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5-1-25 06:54 编辑
《那片“竹林”七个“闲人”(24)》 笑谈竹林七贤 从去年的9月到今天,我这个系列写的十分拖沓,其实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在南北方奔波,很难让自己静下来。 今天,我要这个系列的最后一篇文章终于即将完成。此刻,我用了一个早晨,认真的把这个系列自己写过的文字读了一遍,有遗憾,有惋惜,有快乐,有收获。 为什么要写“竹林七贤”,写这七位距离我们今天实在很遥远的人?其实,什么也不为,无为其实就是有为,有为所以有了这个系列的文字。 我努力的让嵇康,阮籍,山涛,向秀,王戎,刘伶,阮咸们站在我的笔下,复活于我的文字里,我尝试着用当下最时髦的“穿越”的说辞,让思绪穿越千朝百代,去和这七位先贤对话交流,去感受他们的潇洒,感受他们的郁闷,感受他们的无奈,感受他们的愤懑,感受他们的不羁,感受他们的乖戾。 永远不要用我们今天的思维去衡量这七位,甚至更多的古代先贤们,因为人生不是“关公战秦琼”的荒唐。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生活在一个充斥着时局动荡,当权者权益疯狂争夺,利益团伙兵戎相见的时代,所谓的清高都只能是相对而言的托辞。 所以,你可以敬仰嵇康的牛气,至死也不朝司马氏集团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所以,最后只能是“砍头只当风吹帽”了,一身凛然的嵇康,从来都不是一个苟活者,所以,即便是在他生命最后一刻的法场之上,那一曲凛凛的《广陵散》可以为他生命的绝唱而陪葬。在他生命的法则里,不示权贵,不屑钟会之流,是一辈子的准则,虽然这一辈子何其短暂,但是,不能不承认,有的时候,生命的长度,真不是以寿命的长短来衡量的。所以,在他死后的一千多年的今天,他依然会被我们所记得,所赞叹。 所以,你可以笑着看那个忽而白眼珠居多,忽而黑眼仁居多,经常是醉了不醒,醒了再醉的阮籍,感受他行为的逆常,听他疯癫之语后面透出来的无奈和苍凉。听他那一声声长啸之后,余音袅袅之中的彷徨和惶恐,更听他那对世相的绝望和看破。仿佛之中,一个衣衫不整的醉鬼,抱着路边的一棵树嚎啕大哭让我们并不陌生。 所以,你可以赞叹山涛的襟怀和义气,赞叹他那种在险恶的时代,凶残的官场之上能独善其身的操守和品格,感受到他对朋友的忠义和一诺千金的为人。感受到他为人宽容而大度,感受到他做事光明而磊落。一个不卑不亢,一个有着品行的人,一朵确实污泥之中而不染的莲花。 所以,你可以看到沉默寡言的向秀,甘为嵇康的铁匠炉拉风箱的向秀,一个精妙诠释了自己对庄子思想理解的向秀,一个让自以为是的嵇康都要服气的向秀。一个毕生随和而低调的向秀。一个在目睹了挚友嵇康之死之后,内心有着巨大恐惧的向秀,一个被司马氏集团逼出江湖的向秀。一个斗着胆子,向司马氏集团建言“无为而治”,却被司马氏嘲笑而冷遇的向秀。一个挥出一首《思旧赋》,今天读来依旧感人唏嘘的向秀。 所以,你可以看到一个让你捧腹的王戎,一个自私自利的王戎,一个精于算计的王戎,一个一生颠沛于官宦仕途的王戎,一个才气高傲与众不同的王戎。一个既蔑视了金钱,却又痴迷于金钱的王戎。一个服丧守孝期间,蔑视礼法大行其道的王戎,一个吸食“五石散”成瘾的王戎。 所以,你还会看到一个以醉流芳的醉鬼刘伶,一个真正的酒精中毒者,一个嗜酒如命,谁劝也没有用的刘伶,一个与杯中物千丝万缕的刘伶,一个怒骂他人虱处裈中的刘伶,一个洋相百出的刘伶,一个宁愿他嗅着的空气之中,都弥漫着酒香味道的刘伶。一个能从酒杯里读出岁月,喝出沧桑的刘伶。 所以,你还会知道,原来阮咸同志,是著名乐器,月琴,阮的品牌创始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音律大师,是一个应当享受国家瑰宝级别的音乐大师,一个货真价实的音乐大家。一个肯定能听得懂《广陵散》,更有自己弹拨的名曲《山峡流泉》。一个敢于把自己的破短裤(布犊鼻裤)拿出来和富人们同晒的阮咸,一个能和奔丧来的姑姑带来的丫鬟搞在一起,最后搞大了人家婢女肚皮的阮咸,一个敢作敢当的阮咸。一个丝毫不给当朝音乐主管人任何面子的阮咸,一个能和一群猪在一起争酒喝的阮咸。 所以,我所以坚持写完这个系列,最大的动力在于,这群有个性的古人让我产生兴趣,这群有性格的古人让我有了这样的话题感。秉持着鲜明的个性,留下了千古的话题,这才是我坚持完成这个系列的最重要原因。 正如我这个系列的第一篇所说的那样,其实,我是相信在河南那个在当时叫山阳县的地方,真的不太可能有那么一片竹林,除非是当时的气候状况河南与今天的南方的高温湿润多雨的气候状况一样,否则,在北方的寒地,真的竹子是很难生长的,更不要说成林。 但是,所以这七位被后人誉为“竹林七贤”,这不排除历史的以讹传讹,更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古代的清誉之士大都喜爱梅兰竹松菊这一类的植物。因为这些植物大都有一种清高,凛然的意境,所以,我宁愿相信所谓的“竹林七贤”完全是后人的一种善意的描绘。况且,不能不承认一个现实那就是,竹林七贤按照他们生卒完全不可能纠缠在一起,所以,大家所看到的任何一幅描述竹林七贤的画,上面的七个贤人坐在一起聚会,我个人感觉完全是不符历史真实的,而且能把七个人画的几乎年龄相仿,更是荒诞。 但是,因为相同的志趣,相同的人生观,相同的人生经历,可能让他们就算没真正的有过七人社团,那怕只是神交也不是不可以的。 人生注定是一个来来往往的过场戏,来过走了,走了回不来了。 微风拂青萍,青萍非人生。我们真的不能不承认,在人生的河流里,我们确实在很多时候不如漂浮的青萍,而被迫随波逐流,但是,能有嵇康的从容,阮籍的疯癫,山涛的厚重吗?未必,真的未必。 千万不要用我们今人的思维方式去解读他们,甚至不屑他们,抑或嘲笑他们,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这样做。我不膜拜他们,但是,我绝不诋毁他们。我所以这么执拗的完成这个系列的文字,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在我看来,他们一直都鲜活在我们的面前。 幽幽竹林晚来风,千古先贤笑谈中, 老庄逍遥竞天下,君子谦谦言秉性。 恃才傲物说本色,不枉千古叹名声, 当阳贤士何处有,漫漫长河数星空。 感谢所有读过这个系列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的耐心,希望听到你们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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