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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半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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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英魂(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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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8-20 21:11
  • 签到天数: 79 天

    [LV.6]常住居民II

    221#
    发表于 2015-4-18 17:29:39 | 只看该作者
    半醉汉 发表于 2015-4-18 10:09
    半晌,施春兰方痛苦、内疚地摇摇头,深怀遗憾地说:“没有。作为他的妻子,我没有给他上过坟。”     ...

    期待下文,问好半醉汉老师。{:soso_e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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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10-21 05:58
  • 签到天数: 158 天

    [LV.7]常住居民III

    222#
    发表于 2015-4-18 22:31:17 | 只看该作者
    对话体现人物性格,很细腻。学习
    问好半醉汉老师{: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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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3-5-16 12:35
  • 签到天数: 2395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223#
    发表于 2015-4-19 11:29:53 | 只看该作者
    欣赏老师佳作,问好!{: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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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10-21 05:58
  • 签到天数: 158 天

    [LV.7]常住居民III

    224#
    发表于 2015-4-23 06:33:45 | 只看该作者
    半醉汉老师,快点出新啦,等着看呐{:soso_e121:}{: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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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5#
     楼主| 发表于 2015-4-23 08:49: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5-4-23 08:53 编辑

        张四姐看见孙二牛把施春兰喊了出去,后来又看见孙二牛领了棉衣、棉被,带着战士下山了。可半天过去了,她却没见到施春兰的身影,张四姐感到很奇怪。
        服装发放完后,张四姐回到住处一看,仍然没见到施春兰——她和施春兰住在一间房屋里。
        张四姐不放心,走出铁瓦寺的庙门,在附近寻找起来。
        终于,她在铁瓦寺旁边一个隐蔽的山坡畔,看见施春兰独自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块上发呆。
        张四姐走近前一看,施春兰两眼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张四姐关切地问:“怎么啦?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啊?”
        施春兰掩饰说:“我没哭。”
        张四姐以女人特有的敏感问道:“眼睛都哭红了,还说没哭?你骗谁啊?莫非姓孙的那个小子刚才欺负你了?”
        施春兰恼怒地嗔道:“四姐,你瞎说什么啊。”
        张四姐说:“那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哭什么?”
        施春兰的眼泪一下奔涌出来:“唉,四姐,我是想高自清了。”
        张四姐同情地说:“哦,这是人之常情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孙二牛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是吗?”
        施春兰点点头,说:“是的。他问我有没有给高自清上过坟,还说他知道高自清的坟茔在什么地方。四姐,我没给高自清上过坟,我一直不知道他埋在什么地方啊!唉,作为他的妻子,我好想给他上个坟、烧个纸啊。四姐,我好想到他的坟上去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啊。”
        张四姐点点头,眼睛也湿润了。她同情地说:“这是应该的,到时候我陪你去。”
        施春兰在张四姐面前什么话都敢说,此刻,她委屈地说:“四姐,说实在话,高自清不是反革命,我了解他,他是冤枉的。”
        张四姐把眼睛一瞪,不满地反问说:“谁不知道他不是反革命?谁不知道他是冤枉的啊?再说,他就是反革命又怎么着?你是他老婆,他就是反革命,难道你就不应该到他坟上去看看吗?他是你丈夫,是跟你相亲相爱的人,这一点比别的什么都重要。”
        施春兰诧异而茫然地问:“啊,四姐,你是这样想的?”
        张四姐坦荡地说:“当然,我就是这样想的。再说,反革命的,也有好人;革命的,也有坏蛋。”
        “啊!?”张四姐这种说法,施春兰闻所未闻,大为吃惊。
        作为一个追求革命的知识分子,施春兰从来没有、或不敢用这样的思维方式与逻辑来思考问题。“反革命的,也有好人;革命的,也有坏蛋”这样的观念,与施春兰所接触到的所有党的理论和马列著作中的理念是抵触的,这句话从一个不识字的红军女战士口中说出来,让施春兰觉得既荒诞,又新鲜,还含有一定哲理。施春兰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没听别人这样说过这样的话。
        施春兰想反驳,又无力反驳。想认同,又不敢认同。
        结合自身的命运际遇,施春兰不得不被这句话惊动。
        “啊什么?不是这样的吗?”张四姐十分平淡地反问说:“施营长,难道不是这样的吗?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施春兰恍惚地说:“四姐,我不知道,我真的很糊涂了。”
        张四姐说:“好啦,不说这些了,回去吧,都快到开饭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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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6#
     楼主| 发表于 2015-4-23 08:51: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5-4-23 08:52 编辑

