵和分行

李一凡 · 发表于 2024-1-13 19:4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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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的诗素、语言、音韵和分行

文/李一凡

      自新诗兴起，关于新诗是否应该押韵的争论一直不断。有人认为，中国古典诗词一直以韵律为上，无韵不成诗；也有人认为，新诗本身就是传统诗歌的革命，其形象感人，有韵无韵并不重要。无韵诗，即“自由诗”，是否具有诗歌的基本要素，我们需要从诗歌的基本要素说起。

一，诗素

      对于诗歌的基本要素，诗素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诗素，这一概念早有提及，但具体起源已无从考究。台湾当代著名诗人和诗论家李魁贤曾指出：“诗的美在于意象的新颖和联想的丰盈，即诗素的美，而非语言的美。诗的深奥在于意象的深邃和联想的闪烁，即诗素的深奥，而非语言的深奥。”(李魁贤《心灵的侧影》，引自邹建军《台湾现代诗论十二家》第139页，长江文艺出版社，1991年4月版)他将诗素视为意象和联想。
      温东华在《征在主义诗论 ——以此宣布征在主义正式诞生》和《论诗象》中提到，要想弄清楚诗歌的本质，最好从诗的意象和诗的语言入手。他认为，意象作为单一元素，就是诗素；作为整体，它就是诗歌本身。诗歌最终是通过语言来约制成型的，从语言的角度看，诗是语言的最高存在形式。意象与语言虽分而为二，实则合而为一。
      余光中在译介（美）罗勃．佛洛斯特/Robert Fros的《雪夜林畔小驻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时，也将“结构密度大（把诗思、诗材、诗情、诗眼、诗素有机地用诗语混合组织起来）”作为诗歌的重要元素。有人认为，应着重于诗质与诗素的把握，并以繁富的意象去构成诗境，而非停留在所谓“情绪的独白”。
      大致看来，他们所指的“诗素”是指诗歌作品本身所蕴含的图画感、动感、质感、情感以及能够振动人心、激发情志的力量和气质。这与将诗歌的内容或素材称为“诗素”的说法大相径庭。

      诗素是指文学作品的意蕴和内涵以及由此产生的冲击力量，是形象、气质、神韵和情调的合成。它是通过诗人的精心构思和精彩描绘实现的，是在诗人提炼生活素材的基础上虚构加工产生的。因此，它更具有典型性和感染力。诗素的主体是“意境”和“情韵”。

二，意境和情韵

      中国人发明意境这一概念已有一千二百多年的历史。中国唐朝中期，意境的基本内容与理论框架已经确立。概括地说，意境包括两大因素和一个空间，即情与景的因素和审美想象空间。此后，可以说，对意境真正理解的是王国维，他认为意境是真实性的体现，即情真、景真。(清.王国维：《人间词话》)因此，意境首先要求情感真实、景物真实。
      情景交融是意境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它将自然景色与人的情感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使两者相互渗透、相互影响，从而创造出一种独特的审美体验。中国唐代诗人王维在他的《青溪》中，便巧妙地运用了情景交融的手法，将青溪的景色与自己的情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在这首诗中，诗人描绘了青溪的山水景色，如“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等，通过对自然景物的细致描绘，展现了青溪的优美景色。同时，诗人也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如“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清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等，表达了自己对青溪景色的喜爱以及对宁静生活的向往。
      诗中青溪的景色与诗人的感情相互映衬，形成了一个和谐统一的整体。喧闹的溪水与宁静的松林、荡漾的菱草与澄澈的河水、活泼的垂钓与安详的盘石，这些看似矛盾的元素在诗人的笔下得到了和谐的统一，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审美意境。
      在意境的表现中，情景交融几乎成了意境的代名词。景中藏情、情中见景，这种形象的创造方式正是意境美的情景交融形象特征的呈现。通过情景交融的手法，诗人将自然景色与人的情感相互融合，使诗歌具有了更深层次的审美价值。

