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振江38307 于 2014-8-18 10:35 编辑
(1) 《 咱 娘 》 2014年1月7日 【题记】 许昌人习惯上把朋友的母亲称作娘,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说话会把我家的母亲称作“咱娘”;如果谈到对方的母亲,会说“恁家的咱娘”。如果谈到第三人的母亲,会说“某某家的咱娘”。 许昌人的咱娘,是伟大的母亲! 她们含辛茹苦地把我们这个时代每一个家庭的多产儿至少姊妹四个,有的姊妹五个、六个、七个,甚至八个的拉扯大。她们是最慈爱、最善良、最吃苦、最忍耐、最平凡、最默默无闻、最没有享过福的一个群体。她们一辈子没有用过像样的妇女用品、她们一辈子没有享受过卫生洁具、她们由于生孩子留下的妇科病带来的痛苦,因为没钱看病会默默地忍受终生、她们一辈子没有用过化妆品!但是她们为这个家奉献了一生,为这个家撑起了大半个天!她们都有一个古老的传统观念和本能,那就是——维系好这个家,把闺女、孩儿拉扯大…… 【正文】 “振江,咱娘给你做的胡辣汤,让你回家去吃饭!” “振江,咱娘把过冬的大白菜菜给你留了500斤!要是不够言一声,你赶快领着人来地里拉菜!” “振江,长明两口子又打架了,长明家的咱娘叫我赶紧来找你,咱娘说:除了振江,谁也降不住长明那个孩子乖!” “今儿个咱娘诀(駡)我了,不让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只准跟着振江哥玩!” “咱娘让你去商量商量我结婚的事儿哩!” “咱娘让你去商量商量我的吃面条的事儿哩!” … … … 下面就是在我的生活里接触的许多“咱娘”中的几位咱娘: 王晓家的咱娘;国强家的咱娘;建州家的咱娘;大宝家的咱娘;宏昌家的咱娘;喜德家的咱娘;建立家的咱娘;长明家的咱娘;宝山家的咱娘;建民家的咱娘;垂静家的咱娘;青青家的咱娘、松山家的咱娘;伟忠家的咱娘;HH家的咱娘;还有“你钱婶儿”。 等等、等等… … (2) 《 咱 娘 》 2014年1月7日 【正文】 ——王晓家的咱娘A: 王晓,是我来许昌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是我的发小。那是1963年,我快7岁了,王晓5岁。我家刚到许昌的当天,我从家里溜出来到后一排刚盖好的空房子里玩。在空房子里遇到了王晓,他光着屁股拿着一个三八大盖式的木头枪,这枪没刷漆,就是白茬木头作的,很像真枪。我想摸摸,王晓坚决不让我摸。这个情节我记得太清楚了。后来才知道,王晓是厂里高级工程师的最小的儿子,王晓的父亲是旧军队起义人员,技术高超,威信很高。据说汽车从他的身边开过去,他凭着听声音、闻气味就能判断出汽车的毛病在那里。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厂里的大人们分成了造反派和保皇派,派性升级斗争激烈。我们小孩子之间也分成了好几派,今天你跟我好了,明天我又跟他好了,今天你“叛变”了,明天他又打入“敌人内部”了,反反复复不亦乐乎。王晓的父亲是保我爸的中间派。因为他的徒弟多,两派中间都有他的徒弟,所以基本上没人敢惹他,而且他说话还能顶作用。王晓他爸在各派之间周旋,使我爸得到了保护,基本没有挨过打。 局势紧张的时候,王晓他爸也不敢明着和我家来往,许多信息就靠我从中间过话传递,于是我经常以找王晓出去玩为掩护,去他家,从王晓他爸那里得到一些是否开我爸的批斗会的信儿,一旦知道要开我爸的批斗会了,我和我爸就会随时开溜到外边去逃避批斗。 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了王晓家的咱娘。因为我们孩子之间的不断翻脸,王晓和我不玩了,他又加入反对我爸那伙人的孩子中间了。在批走资派的高潮时期,王晓也和其他许多孩子一起,喊着打倒我爸的口号,从我家的后窗户后边“蹬蹬蹬”地跑过去,再“蹬蹬蹬”地跑过来。王晓的母亲知道这事以后,把王晓狠狠打了一顿,还罚王晓下跪了很长时间。 王晓的母亲坚定地相信我爸是好个人。 【未完待续】 现在我常感叹: ——时间都去哪儿了?不觉之间就老了! ——无限感慨、无限留恋、无限回想、无限憧憬! ——现在人老了,坚定一个信念:要为1942逝去的先人们立块儿碑,碑不在大小,但是这块儿碑我们河南人我们许昌人的心中要有。
现在我常喃喃自语: ——王老汉哪王老汉!58年得开悟,36年磨一剑!
现在我常扪心自问:
——1942的儿孙们都去哪儿了? 敬请看本论坛我的原创: ——【我的梦-让更多的河南人看《1942》】 ——【我的梦-为1942三百万亡灵建园、立碑、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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