    (二十)憨四姐芳心自许    俏春兰巧系红绳
        寒冷漫长的冬季,终于按照大自然的客观规律,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结束了。
    杨柳初绿,春风又回。
    金刚台的初春,没有江南那种“春江水暖鸭先知”的细腻景致,但莽莽群山丛林,在悄悄复苏。不知不觉中,亦有“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情趣。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虽然还是初春,气候乍暖还寒,但山上岩畔溪旁,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山花野草,早已耐不住一冬的寂寞,有许多已经争相开放。
        这些星星点点,红、黄、蓝、白的各色野花,开放在你意想不到的恶劣的地理环境之中,大自然,赋予了它们极强的生命力和适应力。这些山花野草,能在没有泥土的石缝间隙中,令人难以置信地生长着,而且,还充满了生机!
    先锋团也终于战胜了恶劣的高山严寒气候,在金刚台上安然度过了艰难困苦的一冬。
    政治风云亦变幻莫测,如今,大别山国共双方军事力量对比,格局已有改观。
        红军原来在汤家汇一带建立的苏维埃根据地,现在大部分已经恢复,与金刚台新根据地连成了一条长线。麻城、英山、罗田等地留守在当地的红军也大有发展,控制了大别山西线局面。金家寨、古碑、燕子河一带的三路游击师,亦连连告捷。红四方面军主力,早已经完成了战略转移,与中央红军汇合后,在陕北站住脚跟。
        究其原因,是面对日本军国主义在东北、华北发动的一次次侵略性军事行动,全国范围内,团结对外,一致抗日的呼声日渐高涨。掌握着国家政权的国民党、国民政府当局,对此不能无视。国民党在大别山清剿红军的计划,虽然没有放弃,但实际已经处于停滞。
        面对新的形势,留守在鄂豫皖三省边区坚持游击斗争的各路红军,都感到在新形势下,各自为政的状态必须改变,红军内部要需要一个统一指挥的权威机构。遵照上级指示,鄂豫皖三省边区坚持游击斗争的各路红军,酝酿召开一次军事联席会议,研究联合行动,统一指挥,以适应目前新形势。
        铁瓦寺大庙旁边有一条小山溪,按照庙里和尚沿袭下来的规矩,这条溪水以庙门为界,上游是饮食用水,下游是生活用水。因此,人们洗衣洗物都在这条溪水的下游。
        这条溪水顺着庙边的小路向西顺山而下,但溪水流淌到不远的山坡下,却突然失去溪床,下面是一个三丈多高的坚石峭壁。这种地形,使这条溪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落差三丈多高的小瀑布。小瀑布下面的石床,被急流长年累月地冲刷,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美丽的深潭。
        人们给这个深潭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称它为半月潭。
        半月潭潭水下的石头,光滑明净,这是被急流长年累月冲刷的结果。四周裸露的山石上,长满了青苔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菌类野草。潭池周边的树丛里,不时有声声鸟鸣。这些鸟鸣伴随着瀑布声,一起回荡在幽静的山谷之中,非常悦耳动听。
        施春兰迈着轻松的脚步,顺着溪边的小路拾级而下,向半月潭走来。
    上午罗青山找过她,说组织上可能要给她分配一个合适的工作。
    施春兰自然十分开心。
        她到半月潭来,是来找张四姐的。回到神追梦绕的红军部队,施春兰感到浑身轻松愉快,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青春活力。
        来到半月潭边,她远远就听见张四姐轻柔的歌声:
        “蝴蝶临妆台,奴家盼郎来。桃花红,李花白,冤家你太不该。你忘了妹的情,你忘了奴的爱。等到哪天你还家,我把你关门外。叫那蠓虫叮,蚊子咬,看你还乖不乖?”
        张四姐的歌喉清脆圆润,她对唱歌无师自通,独有天赋。她会唱许多优美的叫不出名字的山歌小调,这些民歌俏皮,诙谐,情感奔放,直白中不失雅趣。
        施春兰闻声一笑,顺着歌声向前寻去,悄悄来到张四姐身旁。
        张四姐正蹲在潭边的石头上清洗衣服,浑然不觉来人。
        她一面在石头上有节奏地搓揉着衣服,一面还在投入地唱着:“待你叫了饶,我再把你搂在怀。骂一声来亲三口,从此不分开。”
        施春兰笑着嗔道:“你真不害臊!”
        “要死,你吓我一跳。”
        张四姐直起身,憨憨地笑起来。
        张四姐一笑,脸上就显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配着她俊俏的眼眉,高高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十分美丽动人。而且,她的身材十分均匀协调,是个地设天造的美女。
        施春兰细细地看着她,突然发现,原来张四姐长得竟然这样漂亮、标致。施春兰很奇怪,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张四姐这么美丽呢?
        张四姐被施春兰看得莫名其妙,她不解地问:“你在那傻看什么?不认识我了?”
        施春兰诡秘地一笑,挨着张四姐身边在石头上坐下。
        她半真半假地对张四姐说:“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这男人的眼,看女人就是毒得很。难怪罗团长老是在我面前夸你长的俊呢。四姐,你说怪不怪?我原来怎么就没发现,你长得这样好看?”
        张四姐憨笑着嗔怪说:“去去,讨厌。谁不知道你是个美人条子。闲着没事,你拿我开什么心?还不赶快来帮忙洗衣服。”
        施春兰从张四姐手中夺下衣服,把衣服放在石头上。她正儿八经地对张四姐说:“真的,罗团长老是在我面前夸你,他上午还找我专门跟我谈你的事。”
        张四姐知道罗青山上午找施春兰了,但罗青山找施春兰不是在她面前夸张四姐,而是谈施春兰的工作问题,压根就没提到张四姐。
        张四姐听施春兰说罗青山找她“专门”谈自己的事,便茫然地问:“他专门跟你谈我的事?我有什么事还能值得你们‘专门’谈啊?”
        施春兰一面骗她,一面现编谎话。她边想边说:“罗团长的意思,是想要你嫁给他做媳妇,但他又不好意思对你说,他要我来问问你本人的意见,问你愿意不愿意。”
        这番谎话,是施春兰临时起意瞎编的。施春兰是依仗自己与罗青山的交情,抱着成人之美之心,弥天大谎撒得端的是大胆。
    张四姐却不信。
    她有些轻蔑地问:“是吗?”
        施春兰严肃认真地说:“是的,是真的。”
        爽快的张四姐反问说:“我不信,你是骗我。要是真的,他自己为什么不对我说?”
        施春兰只得现编谎话圆谎,为罗青山现找理由:“四姐,他是怕这话要是从他自己嘴里讲出来,万一你不愿意,他的话岂不就掉到地下去了?那多难看啊?人家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大小也是个团长,怎么好当面来向他喜欢的女人求亲?面子上也下不来啊。”
        施春兰一本正经,说的煞有介事。
        张四姐顿时收敛起春花般笑容,满脸认真严肃起来。但她好半天一言不发,什么反映也没有。
        施春兰可急了:“愿不愿?你到是说话啊?”
        张四姐撩一下额边的头发,重新蹲下,拿起衣服搓起来。
        施春兰着急地问:“你怎么啦?说话啊?”
        张四姐不满而又严肃地说:“你是拿我穷开心吧?他罗青山一个大团长,能看中我这个穷当兵的女人?”
        施春兰说:“我还能拿这种大事来跟你开玩笑?告诉你,人家还等着我回话呢。”
        施春兰把话说得有鼻子有眼。
        张四姐说得很干脆:“不,我不愿意。”
        “为啥?”施春兰一下泄了气,也生了气。她为罗青山感到不服气:“你说,人家那点配不上你?”
        张四姐艰难地说:“不,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我配不上他。”
        张四姐感到自卑。
        施春兰放下心,也来了劲:“你怎么就配不上他了?他当团长怎么啦,都是革命同志,职务有大小,人格都一样。依我看,你与他是天生一对。”
        张四姐不相信:“这不是罗青山的意思,这是你的意思吧?”
        施春兰笑起来:“是老罗的意思,他是真心喜欢你,愿意娶你。四姐,我敢担保。”
        “真的?”张四姐那双美丽的大眼瞪的大大的,情切切地问。
        “真的。” 施春兰斩钉截铁地回答。
        张四姐又问:“他真愿意娶我?”
        施春兰坚定地答:“他真愿意娶你。”
        张四姐楞楞的傻瞪着眼,像是中了邪。突然,她“哇”的一声,激动得大哭起来,拿起衣服,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罗青山恰好这个时候走过来,与张四姐擦肩而过。
        张四姐看都没看罗青山一眼,捂着脸独自哭着跑开。
    罗青山已经看到张四姐是哭着跑开的,心里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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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10-21 05:58
  • 签到天数: 158 天

