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二一二一二 于 2013-7-8 16:00 编辑
想写一首歌,写一首拙劣得只剩真情的心曲。 没有悠扬动听的旋律,没有让人感动的歌词,只是一个平凡人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情感思绪——如同在南山无人的所在默默盛开的陶菊,或是在无人的涧户开了又落的辛夷。我知道这样的歌声有些不合时宜,但我仍然想唱,虽然我的声音没有穿透力,那声音有些像风中的火苗靡靡离离。 似乎是一个傻子在说痴话——说癞蛤蟆和天鹅同巢并居。故事里的事就是故事。人走在故事里,也在编织着像毛衣一样针脚复杂却也简单的故事。上帝的《圣经》里没有规定傻子不能有心事,所以再傻的人或许都有一个比他还傻的心事。这个心事傻子知晓,但傻子不会明说,或者是不愿意明说,抑或是不善于或不屑于表达本身的真意。爱或者不爱是种说不明白的感觉,是心灵的契合或是相互之间可以思想却不可思议的那个不明就理。因此,超女、潮女、时尚女、心虚女、风筝女这些林林总总的靓女对于痴情的傻子来说,就如同瞎子在黑夜的房间偏要点上一盏灯,以为你的目光在我身上,我就在你心里。但我只是个傻子,傻子其实就是别样的盲人——永远看不到你。你总在期待或者表演一种傻子看不见的东西——光明。而光明只在傻子傻傻的心里。 傻子也想唱歌啊,傻子想歌唱! 然而,蟋蟀都不愿意听二泉映月,被浮躁骚扰的耳朵又有几只愿意静下心来听阿炳的二胡凄凄曲? 没有音乐伴奏的舞台,没有热闹捧场的观众,傻子说:我想歌唱。我还有自己,我不怕只有自己,我要唱,我是不是一个歌手都不重要,我是一个人,我必须唱! 早晨,我唱给那朵喇叭花。那朵喇叭花不再吹号了,它在曙光里偷偷哭泣。 八九点钟,我唱给太阳。太阳不再伸出火舌头,他藏进了本不能遮身的那朵云里。 正午时分,我唱给芒砀山还在撬石的兄弟。他们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是音乐,我们的世界里只有石头。我们只知道,耽误了工期要被扣工资。 晚上,我去看大海的潮汐。大海的呻吟似乎是我的歌声。海边很静,没有人听,知音似乎都在山的后面埋伏隐蔽。但大海的歌声依然绵绵不息——听起来怪怪的,像一个熟悉的老人在天涯海角和我耳畔发出的声声太息。 白天或是黑夜,无论天晴还是阴雨,我都想唱歌,我不怕跑调。 我想歌唱阳光,也歌唱雪雨。 我期盼阳光会在黎明时分,像爱人的笑脸贴着我那片擦得干干净净的窗上的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