      虚实相生是意境的结构特征。虚与实是艺术表现体现着意境的情与景虚实变化的结构关系。从意境本身来看，它包含两个方面的因素，一个是实，实即是主；另一个是虚，即是次。相生是一种变化的辩证关系。虚实相生，即是相互依存关系。从表象上看，体现的是一种审美效果。从思维上看，它蕴含着由人的思维产生的联想与想象的审美意识。虚实相生是意境构建的一种独特手法，旨在通过艺术表现来传达深层次的情感和意象。虚与实是意境中情景交融的结构关系，它们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艺术作品的审美价值。从意境的构成来看，实是作品中的主体部分，它直接呈现在观众面前，具有明确的视觉效果。而虚则是作品中的辅助部分，它通过暗示、象征等手法，激发观众的联想和想象，使作品具有更丰富的内涵。
      相生是一种变化的辩证关系，虚实相生强调了艺术表现中的动态平衡。在艺术创作过程中，艺术家需要巧妙地处理虚实之间的关系，使作品既有明确的主体，又有丰富的联想空间。这种虚实相生的手法，不仅可以增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还可以引导观众在欣赏过程中产生独特的审美体验。
      从表象上看，虚实相生体现了一种审美效果。它通过虚实之间的相互作用，使作品的情与景得以完美融合，给观众带来视觉和心灵上的愉悦。从思维层面上看，虚实相生蕴含着人的思维产生的联想与想象的审美意识。这种审美意识不仅体现在艺术家的创作过程中，也体现在观众的欣赏过程中。通过虚实相生的手法，艺术作品能够激发观众的想象力，使他们从中领略到更深层次的美感。
      总之，虚实相生是意境结构的一个重要特征，它通过艺术表现中的虚实变化，实现了情景交融、思维启迪的审美效果。无论是艺术家还是观众，都可以通过虚实相生的手法，感受到艺术作品的丰富内涵和独特魅力。

      韵味无穷是意境的审美特征之一，它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将无尽的美的因素和效果融入其中。这种韵味，如同一缕清风，轻拂过人们的心田，唤醒内心深处对于美的渴望和向往。它通过诗歌的情韵和联想表现出来，让读者在品味诗歌的过程中，感受到作者的才情和智慧，以及那无尽的美的享受。
      韵味无穷的意境，如同一片深邃的海洋，让人在其中畅游，感受到美的无限可能。它不仅仅是诗歌的艺术表现，更是对于生活、对于世界的独特感悟。在韵味无穷的意境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感受到人性的美好。
      韵味无穷的意境，如同一座无尽的宝库，让我们在其中探寻，发现更多的美的因素和效果。它让我们在品味诗歌的过程中，不仅仅是欣赏诗歌的美，更是对于生活、对于世界的深刻感悟。因此，韵味无穷的意境，是我们追求美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我们人生中一种重要的审美体验。
      诗歌是文学艺术中最简洁的表现形式，同时也是语言艺术的最高境界。诗歌意境的营造主要依赖于形象思维，通过丰富的联想和想象，以及各种意象的组合展示出立体、质感、动感和音乐感的情感画面，从而激发读者的感官兴奋。这需要诗人具备娴熟灵活的语言技巧。独立展现的诗素和恰如其分的语言技巧是诗歌区别于其他文艺作品的两大要素，也是鉴赏诗歌的关键标准。
      要创作出一首好诗，除了选择深刻且耐人寻味的主题外，还需要摒弃传统的表达方式，在旧意象中寻找和发现新的元素。在构思诗歌时，不要急于下笔，而要习惯于用新颖的视角来观察和思考。在寻找诗核和亮眼句子的过程中，诗歌作为一种凝练且丰富的艺术形式，比其他文体更加强调诗意的独创性和唯一性。此外，要用独特的语言将新发现表达出来，这是诗歌的另一个基本要素，也是评判诗歌好坏的重要标准。让人眼前一亮的诗意和独特的语言是最具个性的元素。虽然大家对世间万物都已熟视无睹，但诗人就是要善于对世间万物进行重新命名和定义。诗人的这种重新命名和定义的权力和能力使其在文学领域独领风骚。

