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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二一二一二 于 2015-4-28 20:35 编辑
最漫长的季节莫过于寒冷的冬天。所有该凋残的都凋残了,是否包括那些往事?所有该冷冻的都冷冻了,是否包括那份思念?比冬天更漫长的要数那份执迷不悟的等待,虽然至今我并不清楚令我执着等待的是些什么?只好解释为等待春的消息,等待解冻的日子吧。
我忽然觉得呆在冬天里等待春天,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于衰黄萧瑟中想象桃红柳绿,不由忆起了曾经路过的爱情,还有那些风一吹就散的美丽得不着边际的梦。当许多如梦的日子纷纷凋落后,平庸的生活留给记忆的只是一片空白。冬夜里醒来,不知映白窗户的是月光还是寒霜,只知想做同样的梦是多么的不容易。
形容日子过得飞快,人们往往会说流年似水。不知不觉间,那水竟已流成一条不可逾越的河,一条切断人生风景线的河。河岸,有人用一生的时间去守候,用一生的梦去引渡,去寻寻觅觅。莫非那河面的雾隐遁了他们从前的光荣?莫非那岸上的风吹断了他们心系的帆影?真想问一句:看穿了吗,那清晨弥漫的雾?听懂了吗,那黄昏凄凉的风?知否,在这样的岸边我已徘徊了许久许久,真想让失望的双眼化为雾晨里的点点清露,然后被太阳收去。或者让纷乱的思绪瘦成黄昏里的一句歌词,然后随风飘走。
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依稀记得彼岸曾种下我少年时的春风桃花梦,目光所及,此岸已长成我中年式的“天凉好个秋”。俯首两岸之间,分明映照出我多年的平庸与迷惘,我那粉红色的花季呢?我那“爱上层楼”的流金岁月呢?一转眼皆做了流水匆匆。
是谁站在残冬与初春的交界处,终于站成了一棵写满沧桑的树。记忆的树梢忘不了衰红减翠的往事,憔悴的枝头何时再吐回黄转绿的心思?也曾问及南来北往的雁阵,我那刻骨铭心的思念是丢失在冬天,还是扼杀在春天?也许冬天里的失落太多了,所以不再相信春天。
奔波了数载,那只青鸟终于又飞了回来,疲倦的翅膀驮不动太多的情意。其实,一句至诚的话语便可将我感动。这个世界没有谁能够抛弃你,不能原谅的是自己抛弃了自己。这虚空的话语让我忘情落泪。望着身外日益泛青的世界,此时,谁的手臂化作了春风春雨,扣开了我心灵深处的冬天;谁的注视温暖似二月的阳光,滴落在我一无所有的枝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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