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读诗 ——爱情诗可以这样写

北方夫子

夫子读诗  

——爱情诗可以这样写  


       这是深秋，难得的一个朗朗的秋日，聆听着舒缓的音乐，没有澎湃和铿锵，也没有旁白和吟诵，爱的泉流却悠然流淌。
       翻开朋友的诗集，从【荡漾】，到“原来可以这样爱你”，我心领神会感悟着一种意境，或许是关于诗歌的其实是对于爱情的另一种解读。  
       爱情这个主题，不但是作家钟爱的主题，也是每个写诗的人的偏爱。作家或需要成熟一些，诗人就没有这个界限，不管获得和失去都是感性的，不管是微观的情爱、性爱，还是宏观的慈爱、大爱、都离诗的吟诵和抒写；我曾经在插队时，知青间的彼此爱情表达就是通过诗歌形式；我曾经也遇到过，也做过爱情的枪手，给别人写情书（这些文字都是诗化的语言），知青们彼此心神领会，却心照不宣；有时诗歌却是爱情的桥梁和媒妁之言。  
       关于这些在诗经中比比皆是，如红叶传情的典故；唐朝大人顾况的诗句“愁见莺啼柳絮飞，上阳宫里断肠时。君畴不闭东流水，叶上题诗寄与谁？”《叶上题诗从苑中流出》，被后人归纳一句著名的成语“红叶传情”，然而这却是诗人亲身经历的一段佳话轶事。相传在唐天宝年间的一个秋天，身在洛阳的年轻诗人顾况拾得从皇家宫女所居上阳宫水道流向下水池（今洛阳市西下池村）的一片红叶，叶面上有宫女题写的哀怨诗句“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天宝宫人《题洛苑梧叶上》。萌动爱意的诗人也赋诗一首写于红叶之上，并将这片红叶从上水池传进宫内，竟然真的和那位哀怨的宫女取得联系。此后顾况和这位宫女二人经常凭借红叶传送爱恋的心声。不久发生唐安史之乱，官兵为抵挡叛军安禄山进行为期60天的“洛阳保卫战”最终失败，顾况趁战乱找到那位与他传诗的宫女逃出上阳宫，二人结为连理白头到老。从此红叶被视作坚贞不渝的爱情象征传咏至今。  
       是啊！爱情的诗如酒，比酒更浓烈。  
       它是在提升提炼的感觉，而这感觉会随时日子、季节，心境为之改变。  


海沿的“原来可以这样爱你”  


原来可以这样爱你，  
不靠近、不远离，不说出痛和幸福，  
想哭的时候，就把头高高地昂起  
我所经历的七月，眼看着  
就要经历一场尖叫的风雨  
当我们的誓言，碎成一地残骸  
何必管它死去的方式，是在火中还是土里  
即使翅膀、灵魂和诗句  
瘦成嶙峋的枯枝，那截时光  
依然会在凌晨两点  
以石头和花的方式绽放  
原来可以这样爱你  
什么也可以说，什么也可以不说  
让我采一束月光吧  
插在今夜我寂寥的窗前  
过了今夜，我不会再有力气  
为你写诗和流泪  