    [LV.7]常住居民III

    227#
    发表于 2015-4-25 07:08:41 | 只看该作者
    细读学习中,继续吊胃口。。。
    问好半醉汉老师{: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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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8#
     楼主| 发表于 2015-4-26 09:01:4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5-4-26 09:05 编辑

        在罗青山的印象里,这个风风火火,胆大豪爽的小女子,从来就没流过眼泪。这样一个性格倔强刚毅的人,怎么会哭呢?
        罗青山忍不住好奇,来到坐在溪边的施春兰身边,问:“吔嗨,稀罕!这傻大姐怎么哭啦?”  
        施春兰乐了,她站起来笑着说:“人家高兴的呗。”
        罗青山也乐了:“高兴的哭?哈哈!看来这乐极还真能生悲?”
        施春兰更乐了:“当然,这就叫激动,你懂吗?这就叫被激动得热泪盈眶。”
        罗青山好奇地问:“哦?为什么事?什么事能叫她这样激动?可以跟我说说吗?”
        “你不问我也得跟你说啊。”施春兰收起笑脸,看着罗青山严肃地说:“人家是为你激动的哭了。”
        罗青山一头雾水:“为我?为我激动的哭?”
        施春兰笑道:“是啊,为你,她激动的哭了。”
        罗青山不解:“说说怎么回事。”
        施春兰说:“事情是这样,我刚才跟张四姐说,你看中她了,托我做媒,来向她求亲。想不到她听了这话,竟然激动成这样。”
        说完,施春兰冲罗青山顽皮一笑。
        “什么?”罗青山一听,顿时又急又气。他把眼一瞪,严厉地问:“我说同志,我啥时说过我看中她啦?我什么时候托你做媒了?”
        施春兰并不在乎罗青山吹胡子瞪眼睛,她调皮地说:“你是没说过,我替你说的呀。张四姐她人好,又忠厚又能干,长得也漂亮。而且,人家对你也早有意思。我问你,她那点不配你?”
        “胡闹!我说同志,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罗青山气急败坏,傻了眼。
        施春兰认真地说:“怎么叫乱点鸳鸯谱啊?你们就是天生的一对!老罗啊,你看你这一身脏的、破的,哪像个过日子的样?你大小也是个团长,衣服破了还得自己去缝缝补补,做这些女人的活,老是这样怎么行?老罗,我这可不是开玩笑,你早该娶个媳妇了。”
        施春兰和罗青山沿着溪边的小路,一边往回走,一边谈起心。
        罗青山苦笑着说:“斗争这样残酷,环境这样恶劣,我那有心思想这事。”
        施春兰劝罗青山说,你现在想也不迟,你跟张四姐要是成为一家子,我认为好得很。
        罗青山默然无语。
        施春兰紧追不放:“这件好事我保证她张四姐愿意,你呢?你愿不愿意?老罗,行不行你倒是有个话啊?”
        罗青山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不愿意。你别坑害人家。谁要是跟了我,那是倒了八辈子霉。”
        施春兰笑了:“可人家情愿啊,你没见刚才我骗她说你要娶她,把她都高兴激动得哭了吗?”
        罗青山还是直摇头:“不行不行,现在我也没心思想这个事,等以后革命胜利了再说。”
        施春兰说:“又不是要你们现在就成亲,人家愿意等你,只要你给句话就成。老罗,行不行你今天都得干脆把话说出来,我好在她面前有个交待啊。要不然,四姐真以为我在耍她呢,那多不好啊。”
        施春兰紧紧地追问罗青山,一心想促成罗青山与张四姐的婚姻。
        罗青山还是默然无语。
        施春兰生气地说:“告诉你,我可是真心诚意想给你们两人做大媒。你要是真不乐意,你告诉我,我也就不操这个心啦。”
        罗青山对待女人的态度虽然有点粗枝大叶,但张四姐对他的心意他也知道。平日张四姐对他的生活关心得细致入微,罗青山身上的衣服是哪天穿的,几天没换洗了,她都了如指掌。那种热切的情感,那种无微不至的操心、体贴,绝不是上下级之间的。罗青山对张四姐的人品、相貌和性格,也很中意。只是恶劣的战争环境使他顾不上这种事,他自己也说不出口。既然施春兰向张四姐已经说了出来,也算为自己解决了一个难题,人家的一片美意自己还能不领?
        罗青山想了想,慎重说道:“好吧,那就请你就告诉她,我做的是带兵打仗的事,祸福谁也说不准。枪子不长眼,以后我要是在战场上死了,自然什么事都一了百了。万一将来我要是少了个什么胳膊,断了个什么腿的,我把话先说在前面,这件事也就算拉倒,我可不愿拖累人家。”
        罗青山的这种情怀,让施春兰由衷地钦佩。
        “好,好!我们君子一言!我这就去向她报喜。”施春兰喜不自禁,高兴得立刻就要回去向张四姐报喜。
        “你别忙着走,我还有事要跟你说。”罗青山在路边找块平整干净的石头坐下,示意施春兰也坐下。 罗青山接着说:“我和老陈,还有郭亮,马上要去参加鄂豫皖三省边区军事联席会议。内容是研究各红军部队联合行动,统一指挥,扩大招编,重新组建独立师的事。施营长,我想听听你对目前我们鄂豫皖苏区形势的看法。”
        在罗青山心目中,施春兰还是那个当初向他灌输革命道理的老师。
        施春兰心里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因此她不假思索地说向罗青山说出自己的看法。她认为红军部队不能老窝在深山里,要尽快下山,去收复根据地,扩大根据地。离开了广大农民群众,部队就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目前,国民党围剿红军的部队,大部分已撤出大别山,这是个好机会。红军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扩大根据地,扩大革命武装队伍。
        罗青山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小石头跑过来。
        “团长,郭主任来了,他请你去一下。”
        郭主任就是郭亮。
        郭亮原来是肃反领导组组长,随着肃反运动的深入扩大,肃反的领导机构也在不断升级。县团级的肃反小组,现在已经升级为肃反委员会。郭亮原来是肃反小组组长,现在是肃反委员会主任。
        罗青山一听到郭亮的名字心里面就烦,他脱口就问:“这家伙又来干什么?”
        小石头对郭亮也没好感,他嘴上没有把门锁,张口就说:“我哪知道?反正这家伙是个丧门星。一来,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他俩这一问一答,把党性极强的施春兰气得脸色铁青,她立刻大声斥责道:“你们俩这叫说的什么话?小石头就算了,他年纪小,也不是党员。可你罗青山同志是党员,是团长,你还有组织性、纪律性吗?郭亮同志是上级党派来的,我们要尊重他。你这样说话,还有没有组织原则?”
        小石头做个鬼脸,吓跑了。
        罗青山则向施春兰坦然一笑,说:“小石头说得没错,他就是个丧门星。他一来,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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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精彩的小说,欣赏,问好半醉汉老师。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5-4-27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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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1-8-12 16:44
  • 签到天数: 5 天

    [LV.2]偶尔看看I

    229#
    发表于 2015-4-26 17:53:50 | 只看该作者
    半醉汉 发表于 2015-1-22 09:16
    说完这段故事,廖政委叹道:“唉,我当时也气蒙了,扭头就回了。”  言毕,他气愤地端起孙一午面前的 ...

