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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23
昨天去地里除草;我扛着锄头,宝宝带路。 我说,我可是个农民,虽然一二十年没再下地干活;宝宝说,你都五谷不分啦,还算什么农民哈。 可是拿起锄头开始除草的瞬间,似乎我又变回去成了一个农民,不再怕晒、不再怕脏,比爱护自己还爱护秧苗。 似乎回到了家乡的红土地,回到了好多年前,我跟着父亲有说有笑地除草,然后父亲说,咱去找个阴凉休息会儿去吧。
为什么非要除草呢? 父亲说,养分就那么多,多一棵草秧苗就少一点养分;总要在最热的时候除草,让它们的根晒晒太阳,不然就白干了。 要说这草啊,还真的很厉害,比如说马生菜,“撅着腚晒三天”,还能再活过来。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蝴蝶从来不落在马生菜上吗?因为蝴蝶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啊,马生菜是马文才。 我喜欢玩节节草,父亲教我说,把它拔开,再胡乱地重新组合起来,还能继续生长。其实我只是组合完了,然后就忘记去追踪了。 偶尔点把柴火,烧点儿青青的麦子、玉米或者豆子,有时候还有蚂蚱,然后吃得脸上“像唱戏的”。
我的父亲是个农民,我也是。 小时候的假期里,我喜欢跟父亲一起下地干活;农活其实又脏又累又容易受伤,可不情愿经过比较之后就是幸福感。父亲会讲好多有趣的事情给我听,我还可以一直随身带着收音机,其他的孩子们可没这待遇。
农活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玩。 麦穗会扎人,玉米叶划在皮肤上就是口子,还有可能被牛踩了脚。 可我只记下高兴的事情,其他的我才懒得管呐。 因为干了点儿活就说了这么多,看来我真要当话唠啦。呵呵 很明显地感觉到宝宝这两天特别小心我的情绪,又因为怕她担心,我甚至连一篇文章都不敢写。我像个没事人儿一样,一如往昔地没心没肺。 其实一直没觉出父亲的离开,除去少了每个周六的电话絮语和问询,似乎一切都正常。他在我每丝温暖回忆里温暖如初,他在曾经现在未来的岁月里保护我、激励我、教我长大;他是个不知疲倦的超级英雄,终于学会了休息。 星期五的早上,被自己蠢醒了,因为在梦里,我竟然对着父亲大发雷霆,旁边是奶奶和弟弟。我不懂得解梦,或者是要我懂得消化情绪,或者是要我努力加油吧。却突然地发现,原来只有他们,是我可以肆无忌惮撒泼的对象。 他们肯定希望我更好,我也是。
后记 本想什么都不写的,可我很明白写下来的意义,于是信笔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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