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中的生日

一个放羊娃

冰天雪地中的生日

      今天是11月14日，是我61岁的生日。
    一连几日的大雪，冰冷刺骨，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今早起来，雾霾弥漫，潮湿阴冷，心情更加沉重。
    我对生日比较淡漠，十个就有九个忘。小时候兄弟姊妹多，大人忘，自己更忘；上了点年纪更加不在乎，总是孩子们记着，到时候象征性地热闹一番。
    既然是“象征性”，就不是一本正经，就不是郑重其事。之所以这样，缘于我的老母亲健在。按照我们这一带的风俗，只要长辈健在，晚辈就不能大张旗鼓地过生日，哪怕你长到80岁也是个孩子。我本来就反感过生日，有这个风俗做挡箭牌，更加逍遥自在，只要老母亲健康长寿，我乐意永远作小孩子。
    我的所谓“过生日”比较简单，无非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正儿八经的过生日要隆重得多，繁琐得多，起码鞭炮齐鸣，结婚成家后的晚辈们要送寿桃（现在变成生日蛋糕了），还得向长辈磕头祝寿。条件好的家庭还要放电影，唱大戏。
    我介于长辈和晚辈之间，聚在一起吃顿饭，蜻蜓点水，有那么一点意思就行了。
    今年我的生日，正赶上冰天雪地，女儿仍然坚持欢聚，我一连下了三道金牌，极力阻止。我和女儿虽然同在一座城市，但一个东头，一个西头，相距十几里远，何况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我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下面公路上的结冰犹如镜子，不时有骑车人摔倒，公交车更是战战兢兢，人满为患，挤都挤不上去。
    生日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符号，你若在乎它，它就身价百倍，你若漠视它，它不过是平凡的一天而已。我在电话里对女儿说：心意我领了，形式嘛，免了！

                      2009、11、14

一个放羊娃

这是十几年前的一篇旧作。

白水

年长了，对年纪糊涂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