    很好!故事悲壮感人,笔法娴熟,拜读学习,问侯师兄!: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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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谢谢支持!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5-4-26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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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0#
     楼主| 发表于 2015-4-26 21:56:43 | 只看该作者
    梦诗音 发表于 2015-4-26 17:53
    很好!故事悲壮感人,笔法娴熟,拜读学习,问侯师兄!

    谢谢!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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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1#
     楼主| 发表于 2015-4-26 22:02:1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5-4-26 22:07 编辑

    (二十一)抓肃反神经过敏    思抗日壮怀激烈
        郭亮来到金刚台,一路上山,把他累的气喘吁吁。
        郭亮住在金刚台山下的瓦屋基,轻易不上金刚台。他今天上山,是为了跟陈浩明、罗青山商量参加鄂豫皖三省边区军事联席会议的事。
        郭亮首先找陈浩明商谈工作。
        虽然郭亮对陈浩明党性不强,治军软弱的表现十分不满,但他还是很信任陈浩明的。起码,陈浩明服从领导,对组织上没有异心。但罗青山就不同了,在郭亮心里,罗青山就是一个暗藏在革命队伍里的阶级敌人,是高自清的同伙。只是罗青山很会伪装,埋藏得很深,肃反人员一时还没能掌握他罗青山反革命的证据。
        郭亮一见陈浩明的面,就习惯性地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劈头盖脸对陈浩明这个团政委来上一顿责问批评:“老陈,我早就叫你把罗青山的那几个心腹营、连长给换下来,怎么到现在你还没动?”
        陈浩明也习惯被他训斥了,只委屈地说:“郭主任,你得给我点时间,撤换人家职务,总得也要找个理由。要不,突然提出这样的人事调整,党委会也通不过。”
        郭亮把头一歪,理直气壮地质问说:“找理由?上级组织的意见,肃反工作的策略,革命的需要,这些难道不是理由?党委会通不过?我问你,那你这个党委书记是干什么的?你这个政委是吃干饭的吗?”
        郭亮训斥陈浩明就像是训斥小孩子,一点也不给这位团政治委员留面子。
        陈浩明叹了口气,说:“难啊,郭主任。你要撤换的那两个营长,他们也是团党委委员。除了他两人,其他的委员们一个个也都看着罗团长的脸色行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陈浩明心想:轻巧话谁都会说,你来试试看。你要是来做实际的工作,还不如我呢。
        “可你是团政委,你是先锋团的党委书记,一个党委书记,在党委里却不能当家,这很不正常啊?同志,我们这支部队是党的革命武装,不是哪个人私下拉的杆子!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我就弄不明白,上级的意图和指示,到了你们这里,为什么执行起来这么难?”郭亮在陈浩明面前激动地来回走着,对陈浩明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愤。他恼怒地说:“我告诉你,党委委员们看他的脸色行事,这可不是什么山头主义,宗派主义的小事,这是有人在与党组织分庭抗礼!是重要的原则问题,是党性问题!”
        郭亮刚说到这,罗青山走进来。他笑着问道:“郭主任来啦!你们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又是原则问题又是党性问题的?”
        郭亮一愣,掩饰地说道:“哦,没什么。我是在批评老陈,说他对政治思想工作抓的不紧,部队党组织的建设,特别是发展新党员的工作,进展的很缓慢。老罗,这个事要抓紧,不能放松。你是团长,也有你的责任。”
        罗青山坦荡一笑,说:“接受批评,我们改。老陈,你说是不是?”
        “对,我们改嘛。”陈浩明苦笑一下,附和着说。
        陈浩明由衷地感到,郭亮这个人在政治斗争的手段与随机应变的功夫上,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罗团长,你坐。”郭亮自己也坐下,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们二位都在,我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部队下一步的军事行动。现在,敌人绝大部分的兵力,已撤离大别山。而我们经过一冬的休整、招兵,战斗力比以前更强,战士们的斗志也很旺。为了扩大影响,给敌人一个打击,给兄弟部队一个鼓舞,给党中央一个惊喜,我想与麻城游击师联合起来打一个大硬仗,夺取商城!”
        “打商城?”罗青山顿时一愣。
        “对,打商城。现在,驻扎在商城县内的敌人不多,攻打商城的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出其不意给老蒋一个震惊,你们看怎么样?”郭亮自负地说。
        “我不赞成。”罗青山说。
        “说说理由。”郭亮作出很有涵养,很民主地样子,问罗青山。