       普鲁斯特说“如果你的所谓最爱离开你，请你耐心地等候一下，让时日慢慢冲洗，让心灵慢慢沉淀，你的苦就会慢慢淡化。不要过分憧憬爱情的美，不要过分夸大失恋的悲。“连这个纯粹的诗人都掩映不了他的欲望，他的这些潜台词中也是裸露的，我看到压抑中的无奈，而我读出的感觉如，一个刚刚失恋的女子，对曾经美好时光的怀念与恋恋不舍。”而“不靠近、不远离，不说出痛和幸福”是一种沉浸其中又麻木的不能出逃的感觉，我体会这是极致的悲痛却不想去毁坏，只想深深地掩藏起来；或许在生命的某一时刻“誓言，碎成一地残骸”套用了海枯石烂的典故为新意；接下来诗意的栖息在循序渐进在“在凌晨两点/以石头和花的方式绽放/原来可以这样爱你”也是套用《上邪》古诗的意境，抒发了失去的爱之伤怀。  
       我读出在凌晨两点，一个失恋失眠的女子，在梦里徘徊着的是，对于曾经的爱美好的憧憬；这种痴情的爱一个人，爱得太久太用力却得不到回应，积郁的多少辛酸在某刻突然席卷而来，终于经受不住，于是下定决心从此漠不关心、成为路人，然而心里却明明知道割舍不下。或许失恋的一人对俩人美好时光的怀念与不舍，凌晨两点美好时光在梦里徘徊。虽然舍不得，但是伤心决绝，不得不分开，明天开始我的世界不再有你。是很决绝的样子,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暗示说服自己;然后呢，还是会流更多的泪写更多这种诗。这里不想知道关于爱情故事和那些带血的疤痕，只想知道那一种心境。很有感觉的小诗。我想，每个人都曾有这个感觉：爱已离去，心中虽恋恋不舍却无法表达的忧闷。爱一个人爱得太久太用力，却得不到回应，积郁的多少辛酸在某刻突然席卷而来，终于经受不住，于是难以割舍的情怀，让人爱的悲痛，面对：不靠近、不远离，不说出痛和幸福，什么也可以说，什么也可以不说。放下过不去的心情，再也没有你的诗和泪！爱一个人，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只是用一颗心去爱。  
       爱情是沉静的，为爱情写的诗也应该是唯美的，它不应该是忧怨和喧嚣；可以呢喃如涓涓的溪流，尽管要远去流向河流回归大海，但我们在遥望和怀想时，却有一种浓浓的惬意，有一种味觉是挥之不去的。  
       你说“原来可以这样爱你”，我说，爱情诗可以这样写；温馨中满眼的泪水，刻骨中不能忘却的记忆。  
       写这首诗的女诗人或许是六十年代的，读当下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诗人的爱情诗只觉得太裸露和苍白的呻吟，我想起那首有影响力的《致橡树》，曾经是我喜欢的，整个诗中贯穿着爱的平等，爱的昂首挺胸。我的一个朋友曾诙谐地说“也许，爱就像鬼，听的人多，见的人少，可是爱的奇妙，谁也无法预料。”嘿嘿......或许一切文学艺术都是有其标准的，唯独爱情之诗是个特列吧。  
       出生在五六十年代的诗人，或许见证了太多的自然灾难和政治上的变幻，心灵有一种敏感，青春的躯体上有一道道深潜的伤；在那个红色的狂飙时代，烙印被打上的都是奉献、信仰，对于自由和理想都屈尊与那个时代了，青春也迷失在那里，所以我们的文字没有那些玫瑰的色 和芳香，我们不会在婉约的词汇里下潜缠绵，或许现在的年轻诗人以为我们不会抒情浪漫，不懂得享受生活；其实不然，我们那个年代，人类的每一个时代对于爱情都是至高无上的；而我却对于当下一些“诗人”那些嗲声嗲气，或赤裸裸的刻意性方面的描写，在诗歌中的泛滥和亵渎，在一些大报和刊物上泛滥感觉是悲哀的。情诗从古时到现代都是被推捧的，我也喜欢古人的情诗，如【诗经】从那几千年那么遥远流经而来，近代俄罗斯和欧美的情诗中，那些精粹都是我汲取和模仿的；包括徐志摩的诗歌里有东方的深蕴有西方的意象和意境；我从【致橡树】也看到诗歌知道一些原痕迹，都源于普希金或借助俄罗斯近代的诗歌的格式和画面感。【致橡树】诗中的”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徐志摩的【偶然】中”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这里的句式和意象是一样的，但【致橡树】把它深刻了、拓展了、更加完整为一个片断和截面；或许带着历史和那个时代的局限，这就是诗歌承载的时代感。  
      诗歌，在思想方面有着强烈的时代感悟，但在精神和表达方面是没有的，它或许是相同的、有着划时代的层面。如普希金写给奥列尼娜的诗，【我曾经爱过你】。  

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愿他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普希金也是经历了一场爱情的跌宕后，发自心灵深处的感悟成诗，爱是巨细的并不都是浪漫和惬意，还有牺牲和付出，还有得到时的艰辛和失去的无可奈何之疼，或在悲剧中决绝地死去，普希金就是这样。而舒婷的【致橡树】也有一次痛心疾首的爱之后灵魂的感悟与这首诗，舒婷这首诗是一气呵成的，感情是饱满的，有一些悲壮中的倾诉，今天说是励志和抒怀。  
       读诗，我怕深陷进去，或许我也有这些感悟；徐志摩的【偶然】也是在情感的漩涡里，对于爱情的茫然，想得到的又失去，那份爱只有寄语在偶然的星空里。  
       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芒。“，每个人，在生命的历程中都有”爱情“擦肩而过的瞬息；一些人把它诗画了，升华了，留给人们以美好。        
       今天，写这些文字时，想起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写了关于【雨巷】，我把徐志摩和戴望舒在爱情方面做了比较，同样是三个女人为一个男人，现在想一想给予戴望舒的文字有一些阴和残酷。这个为理想和主义受尽磨难的诗人，在爱情的追寻中也是苦难深重的。爱情是不能比较的，每个人对于爱情的理解是有差异的，但他们的憧憬的都一样。  
       从上面这些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诗人，对于爱情的诗言，不能用经典来说。但他们对于爱情的得失也不能用豁达比如的。，我在这些诗句中的感觉有一种苦涩和隐忍的寄予，感觉更深的是不能忘怀的那种对于爱情的刻骨和悲怆.....

李听圃

这是一篇对爱情诗歌的研究性的文字，对古今的诗人以爱情为题材的诗歌创作进行了纵横向得比较，既有情感和经历上的差异，他们的作品上也有时代和历史的烙印。但与当代的爱情表达都具有含蓄和艺术的美感。爱情是个大主题，是诗歌的灵魂。赞赏作者的研究态度。但感觉这个比较还稍显粗糙，可以再深入一些。将会有跟好的艺术效果。推荐阅读。

侯诗杰

富有启迪的文字。

踏雪闻香

诗美，文章更美。受益匪浅。
即使翅膀、灵魂和诗句  
瘦成嶙峋的枯枝，那截时光  
依然会在凌晨两点  
以石头和花的方式绽放  
原来可以这样爱你  
什么也可以说，什么也可以不说  
让我采一束月光吧  
插在今夜我寂寥的窗前  
从上面这些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诗人，对于爱情的诗言，不能用经典来说。但他们对于爱情的得失也不能用豁达比如的。，我在这些诗句中的感觉有一种苦涩和隐忍的寄予，感觉更深的是不能忘怀的那种对于爱情的刻骨和悲怆.....
让人感动，沁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