      情韵是作品中所蕴含的情感基调，它与意境相互衬托，共同构成了作品的核心魅力。无论是优美、壮美、恬美、凄美还是其他各种情感的爆发，或是带给读者炽烈、婉约、奔放、轻柔、亢奋、绵长的情感体验，都是意境所展示给人们的第一印象，也是引发读者共鸣的感情基础。
      在诗歌创作中，作者运用语言信息创设特定的意境和情韵，这些元素被称为诗素。通过卓有成效的语言技巧和音律、韵律的运用，作者便能酿制成一首具有独特魅力的诗歌。然而，真正意境和情韵的形成并感染读者，还需要读者的再创造，这种创造是微妙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罢，芥茉凉菜，各有所爱。雅俗共赏的作品生命力更强些。至于“用误读替代意蕴的丰富，词语的张力”，是存在的。因为作者不可能与作品同时详细的介绍写作的背景与目的；每个读者的年龄、性别、阅历，修养、情趣等等有许多不同导致对作品的鉴赏角度，感悟深度，品味力度等各方面的差异。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正是这些差异体现了诗歌文学的美学价值。

      诗歌创作，既有形象的塑造，意境的拓展，又有情感的酝酿，哲理的感悟，还有语言技巧的愉悦。诗素是诗歌的主体，决定了诗歌的成败，是最不易把握和学习的；语言技巧则是诗人文字功底的充分展示，往往突显诗歌的质量优劣；音律和韵律则是诗歌的装饰，是诗歌内容的附加，增强了诗歌的音乐美感和感染力。
      值得注意的是，音律和韵律都可以让人们听到看到，而诗素和语言技巧只能靠人们从阅读实践和写作实践中慢慢感悟获得。由于人们的年龄、性别、职业、修养、文化程度、阅历、信仰等素质的不同，诗素给予每个人显示的状态千差万别，正像人们读小说所说的，一万个读者，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因此，在诗歌创作中，作者需要充分考虑到这些因素，以期达到更好的创作效果。

三，语言技巧

      语言技巧是指诗歌创作中所运用的表现手法和修辞方法，如象征、对比、比兴、衬托、悬念、拟人、夸张、比喻、排比、对偶、反语、双关、反诘、通感等，以及各种修辞格的综合运用。这些手法和修辞方法可以使诗歌的语言更加生动、形象和富有表现力，从而更好地传达诗人的情感和意境。诗歌要求语言精炼准确，创设意境要形象灵动，情境要极度到位，达到投一石而激千层浪的艺术效果。这就需要作者字斟句酌，潜心推敲，借助语言技巧获得新意和深意，进而感动读者。我们坚持朴实中蕴含深意，灵动中妙趣横生，精短中余味悠长，闪烁中撼动人心的创作和评鉴底线。
      在诗歌创作中，诗人需要根据诗歌的主题和情感，选择恰当的语言技巧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例如，通过象征手法，诗人可以用一个具体的形象来代表一个抽象的概念或情感；通过对比手法，诗人可以突出表现两种不同的事物或情感的差异；通过比兴手法，诗人可以借用一个具体的事物来比喻另一个抽象的事物，使诗歌更加生动有趣。
      语言技巧并非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是要匠心独到，别具一格地创设意境和情境，使其水到渠成，锦上添花。即使同一题材，同一位作者，由于作品的立意不同，写作的定位不同，把握事物的闪光点和情感表达的需要不同，所运用的语言技巧也不尽相同。恰如其分地运用语言技巧，会使意境清晰明朗，熠熠生辉；情景动人心弦，一鸣惊人。