        罗青山冷静地分析说:“商城守敌的正规部队虽少,但商城地方反动民团的战斗力不可小视。而且,它靠近京汉线,四下都有敌人部队,敌军集结迅速,不是那样轻易好打的。就算是能拿下来,守住它也是不可能的,商城周边的大量敌人部队,很快就会集结反扑。我们在山里,是依靠地理环境的优势跟敌人对垒,可在商城就没这个优势了。郭亮同志,我们就算能把商城攻下来,可最后还得放弃它,请问,我们打它有什么意义?”
        “什么意义,政治意义。”郭亮激动的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说:“打下商城,这将证明我们鄂豫皖根据地的红军还在,革命的火种还在,共产党还在!不但在,而且力量还很大。这样就能粉碎国民党说我们大别山红军,已被他们消灭的谎言!难道这个意义还不重大吗?”
        罗青山反问郭亮说:“我们避开敌人主力,去收复原来建立起来的根据地,再扩大这些根据地,不是一样能证明革命的火种还在、共产党还在吗?不是一样能粉碎国民党说我们红军已被消灭的谎言吗?”
        郭亮对罗青山的意见,不屑一顾:“不一样,在偏僻的荒野山乡,小打小闹几下,影响当然小。”
        “但我们能在广大的山区农村生根,发芽,壮大。”罗青山针锋相对反驳他,接着又讥讽地说:“打下了商城县城,影响是大,可代价也大!万一以后我们守不住,再被人家赶出来,那反面影响更大。”
        郭亮被激怒了:“你,你这是怯敌!”
        “我怯敌?哼,你打听打听,我姓罗的什么时候怯过敌?”罗青山也火了,他对着郭亮把眼一瞪,说:“打商城这种想法,完全是自不量力的头脑发热,是好大喜功。我决不能拿我的部队去冒险!”
        郭亮闻言大怒,他一拍桌子,冲着罗青山吼道:“你说什么?你的部队?罗青山同志,我正告你,先锋团是我们共产党的部队!不是你当初当农民自卫队队长时,你自己拉起来的枪杆子了!”
        罗青山当即就被鲠住了,意识到自己的话被郭亮抓住了把柄。
        郭亮得理不饶人,恨声说道:“怨不得党和上级的指示,在你们这里得不到贯彻执行呢,这根子就是你罗青山!你思想上无组织无纪律!你竟敢把党的武装力量,看成是你私有的部队,你胆大包天!”
        罗青山被郭亮这种恶意扩大事实,歪曲原意的诬陷激怒了。
        他愤怒地说:“姓郭的,你血口喷人!你不要把你自己看成是党的化身,别人都是反革命?就你一个人是革命的?告诉你,我罗青山也是共产党员,我这个团长也是上级党组织任命的,不是我自封的。我就是要对我的部队负责!怎么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二人剑拔弩张,顷刻之间翻了脸。
        陈浩明两边都不愿意得罪,赶紧打起圆场。他不着调地劝说道:“我们大家都冷静点不好吗?有话慢慢说,都不要发火嘛。
        罗青山几时受过这种气?只想一泄为快,索性把憋在心里的话一下子都吐出来。
        他冲着郭亮酣畅淋漓地说:哼,依我看,在你郭亮眼里,才没有党组织呢。你是把党组织当成你自己的个人组织!你一直凌驾在党组织集体领导之上!什么事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从来不把陈政委和我这个团长放在眼里,你郭亮这才是目无组织纪律!
        罗青山边说边怒气冲冲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罗青山又回头向郭亮抛出一句话:你要打商城,你就在这次军事联席会议上提出来。只要在会议上能通过,我服从会议决定。你要是征求我个人意见,我告诉你,我决不同意你这种冒险主义和个人英雄主义的做法。
        说完,罗青山拂袖而去。
        郭亮被罗青山这几句话气得脸都歪了,他的嘴唇颤抖不停。连声说:反了,反了,这简直是反了!
        陈浩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婉言劝道:郭主任,老罗的脾气不好,你消消气,别跟他计较。
        罗青山的话,也为他陈浩明解了一口怨气。
        郭亮愤恨不绝地说:脾气不好?他这是目无组织纪律,目无上级!这样也好,这是他个人野心的大暴露!我要向上级专程汇报这件事!老陈,我希望你的嗅觉要灵敏些。这里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首先拿你这个当政委的是问。
        陈浩明委婉地说:我这里能有什么闪失?敌人围剿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先锋团还不是稳坐在钓鱼台吗?罗青山他这人就是心直口快,嘴上没锁,处长了你就了解他了。有些鸡毛蒜皮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陈浩明是想息事宁人,也在暗示郭亮的话有点小题大做。
        郭亮不满地说:老陈,不是我批评你,你简直是一点革命警惕性也没有!我问你,处决反革命分子高自清后,他是不是在你跟前说过老子也会杀人这样的话?哼,这也叫心直口快?把党的革命武装当成是自己的私人部队,这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这是什么性质?这是目无党纪、军纪!我警告你,这种人是很容易反水叛变的!陈政委,你麻木啊!难道非要等到这种人给革命事业造成直接危害以后,我的同志,你才能惊醒吗?!
        郭亮越说越气,最后连饭也没吃,气呼呼下山了。
        郭亮走后,陈浩明陷入不安的沉思。
        他的不安,不是怕罗青山是敌人,更不是怕罗青山反水叛变,他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这些都只是郭亮的多疑,是郭亮对罗青山偏见所造成的误解。陈浩明担心的是,郭亮一定会在上级那里搬弄是非,上级党组织是不是也跟郭亮想的一样,也会怀疑罗青山是暗藏的敌人,也怀疑罗青山会反水哗变呢?
        假如上级党组织要是和郭亮的想法一样,那就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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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8-20 21:11
  • 签到天数: 79 天

