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的窘迫与辛劳

江山一统

狼狈不堪的窘迫与辛劳

刘毓民

五点下班，一开门，多了双鞋，儿子肯定回来了。到儿子房子，果不其然，他卷着被子，斜躺床上。问儿子吃什么饭，他说吃饱了，不饿。

我进厨房。先给锅里接了水烧。儿子不吃了，自己的饭就特别好做。水开了，从冰箱取出一袋面下锅，等面疙瘩解冻了，用筷子拨剌一下，散了，盖上锅盖，捂几分钟。揭开，再让煎煎。差不多了，盖上锅盖，焖一会儿。

我之所以晚饭吃面，是因为前两天做了臊子。臊子里有豆腐萝卜，不象纯肉耐放，也怕时间长的臊子变质。

面焖好了，舀在老碗里，把剩的臊子全部倒进去，再添些面汤。加盐醋和油泼辣子。搅动，肉和辣椒油浮在碗上，一看食欲就来了。

给我下面时，给儿子馏了馍，蒸了几块鸡肉。馏好了，让儿子吃。他只夹了辣子和咸菜。鸡肉一块也没吃。还说，他喜欢吃烤干的，要么吃加孜然的。

儿孑历来如此。有此想彼，有彼想此。反正特难侍候。看儿子一顿饭这般将就，心里过已不去。于是，呼他去食堂接净化水，捎带买几个蒸馍。他换上衣服去了，很快返回家了。买了八个蒸馍，还买了豆腐包子。放好水，他给包子灌了辣子油，吃得津津有味。

儿子打水时，我一边看电视，一边抽烟。想起儿子没吃好，于是心里过意不去。

心恻隐了，神情就很难自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下县城采购去。

我起身，径直客都超市。肉不少，但我没看中所需的。想买点五花肉，可剩的是血脖，于是毫不犹豫转身，直到赶到西街菜市场。

我称了两块肉，一吊瘦肉，一吊五花肉。买了半斤辣面，割了豆腐，买了蒜苗和大葱，提着袋子往回赶。

返回时，我已硬撑了。左脚后跟象针扎一样疼。脚后跟不敢踩实。年轻时，我是出水脚。由于经常水脚，连皮鞋的内置钢板也能锈蚀成小铁屑。

妻听了别人治出水脚的偏方，熬了一锅水，给我洗了个脚，自此后，水脚变干脚，和七老八十人的脚一样了。这几年冬，稍不注意就皲裂，血口大张。今天脚疼钻心，一看，连袜子也挂 了。

原计划到会昌路口压面店买点面，再在隔壁蔬菜店买些油白菜，青椒，土豆。当赶到了，蔬菜店关门了。到压面房，买了五袋面条，每袋一元二角的量，又买了点宽面。想买点棍棍面，遗憾的是没有了。

回到家，立马投入战斗之中。入厨房，先洗肉，洗净了，拿三分之二切成小方块，准备红烧，剩下的三分之一，准备煮熟。盛一锅水，先把肉冒一冒，把肉里的血腥煎出来，倒掉后，又给锅里加水，开了，把肉放在锅里煮。

拿来高压锅，先洗了洗，再把高压锅放另一个炉口上，点火，倒油，油熟了，加三勺白糖，白糖受热变黑变红，搅动，力争使白砂糖全部变色。

油锅白砂糖基本变成黑红泡沫了，再将沥干的大肉块倒入锅内，上下翻动，力争让肉块均匀上色。

色上好了，再加凉水，使水大体够浸泡肉块了，再加大香，桂皮，花椒，生姜，葱段，食盐，盖上锅盖，等嘟嘟嘟气阀转动了，记时，十分钟熄灭。再焖十分钟，叫儿子出来吃肉。

儿子拿了个小碗，舀了半碗。拿了个凉馍，一边吃肉，一边吃馍，看样子吃得很开心。问儿子肉味怎么样，儿子说，好吃很，比灶上好吃多了。

煮肉锅大火烧了一阵子，就小火慢慢煮了。四十分钟后，加入八角、生姜、桂皮、花椒、食盐等调料，两小时后，用筷子戳，肉皮熟了。扎瘦肉，还有点欠火。于是再小火煮二十分钟。

肉煮熟了，捞在碟子里。腥汤倒到不锈钢盆盆。洗锅，洗案，洗菜墩。一切妥了，又忙着做油泼辣子。一个火烧油，一个火馏豆腐。

我把买的半个辣面全部放到大缸子里，里面加了两勺盐。油熟后，让自然冷却一会，感觉油温不足以焦灼辣面了，才把熟油倒进缸子，搅动，上下翻，使油自然浸透到辣面的各个角落。

十分钟后，关掉馏豆腐的炉火。把豆腐、熟肉放凉，统统拾掇到冰箱里，再将厨房收拾了一番。间隙，还掏空洗了个澡，给脚涂抹了防冻膏。前前后后折腾了五六个小时，斜躺沙发，如同没骨的肉软沓沓放到那儿。

十二点了，特困，于是卧在床上，黑灯瞎火的被窝里，完成了今天的记述。仅此。

……

侯诗杰

关爱之情尽在不言中。