      运用语言技巧，首先要把握所写内容的内涵，运用恰如其分的语言将抽象具体形象化，将哲理情感化。其次，让诗活起来，有生命力，这就要在遣词造句上下一番功夫。再次，诗歌篇幅精短，文字提炼一定要“稳、准、狠”，即稳妥，准确，不惜修改舍弃。诗歌创作中，由于作者的立意角度和语言技巧各异，便会出现作品的情理侧重差别。有的重于抒情，有的重于说理。
      抒情诗大都借景或托物，并不直抒胸臆。通过对原型景物的描绘和渲染，寄情于景，托情于物。哲理诗常常选取的是人们司空见惯的意象，结论虽说不上石破天惊，却也让人出乎意料，或别开生面，不得不心悦诚服。
      诗歌的语言必须合乎基本的语法规范。形象描绘的同时，构思行文则偏重于逻辑思维，就是说意境的展示状态应为常人所理解，虽然平中见奇但并不突兀，悬念百生却水到渠成。我们不反对诗歌的朦胧美，但朦胧绝不同于怪诞，支离破碎语无伦次的意象组合，很难让读者阅读的同时重新创设意境和感受作品传递的情韵。

      总之，诗歌创作中的语言技巧是多种多样的，诗人需要根据自己的创作特点和诗歌的主题，灵活运用各种语言技巧，使诗歌更加富有艺术魅力。同时，在鉴赏诗歌时，也需要关注诗人所运用的语言技巧，以便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诗歌的艺术价值。

四，音韵

      新诗，发展到今天，大致有如下几种形式：1.自由新诗；2.自律体新诗；3.格律体新韵诗（包括仿古诗）；4.微型诗。其中格律体新韵诗不过在格律上模仿古格律诗，却在平仄韵律上不做严格要求。微型诗只是作了篇幅限制的诗歌。自由体诗歌是诗歌文学的全新解放形式，它重意境情韵（诗素）的创设，没有固定的结构形式要求，而在音韵上另辟新径。句中的音步调整，行间的参差布局，节与节之间的跳跃留白，借助于情韵基调和节律形成跌宕回旋或推波助澜，语言结构极为紧密，而且聚散抑扬错落有致，阴阳顿挫挥洒自如。放得开，收的拢，达到节奏铿锵，起伏和谐的音乐境界，我们谓之为诗歌内在的律动，形成了以诗素独立制胜的格局。自律体新诗在音律、音韵上做了一定的限制，但不严格。音步可多可少，韵步可长可短，只要流畅顺口，和谐自然就可以了。大多数学诗者适应和习惯这种体例。格律体新韵诗在音律和音韵的要求上又加了一码，虽然不像旧格律诗那样有严格的音律、音韵及平仄规定，音步、节奏、同韵、近韵可作适当调整，但其形式上的音乐美和建筑美是不容破坏的。

      诗歌的韵律是为诗素服务的，是诗素的附加和修饰，韵律离不开诗素，而诗素则完全可以脱离韵律。有韵诗歌可以更强的体现音乐美感，使诗素更加张扬与优美，进而增强其感染力和共鸣力。在押韵方面，不同的诗素需要选择相关的音韵匹配，才能获得尽善尽美的表达效果。一般地说，表达赞美、歌颂、畅快、亮丽的感情选用遥条韵ao、iao；发花韵a、ia、ua；言前韵an、ian、uan、van；人辰韵en、in、uen、vn；江阳韵ang、iang、uang；中东韵eng、ong、ing、iong、ueng。表达伤感、悲哀、消沉、卑怯等感情选用一七韵i、v；姑苏韵u；由求韵ou、iou；梭波韵o、e、uo；乜斜韵e、ie、ve；怀来韵ai、uai；灰堆韵ei、uei。亦不尽然，可根据表达需要和作品实际情况适当调整和换韵。赞同韵节奏以标准诗行为单位，一个标准诗行就是一个韵节奏。韵节奏的跨度愈大，诗歌的音韵性愈差，纯自由诗就完全失去了音韵，不再押韵，它需要和谐的音节奏弥补无韵的不足，以丰富饱满的情韵，鲜明灵动的诗素（为人们所能接受而又能引发人们丰富想象和联想的意象因素和情感因素）占据了全诗的统领地位，以至可以让人们忽略其音韵。
      诗歌的音韵、节奏和格律的把握，会使诗歌具有独特的音乐美感和感情愉悦，增强了诗歌的艺术感染力。