    [LV.6]常住居民II

    232#
    发表于 2015-4-27 13:37:37 | 只看该作者
    半醉汉 发表于 2015-4-26 09:01
    在罗青山的印象里,这个风风火火,胆大豪爽的小女子,从来就没流过眼泪。这样一个性格倔强刚毅的人,怎 ...

    很精 的小说,欣赏,问好半醉汉老师。{:soso_e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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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233#
     楼主| 发表于 2015-4-28 09:26: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5-4-28 09:29 编辑

        金刚台铁瓦寺东边不远处,遗留有古代义军跑马场遗迹。
        在这个高山绝顶之上,居然有这样大一片平坦之地,的确令人称奇。这是元末农民起义首领江西人余思铭为反抗元朝黑暗统治,组织“兄弟会”起义后,在金刚台屯军练兵之地。朱元璋建立明王朝后,余思铭率军归附,被授平章职,不久擢升六安卫指挥同知。后随大将军徐达出征陕西凤翔等地,为明朝立下赫赫战功。
        现在,这个跑马场是红军战士进行军事训练的场所。每天清晨,先锋团的战士们都要到这里来出操。
        早操训练结束后,施春兰与张四姐两人满头大汗回到铁瓦寺自己的住处。
        先锋团里的女兵极少,全团只有二十几个人。大部分女兵担当的都是护士、宣传和后勤工作。扛枪打仗的女兵,就施春兰与张四姐两个人。她们俩一直住在一起,虽然她们之间的经历与所受的教育差别很大,性格也完全不同,但她们两人之间却无话不谈,情同姐妹。
        张四姐回到房屋内,简单擦了把脸,头发也不梳理,就坐到床边开始认真抐起鞋底。她发现罗青山的鞋底子快磨穿了,要为罗青山赶做一双新鞋。
        施春兰洗好脸,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冲张四姐偷偷一笑。
        施春兰来到张四姐身边,挨着她坐在床沿边上。她从张四姐手上拿过鞋底看了看,明知故问:“四姐,你的手真巧,是给他做的吗?”
        张四姐笑笑,没做声。
        施春兰认真地说:“四姐,我跟罗团长谈过了,人家可是满口答应了跟你的这门亲事。”
        张四姐“哦”了一声,虽然是心中企盼的事,她依然感到一阵惊喜。
        施春兰告诉张四姐,说罗青山愿意把亲事定下来,但是他也说了现在是在战争时期,不是结婚成家过小日子的时候。要等到革命胜利以后,才能跟你结婚。施春兰问张四姐愿不愿等,如果不愿意等,可以说出来,施春兰得给罗青山回话。
        张四姐心甘情愿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愿,我愿意等。”
        施春兰又含笑追问一句:“那可是不知要等到那年那月的事?你要仔细想好?”
        “等,等上一辈子我都等。”张四姐毫不犹豫。
        “人家还有个条件,你也得答应。”施春兰慢吞吞地说。
        “啊!你说说看,什么条件?”张四姐急切地问。
        “他说了,打仗的事,什么危险都有,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他要我对你说,万一以后他要是负伤、残废了什么的,你们这个婚约就要取消。” 施春兰严肃地说。
        “为什么?” 张四姐瞪着大眼问施春兰,她对罗青山说的这个条件,感到大惑不解。
        施春兰说:“你说为什么?罗青山怕以后万一他要是受伤残废了,你跟他结婚,他不是要拖累你一辈子吗?”
        张四姐把她那俊俏的小嘴一撇,不屑地说:“哦,是小瞧我。”
        施春兰开心地笑起来,说:“不是小瞧你,人家那是是心疼你。”   
        李家大湾村庄前的一湾清溪绕村而过,溪畔生长着许多高大的古银杏和古槐树。这些郁郁葱葱的树木,深情地把李家大湾呵护起来。
        缓缓流淌的溪水中,倒映着树木和村庄房舍的影子。村庄后山竹林里,雨后的春笋已窜出好几尺高。湛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微风轻轻梳理着树枝上新抽出的枝条。
        牧童们在山坡上嬉闹,任其放牧着的牛羊自由悠闲地吃草饮水。不时,还有数声山歌和短笛传来。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人们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充满诗情画意、宁静清雅的山庄里,会住着一支打仗的军队。
        高自云部队的指挥部设在李家大湾一个大祠堂里。
        这是李家大湾的李氏宗祠,逢年过节,李氏的族人都在这里祭祀先人,平时,则是一个私立学堂,当地人叫私塾。现在,这个祠堂临时被高自云部队征用。
        高自云在指挥部一面看着报纸,一面在一张全国地图上,把日军的占领区用红铅笔醒目地圈起来。
        报纸是总部邮寄来的,报纸上的新闻到了高自云手中,其实都是“旧闻”了。他手中日期最近的报纸,通过几番辗转,也是二十天以前的。
        闭塞的交通环境,使人们远离了现实世界。
        高自云对目前自己在这里执行围剿红军的任务,已经感到厌倦。他与大多数军中热血将士一样,希望能在国家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与日本侵略者拼死一战。老父亲已经过背,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亲人,无牵无挂。此时此刻,为国为民战死沙场何足道哉!
        眼下,山河国土,在日本军国主义的铁蹄下步步沦陷。身为保卫国家的军人,龟缩在这样一个远离抗日前线的山沟里围剿自己的同胞,他感到非常没道理。但自己是军人,还必须服从命令。他觉得窝囊,有力无处使。
        报纸上全是国军抗战打胜仗的消息,可沦陷的城市却越来越多,丢失的地盘也越来越大。他那张地图上的红圈圈,也越来越多。显见,报纸上的消息,大多是自欺欺人的报喜不报忧。
        高自云放下手中报纸,临窗扶栏,仰望长天。
        他情不自禁轻声悲愤地唱起来:“——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许副官急急忙忙从外面走进来,他来到高自云身边,郁闷地说:“旅长,总部来电,说还要抽调我们一个团的兵力给魏崇武师长。”
        高自云爽快地说:“那就把二团抽调给他。”
        许副官忧心忡忡地说:“可是,二月份总部已经抽走了我们一个团给魏师长,现在又要调一个团给他,这样一来,我们这儿就只有一个团的兵力了。旅座,这样下去,我们就成一个空架子啦!”
        高自云说:“服从命令。”
        许副官不满地发牢骚说:“魏师长凭什么坐享其成?老是吃我们做的现成饭?”
        高自云宽宏大量地说:“老许,魏师长现在在抗日前线打日本兵。国难当头,前方吃紧。抵抗日寇是大局,我们不能计较前嫌。”
        许副官不无担心:“可是,现在金刚台至汤家汇一带,敌人活动的很频繁。许多地方眼睁睁都被敌人占领了,我们不能无动于衷啊?”
        高自云说:“是被红军、被共党占领。现在,我们的敌人是日本军队。”
        高自云认真地纠正许副官的用词。
        许副官说:“是。可共党现在可没闲着,他们正在加紧扩军。金刚台、汤家汇、南溪一带,红军大有蔓延趋势。总部好几次来电,要我部继续前往清剿。我们老是按兵不动,对上不好交代。”
        高自云顾左右而言他:“唉,日本人现在已经占领了东北,华北等地大片地方,国土遭受日本铁蹄的蹂躏,军人之耻啊!如此下去,国家存亡,危在旦夕!”
        许副官无可奈何地附和说:“是啊。”
        “真想到抗日前线去好好打他几仗啊!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高自云长叹一声,命令说:“老许,你再起个电稿发给总部,我部坚持请求开赴抗日前线。现在,国共两党不是都有团结抗日的呼声和意向吗?面对日本军队大规模的侵略,我们中国人为什么自己还要打自己?”
        在祖国遭受外敌侵略的时刻,每一个正常的军人都不愿意再去打内战,都想到抗日前线去抗击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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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4#
     楼主| 发表于 2015-4-28 17:20: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5-4-28 17:23 编辑

    (二十二)先锋团收复失地    高自云请战被斥
        开春不久,先锋团即如猛虎下山一般离开金刚台,一举恢复了汤家汇、南溪一带的苏维埃政权。
        大别山国民政府的地方部队基本上是民团,战斗力参差不齐。红军主力撤离大别山后,曾经失去了大片根据地。现在,罗青山带领先锋团在金刚台、汤家汇、南溪一带,势如破竹地连打了好几个胜仗,基本上消灭了当地的民团。当初鄂豫皖苏维埃政权丢失的许多地盘,又重新回到共产党手里。
        独立团重新回到汤家汇,汤家汇镇的上空,又飘扬起镰刀锤子的红旗。
        留守在大别山坚持游击战的各路红军部队,大多数是各自为政,有很大的独立性和地方性。如今在新的形势下,这些留守部队的将领们都感到需要协调联合,统一指挥,否则,很难适应新形势。原先地下党的赤南、赤城县委,现在也已经改制合编成商南县。
        为了适应新形势,鄂豫皖三省边区军事联席会议,在罗田县靠近斑竹园的一个小山村里及时召开。
        会议上,郭亮果然提出红军各部联合起来,一起攻打商城,扬我军威的意见。
        他这个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建议,被大多数清醒的红军将领否决了。方面军主力败走西逃血的教训,历历在目,将领们不愿意再去重蹈覆辙。
        会议通过了罗青山关于收复,巩固,扩大苏维埃根据地,进一步发展军事力量,重建红独立师、统一扩编红军留守部队的提案。
        汤家汇被红军先锋团收复后,一片喜气洋洋。
        镇上小街的墙上,到处写的都是“打倒还乡团!”、“讨还血债!”、“苏维埃万岁!”的标语。
        汤家汇镇街道上,不断有三三两两的红军战士匆忙地过来过去。
        苏干事站在路边桌子上,左手端个盛着红颜色的大碗,右手拿着用棕丝扎成的大“笔”,在往墙上写“苏维埃万岁”的标语。
        写完标语,苏干事听说陈政委开会回来了,就来到接善寺后殿陈浩明住处,只见陈浩明正在在整理床铺。
        苏干事问:“政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浩明边整理床铺边说:“才回来。”
        苏干事:“听说这次鄂豫皖三省边区各路红军军事联席会议决定,要重新组建新独立师,是吗?”
        陈浩明压抑不住心里的欣喜,整理好床铺,转身对苏干事说:“是啊,形势大好呀。围剿大别山红军的国民党军队,绝大部分被抽调走了,只留下少数部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地方部队和民团大部分是乌合之众,没什么战斗力。现在,我们先锋团在金刚台、汤家汇、南溪一带,连打好几个胜仗,基本上消灭了当地的政府军与民团。当初丢失的地盘,又重新回到我们手里啦。”
        苏干事也被陈浩明的情绪感染:“是啊,汤家汇的上空,又飘扬起我们镰刀锤子的红旗了。”
        陈浩明说:“除了要重新组建新独立师,各部协调联合,统一指挥外,原先地下党的赤南、赤城县委,现在也已经改制合编,成立了新的商南县委。”
        苏干事附和说:“太好了。这样一来力量更大,攻打商城就没问题了。”
        陈浩明说:“不,攻打商城的建议,被会议否决了。”
        苏干事说:“哦,郭亮同志可是一直想打商城啊?”
        陈浩明无奈地说:“没办法,各路将领都不愿意再进行军事冒险。都认为罗团长关于收复,巩固,扩大苏维埃根据地,进一步发展军事力量,重建红独立师、统一扩编红军留守部队的提案比较妥当。”
        苏干事感到意外:“哦,要是不打商城,那郭亮同志会有意见吧?”
        陈浩明立即严肃地批评苏干事:“没有,郭亮同志原则性很强,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意见被否决,就对组织决定有意见,你别瞎琢磨。”
        苏干事连忙说:“是,是。我只在你面前说,别的地方我不会说的。”
        陈浩明严肃地说:“苏干事,你这些背后议论很不好。我可以告诉你,郭亮同志负责的肃反小组,现在已经正式升级成为肃反委员会,由上一级肃反委员会直接指挥。嘿嘿,他的权力更大了啊。”
        苏干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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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拜读,对话体现人物性格。 问好半醉汉老师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5-4-29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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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10-21 05:58
  • 签到天数: 158 天

    [LV.7]常住居民III

    235#
    发表于 2015-4-29 07:40:24 | 只看该作者
    半醉汉 发表于 2015-4-28 17:20
    (二十二)先锋团收复失地    高自云请战被斥    开春不久,先锋团即如猛虎下山一般离开金刚台,一举恢复了 ...