      诗歌，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具有其独特的韵律和节奏。然而，无韵不成诗并非绝对。以外国诗歌为例，翻译过来的作品往往失去了押韵，但我们仍称之为诗歌，因为其具备诗歌不可或缺的要素。同样，如果新诗具备了这些要素，即使不押韵，也不应将其排斥在诗歌之外，称之为散文。实际上，散文在内涵、语言、结构和感情等方面都比诗歌丰富得多。因此，诗歌的音律和音韵并不能决定诗歌的性质。
      《百家姓》、《三字经》、《药性赋》和《汤头歌》等作品既有音律又合音韵，但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其归类为诗歌。同样，《乘法口诀》、《珠算口诀》等作品节奏感很强，有了音律，但我们也不能将其定义为诗歌。这些作品虽然具有很强的实质性内容，却缺乏诗歌最基本的要素——诗素和语言技巧。因此，我们只能将其称为赋、歌或歌诀，而押韵的作品则称为韵文。
      快板书、快书、数来宝、唱词和对口词等作品可以称为板话和说唱词，与新诗有本质区别。然而，它们可以被认为是新诗的先祖。因此，在新诗创作中，首先应考虑诗素和语言技巧，其次才是和谐的音韵。音韵的要求程度不同，新诗的体例也会有所不同。
      诗歌的音韵是其外在形象，也是诗歌艺术魅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诗人应熟练掌握韵律和音韵技巧，使诗歌的音韵与意境相得益彰，为读者带来愉悦的阅读体验。同时，诗歌的语言也是其品格和气质的体现，诗人应运用丰富的修辞手法和精炼的文字，展现出诗歌的独特魅力。

五，分行

      诗歌的文字分行是其区别于其他文学作品的外在形式，但诗歌的分行不应过于随意。应根据表达的需要，既体现诗歌语言的美感，又把握阅读的节奏气息，还注意韵脚韵律的蜿蜒起伏错落有致。鉴赏诗歌时，人们通常首先看文字是否分行排列，然后阅读其格律音韵，最后品味其意境和语言技巧。
      分行是诗歌的服饰或装扮，音韵是诗歌的相貌和体型，语言是诗歌的品格或气质，意境是诗歌的生命或灵魂。诗歌的文字分行，既要有整齐的美感，又要有自然的流动感。诗人在创作时，应根据情感的流淌和意境的营造，合理安排诗句的分行，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感受到诗歌的韵律和节奏。
      诗歌的分行、音韵、语言和意境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整体。诗人在创作时，应兼顾这四个方面，使诗歌具有形式美感和内在韵味，为读者带来美好的阅读体验。

      总之，一首相对完美的诗歌应该具备诗素（意境，情韵）、语言技巧、音韵和分行四个要素。然而，自由体新诗展示了一种残缺的美，如《断臂维纳斯》，更有雕塑本身的简洁和形体的优雅。有的是种病态美的残缺美，比如落叶和残荷的美。因此，音韵并不一定影响一首诗的整体表达效果。我们不能简单地说“诗歌不必有韵”或“无韵不成诗”，而应客观地具体地鉴赏文字的内涵而不是形式。我们推崇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但也不排斥具备充要条件的其他形式。一篇文字，只要诗素在，伴有可体的语言技巧，又分行排列，就可以称之为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