    学习拜读,对话体现人物性格。
    问好半醉汉老师: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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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6#
     楼主| 发表于 2015-4-29 23:11:13 | 只看该作者
    傍晚时分,罗青山和陈浩明在汤家汇镇外桥头散步。
    小石头远远跟在他俩后面。
    罗青山问:“政委,听说你会舞狮子,是吗?”
    陈浩明笑道:“哈哈,是呀。当年我在布店当店员时,跟我师傅学的。你怎么知道的?”
    罗青山说:“听说的呗。”
    陈浩明问:“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事?”
    罗青山笑道:“收复了汤家汇根据地是件大喜事,战士们想搞个庆祝活动。韩和尚他们打算耍龙灯,施春兰在组织女战士准备大合唱,团司令部也不能落后,我们搞简单点,来个舞狮子。我在看战士排练的时候,听人说你是舞狮子的行家。”
    陈浩明说:“好啊,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到时候我去露一手,哈哈。”
    罗青山笑道:“哈哈!好,耍狮子政委上场,那是人人都要捧场啊。”
    陈浩明说:“哦,老罗,施春兰写的关于她在十八盘战斗后,脱离部队这三个多月经过情况的汇报材料,已经交给我了。我准备明天到笔架山去,将施春兰的材料交给郭主任,争取尽快给她分配工作。”
    罗青山冷笑:“好是好,只怕郭亮未必同意。这个人一贯是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好像就他一人是革命者,其他人都有问题,都有反革命嫌疑。”
    陈浩明解释说:“郭亮同志革命警惕性高,也不是坏事。”
    罗青山不屑地说:“屁。他得病了,得的就是疑心病。”
    陈浩明笑笑,没说话。   
    第二天.陈浩明来到笔架山农校。
    汤家汇笔架山在没办学校前,是一片荒芜人烟的深山野林。笔架山农校成立后,这里不仅有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农业蚕桑技术中学,而且笔架山四周的自然环境也得到改造。学生们修了路,开垦出许多农田与桑园、茶林。丁家埠暴动后,这个学校的师生几乎全部当了红军,其中,很多人后来都成为红军的著名将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笔架山都是红独立师师部。红军主力撤离大别山后,原来的校舍大部分被地方民团毁坏。学校实际上已经早不存在,只遗留下几间破房子。先锋团离开金刚台打回汤家汇后,团部设在汤家汇镇。郭亮与他的肃反工作委员会,不愿意在镇子里住,他带人把笔架山农校残存的房屋修整一番,和特务连的人一起住在笔架山农校。
    农校的许多房屋已经被毁,这时孙二牛、廖家文和李志强正带领几十个特务连的战士在维修。
    孙二牛带战士在和泥泥墙,李志强带战士在屋顶上捡瓦补漏,廖家文带战士在做门板,修窗户。
    孙二牛见陈浩明走近,迎上立正敬礼:“政委!”
    陈浩明还礼说:“孙连长,修房子呢。”
    孙二牛点点头:“是啊。”
    陈浩明感叹说:“这儿办学校前,是一个大庙。前后都是荒芜人烟的深山野林,笔架山农校成立后,环境才慢慢改好。学生们修了路,开垦出许多农田与桑园。当年我在这里教书的时候,还带着学生开垦了一片茶林。现在都荒废了。”
    孙二牛说:“主力撤离后,这里原来的校舍遭到很多毁坏,这几间破房子再不修理房梁就要沤烂了。”
    陈浩明说:“是啊,你们特务连辛苦了。”
    孙二牛说:“没有。”
    陈浩明问:“郭主任在吗?”
    孙二牛用手一指:“在,在他住的地方。”
    郭亮住处,是两间孤零零的旧校舍,房屋不远处,设有岗哨。
    陈浩明来到郭亮房间,将施春兰写的材料交给郭亮。
    郭亮仔细看起施春兰写的材料,陈浩明则在一边抽旱烟。
    郭亮看完材料,问陈浩明:“陈政委,施春兰的这份说明材料,先放我这,这件事,我还要向上一级肃反委员会汇报。”
    陈浩明问:“郭主任,我们是不是先考虑给施春兰同志安排个工作?明确一下她的职务?”
    郭亮冷冷地说:“施春兰的工作问题先放一放,暂时不安排。”
    陈浩民不解地问:“为什么?”
    郭亮说:“她被俘过,有没有变节谁也不知道。”
    陈浩明说:“郭主任,她要是变节,她就不会再回部队,更不会将自己的钱拿出来给部队用啊?”
    郭亮则说:“可她要是不变节,敌人就不会释放她!”
    陈浩明据理力争:“施春兰在材料上说,她不是敌人释放的,是她的小叔子高自云把她营救出来的。”。
    郭亮把眼一瞪,说:“她小叔子高自云跟他是亲人关系,跟我们就是敌我关系!这还不是敌人释放的吗?你这个政治委员考虑问题,是站在党性立场?还是站在资产阶级的人性立场上?嗯?”
    陈浩明不敢说话了。
    郭亮不容置疑地说:“施春兰被俘又被敌人释放这件事情,是大事,不能由她自己说了算。组织上要进行调查,真没有问题,再给她安排工作也不迟。”
    郭亮何止是心里有气呢?
    陈浩明根本想不到,军事联席会议后,恼羞成怒的郭亮就暗下决心,要坚决除掉罗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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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10-21 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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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237#
    发表于 2015-4-29 23:34:55 | 只看该作者
    罗青山会不会被整得挺惨{:soso_e112:}期待后文
    问候半醉汉老师{: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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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238#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18:51: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5-5-1 18:54 编辑

        陈浩明碰了一鼻子灰,怏怏不乐地回到汤家汇先锋团团部。
        他将事情委婉地对罗青山说了一遍。
        罗青山闻言,勃然大怒:“郭亮这是有意刁难施春兰。”
        陈浩明说:“青山同志,不能这样说话嘛。”
        罗青山说:“我应该怎么说话?陈政委,你很明白,郭亮在这次军事联席会议上提出的打商城提议,被会议否决,他是碰了一鼻子灰,丢了面子心里有气,迁怒于施春兰。”
        陈浩明原则地说:“罗青山同志,郭亮同志是有原则的,我们不能这么说话嘛。对施春兰同志的工作问题,郭亮同志也说了,等组织上调查后,施春兰同志要是真没有问题,组织上会给她安排工作的。”
        罗青山冷笑:“怎么调查?对施春兰掉队的这种正常事件,难道我们能到国民党魏崇武部队去调查?到高自云的旅部去调查?”
        陈浩明强调说:“青山同志,我们要相信上级组织。”
        罗青山冷笑说:“政委,可施春兰同志把心都掏出来给组织了,这你知道。请问,组织上相信她了吗?”
        陈浩明无语。

        在汤家汇镇街边的空地上,张四姐和十几名红军女战士坐在地上学唱歌。
        施春兰站在她们前面,在教她们唱《八月桂花遍地开》歌曲。
        值得一提的是“八月桂花遍地开”这首歌曲的来历。
    很多年来,“八月桂花遍地开”这首歌曲在中国广为流传,特别是解放后通过广播,这首歌曲已成为著名的革命歌曲。但歌曲的作者是谁,有三种说法:一说是江西民歌;一说是河南商城县的一位革命烈士所作;还有一说是金寨县斑竹园镇沙堰乡大西冲罗银卿所作。
        罗银卿一九二六年考入武汉农民讲习所,第二年回乡秘密担任漆家店党支部书记,利用用教书办学来从事革命活动。
        “八月桂花遍地开”歌词中的“今日是解放的第一天”,证明时间在农历八月间建立的苏维埃政权。立夏节起义后不久,金寨县南溪、汤家汇、泗道河、斑竹园,果子园一带,均成立了地方苏维埃政权,时间正是中秋。据《中国共产党安徽省金寨县组织史资料》第十七页记载,中共于一九二九年九月在佛堂坳成立了区苏维埃政府,此时农历正是八月。正是金寨桂花遍地开的季节,同时,罗银卿当时正是佛堂坳小学的校长,时间均与歌词的内容吻合。中国人民解放少将漆远渥与方子翼当年一起在佛堂坳小学(即赤南模范小学)读书。漆远渥回忆录中有“当时正是我的老师写的这首歌并教会我们”的话,可为直接佐证。曾在该校读书的其他人,也谈到这首歌是吴家店苏维埃成立时传唱的。罗荣桓元帅夫人、南溪小街人林月琴也证明此说无误(见《红军女战士》安徽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俱都是当事人亲历。从方言习惯用语看,此歌是依据大别山民间小调《八段锦》填词而来,其中“呀”“啊”等虚词帮腔,为大别山民间小调习惯用语与手法。
        因此,“八月桂花遍地开”这首歌曲,为金寨县斑竹园镇沙堰乡大西冲(旧属商城)罗银卿所作,应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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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3-5-16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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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239#
    发表于 2015-5-1 20:05:14 | 只看该作者
    学习,问好半醉汉老师,节日快乐!

    点评

    谢谢,劳动节快乐!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5-5-1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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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240#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21:03:01 | 只看该作者
    鹿城飞侠 发表于 2015-5-1 20:05
    学习,问好半醉汉老师,节日快乐!

    谢谢,劳动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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